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作品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综影视]如果我说我爱你 作者:DM露 文案 从她一出生,她就生活在仇恨里,她唯一的亲人,她的亲生母亲从她一出生,给她的就不是爱,而是恨。 一次次的复仇,以死为代价,放不下心中的仇恨,却遇上了另一个人,和她有着相同仇恨的人,当白飞飞遇上陶醉,是救赎,还是地狱? 本文综花姑子,武林外史,古剑奇谭,男主为陶醉。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飞飞(钟素秋),陶醉 ┃ 配角:沈浪,欧阳少恭 ┃ 其它:武林外史,花姑子,古剑奇谭 ================== ☆、白飞飞?钟素秋?   “我还有一份礼物,也要送给你!”说着白飞飞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剑,直指快活王,猛的冲了过去。只是还没能近他的身,白飞飞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浑身无力,瞬间明白了什么的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凭身子倒下去。   她虽不甘心,但无奈于不论如何挣扎,就是抽不出一丝力气,只能听着快活王戳穿一切她自以为完美无瑕的计划。看着宋离为自己求情,看着母亲出现,她只觉越来越虚弱,甚至在被沈浪带走的时候,连声音都难以发出。   眼睛早已经不自觉的闭上了,现在就连意识也渐渐的模糊了,外面的一切就好像与自己隔绝了一般,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又突然有了声音,很尖细的女人的声音,一声声,小姐,小姐的,声音越来越大,竟让她觉得厌烦。   睁开眼,没错,她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让她晃神,这是哪里?看来自己并没有死?这里明显不是幽灵宫,难道是快活城?   “小姐?你怎么了?”巧燕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不会是生病了吧,想着她伸出手去刚举到与白飞飞额头同高的位置,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不由得大叫出生,“啊!小姐,疼疼疼,你弄疼巧燕了。”   白飞飞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却是一点没有放松戒备,因为她发现自己没了内力,可是,眼神锐利的看向眼前这个自称巧燕的女子,看上去没有一丝武功,同一时间她也在观察周围的情况,这里的东西无一不精致而贵重,显然是有钱人家,但绝不是朱府,快活城的话虽有可能,但这女子的出现又太过诡异。一时之间她竟也没有了想法。   “这是哪里?”望向一直盯着她却始终没有动作的巧燕,白飞飞冰冷的开口问道,“小姐你是不是睡傻了,这是钟府啊!”钟府?“小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个大夫来给你看看。”说着她又抬起了手。   果不其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再次响起,这回她的手是真的脱臼了。“啊!我的手,手,”边喊边哭,看着被自家小姐松开了的手自然的耷拉着,巧燕彻底奔溃了,嚎啕大哭起来。   那声音着实刺耳,“闭嘴!”白飞飞生冷的开口道,却不想很是加剧了眼前丫头打扮的少女的哭声,“小姐,我,我的手,我的手废了。”白飞飞无奈之下,一把拽过了她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又一声惨叫,巧燕的手又好了。   虽然还是疼,但至少能动了,巧燕好歹止住了眼泪,却一脸无辜的望着自家小姐,只听白飞飞呵斥道:“出去!”巧燕便委屈的走了出去?   总算是能够一个人平静一下了,白飞飞望着周围的一切,这究竟是哪里?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可死了之后在投胎不应该会忘却前程吗?为什么她却仍然清楚的记得“前世”?   正想着,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素秋啊,是爹,听巧燕说你不舒服,爹过来看看你。”爹?白飞飞更加疑惑了,难道?还没来得及多想,门被推开了,她猛的抬起头,警惕的看向门口。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刚看到进来的人,她的头突然疼了起来,就像被针扎一样,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头,却没发出一丝声音,刚走进来的钟老爷看到女儿这样,赶忙走到床旁,只是还没等他碰到白飞飞的时候,她便晕了过去。   恍惚之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小孩,一个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女孩,不,不是一模一样,那就是她,那就是她小时候的模样。   “素秋,她是巧燕,从今以后她就是你的丫鬟了。”“知道了,娘。”小小的她回应到,站在她对面的巧燕年纪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但稚嫩的脸上却有着不该有的成熟,恭顺的对她说着"小姐好"。   明明这些话面都没有声音但她就是知道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好像这些都是她的记忆一样,记忆?对,这些不正是她的记忆吗?可是,她是叫素秋吗?这些人感觉很熟悉,但不知为何她却总觉得并没有见过她们。白飞飞觉得奇怪,却又不知是哪里不对。   又是一瞬间,画面变了,里面还有她,“爹,娘她怎么了?”“素秋,你娘她,她已经不在了。”仍然没有声音,却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因为那是她的记忆。这是她七岁的时候吧,她的母亲走了,永远都回不来了,可是,她的母亲真的死了吗?   画面不停的在变,白飞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回忆起这些,很奇怪,明明知道是自己的记忆,却又觉得好像是第一次见一样,不论是第一次见到巧燕,父亲教她识字,还是母亲的离去……那么多的记忆,显得既陌生,又熟悉。   一点一滴的好像有一根线一样将它们全部串在了一起,终于,梦醒了,她,也醒了,只是醒来的她,眼中少了之前的冰冷与防备,全无之前白飞飞的样子,举手投足间竟是大家闺秀风范,一如钟家的大小姐——钟素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首发,双更的说,谢谢第一个收藏文文的人! 本文是白飞飞的同人,喜欢的亲们还请点击收藏,谢谢^_^ ☆、钟府初遇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等等,我去叫老爷。”说着,巧燕便慌里慌张往外跑。这边钟素秋却觉得头还有些疼,微皱了皱眉,但看着巧燕的动作,又不觉一笑,道:“慢一点,别摔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钟老爷就来了。还没踏进钟素秋的闺房就出声道:“素秋啊,你终于醒了。”“爹,你来了,让您担心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钟素秋看着自己的爹爹如此激动,有些奇怪,但又一想,爹这是太过担心自己了,便笑着安慰道:“爹你看,女儿这不是已经醒了吗?您就不要在担心了,对了,巧燕呢?”“爹让她去叫大夫了,你怎么样?”钟素秋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了,爹。也不知怎么了,竟然一睡睡了这么久,竟让爹您这么担心。”钟老爷却只是笑笑,继续询问她有没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不多久,巧燕也来了,只是大夫却不见踪影,带来的只有一份信,以及一个药瓶。钟老爷接过信看了看,笑着对钟素秋道:“这信上说,欧阳大夫因为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不便久留,说你只要醒了就说明没大碍了,不过可能会偶有头疼的症状,所以这瓶药是专门留给你的,说是头痛时服用一颗即可。”   “欧阳大夫?是那个欧阳大夫吗?爹?”钟老爷点了点头,接过了巧燕手中的药瓶看了看,然后再次递回给巧燕道:“帮小姐收好了。”“是,老爷。”巧燕回答道,然后退回到一边。钟老爷转过头再次对钟素秋道:“是啊,这回多亏了欧阳大夫,本来应该好好感谢人家才是。结果他却走了,也罢,下次有机会在说吧。”   钟素秋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爹前面还有客人,等会儿再来看你。”“嗯,爹你去吧。”钟老爷走后,钟素秋便准备下床,巧燕却拦住了她,“小姐,老爷让你多歇息,你就再躺会吧。”钟素秋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我睡了多久?巧燕?”   巧燕只好一边帮着她梳妆打扮,一边回答道:“小姐你从那天回来后,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你吓死老爷,也吓死奴婢了。”钟素秋皱了皱眉,问道:“巧燕,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昏睡这么多天吗?”“奴婢不知道,但听欧阳大夫说小姐你可能是因为平时忧思过多,又听到熊大成要来求亲,一时气血上涌导致的昏迷不醒。”   “是这样吗?”钟素秋喃喃自语道,“那巧燕,你还记得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巧燕摇了摇头道:“说来也奇怪,奴婢不知为何总也记不起那天的事情,只记得那天奴婢陪小姐你去了选婿大会,然后回来,中间发生了什么事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小姐你也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钟素秋若有所思的的摇了摇头道:“一点也想不起来。”巧燕望着自家小姐冥思苦想的样子,想起老爷的嘱咐,赶忙转移了话题道:“这样的话,莫非小姐也忘了那天的那位陶醉陶公子?”   本来还在想究竟是怎么回事的钟素秋,突然听到巧燕提起的人名,脸蓦地一红,嘴角微弯,嗔怪道:“巧燕!”边喊边做势要打她,巧燕一边笑着,一边小心的躲着,“看来小姐是没忘,也是,那天陶公子的一幅画可真是将小姐的一颦一笑都刻画到了极致,就凭这画技,小姐也是忘不了的哦。”故意将尾音拖得极长,钟素秋的脸更是红了几分,也不在追她,只是一转身子,背对着她,装作生气不理她。   巧燕见自家小姐害羞的模样,捂着嘴偷偷笑了笑,钟素秋听到声音,故意板起了脸道:“你还笑!”巧燕赶忙收回了笑意,走到钟素秋身旁道:“小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奴婢计较,奴婢不说了还不行吗?”钟素秋却仍然转过身子不理她,巧燕见状,想了想后,神秘兮兮的开口道:“小姐知道老爷要见的人是谁吗?”钟素秋这才转过头好奇的问道:“谁?”   巧燕冲着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是陶公子。”“真的吗?”钟素秋一听,赶忙回问道,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喜。“奴婢亲眼所见。”听到巧燕肯定的回答,钟素秋略一思量,作势要出去,巧燕吓了一跳,赶忙拦住了她。   “我的好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去?”“我……”被巧燕问的一愣,钟素秋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最后摇了摇头,道:“在房里闷了许久,想出去透透气。”巧燕自然猜得出自家小姐的心思,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陪着她走出闺房。   巧的是两个人刚下了楼正好看到陶醉随钟老爷走过。巧燕赶忙拉着自家小姐转身想要避开,却不想钟老爷却突然开了口:“素秋啊,来的正好,让爹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陶醉陶公子。陶公子,这位是小女,素秋。”   陶醉嘴角含笑,微微作揖道:“钟小姐,在下陶醉。”钟素秋微微红了脸,却仍是举止得体的回礼道:“陶公子。”钟老爷见两人见礼完毕,再次开口道:“之前在选婿大会上,陶公子的一幅画可谓是惊为天人啊,只是可惜被人毁了,若不然爹定带回来给你瞧瞧。”说着一脸的惋惜。   钟素秋自然是知道那副画,也知道它被毁了,也没掩饰自己的遗憾,目光转向陶醉的方向喃喃道:“是吗?”可惜,陶醉却像没看到她的目光似的对钟老爷道:“钟老爷不必介怀,只是一幅画而已。陶某还有事情,恐不能在此叨扰了。”“好,我送你。”说着钟老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陶醉却不忘对钟素秋行礼,道:“钟小姐,在下先行告退。”钟素秋微微屈膝,笑着道:“陶公子慢走。”然后目送他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的亲请收藏哟~~~ ☆、梦   “钟小姐。”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钟素秋转过身去,是府里的园丁,安幼舆。钟素秋冲着他点了点头,道了声好,安幼舆腼腆的笑了笑道:“前几日听闻小姐身体不好,不知近日感觉如何?”   “有劳安公子挂心了,已经好很多了。”“那就好。”安幼舆点了点头,“若公子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房了。”“哦,好,小姐慢走。”钟素秋拉着偷笑的巧燕回到房里,只听她道:“小姐,我看那安幼舆也是不错的,那天他的那副画虽然比不过陶公子,但也确实将您刻画的入木三分呢!”回想起那天安幼舆所做的画,钟素秋点了点头。   见自家小姐点头,巧燕调侃道:“那,他和陶公子?”钟素秋一听,轻拍了下她的头,板了脸道:“又胡说!”巧燕双手做抱头状,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道:“奴婢不说了还不行吗,小姐手下留情啊!”   钟素秋看着她这幅样子,不由轻笑出声,“好了好了,不闹了。刚刚转了一圈。感觉有些累,我要躺一会,巧燕你先下去吧。”巧燕一听,有些紧张的问道:“小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婢去叫个大夫来瞧瞧?”钟素秋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可能是还没恢复好,所以觉得有些累。躺一会儿就好。”   巧燕见她坚持,也不在劝了,帮她将床铺好了后便离开了。钟素秋躺在了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也许是真的累到了,她睡得很沉,就连巧燕来叫她,她都没有醒,吓得巧燕以为她又昏了过去,但事实上她只是深深的沉浸在自己的梦里无法醒来罢了。   梦很奇怪,和之前相似,却又不同,似的是梦里的人还是她,小时候的她,可经历,却大不相同,梦中的她也不叫钟素秋,而是叫白飞飞,一个明明很陌生却让她觉得有些熟悉的名字。   梦里的她不是钟家大小姐,却拥有着一个她从未曾想过的身份,幽灵宫宫主,听起来似乎是一个门派的掌门人。梦里的她没有父亲,却有母亲,一个带着鬼面的母亲。   钟素秋有些分不清这梦的真实与否,她以为这只是一场梦,可不知为何这梦却如此的清晰而且真实的可怕。当她被那个鬼面母亲逼着学武功的时候,全身累到痛的感觉。当她被按在地上被鞭子抽打时,背上的灼烧感。每一种感觉都真实到可怕,梦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一直到女孩儿手中拿着那把母亲送给她的剑,一剑送进了一直以来陪在她身边的侍女的胸膛时,她醒了。只是醒来的一瞬间,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心悸的感觉,钟素秋捂住了胸口,慢慢的坐了起来,只是背后突然的灼烧感让她忍不住□□出声。   正好走到房门外的巧燕,突然听到房里的□□声赶忙推了门进去,正好看到自家小姐皱着眉头的样子,赶忙走上前去,“小姐,你怎么了?”“巧燕,你来的正好,快帮我看看,我的后背好疼。”   巧燕赶忙走上前去帮她瞧了瞧,可她背上并没有任何的痕迹,“什么都没有啊?小姐。”钟素秋皱了皱眉,喃喃道:“是吗?”   想不出为什么,她慢慢的将衣服穿了起来,坐在床边试图回忆起昨晚的梦,可突然一阵刺痛感让她□□出声,“我的头!”“怎么了?怎么了?”“我的头好痛,巧燕。”“头?头!小姐你等等,我去给你拿之前欧阳大夫留下的药。”很快,巧燕便拿来了,看着钟素秋服下,好像确实好一些了,这才放下心来。   一连几天,钟素秋一直是这样的状况,晚上的梦从来没有停过,梦中的那个小女孩儿也在渐渐地长大,从最初的稚嫩,变得越来越冷血,面对母亲的鞭打,也不再哭喊,而是紧咬住嘴唇不发一声,倔强到让人心疼,冷酷到让人心惊。   只是无论女孩儿如何改变,白天的钟素秋对于晚上的梦仍然完全想不起来,若是努力的想,便会头痛欲裂,虽然有欧阳大夫的药,但那头痛的感觉,她也确实不怎么喜欢。其实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这段时间的自己,她总有种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改变似得,像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的痛,譬如说她的背,总是会莫名的有种灼烧感,虽然巧燕说她的背上什么也没有。   还有她的身体,好像总有一股气在她的身体里乱窜,总以为是错觉,但那股气经过的地方,还会有热气让她觉得很舒服。   因为情况很奇怪,所以钟素秋一直想着要请个大夫,可大夫真正来了,对她说的却是:“小姐最近调养的很好啊。不知小姐是怎么调养的?真是奇怪啊,按理说一个昏倒后醒来没多久的人应该不会恢复的这么快,可是小姐的身体真是恢复的出奇的好啊。”钟素秋腼腆的笑了笑,心里却仍觉得奇怪。   似乎是因为大夫的话,虽然心里仍然觉得奇怪,但她也确实放心了许多,况且她也确实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之前要好很多了,而这个好,却不仅仅是像大夫所说的那样身体恢复好了,而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好到让她惊讶。   譬如说她的反应力,就在刚才,她让巧燕帮自己倒水,巧燕却不小心打了杯子,只是没想到的是,在杯子落下的一瞬间,她竟伸手将杯子接了下来,一瞬间的事情让两个人都愣住了,半天,巧燕才开口道:“小,小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钟素秋自己也觉得奇怪,赶忙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愣愣的道:“我,我也不知道。”   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一不一样的,也就只有刚刚因为接下了那个水杯后而被烫红的手掌,其他也没有什么特别。   想着刚刚的事情,却没有注意到巧燕因为她通红的手掌而大呼小叫的到处找东西想要帮她包扎。看着自己的手,钟素秋突然对巧燕道:“巧燕,一会陪我出去一趟吧。”“嗯?小姐你想去哪里?”“去看大夫。”   “看大夫,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巧燕有些紧张的问道,“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钟素秋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总之,你别问了,陪我去就好了。”“好吧,那我先去准备一下。”“嗯,你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 ☆、看病   准备好的主仆二人,出了门,一身男装的两那个人直奔医馆,只是接连去了几个医馆,得到的都只是“小姐的身体很好。”“小姐的身体并无大碍。”之类的话。可她就是觉得奇怪,所以不死心的走进一所又一所医馆。   巧燕觉得自家小姐一定是受什么刺激了,所以才会这样一直觉得自己有病,“小,公子,这样一直看下去不太好吧,虽然我们是一身男装,可大夫总是知道你是女子,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了,对你不好的。”巧燕想要劝自家小姐放弃继续去医馆的打算,“况且大夫不是都说小姐你没有事吗?小姐你究竟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啊?”钟素秋却只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很奇怪。”   巧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自家小姐一心觉得自己有病。这让她怎么办才好?两个人一个人苦恼,一个人思考,竟没有一个注意到前面有人,直直的撞了上去。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有看到。”钟素秋看也没看,连忙鞠躬道歉,“钟,小姐?”钟素秋抬起头来一看,竟是陶醉,更加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道:“陶,陶公子。”   “小姐这身打扮是……?”还没待钟素秋回答,巧燕便先开了口,她正愁没人劝自家小姐放弃去医馆呢,这下好了,陶公子若是开口了,小姐一定会放弃的。   钟素秋虽然试图拉住她不让她说,可她的嘴太快,虽然没说完,但陶醉却也听出了一二来,陶醉冲着钟素秋笑了笑道:“小姐若不介意,让在下帮你搭个脉吧,在下不才,倒也略通医术。”“真的吗?太好了,有陶公子你来把脉,小姐一定相信。”巧燕高兴的说道,“巧燕!”钟素秋却因为巧燕的话而有些恼羞成怒,轻呵道。   陶醉不在意的笑了笑,“小姐意下如何?”钟素秋望了望他,最终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陶公子了。”陶醉点了点头,收起手中的扇子看了看四周,道:“在这里把脉似乎有些不妥,不然我们找间客栈坐下来慢慢看如何?”   “全凭公子做主。”说着几人便进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包厢进去后,钟素秋和陶醉,便对着坐了下来。钟素秋伸出一只手递给陶醉,陶醉伸出右手轻搭钟素秋的脉搏之上,“小姐最近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钟素秋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感到不舒服,只是最近身体好像变得异常的好,所以感到很奇怪。”   陶醉虽通医术,可听到她这样说还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试探着向钟素秋体内输了一丝气,准备查探一下她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这一试,倒是让他更疑惑了,“小姐你,练武吗?”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钟素秋摇了摇头,一旁的巧燕却有些急了,问道:“陶公子,我们家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小姐体内有一股气,在下以为这应是习武之人的内力,但小姐说自己不习武,是以在下也有些疑惑了,不过小姐不用担心,小姐身体里的气并没有什么坏处,我想小姐最近觉得身体异常好,应该和它有关。所以小姐大可放心,只要不随便动用它,不会有大问题的。”   似乎是因为陶醉真正说出了她想要的答案,又或者她就是比较信任陶醉,总之陶醉的话倒是真的让她放下了心,“嗯,我知道了,谢谢你,陶公子。”“钟小姐不必客气,在下其实也没帮到什么忙。”   钟素秋笑了笑,病也看完了,心也总算是定下来了,虽然她仍然没有弄清楚自己体内为什么会有陶醉口中所说的气,但至少自己这几天的奇怪行为得到了解释。事情解决了,也就没有必要再留下去了。   回到家中,刚换好衣服,钟素秋准备去花园转转,却正好碰上来找自己的爹爹,“素秋啊,正好,爹有事要和你说。”“爹,你说。”   “明天,爹生意上出了些问题要出去一趟,可能好几天都回不来,你就留在家中等爹回来,不要整天闷在屋里画画,偶尔也像这样出来转转,听到了吗?”   “嗯。我知道了爹,不过,爹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呢?”“这个爹也不清楚,因为事发突然,具体情况爹还不太清楚,得要过去看了才能确定。”“这样啊,那爹你路上小心。”   第二天一大早,钟老爷就出了门,送走钟老爷后,钟素秋便回了房,拿起画笔开始作画。巧燕看到自家小姐的动作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老爷走之前还说让小姐你不要整天窝在屋里画画呢,这老爷一走,小姐你怎么就又开始画起来了呢?”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画笔,钟素秋也略显无奈的笑了笑,“罢了,不画就不画,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出去转转吧。说不定……”想起昨天碰到陶醉的事情,钟素秋笑了笑。   看到自家小姐娇羞的笑容,巧燕立刻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道了句“我去准备东西。”便没了人影,在出现的时候,手上已经多出来了两套男子的衣物。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个翩翩少年走出了钟府虽然两人并不是第一次出府,但毕竟这样的机会太少,未免有些兴致高昂。   突然,只听一声“哎呦”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姑娘冲着钟素秋扑了过来,“小姐!快躲开!”巧燕在一旁紧张的大喊,可还是慢了一步,钟素秋显然躲不过去了。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钟素秋不仅没有倒下,反而一把抱住了粉衣女子,顺势转了了圈很稳的站住了脚。   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显然吓到了钟素秋自己,那姑娘从她怀里起身的时候,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姑娘起来说了句“谢谢”便撸起袖子准备冲进去收拾收拾那仗势欺人的小二,不就是吃了顿霸王餐吗?要银子不会说吗?没有本姑娘给你变出来,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本姑娘给扔了出来,真是不好好收拾一下,还真是不知道本姑奶奶的厉害。   可刚向前走了一步就被人拦了下来,“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的冲我家小姐扑了过来,亏得我家小姐扶住了你,要不然你还不知道会摔的多惨呢?你就一句谢谢就完了,你看我家小姐还因为你被吓得没反应过来呢。”   巧燕一口气说了一大段的话,说的眼前的粉衣女子一愣,好半天,她才看向自己身后的钟素秋,见她正蹙着眉头不知再想些什么。“这位,姑娘,你没事吧?”钟素秋听到声音抬起了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微微愣了下,问道:“你是?”   “哦,我叫花姑子,刚刚真是谢谢姑娘相救啊,姑娘可真是好身手啊!”“刚才真的是我?”钟素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是啊,刚刚若不是姑娘你。我现在肯定还在地上趴着呢。”钟素秋皱了皱眉,喃喃道:“可,我怎么会有这样的身手?真是奇怪。”   花姑子没有听到钟素秋的喃喃自语,而是笑着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我叫钟素秋。”“原来是钟姑娘啊,你的武功可真是不错啊。”“我,我不会武的。”“嗯?那刚刚?”“刚刚,刚刚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神情有些呆愣,声音也越来越小。   花姑子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钟小姐你真有趣。”钟素秋被她笑的有些赧然,“对了,钟小姐你为什么要做这身打扮?是有什么事情吗?”“啊,我……”正准备说些什么的钟素秋,却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白飞飞?!”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快来人啊!!! ☆、遇沈浪   “白飞飞!?”一个很大的声音打断了花姑子和钟素秋的谈话,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只见一女子正大睁着眼睛一脸惊讶的紧盯着钟素秋。   “不,我不是……”钟素秋正要解释,脑海里却猛的划过了一道残影,同一时间,她的头也剧烈的痛了一下,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头,轻呼出声。   “小姐!”“钟小姐!”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巧燕和花姑子异口同声的问道,“小姐你是不是又头痛了,你等等,奴婢给你拿药。”巧燕刚忙从怀里掏出了药瓶,却为没有水而焦急不已。   花姑子见状,赶忙跑到了一边,装作去找水的样子,却是在众人都看不到的地方轻轻一变,变出了一杯水,“水来了!水来了!快快快!”   巧燕连胜道着谢,接过了花姑子手中的被子,递给钟素秋到:“小姐,快把药吃了。”钟素秋点了点头接过巧燕手中的药和杯子。   药吃下去了,头痛似乎是缓解了些,几人才发现刚刚那姑娘还没有走,只是呆呆的站在她们面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见几人都在看自己,朱七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都在发呆,她再次望向钟素秋那张与白飞飞分毫不差的脸,更疑惑了,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请问,你是白飞飞吗?”   钟素秋摇了摇头,道:“这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口中的,白飞飞。”不知为何,白飞飞这名字让她觉得有些熟悉,是以不由微微顿了下。   朱七七却只是皱了皱眉,点头“哦”了声,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钟素秋也不恼,只是冲她笑笑道:“这位姑娘,若是你没有事情了,那恕我们先离开了,我的身体有些不适,还请见谅。   朱七七也不确定她究竟是不是白飞飞,她们长得太像了,可眼前这位姑娘的言谈举止却又分明不像是白飞飞会有的表现,她只好点点头。   不过其实她也就是比较好奇罢了,她是不是白飞飞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因为白飞飞的突然消失,沈大哥找她找到快要疯了,虽然她不甘心,可她也不愿意看着沈大哥整天为了她而满脸的倦容。   这次回来这个小镇,也是幽灵宫的人告诉沈大哥说,这附近似乎有白飞飞的消息,所以沈大哥才巴巴的赶了过来,可他们已经找了三天了,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七七,你怎么站在这里?”“沈大哥!”朱七七正望着钟素秋离开的背影发呆,突然听到沈浪的声音,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喊道。   沈浪冲她笑笑,看了看她看着的地方,似乎没有什么,转头问道:“在看什么?”“我,”朱七七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把刚刚自己看到的告诉沈大哥,“没什么,我们走吧。”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不说,毕竟那姑娘也说自己不是了,还是不要让沈大哥空欢喜一场了。   她一把拉住沈浪,向和钟素秋她们离去的相反的方向走去。只是沈浪若是连她这点小心思都发现不了也就不叫沈浪了,知道她一定是有事情,他虽然跟着她向前走,却还是向后望了望,这一望,让他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沈大哥?”朱七七问道,沈浪却像是没听到她的问话似的,紧盯着身后的某一个方向,喃喃开口道:“飞飞?”   而这时候的钟素秋,正在因为碰上了陶醉而高兴不已。刚刚她们离开的时候,那个叫做花姑子的姑娘坚持要送她回钟府,见她一脸的坚定不移,三人便一起同行。   只是没曾想,刚走没几步,竟碰上了陶醉,这次没有那样巧,她们离得有些远,恐怕只能擦肩而过,却不想身旁的花姑子却冲着陶醉的方向大声喊道:“陶哥哥!”   有些惊讶她们竟认识,但看到陶醉温文尔雅的微笑时,钟素秋还是不忘冲着他回以一笑,因为陶醉的缘故,她们没有立刻离开,只是走过来的陶醉却是温柔的冲着花姑子嘘长问短,对着她仅仅只是一声问候。   钟素秋有些落寞的低下了头,就在这时,突然从背后窜出了一个人抓住了她的胳膊,惊吓之余她转过了头,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男子,一脸急切的望着她问道:“飞飞,你是飞飞吧?”   又是这个名字,钟素秋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想要让他松手,却不想,脑海中又出现了像刚刚一样的片段,随之而来还有剧烈的头痛。   “啊!”她用一只手捂住了头,另一只手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挣脱了沈浪的束缚。沈浪却更加相信她就是白飞飞了,走上前去想要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   只是这次他没能成功,陶醉扶住了钟素秋,将她交给了花姑子后,挡在了沈浪的面前。“这位兄台,她并非你口中的白飞飞,她姓钟,是钟家大小姐钟素秋,还请你放尊重些。”说着扇子一挥,置于胸前,摆明了一副不许过去的样子。   沈浪也知道自己刚刚过于激动了,开口道:“刚刚是在下太过激动了,只是不知飞,钟姑娘是怎么了?有没有事情?”   这边沈浪的话音刚落,那边就听巧燕大声喊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两人一听也不在僵持下去,赶忙回过身去看钟素秋,只见她紧闭着双眼,显然已经昏过去了。   沈浪正准备冲上前去,却不想那边花姑子已经将怀里的钟素秋交给了陶醉,陶醉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一把将她抱起,向钟府走去。   沈浪见此,也跟了上去。被留在身后的朱七七一直没有开口,她很生气,尤其是看到他根本是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样子,她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沈浪出场! 拉收藏,拉评论哟!! ☆、欧阳大夫   钟素秋是真的昏过去了,因为剧烈的疼痛以及突如其来的记忆,就在刚刚剧烈的头痛瞬间,许多的记忆毫无预兆的涌了出来,因为无法在一瞬间接受如此庞大的信息,她昏过去了,只是昏过去的她却是在做梦,一个混乱至极的梦。   梦里她一会儿是钟家大小姐钟素秋,一会儿却是幽灵宫宫主白飞飞,一会儿在作画,一会儿在习武,梦里出现了许许多多她好似认识,又好似不认识的人,就像他在晕倒前见到的那个人,是叫沈浪吧,他也在她的梦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脑海中就像是打开了一个洞似的,熟悉的陌生的记忆全部都在向外窜。频繁变化的梦境让她很不舒服,尤其那些梦境中的血腥场面,更是让她害怕。   如同梦魇般的,她拼命的想要醒来但似乎挣扎却又只能让她陷得更深。所以渐渐的,她不在动了,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她发现自己醒不过来,更重要的是,她发现她的这些梦她曾经见过,也是在她的梦里。   她疑惑了,却也平静了,之后她发现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她仔细一看,发现那女子的面孔竟和自己一样,只是她却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惊讶,因为看到那女子的一瞬间,她就意识,她是白飞飞,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想要开口确认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来,望向她看向的方向,却发现她在看的是她们两个人的记忆。不知怎的,那些记忆她明明早就知道了,可当她将目光落在那些记忆上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还是被那些记忆所吸引着挪不开目光。   而就在钟素秋和白飞飞沉浸在记忆中的时候,外面却乱成了一锅粥,先说陶醉他们一回到钟府,就先将钟素秋送回了房间,帮她搭起了脉。   刚刚再来的路上,他其实已经帮钟素秋搭过脉了,只是那时候她的脉搏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所以他先稳住了她的脉搏,而现在她的脉搏已经恢复了许多,只是却变得十分混乱,竟让他一时之间无从下手。   不过很快的他又发现钟素秋的脉搏变的平稳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竟与常人无异,微微皱了皱眉,接连看了看其他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异常,而且他发现她现在的状态与其说是晕过去,到更像是睡着了。   巧燕看在一旁不免有些着急,开口问道:“陶公子,我们家小姐怎么样了?”“钟小姐的脉象很平稳,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你最好还是请个大夫来帮小姐看看。”   巧燕刚忙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去,麻烦陶公子帮我照顾下我家小姐。”陶醉点了点头,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刚刚因为一时冲动而跟过来的沈浪和朱七七明显有些尴尬。毕竟是女子的闺房,沈浪便站在了外面,至于朱七七自然是跟在沈浪身后的。   就这样几个人默不作声或坐着,或站着。好一会儿,巧燕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大夫,大夫进去后,陶醉便让出了位置,没一会儿的功夫,大夫便给出了和陶醉所说相差无几的答案。   巧燕也算是放下了心,送走了大夫后,陶醉和花姑子便提出了离开,巧燕将他们送了出去,至于沈浪和朱七七两个人要在听到钟素秋没什么大碍的时候,就离开了。   巧燕在送过陶醉他们之后便回到了钟素秋的房里,听大夫的话,钟素秋这样似乎是因为之前的昏倒并没有完全恢复所致,只要休息够了,自然就会醒来了。   虽然大夫说的很轻松,可巧燕却不敢放松,一直待在钟素秋的房里,想要等着她醒来。可这一等就到了第二天,钟素秋却仍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巧燕有些着急,正巧花姑子上门,听说后,让她再去请大夫。   可大夫给的答案仍然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巧燕只能耐着性子等,花姑子见不是办法,便去找陶醉,但陶醉却出乎意料的拒绝了。   花姑子虽然有些埋怨他,却也知道他说的对,一来他和钟素秋非亲非故,三番四次上门还是钟老爷不在的时候,外人总归是不知道是怎么了,难免会有闲言碎语,对钟小姐的声誉总是不好的。   二来他确实不知道钟素秋究竟是怎么了,不过,虽然他不知道钟素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从她的脉搏来看,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暂时不用太过担心。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陶醉还是在注意着钟府的情况,虽然已经是第二天了,钟素秋仍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但她确实没有任何生命流逝的现象,所以他一直没有现身。而这时巧燕终于想起了之前来帮小姐看病的欧阳大夫,也许他会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巧燕立刻给钟老爷寄了信,结果到晚上的时候,钟老爷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而和他同行的还有欧阳少恭,也就是之前为钟素秋看病的欧阳大夫,说来也巧,收到巧燕的信后,钟老爷本还在发愁要怎么找这个欧阳大夫才好,却不像却在半路上碰到了他。   在路上的时候,钟老爷就已经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都告诉了欧阳少恭了,刚一到钟府,欧阳少恭便被请去帮钟素秋看病了。和之前一样,他看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一旁,所以钟老爷和巧燕只能等在外面。   不一会儿的功夫,门开了,欧阳少恭嘴角噙着笑道:“钟小姐已经醒了。”边说边让开了门,钟老爷一听赶忙走进去,正好看到钟素秋苍白着脸色,虚弱的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巧燕赶忙走上前去扶住了她,只听钟老爷问道:“素秋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啊?”钟素秋有些虚弱的笑笑,道:“爹,你回来了。我没事了,只是有些饿。”钟老爷一听,看向欧阳少恭,“用些粥比较好。”话音刚落,还没等钟老爷吩咐,巧燕赶忙道:“我这就去准备!”   吃过饭后,因为太过虚弱,钟素秋又躺下了,钟老爷吩咐了巧燕好好照顾钟素秋,便和欧阳少恭离开了。前院早已备好了酒菜,两个人坐了下来,钟老爷问道:“欧阳大夫,不知小女的身体有无大碍?”只见欧阳少恭不自觉的皱了皱眉,道“钟小姐之所以会这样,只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了,其实小姐之前的昏倒,让小姐伤了元气,那头痛之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小姐的情况比我想象中要严重一些。”   钟老爷一听有些焦急,“那,可什么有办法?”“钟老爷可知小姐为什么会昏倒吗?”欧阳少恭反问道:“这,这个老夫不知,素秋似乎忘记了那天的事情。”欧阳少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之后似是为了安抚钟老爷似的笑了笑道:“钟老爷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钟小姐只是身子比较弱而已,只要好好调养,还是可以恢复的。”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欧阳少恭的这句话,钟老爷总算是放下了心,笑着点了点头,接着道:“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欧阳大夫能答应。”“钟老爷请说。”“实不相瞒,老夫实在不放心将小女交托给别人,所以希望欧阳大夫能留下来,帮着小女调理身子。”话一出口,欧阳少恭脸上立刻现出了为难的神情。   钟老爷赶忙道:“老夫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欧阳大夫你也知道,之前的大夫对于昏倒的素秋根本没有办法,老夫是怕素秋在昏倒了,就……”停了停,钟老爷一边观察着欧阳少恭的表情,边接着道:“欧阳大夫请放心,你在帮小女调理的这期间,你的一切都由钟府负责。老夫会安排好一切的,你意下如何?”   欧阳少恭略迟疑了下,笑着举起了酒杯道:“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欧阳少恭在钟府住下了,只是除了为钟素秋每天例行检查外的时间,几乎都见不到他的踪影,因为他向钟老爷提了一个要求,他要炼药,所以希望钟老爷能够为他准备一个专门的药房,钟老爷自然没有拒绝,所以每天他除了为钟素秋看病外,几乎从不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欧阳少恭出场!! …… …… …… …… …… …… 你们都不理我≧﹏≦ 求收藏,求评论,求地雷。。。。 ☆、治病   钟素秋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出过闺房了,因为欧阳少恭的要求,钟素秋不得不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除了巧燕,钟老爷还有欧阳少恭之外,这些天里没有一个人见过钟素秋。   每天早上和晚上,欧阳少恭都会去她的房里为她看病。早上是例行检查,晚上则是调理身子,欧阳少恭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大夫,许是因为这样,所以更显他的厉害吧。   他调理身子的方法根本不似钟素秋想的那样要每天喝中药什么的,相反她什么都不用做,需要的只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接受他的施针。   没错,欧阳少恭是用针灸来帮她调理身子的,效果很不错,虽然每次她都在极度疲惫中睡着,但第二天确实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只是,事情却不似她想的那般简单,欧阳少恭的针灸疗法对于她来说确实是有用的,但他真正的目的,却并不是为了让她身体变好,而是为了唤醒在她体内的另一个人。   他的针灸上是带药的,这药确实是为了钟素秋调理用的,但却不仅仅是调理身子这么简单,因为这药真正针对的是灵魂而非肉体,为的是让钟素秋的灵魂沉睡,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将她体内的另一个灵魂——白飞飞唤醒。   他早就想到了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几天来,白飞飞的表现实在不算积极。不过他并没有很着急,因为他知道白飞飞还不想死,否则也不会被自己招魂而来。想活着那就证明她对着世界还放不下,还留有执念,有执念,那么醒来也就只是时间问题。   这天晚上,他照常来到钟素秋的房里为她施针,一直等到钟素秋睡着,他用手轻点了下他的额头,只见一道淡淡的蓝光将钟素秋的身子轻轻地包裹住,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光便消失了。   欧阳少恭冲着旁边的镜子微微一点,渐渐地镜子里浮现出了画面,画面里便出现了一个人,是钟素秋,不,不是,是白飞飞,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和之前一样。   欧阳少恭知道她是在看钟素秋的记忆,从第一天开始,她就一直是这样,一直在那里看着钟素秋从小到大的记忆,却对一旁,她自己的记忆视而不见。   “为什么不敢看自己的记忆?”欧阳少恭开口问道,只是白飞飞不知是真的没听到还是装作没听到,总之她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欧阳少恭不在意的笑了笑,“因为你的母亲?还是因为沈浪?”话音刚落,白飞飞的身体微不可见的颤了颤,欧阳少恭却不紧不慢的端起了一旁放着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呐,我这里有两个消息,一个,是关于你母亲的,还有一个,是关于你心上人的,想不想听一听?”边说,欧阳少恭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似是询问话语,却有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而白飞飞显然也被这两个消息所吸引了,虽然还是背对着他,但明显的头稍微偏向了他这边。“先说好消息吧,你的心上人,他可是为了找你而来了崂山县,不过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毕竟他已经见过钟素秋了。”   欧阳少恭说的不错,她确实已经知道了,若不是因为沈浪,她也不会醒来,只不过她现在在意的是她的母亲,至于沈浪,她不知道自己对他还能有什么感觉,心上人?倒不如说是仇人更来得贴切些。   只是,欧阳少恭却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一般,说过了沈浪后,竟不在做声,好一会儿,白飞飞微微转过了头,轻声道:“我母亲呢?”   欧阳少恭笑了,“你终于开口了。”却仍然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白飞飞微微皱了皱眉,转过了身看向了他,“我的母亲怎么了?”她再次一字一句的问道。   欧阳少恭却突然站了起来,表情一变,略有些严肃的道:“你的母亲已经死了,至于怎么死的,我想你最好还是自己去了解一下的好。”说完,不在理会白飞飞,转身离开了。   而就在他出去的同一时间,镜子里的画面突然消失了,好一会儿,躺在床上的钟素秋突然睁开了眼睛,只是那目光却不似平时那样温柔,反而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而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并非钟素秋,而是白飞飞。   只见她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望向窗外,漆黑的瞳孔闪耀着的竟是浓浓的恨意。她翻身下床,走出了房间,身子微动,便出了钟府。   而就在她离去的瞬间,钟府里却出现了两个人影,欧阳少恭便是其中之一,见到了自己希望的结果,他笑了笑,便回了屋里。   而另一个,是这几天一直夜探钟府的沈浪,他一直没有离开崂山县,因为他要弄清楚这个钟小姐究竟是谁,虽然他这几天的调查确实证明了钟素秋确有其人,但他就是有种感觉,那个钟小姐应该是飞飞没错,而这些天的坚持也总算是让他确定了,只是飞飞怎么会突然成了钟素秋?心下疑惑,他跟了上去。   离开钟府的白飞飞,没有在城里逗留,她需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所以她直接出了城,走到了一片竹林里,她停了下来。她现在要做的是尽快联系上幽灵宫的人,她的母亲,她必须要尽快回去。   她望了望竹林最高的地方,施展轻功跃了上去,刚登上去,鬼火便出了手,她便回到了地上,看着鬼火在空中滞留了一段时间便落了下来,就在她准备离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鬼火却被突然飞过来的东西给打散了。   “谁?”白飞飞望向东西飞过来的方向,只见一个人影冲着她飞了过来,“钟姑娘?”来人正是陶醉,他在收回笛子的瞬间看清了眼前站着的人,有些惊讶的开口道。   白飞飞一愣,“你是,陶醉?”她在钟素秋的记忆里见过这个人,因为她的指名道姓,陶醉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道:“不知钟小姐深夜来此有何贵干?”白飞飞对于钟小姐这个称呼显得有些不耐烦,皱了皱眉道:“你不需要知道。”便转身离开。   陶醉也没有拦她,却望向竹林上方,刚刚他应该没有看错,她,似乎是想要烧了这片竹林。只是,钟素秋?她不是钟家大小姐吗?怎么会武功?看着白飞飞离去的方向,陶醉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我果然不能让你们说话……(>﹏<) ☆、白飞飞      好不容易回到了钟府,白飞飞却突然感到一股睡意涌了上来,怎么压都压不住,眼见着就要倒了下去,却突然被人扶住了,下意识的一掌挥了过去,却因为没有力气很轻易的被那人接了下来。   抬头一看,竟是这些天一直试图唤醒她的欧阳少恭。白飞飞挣扎着从他怀里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进了屋里,欧阳少恭也跟着走了进去,“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些吃力的坐了下来,白飞飞问道。   欧阳少恭坐在了她的旁边,帮她把了把脉,道:“救了你的人。”白飞飞见他不愿意多说,也就闭了嘴。“你的魂魄在她体内还不够稳定,能够支配这具身体的时间并不多,出去活动的时候不要离开钟府太远。”欧阳少恭提醒道。   白飞飞看向他不发一言,欧阳少恭也不在意她究竟听没听见去,只是递给她一颗药丸道接着道:“吃下去。”说完也不管她有没有照做,就离开了。白飞飞见他离开,这才放松下来,盯着手中的黑色药丸好一会儿,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还是放进了嘴里咽了下去。然后整个人便倚在床旁,越发的感到无力起来。   刚刚她放了鬼火出去,也不知道如意她们能不能看到,本是想将那片竹林少了,这样或许她们更能猜测道些什么,可却被那个叫陶醉的搅了局,真是可恨,若是她们看不到怎么办?   又或者沈浪能够猜出些什么呢?他竟然也来了,来找自己?看来如意她们真的是投靠无门了,竟然会找他帮忙。呵呵,真是可笑,到头来,她竟还是需要他的帮忙。一边自嘲的想着,白飞飞渐渐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钟素秋睡到很晚才起身,起来后却不似之前那样精神很好,反而显得很疲惫,巧燕看着觉得奇怪,便去问欧阳大夫是怎么回事,欧阳少恭给出的答案是因为最近换了药,药效所致。   她也就信了,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欧阳大夫说从今天起小姐可以出门了,只是看着钟素秋疲惫的样子,她又觉得还是应该多休息多好,所以便没有告诉她。   因为她怕自家小姐忍不住要出去找陶醉公子,这么些天只能呆在家里,她可是没少听小姐嘟囔陶公子的事情。现在老爷又不在家,她又不敢拦小姐,所以干脆还是不要说得好。   只不过巧的是,巧燕没有告诉钟素秋可以出门去找陶醉了,陶醉却找上了门。巧燕便欢天喜地的请了钟素秋出来。   钟素秋显然没有想到陶醉会上门来,毕竟这几天她爹爹不在,她实在想不通他来这里会有什么事情,难道真的如巧燕所说,是来看自己的吗?看着坐了下来的陶醉,钟素秋有些脸红,“陶公子,请用茶。”   “多谢钟小姐。”“不知陶公子今日登门是有什么事情吗?”钟素秋问道,陶醉笑了笑,道:“之前小姐突然晕倒,陶某一直没能抽出时间来看看小姐,今日特地前来,不知钟姑娘的身体是否安好?”   巧燕一听,乐开了怀,也不管一旁的陶醉,使劲冲着钟素秋挤眉弄眼,钟素秋责备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回答道:“多谢陶公子挂念,素秋的身体已经大好了。”   “哦,那就好,对了,在下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小姐。”“陶公子请将。”“不知小姐,昨晚,是否出过钟府?”钟素秋不知他为何这样问,摇了摇头道:“不曾。不知陶公子为何这样问?”   “哦,许是在下看错了,只因昨晚在街上看到了一位和小姐颇为相似的姑娘。”还不等钟素秋回答,巧燕却先抢着说道:“那陶公子你肯定是看错了,我家小姐这几天是不可能出门的。”   “哦?为何?”陶醉一听,有些好奇的问道,一旁的钟素秋却嗔怪道:“巧燕,你又多嘴!”陶醉笑了笑,解围道:“既不便说,那便算了。”   钟素秋一听,赶忙解释道:“陶公子多虑了,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家父嘱咐我最近不要出门,所以巧燕才会那样说的,还请公子不要介意。”陶醉了然的笑了笑,“钟小姐要注意身体才是,既然如此,陶某也不便叨扰了,小姐还是要多休息才能今早恢复。”   巧燕一听,正想开口让他再多待一会,却被钟素秋一把拉到身后,只见她微微弯了身子,巧燕自不好再开口,“多谢公子关心,公子慢走,恕素秋不能远送。”“小姐留步。”回了一礼,陶醉便离开了钟府   待陶醉离开,巧燕便问道:“小姐你怎么不多留一会陶公子?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哪知钟素秋却突然回过头眼神锐利的看向她,吓得她赶忙闭上了嘴。   一直到钟素秋离开,巧燕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小姐竟然有那么可怕的眼神,心里奇怪,却又不敢去问,因为她还对那个眼神心有余悸。   离开的钟素秋并没有回房,而是去找了欧阳少恭,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这是怎么回事?”钟素秋一进门便问道。   “钟小姐所问何事?”欧阳少恭停下了手中的事情,问道。只是抬头看向钟素秋的时候,他却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因为站在他面前的并非钟素秋,而是白飞飞,因为钟素秋不会有那样凌冽的目光。   走向白飞飞,似是解释道:“看来你的灵魂和这具身体很合得来。”白飞飞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目光一直跟着他似乎是要看他接下来有什么举动。只是他什么也没做,“这样不是很好吗?这说明你很快就能拥有这具身体了,没什么好担心的。”白飞飞紧紧盯着他,好半天,才开口道:“最好是这样!”说完,便走了出去。   而这边刚刚从钟府离开的陶醉,转身却又进了钟府,只是这回不是光明正大的进去,而是翻墙而入,进去的他正好看到白飞飞看向巧燕的那一个眼神,很熟悉,分明就是昨天晚上的钟素秋。   没错,他今天来钟府,其实就是为了看一看这个钟素秋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的情况让他有些在意,看到那个眼神,可以肯定昨天的那个一定是她没错,只是她为什么要烧竹林?难道她是刻意接近自己的吗?想不明白,但他也只能先离开钟府。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求地雷!!! ☆、疑心   再次醒来的白飞飞显然要比昨天冷静一些,昨天也许是因为听到母亲出事了,情急之下并没有考虑太多,不过经过昨天,她到是发现了一些问题。   首先她现在所在的这个身体,虽然有内力,但从昨天她运功的感觉来看,这身体还真是娇弱到不行,只是使了鬼火,就耗费了她大量的体力,否则她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搅了她的好事的陶醉。   再来,她现在的身份,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钟素秋,但这个身份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个累赘。还有她现在的情况,那个欧阳少恭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却不说,她隐约觉得这个人不好对付,这也是她没有和他正面冲突的原因。   问题虽然得不到解决,但她并不打算坐以待毙,感觉自己的情况似乎还好,她决定还是先出去了解一下这个地方,顺便查探一下最近有什么消息。   说巧不巧,她刚走出钟府,就被人拦了下来,看见来人,想都没想,她便出了手,一掌过去,意料之中,他很轻松的就躲了过去,否则他也不会是沈浪了。   “飞飞!”白飞飞没有理会他,一个回身再次袭向他,沈浪却只是一味的防御,并不出手,“你是飞飞,对吧!”本来还想继续的白飞飞突然守住了手,冲着他冷哼了声道:“沈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沈浪却不理会她道:“你为什么会在钟府?”白飞飞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娘的事情吗?”沈浪在她身后大喊道。   白飞飞停住了,她怎么会不想知道,其实她一直在犹豫,想着要不要干脆去找他问个清楚,毕竟他出现在这里,除了幽灵宫的人拜托他,她也想不出别的什么原因,而幽灵宫的人既然会找上他,那也就说明,她娘,是真的出事了。   见她终于停住了脚步,沈浪走上前去道:“幽灵宫的人就在附近,我带你去见她们。”心下一紧,看了看他,正准备点头,却不想一阵眩晕感突然涌了上来。   心道:不好!钟素秋似乎要醒了,她紧咬了咬唇,拼命抑制住要倒下的冲动,身体却还是忍不住摇晃起来,沈浪见状赶忙扶住了她。   意识开始涣散了,看了看眼前的沈浪,眸子闪着的关心,明明那样的熟悉,却让她觉得很不舒服,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却不想因为过于用力,自己反而向前倾了过去。   就在她终于忍不住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她眼前闪过,下意识的张口喊了出来,“陶……醉。”随后便没了意识。   这边陶醉正准备回县衙,却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循着声音望过去,正好看到就要倒下的钟素秋,想也没想赶忙走了过去扶住了她。   “钟小姐!钟小姐?醒醒!”叫了她几声,没有任何反应,陶醉以为她又是像上次一样,正准备替她把脉,却不想刚碰到她的手腕,便觉怀里的人突然动了下。   “钟小姐?”果然,钟素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开始有些涣散的目光,却在看到陶醉的一瞬间,眼睛不由得睁大,她发现自己竟被陶醉抱在怀里,莲刷的一下红了起来。语无伦次的开口道:“陶,陶公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着赶忙从陶醉的怀里站了起来。   只是还没等陶醉开口解释,钟素秋又接着道:“这,我怎么会在街上?我,我刚刚不是在家里吗?”刚刚因为太过激动,以至于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并不在钟府,而是在外面,可她明明记得自己并没有出门啊,而且刚刚她不是才招待了陶公子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大街上呢?   看了看身旁的陶醉,难道是他?钟素秋小心的开口问道:“陶公子可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外面吗?”陶醉不由皱了皱眉,“钟小姐,你还好吗?”   “呃,我还好,怎么了吗?”“刚刚钟小姐你不知为何突然昏倒,我是因为听到你叫我所以才过来的,至于小姐为何在此,在下确实不知。”钟素秋一听顿时羞红了脸,“啊,是,是这样啊,是,是我唐突了,真是不好意思。”   陶醉笑了笑道:“无碍,钟小姐若是已经没事了,那么陶某也该离开了,县衙里还有事,还请见谅。”“哦,好,陶公子请便。”钟素秋赶忙让开了道,目送陶醉离开。   至于沈浪,在陶醉出现的时候,他便离开了,他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他还不想和他扯上关系。而白飞飞,他也看出了她不想让自己帮忙,索性他便离开了。   只是,看着和陶醉在一起的白飞飞,他却觉得奇怪,她是白飞飞没错,可怎么看上去更像是大家闺秀?不过,也只是一瞬的疑惑罢了,他倒是忘记了,她白飞飞最擅长的可是伪装,若是连个大家闺秀都扮不好,又怎配当那幽灵宫宫主?   只不过,她这样处心积虑的难道只是为了接近那个叫陶醉的吗?她究竟又有了什么阴谋以至要和幽灵宫的人断了联系,甚至不顾自己娘亲的死活?   沈浪一直隐在暗处,一直等到钟素秋离开,他才回了客栈,只是他却没发现,就在他走后,他刚刚停留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陶醉。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感觉到了有人在偷偷的观察他和钟素秋,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人竟然是那条街上纠缠钟素秋的人,他似乎对钟素秋很感兴趣啊。   钟素秋。陶醉不由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他竟没看出这个钟家大小姐是个深藏不露的人,难道她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伪装吗?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嘴角不由绽开了一抹笑,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呢?还真是有趣呐。扇子一挥,向府衙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求地雷! 你们都不理我,我要罢工。。。。。。。 。。。。。(好吧,开玩笑的╮(╯▽╰)╭) ☆、幽灵宫   钟素秋回到家里,立刻叫了巧燕来,想要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出乎意料的是,巧燕竟完全不知道她出去过。钟素秋紧皱着眉头,望着她一言不发。巧燕被她看的有些害怕,不自觉的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个目光。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小,小姐,我说错什么了吗?”   钟素秋被她问的一愣道:“没有啊,怎么这样说?”“因为小姐你的眼神啊。刚刚小姐你也是这样看着巧燕的,对了,那个时候小姐你去了欧阳大夫的房间,可能就是那时候出去的吧。”   钟素秋点了点头,却好奇的问道:“眼神?我用什么眼神看着你了?”“就是,就是很……巧燕形容不来。”巧燕有些泄气,“总之挺可怕的。”   “可怕?”钟素秋实在是没想到巧燕会用这样两个字来形容自己,不由发笑道:“你还真是……”只是话没说完,又停住了道:“哎,算了。我有点累,想回房休息一下。”   巧燕见自家小姐不相信,有些委屈,但委屈归委屈,听到钟素秋说身体不适时,她还是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小姐你那里不舒服吗?用不用我去找欧阳大夫?”   “不用那样大惊小怪的,就是有些累了。回房歇歇就好了。”巧燕点了点头,赶忙扶着钟素秋回房休息。   之后的几天,白飞飞没有在出现过,但钟素秋却一直显得很累,欧阳少恭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意外,钟素秋或是巧燕问了,他也只是用的还是之前的说辞,换了药的缘故。   因为最近钟素秋确实在吃一些与之前不同的药丸,她到也没有多么的在意,虽然累但不出门就还好。而且可能真的就如欧阳少恭所说的那样,过了那段时间就会好一些了,她这两天倒是觉得有所改善了。   只是好景不长,这才刚刚好了几天,钟素秋发现自己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感到疲惫了,尤其是每天早上的时候,最是厉害。   而且渐渐的,她还发现,不仅仅是疲惫,她还会时不时的缺失一部分的记忆,很莫名其妙的,明明之前她记得自己还在书房里画画,却不知为何画还没画完自己又出现在了花园里。   其实这也没什么,但问题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中间会隔了一个时辰,而且这一个时辰里,她竟毫无记忆。   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可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没办法,她只好嘱咐巧燕看着自己,无论她在干什么,都一定要跟着她。   巧燕答应了,可事情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顺利,不知为何,巧燕总是跟不上她。依着巧燕所说,是因为她某些时候会莫名奇妙不知所踪,要么就是她会态度很坚决的不让她跟着,不过看巧燕的表情,钟素却觉得可能不仅仅是坚决。   毕竟巧燕跟了她这么多年,她还是很了解她的,说真的,她是个很难缠的人,平日里若是她想做什么比较出格的事情巧燕总是会磨着她不让她做,所以她交代她的时候她到真没想过会是这样。   想起之前巧燕说的眼神的事情,钟素秋心里倒是相信了几分,有事后她都在想是不是还有一个自己,在这些记忆空缺的时间里做着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当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事情严重。   她不得不求助于欧阳少恭,可作为大夫的欧阳少恭却也没能给她一个好的解释,她以为是自己的情况太奇怪,所以他才会对此一无所知,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当她终于知道事情的真相时,欧阳少恭扮演的角色才是最让她惊讶的。   ——————————————————分割线——————————————————   钟素秋这段时间的异常其实很容易解释,就是因为白飞飞,自那天以后,其实那时一连醒了两次对她来说伤害还是很大的,所以一连几天她都没能再出现,不过好在有欧阳少恭。   虽说她不能出来,但欧阳少恭却一直没断了和她的联系,按照他所说的是,她现在的灵魂能力还不足以控制钟素秋的身体。对于这样的解释,说实话她真的想一笑了之,但若不是他向自己证明了她确实只是一抹魂魄而已,她恐怕一生都只会觉得所谓的牛鬼蛇神什么的都只是天方夜谭吧。   那也是第二次她开始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不过欧阳少恭依然是什么都不说。但至少她了解到了一点自己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说起来若不是因为欧阳少恭,她恐怕就只是死人一个吧!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谢他,但她知道的是,她若是想要活下去,那么这具身体的主人,就不能存在,否则她就得死。其实对于自己占据了钟素秋的身体,白飞飞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一开始是不舒服的,但她却分不清究竟是心理上不能接受,还是本身难以适应这个本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可她醒了,所以她不会放弃活着的机会,她不惜命,但她却要活着,活着手刃仇人。   所以她开始按照欧阳少恭所说的做,希望能早一天掌控钟素秋的身体。不出几天,她就在一次的醒来了,用钟素秋的身体,这次醒来,她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找沈浪,她没忘记那天沈浪说他知道幽灵宫的人在哪里。   找到沈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有朱七七在他身边,热闹总是不会少的。不过事情比她想象中要顺利的多,很快她便打听到了沈浪她们所在的客栈,而当她赶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如意她们,这样见不见他自然也就不重要了。   没有立刻和她汇合,而是和她们约在了城郊见面,她没忘记自己现在还有一个钟素秋的身份。只是她却忘记了自己的情况,不能随意的醒来,结果再见她们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了。   那天晚上,她终于再次醒来,赶去了她们约着碰面的地方,如意她们两个果然已经等在那里,“宫主!”“嗯。”“宫主,你一直没有回来,老夫人她……”“我已经知道了,不用说了。”白飞飞打断了如意的话,接着道:“我娘有留下什么遗言吗?”   如意和环翠面面相觑然后摇了摇头,“属下不知,不过宫主,老妇人的遗体是宋离送回来的,也许宫主可以去问问他。”“宋离……”白飞飞皱了皱眉。   “即然这样,你们帮我注意一下他的行踪。”“是。”“你们两个今晚就幽灵宫去,记得将我娘好好安葬。然后尽快赶回来。”“宫主,你不回幽灵宫吗?”环翠下意识问道。   “我还有事。”“可是……”环翠还想说什么,但却因为白飞飞的目光赶忙闭上了嘴,赶忙和如意两个人应了声“是。”   之后白飞飞便一直便一直背对着两人,好一会儿,她突然开口问道:“你们一共派了多少人出去找我?”“不多,因为不知道具体情况,怕宫主有什么计划,所以加上我和环翠一共三组人马。”   “那沈浪呢?”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尖锐,吓得环翠不由一抖,赶忙跪下道:“是属下的错,被沈浪跟踪知道了宫主失踪的消息,他说要帮忙,属下,属下想着……多了他可能会多分力量。”   白飞飞一听大声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属下知错了!求宫主责罚!”环翠也不敢求饶,只能认错。如意在一旁看着不忍,道:“宫主,不能怪环翠,老夫人突然……宫主你又突然失踪,幽灵宫群龙无首,属下等人也是逼不得已才会拜托沈浪的。”   只是如意话音刚落,白飞飞却突然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道:“你身为大护法,这个时候无法稳定人心,要你何用!”语气冰冷到让如意忍不住颤抖,却说不出任何求情的话。   一旁的环翠见状赶忙磕头求情道:“宫主恕罪!请宫主饶了如意姐!”白飞飞却不发一声,眼见着要动手,却不想突然从一旁窜出了一个人将她抓着如意的手给打落了。   看清来人,白飞飞立刻燃起了怒火。“沈浪!”“她们只是护主心切,你这又是何必?”“我们幽灵宫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既是如此,那你便杀了她吧。”说着将如意向前一推。   如意自然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跪在地上等着白飞飞出手。白飞飞因为沈浪的话更加生气,眼见着就要出手,但显然她的身体并不给她这个机会,熟悉的感觉让她不得不收回了手。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话一说完,她便转身离开。至于如意和环翠仍然跪在原地答着“是。”一直到白飞飞的身影消失不见,才从地上起来。   对于沈浪,虽然刚刚因为他而活命,但两人谁也不敢和他有过多的牵扯,道了声谢,两个人便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求地雷!!! ☆、练武   多亏了欧阳少恭,白飞飞从最开始极其不稳定的出现,终于变得有规律了些,现在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现,虽然时间不长,但却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况且,她偶尔也会在白天醒来,只不过白天的她并不能像晚上一样自由,因为她还顶着一个钟素秋的身份。   而到了晚上,她最重要的就是适应这个身体,所以她每天晚上都会练武,但钟府却并非一个好地方,先不说这地方适不适合练武,就说练武的时候,她还不能被钟府的人发现。所以不能在钟府,这让她想起了之前到过的竹林,那个地方到真是一个练功的好地方。   结果每晚,她必去的地方便是那片竹林。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但几天过后,奇怪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发现那片竹林里偶尔会传来断断续续的笛子声,好几次,她以为是有人来,躲在暗处,却没有任何人出现。   当然她也曾顺着声音找过去过,但每次要么是声音突然断了,要么就是她觉得对的地方去空无一人。想过换一个地方,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可换的地方总是不合心意,所以到头来,她还是回了那片竹林。   也许是因为总也找不到人,渐渐的她便习惯,虽然笛声一直都有股凄凉在其中,让她很不喜欢,但好在笛声并非日日都有,而且,事实上,她觉得伴着这笛声习武,倒也很适合。   吹笛子的人不言而喻,自然是陶醉,他是这片竹林里的竹精,可以说在这片竹林里发生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所以当白飞飞第一次出现时,他就知道了。   只不过他并没有阻止她的进入,他承认自己对这个钟小姐真的很好奇,所以才会允许她这样做,但之后的发展,却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意料到的。   先是看到她的武功,这倒是没有什么可意外的毕竟之前他就见过,只不过对于她的武功路数,他倒是有些好奇,他虽没见过,却也有感觉,这钟小姐的武功不差。   至于他的笛声,只能说真的并非他故意所为,事实上,他其实是没有这个打算的,毕竟这笛声是属于他的秘密,而且他也不屑做一个偷窥的人,但那天正好到了他施术的关键时刻,所以他不得不吹起了笛子,却正好被她听了去。   该说她的胆子真的很大吗?竟然只是躲在一旁,她怎么会觉得自己有能力对付他的?真是可笑的紧。   而最可笑的是,他不出现,竟引的她去寻找,他承认因为她的大胆,不由让他玩心大起,他会故意用笛声误导她,也许是因为他的耍弄而让她失了耐心,一连几天,她竟失去了踪影。   说实话看不到她的出现他还是有些失落的,但却是方便了不少。可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在出现的时候,她又一次进入了竹林。   陶醉竟是没有发现自己对她的到来有着隐隐的期待。当白飞飞开始像往常一样练武的时候,他也拿起了笛子,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并非平时的那首曲子,虽然依旧有些和之前的曲调相似的凄凉,但却明显更适合白飞飞练武,而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陶醉在为白飞飞吹奏的时候竟带了丝妖力。   不过那妖力却并非为了害人,而是有着稳定心神的作用,可以防止走火入魔。白飞飞虽然不知道,但她却有感觉,她能感觉到在她练武时想起的笛声总是会让她感到心情平静,以至于每次结束后,效果总是会比意料中好很多。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很有默契的没有拆穿对方,似乎是在孤独的时候的陪伴,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打扰对方。只是在晚上的某个时候出现在这片竹林的某一个地方,一个习武,一个吹笛。   只不过平静总是会被打破的,而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比想象中要平静的多。那天依旧如往常般的,白飞飞来到竹林招式才刚刚开始,便有笛声响起,不自觉的笑了笑,身形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只是刚练了没一会儿,就听竹林深处一个声音传来,“陶哥哥,陶哥哥你在哪?”本不予理会,但笛声却戛然而止。让她不由分了神,身形自然有所迟疑,但她却仍然接了下去。   可那声音却越来越近,她不由皱眉,看来是没办法继续练下去了,她只好停了下来。正打算转身离开,却突然被人叫住,“咦?钟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本是不予理会的,但那人之后的话却让她停下了脚步,“啊!陶哥哥原来你在这,我就说嘛,我明明就是听到笛子的声音从这边传来的。”陶醉笑了笑,道:花姑子,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花姑子一听,嘴一撅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啦!”陶醉冲着她宠溺得一笑后道:“还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嘿嘿,我知道。”花姑子冲他笑笑之后却转向了白飞飞道:“钟小姐你……”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飞飞给打断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钟小姐。”边说她边对上了陶醉的目光道:“白飞飞,我的名字。”说完,她转身就走。   花姑子却一脸的疑问,望向陶醉,却发现陶醉也是一脸的意外,微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笛子,好半天才口中低喃的道:“白飞飞?”。   在说离开的白飞飞,刚刚她是有些冲动了,竟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但她就是不想让他误会,毕竟他一直陪着自己练了这么久的武功。   钟素秋,她可不是那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不过冲动归冲动,该想的她还是有想到的。她之所以会说也是因为她不会在去那里了,即使说了,他也不会再见到白飞飞这个人了,所以对于白飞飞这个名字,相信他很快就会忘记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收藏不开心(>﹏<) PS:最近几章人物转化有些快,所以在此提醒下正在阅读的亲,请看名字分辨究竟是谁,还有若是有什么看不懂的地方,可以留言,露会随时为亲们解答滴~ PS的PS:十点还有一章,精彩不容错过~~~~~ ☆、往事   白飞飞果然不在去那片竹林了,一是她觉得没必要了,二是她发现钟素秋似乎发现了什么,这些天她虽然出现的时间不多,但每次出现,那个叫巧燕的丫鬟却总会跟着她,虽然甩掉她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不过她却不能对此掉以轻心。   其实之前她一直以为她和钟素秋是知道对方的存在的,但却没想到,欧阳少恭却告诉她,他一直给她吃的那颗黑色药丸,其实是为了分隔她们两个人的。   也就是说,之前她们两个人确实是可以知道对方的存在的,就像白飞飞会知道发生在钟素秋身上的事情一样,钟素秋一样也能够知道,但这样她们对双方的影响也很大,所以为了不妨碍到各自,他才给了她药来让她们双方无法察觉到对方。   只不过他没想到,钟素秋虽然有了白飞飞的记忆,但却只当它是一场梦,并未当真,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她对于白飞飞的影响也就会少一点,毕竟她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不过事情总是会发生变故的,白飞飞偶尔在白天出现终于引起了钟素秋的注意,以至于那天钟素秋突然醒来,让白飞飞和欧阳少恭都措手不及。   白飞飞倒是早就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欧阳少恭,而欧阳少恭正在考虑要将事情告诉钟素秋的时候,钟素秋却因为自己的意志力突然醒了。   那天晚上,白飞飞去到欧阳少恭的屋里,这几天欧阳少恭都为她准备了药浴来稳定魂魄,她刚刚用完药浴,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随后便陷入了黑暗。   而她不知道另一边,钟素秋正好睁开了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一直到欧阳少恭进来。“白飞飞,好了吧,我进来了。”门外响起了欧阳少恭的声音,钟素秋却还在恍神中,白飞飞?白飞飞是谁?   门外的欧阳少恭听不到回应接着敲门道:“我进来了。”说着,作势正要推门,却不想门却先他一步开了,开门的依然是钟素秋,只不过现在他还不知道罢了。   看见白飞飞(钟素秋)开门,欧阳少恭冲着她道:“既然好了就过来吧,还要为你施针。”钟素秋微微皱眉,他竟一点也不意外?而且白飞飞,这个名字真的好熟悉啊!   钟素秋并没有应声,而是跟在他后面走进了另一间屋子里。欧阳少恭已经做好了准备,钟素秋便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欧阳少恭却眸子微闪,似是不经意的开口道:“钟小姐。”   钟素秋听到他喊自己下意识回应道,欧阳少恭心下一惊,手中动作便停了下来。钟素秋这才意识到自己穿帮了,赶忙看向欧阳少恭。   只见他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许久,他开口道:“你什么时候醒来的?”这样的欧阳少恭是钟素秋不曾见过的,至少在她的印象中是没有的。下意识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但这一低头,钟素秋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自己手腕上的那只镯子上,莫名的记忆就被拉回了很久很久以前,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对了!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欧阳大夫并非像现在这样孤身一人,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她虽然还很小,但记忆却异常清晰,尤其是对于欧阳大夫的夫人,巽芳。因为她于她有恩,她手上的镯子就是由她所赠。可奇怪的是,直到今天,她才意识到巽芳姐姐竟然不在欧阳大夫的身边。   她还记得那年的崂山县发生了许多的事情,虽然她很小,但却清楚记得那一年,因为瘟疫崂山县就如同人间炼狱一般,能走的人早就走了,不能的留在崂山县就只能等死,就是那一年,她的娘亲永远的离开了她,也就在那一年,她也险些丧命,但她终是逃过一劫,因为那个仙女一样的姐姐,巽芳。   欧阳大夫和巽芳的到来,给崂山县带来了希望,她也因此活了下来,她很感谢巽芳姐姐,她还记得那时候,她刚刚恢复,就天天缠着巽芳姐姐,竟是连父亲也没法将她从巽芳姐姐身边轻易带走的。   记忆虽然久,但现在想起来却格外的清晰,小小的她总是会躲在一旁看着不远处的巽芳姐姐和欧阳大夫治病救人,两个人亲切的笑容,默契的动作,让小小的她格外羡慕。   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该分开的时候,总是要分开的,巽芳姐姐和欧阳大夫还是走了,在崂山县的瘟疫被彻底消灭后,她们就离开了。唯一留下的就只有她手上的这只镯子。   钟素秋望着手腕上的镯子,思绪也终于回来了,抬头望向仍然面无表情的欧阳少恭,抿了抿嘴,问道“巽芳姐姐为什么没有来?”   话问出口,她就紧盯着欧阳少恭,还是那样一副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嘴里却吐出了冰冷的几个字:“她死了。”钟素秋不由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不可能!”   欧阳少恭却依然冷静的可怕,他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问道:“你什么时候醒来的?“钟素秋却垂下了眼眸,压抑着心里的不舒服回答道:“就在你准备进来的时候。”   欧阳少恭点了点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出去吧。”钟素秋也没抬头,只是慢慢起身向外走,只是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却突然站定了,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问道:“你为什么没有救她?”   本来准备回到里屋的欧阳少恭突然停下了脚步,随后便听钟素秋接着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那个时候我看到了,看到,巽芳姐姐在使法术救人,你为什么不救她?”说着钟素秋转过头看向欧阳少恭。   这边欧阳少恭听到钟素秋的话后,更是惊讶万分,猛地转过头,眼神锐利的看向钟素秋,“你还知道些什么?!”语气中的凌厉竟是让钟素秋不由的向后推了几步。这一退,她也终是没有了勇气在站在那里,转身跑走了。   欧阳少恭站在那里,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了那时和巽芳来到崂山县的记忆,那时候的钟素秋他还记得,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却喜欢粘着巽芳,他还记得那时候巽芳总是和他说,若是他们也能有这样一个孩子就好了。   可现在呢?为什么故地重游,剩下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对,是错?巽芳,若是你还在,能不能告诉他,他究竟该不该继续下去?莫名的,欧阳少恭竟出现了犹豫。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看着钟素秋手腕上闪烁着的镯子,欧阳少恭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起来,没有什么对,或是错,他要的,只是巽芳能再次活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点,不好意思。 总之这是今天的第二更。 求收藏,求评论,求地雷~ ☆、两个人的见面   那天之后,钟素秋一直不敢在接近欧阳少恭,可她却控制不了白飞飞,她开始能够渐渐的感觉到白飞飞的存在,每当她出现一种无法克制的疲惫后,白飞飞就会出现。   那种感觉很难以形容,好像是灵魂被抽离出来了一样,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做不了,就像面对欧阳少恭,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反而像是个旁观者。   她的感觉不好,白飞飞也一样,因为钟素秋有了感觉,所以她能够醒着的时间莫名就变短了,很多时候,事情还没有做完,身体就变得不受控制,这让她很恼火。   因而白飞飞总是会去找欧阳少恭,只是欧阳少恭却是三个人里最从容不迫的,无论对于钟素秋还是白飞飞,他都不做任何表示,一直到钟素秋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该说那天是个巧合,可却一点也不出人意料,因为这段时间,这样的情况一点也不少见。白飞飞照常去找欧阳少恭了解自己的情况,可两个人刚说没几句,白飞飞却突然觉得很疲惫,这样的感觉她自然是熟悉的,而且是她无法克制的,结果不用想钟素秋出现了。   见到欧阳少恭的钟素秋显得很局促,一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样子。与她相比,欧阳少恭显然要淡定的多了,他慢慢的拿起了一旁放着的茶杯喝了一口,嘴角噙着一丝笑,看着手中的茶杯,好似没有看到钟素秋一般。   钟素秋更尴尬了些,站起身准备走,欧阳少恭却突然开了口,“你就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吗?”钟素秋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望向他。   欧阳少恭放下茶杯,走到她面前,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吓得钟素秋向后退去,口中还不自觉的感到:“你要干什么?!”   欧阳少恭笑了笑道:“别担心,既然要解释,那不如你们两个一起的好。”说着只见欧阳少恭放在钟素秋额头上的手指发出了淡淡的蓝光,带他将手指放下的时候,却见那蓝光分明是在钟素秋的额头上。   只见他将刚刚点在钟素秋额头上的手指放在了一旁的铜镜上,只一瞬间,镜子里就出现了画面,一个和钟素秋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在了镜子里。   “你,你是,白飞飞!?”钟素秋显得有些激动的,虽然她已经知道了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可真正看到的时候,她却还是忍不住惊讶。   镜子里的白飞飞显然能听到她的说话声,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并没有开口说话,钟素秋显得有些尴尬。欧阳少恭看在眼里。帮她解围道:“旧也叙过了,我想我们也该开始讲正事了,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能让你们浪费的。”   两个人一起转过头看向欧阳少恭,表情某些严肃。欧阳少恭却只是面无表情的道:“首先我要你们知道的是,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们两个人应该都是已经死了的人,至于现在,也只能说是半死不活而已。”   白飞飞早就猜到了,她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肯定的答案罢了,但钟素秋却不同,她是第一次听到,而且是一个对她来说如此荒谬可笑的答案。   “你,你在胡说什么?!”表情有些不自然,语气里满是不相信,可心里却明白他没有理由骗自己。欧阳少恭对于她的反应一点也不惊讶,该说已经超乎他的意料了,但即使如此,他还仍是一副不打算解释过多的表现,也不反驳,也不点头,只是看着钟素秋。   他的不回答,让钟素秋没了后话,看了看他,最后还是选择低下了头,因为不知该如何反应。她要怎样才能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她明明还站在这里,还有体温,还能说话,现在欧阳少恭竟然告诉她她已经死了。他竟然说她已经死了!这难道还不够荒谬的吗?   可更加荒谬的是,她竟然找出任何理由来反驳,甚至自己也有些相信了,可她实在想不到一个正常人听到别人说自己死了应该有什么样的表现。   突然她想起了镜子里的白飞飞,想她会不会和自己一样,可转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面无表情的白飞飞,不仅不像她一样惊慌,而且还很清楚的问道:“既然如此,又怎么解释我们两个现在的情况呢?”   白飞飞的情况也出乎了欧阳少恭的意料,至少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静,不过,他笑了笑,这样似乎更有趣了,“简单来说,你是被我招魂招来的,而钟素秋的魂魄则是被你给锁住了。”   “我?”“对,我之前已经说过了,你和钟素秋两个现在都应该是死人,现在之所以能够活下来,是因为我使用了招魂之术,招来了你,才得以让你们活下去。   只是开始的时候你们两个的灵魂都不稳,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存在,而且因为钟素秋是本体,所以一直醒来的都是她。   至于你,你要醒来,则是要靠着对这个世界的执念,越强大的执念,会让你更容易掌控这个身体。”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欧阳少恭的话,让白飞飞陷入了沉思,却让钟素秋紧张了起来。   “那我呢?我会怎样?若是,若是被她,占据了身体。”这个问题似乎很可怕,问道最后,钟素秋竟没有了声音,但欧阳少恭还是听到了。   他仍然再笑,可这笑容配上他说的话,却有着让人无法接受的残酷。“会怎样?无论是你们两个中的谁,只要掌控了身体,那另一个的下场就只有消失。”   钟素秋和白飞飞一下子都沉默了,不知在想些什么,欧阳少恭却接着道:“我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时间就给你们两个,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对于你们两个来说可并不多,哦,对了,差点就忘记了,你们虽然能看到对方做的事情,但却无法交流,所以如果需要对方知道什么最好可以现在就说出来,当然我并不介意当个中间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不想被当做异类,好好了解对方。”说完也不管两个人的反应离开了这里。   留下的两个人却立刻变得尴尬起来,欧阳少恭的话是对的没错,可对于莫名其妙变成了敌人的两个人来说,却绝对是一堆废话。因为她们脑子里现在在意的都只是,谁才是最后那个能活下去的人。所以相对无言是两个人现在最好的状态。   不知过了有多久,钟素秋终于开口了,有些犹豫,却还是问了出来,“你,是怎么死的?”白飞飞其实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很不就不想和她有所交集,原因很简单,她们现在是敌人。   可她看着她有些疑惑的表情她还是说了,只不过是简单到不能简单的答案。“被人毒死的。”钟素秋点了点头,然后笑了,却笑得有些勉强,“我好像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只知道今天有人告诉我,我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还没等白飞飞有反应,只见镜子突然闪现出了和之前一样的蓝光,只一瞬间,原本在镜子里的白飞飞突然消失不见了,还没等钟素秋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额头上的蓝光却突然变亮,让她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不过那蓝光依然没有持续很久,也就是在她站稳以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钟素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后喃喃自语道:“我还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表情还是那副表情,语气里却透露着坚定。    ☆、变化   那天之后,白飞飞和钟素秋又恢复到了之前平常的生活,只是却有有所不同,不知是不是那天欧阳少恭的话起了作用,两个人倒是有了一定的默契。   白飞飞还是会出现,而且出现的时间也越来越频繁,钟素秋对此虽然感到心慌,但却不如之前那样显得一惊一乍,就连巧燕也觉得最近自家小姐似乎有些宠辱不惊了。   再说两个人各自的事情,白飞飞自不必说,只要出现,就会联系如意和环翠,虽然时间有限,但她却也理出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只是一直碍于钟素秋只能带着这个崂山县。   而这边钟素秋却显得很平静,好像之前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影响到自己一样,仍然每天作画,写诗,念书。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天对于她来说是如何的煎熬。   她无法将思绪从自己可能会死中抽离,只有让自己忙起来,而且她还不得不应付白飞飞出现后的情况,其实在白飞飞出现的时候,她是可以看到她所做的一切的,只是她不愿意看,可能是不想看到自己做自己不会做的事情吧。   可事情总不会像她想的那般,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好像是白飞飞故意捉弄她一般,好几次她醒来的时候都不在钟府,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对的是两个鬼面女。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有多么的惊讶,但好在那次那两个人低头跪在她的面前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就是那之后,她开始注意白飞飞,开始了解她的生活,她发现,这个叫白飞飞的女子有着和她完全不同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似乎有些吸引她。   这样的场景,她渐渐地可以应付了,她会观察白飞飞,开始模仿白飞飞,会用她的语气说话,会有她那样的眼神,总之,她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而这样的改变有时竟会让她产生疑惑,疑惑自己究竟是钟素秋还是白飞飞?   至于白飞飞,不得不说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对于钟素秋的改变,其实是她一手策划的,对于意识的消失,她从一开始就有感觉,但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躲开所有的人回到钟府,交给钟素秋一个完美的结尾。   她选择了冒险,那天之后她就在想,自己要如何才能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事实上,从一开始她和钟素秋的目标就是不一样的,活不活的下来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她要的只是报仇,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离开崂山县。   可她却忘记了一点,钟素秋在改变,她又怎么能不变呢?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安逸的环境里,在钟府里,有一个事事以她为先的巧燕,有一个宠她爱她还无保留的钟老爷,虽然其实这一切都是属于钟素秋的,可她又怎么会没有一点动摇,开始她确实向自己想的那般,仅仅只是扮演着钟素秋的角色,可时间一长,就如钟素秋一样,她的那些自以为的假意在不经意间也包含了几分真心在里面。   欧阳少恭自那天之后突然就闲了下来,白飞飞和钟素秋显然不需要他的介入,可他也不打算离开,对于家里有个名医在,钟老爷自然不会笨到去赶他走,更何况他还治好了自己的女儿。欧阳少恭也就顺势留下看戏。   事情比他想象中要顺利得多,事实上那天他并没有将全部的情况都告诉她们,譬如说最后会死的人其实早就已经注定了,又譬如说她们两个其实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所谓招魂,其实准确的说是应该封魂,之所以叫它招魂是因为这个术是以魂封魂,招来一个即将死去的人的魂魄将这个即将死去的魂魄封印住。   只是钟素秋的情况是个意外,白飞飞这个被招来的人同样也是个意外。钟素秋的魂魄不全,而白飞飞的魂魄却没有任何缺失,这一点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术是为了救钟素秋的,所以她的三魂应该是全的,而白飞飞需要的则是她的七魄,来封住钟素秋的三魂,但当他施术的时候,却发现,钟素秋的三魂里失去了爽灵,而被他招来的白飞飞却三魂七魄齐全。   分魂还需进行别的术,而招魂正进行到重要的时候,这边钟素秋缺了爽灵也让他措手不及,最后他还是选择将白飞飞的魂封进钟素秋的身体里,虽然危险,但钟素秋还是活了下来,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之后,他便回到了蓬莱去查看这种情况该如何解决,这个术是他还在蓬莱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最后得到的答案是,钟素秋最多还能活半年,至于白飞飞,倒是有可能活下去。   没错,最后一定会死的是钟素秋,而且最多不超过一年,他没有说,也许是出于对于曾经的小女孩的怜悯,但他自认为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或许只是他的一个恶趣味罢了,因为他不想等太久。   当然他也想要看看,看看当初离开崂山县后,仍然让巽芳念念不忘的小女孩现在究竟变成了什么样,若仍是一个值得巽芳放在心上的人,或许他倒也不介意再救她一次。   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她自己没有了斗志,反倒是那个白飞飞确实有些心计,也许再过不了几日,就要分出胜负了吧。   就在欧阳少恭这样想着的时候,钟素秋却做了一个决定,她决定要随爹爹经商,这是她用了如此长的时间最终做出的决定,听起来似乎很可笑,但她还是决定试一试。   她仍然忘不掉自己快要死了的念头,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所以她想要尝试一下新的生活,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爹爹教她的一些经商之道,其实她是很感兴趣的,只是随着她长大,爹爹却不在教她了,因为她是个女孩子,不适合抛头露面,所以最后没能坚持下去。   现在倒也没了顾忌,让她又不由想起了那时的记忆,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钟素秋从来没有这样坚定过,她去找了她的父亲,钟云山。起初,钟云山自然是不肯的,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有经商的天分,但她毕竟是个女子,否则当初他也不会继续放弃培养她。   但钟素秋比他想象的要坚定得多,他还从没见过素秋这样坚持一件事情,他仍然犹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答应了先带着她开始熟悉崂山县的一些生意。   对此,白飞飞虽然觉得意外,但钟素秋的决定对于她来说不但没有坏处,反而让她的出入更加方便了许多,她自然乐意帮忙。   而欧阳少恭作为一个旁观者,他需要的只是,这出戏越有趣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PS:爽灵,人的第二魂,又曰地魂。 求收,求评,求地雷!! ☆、学习      钟素秋如愿以偿的开始学习经商。起初,钟老爷本是打算随便教一教她,并没有真的上心,想着也许没过几天她就会放弃了,可意料之外的钟素秋不仅没有放弃,反而进步飞速。   虽然钟老爷教她的并不多,钟素秋也明白爹爹其实还是没有完全认同自己的想法,到也不气馁,只是拼命努力的学习,每天不是抱着书,就是抱着账本和算盘,和之前的她判若两人。   钟老爷看在眼里,终是决定好好教导她了,这天,钟老爷将钟素秋叫到书房对她道:“你既真有要跟我学习经商的打算,那么从今天起,就不要再做女儿打扮了,现在就去换吧,一会儿我带你去柜上适应一下。”   钟素秋高兴万分,赶忙回屋叫了巧燕来帮忙,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收拾完了。她带着巧燕一同出了门。只是钟老爷却对她道:“巧燕就不用去了,素秋跟我走。”巧燕虽然担心,但毕竟是老爷的吩咐,她也只能服从。钟老爷便带着她去了自家的茶坊,路上,钟老爷教给了她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钟素秋都一一记下了。   “老爷!你来啦。”两个人刚走到茶馆,里面的小二就迎了出来,钟老爷冲着他道:“上二楼包厢。”小二赶忙点头,却在不时的打量着钟老爷身旁的钟素秋。   钟素秋自然能感觉到那店小二的打量,若是放在平时,恐怕她要就要开口呵斥他这般的无理了,只是她没有忘记,现在的她是个男人。   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跟在了钟老爷的背后。走到二楼,两人进了包厢后,小二便离开了。钟云山立刻将窗户开启,钟素秋发现原来从这里正好能看到楼下的所有事情。   钟老爷坐在一旁道:“你今天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地方观察楼下发生的一切事情。”“一切事情?,爹……”话刚出口,钟素秋赶忙闭上了嘴,看了看钟老爷,见他面露不悦,赶忙低头道:“对不起,爹,不,我是说老爷。”   钟老爷终是将扇子一收,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慢慢改吧,总之你就待在这里,做我刚刚交代你的事情,晚上回家我自会考你。”钟素秋只好点点头,不敢再多说半句。   钟老爷见她点头,便离开了,钟素秋便立刻开始了自己的任务,其实她根本不了解爹爹的意思,观察下面的一切,究竟是让她看什么?   正想着,突然想起了敲门声:“公子!”门外响起了刚刚那个店小二的声音,“请进。”钟素秋回道,店小二推门而入,手中端着的却是文房四宝,“公子,这是刚刚老爷走时吩咐小的给您送来的。”   钟素秋看到熟悉的东西后眸子一亮,点了点头,接了过来,道了句谢谢,便开始磨墨。虽然她不知道爹爹究竟让她看什么,不过这笔墨送来的却正好,既然不知道,那不如就将所有看到的都记下来好了。   钟素秋看向楼下,仔细观察了许久,终是题词开始记了起来。许是因为太激动了,钟素秋差一点就忘记了自己身体里还有个随时会出现的白飞飞,想了想,她特地写了张纸条放在一旁。   而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有人上楼,本不予理睬,但突然传来的声音却让她惊喜万分,是陶醉的声音,想也没想她便起身准备出去,却不想刚刚起身便是一阵晕眩,倒了下去。   门外,小二正准备领着陶醉去他经常去的那个包厢,却不想,刚到楼上,就听“砰”的一声,好像是从那间包厢里传来的,小二一惊,刚刚老爷可是吩咐过他让他小心关照那屋子里的公子。   可,他看了看一旁的陶醉,正准备开口,便见他笑着问道:“那屋子里是出了什么什么事吗?你要不要过去看看。”小二一听赶忙道:“!,公子您的包厢就在前面,只能麻烦您自己过去了,还请公子您多多包涵。”   “无碍。”陶醉笑了笑,示意他不用在意自己,小二冲着他点了点头,便向着钟素秋所在的包厢走了过去。可还没等他走过去,里面的人自己走了出来。   小二赶忙上前去问道:“公子怎么了?”“没事,就是不小心打翻了砚台,麻烦你收拾一下。”“哦哦,好的,小的这就去。”这边小二进了屋里,那边陶醉却正好看到了屋子里的人,有些惊讶,虽然她是一身男装打扮,却不难认出是钟素秋。   想了想,他走上前去,“钟小姐?”有些不确定的开了口,这边白飞飞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后,转过头去,正好看到陶醉,微微皱了皱眉,但也只是一瞬,便立刻挂上了笑容道:“陶公子,好久不见。还请称呼在下,钟公子的好。”   陶醉一愣,笑着道:“是我考虑不周,钟公子,公子是来此品茶的?”钟素秋挑了挑眉道:“自然,莫非公子是来喝酒?”   又是一愣,陶醉有些无奈的笑笑,正待开口,屋里的小二走了出来:“公子里面收拾好了,所有什么吩咐可以再叫我。”“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时陶醉才注意到钟素秋所在的屋子里摆放着的是笔墨纸砚,全无茶的踪影,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以扇柄指向笔墨纸砚的方向,道:“不知公子品的是何茶?可否方便与在下分享一二?”   钟素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听着他的话,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不方便,公子请便吧,我还有事。”陶醉也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见她恼羞成怒自然不会继续让她难堪,“即是如此,那陶某便不在此叨扰了。”说着便转身离开。   钟素秋一直看着他离开,这才转身准备进屋,只是刚刚转身却听陶醉道:“白飞飞?”身子微微一顿,没有理会他走进了屋里。陶醉自然看到了她的表现,挑了挑眉,进了自己的包厢里,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平常他喝的那种茶,坐下到了一杯,却想起刚刚钟素秋的表现,不觉又是一笑,钟小姐?白飞飞?   刚刚他也只是试探一喊,结果但是让他更好奇了,究竟钟素秋和白飞飞是什么关系?没错,刚刚醒来的确实是白飞飞,因为看到了钟素秋留下的纸条,之前两个人就已经达成了共识,所以她自然会帮她,只是不小心打翻了砚台,所以才会叫来小二,却没想到竟碰上了陶醉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似乎是被他发现了什么,看来她以后得要尽量避开这个人,还得提醒一下钟素秋。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说话…… ☆、幽灵   白飞飞的出现并没有持续很久,好在因为钟素秋的纸条,她也没有离开客栈,因为无事可做,所以帮她记了些东西,只是用不用得上却不是她能知道的了。   钟素秋再次醒来时,看到桌上白飞飞的字迹不由会心一笑,仔细看了看,大概记住了内容后便毁掉了,看了看一旁,之前她放纸条的地方,也有一张,有些诧异,拿起来看了看,发现那纸条已经不是自己留的那张了,是白飞飞提醒她远离陶醉的纸条。   白飞飞的提醒,钟素秋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心里有些吃味儿?也许吧,刚刚的那一幕她还是看的很清楚的,她倒是没想到她们两个竟是认识的,而且,陶公子对她似乎更加随意,想着刚刚自己看到的画面,钟素秋有些低落。   看了看手中的纸条,她拿起毛笔,准备写些什么,只是提笔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写,思来想去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毁掉了那张白飞飞给她的纸条。   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约定,因为无法和对方交流,所以她们两个人决定将要说的话写下来给对方看,虽然有些麻烦,但至少能够了解一下对方的意思,不至于出什么差错,但最重要的是,写过的东西一定要销毁,防止有心人发现什么端倪。   这一样来一去的对于两个人来说到也还算方便,一直也没出现什么差错,只是因为对方出现的时间不定,难免有些麻烦。   晚上回到家中,钟老爷叫了钟素秋去书房,检查她今天的学习,对于钟素秋的回答,钟老爷说不上满意,但也说不上不满意,他的本意是想让她通过观察弄清楚铺子的整个经营情况。   虽然她的答案包括这一部分,而且很全,但很显然她并没有弄清楚自己的用意,因为她的答案了夹杂了太多旁的东西,不过这点钟老爷最终还是决定忽略不计,毕竟作为商人看到的越多,考虑的才会更多。   一连几天,钟老爷带着钟素秋熟悉了钟家在崂山县大大小小的各种店铺,钟素秋倒也上心,几日下来倒也对自家产业有了新的认识。   之后钟老爷又开始给她布置了些其他的事情,倒也都顺利的完成了。这边钟素秋从早到晚忙的没有时间休息。那边白飞飞也同样的在忙着幽灵宫的事情。   前些日子,幽灵宫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说是有宫人在晚上守夜的时候看到了老夫人的灵魂,想是那宫人因为连着熬夜产生了幻觉,如意和环翠两个人便没有告知白飞飞,本以为事情会这样过去。   却不想那之后没过几日,竟有人闯进幽灵宫,如意和环翠也看的真切,分明就是已经死去了的老夫人,只是还没待两个人反应过来,那人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真是如幽灵一般。   两个人一时没有了注意,马不停蹄的来告诉白飞飞,以往的情况,白飞飞自是会觉得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但现在她却不敢这般肯定了,幽灵?说实话她不信,虽然她自己现在就是个灵魂,但她宁愿相信母亲还没有死。   她先吩咐了如意和环翠回去开墓,她觉得有必要搞清楚一下母亲真的死了吗?至于她自己则是去找了欧阳少恭,她需要确认一件事情。   欧阳少恭已经很久不见白飞飞了,或者该说是钟素秋,看到她的到来明显很惊讶,“有什么事?”欧阳少恭开口问道。   “真的有幽灵吗?”白飞飞开口问道,欧阳少恭却笑了,“如果没有,那你是什么?”白飞飞微微皱了皱眉,“那要怎么分辨他究竟是不是幽灵?”   欧阳少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望着她道:“你看到幽灵了?”白飞飞无视了他的问话,再次问道“怎么分辨?”欧阳少恭也不恼,回答道:“正常人看不到,不过,若是你的话,倒是有可能。”白飞飞顿时松了口气,可欧阳少恭之后的话却又将她的心提了起来,只见欧阳少恭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皱了皱眉道:“但有一种术可以将她们实体化。不过……”   “不过什么?”欧阳少恭挑了挑眉道:“不过不可能。”白飞飞看着他,正准备接着问,却突然听到门外响起了一声哨声,是如意,这是她们需要紧急联系时的留下的暗号,皱了皱眉,她转身出门。   欧阳少恭看着她离开,却陷入了深思,好半天,他突然站起身来,跟在了白飞飞的身后。   看来事情确实很紧急,如意竟然出现在了钟府门外,白飞飞紧锁着眉头,看了看周围,找了个比较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这才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只是还没等如意开口,这边环翠已然开口道:“宫主,老夫人,老夫人的遗体真的不见了!”“说,具体是怎么回事?”背对着她们的白飞飞脸上更是多了几分凝重,语气冰冷的道。   如意和环翠便将开墓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一遍,说完了,白飞飞却依然沉默,难道她娘真的没死?可若是她真的没死,又什么要骗自己?   “宫主,出了这样的事情,您还不回幽灵宫吗?”白飞飞仍然在思考,这边环翠却忍不住问道,如意一把拉住了她,摇了摇头,环翠赶忙低头道:“属,属下不是那个意思,”似乎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环翠赶忙跪了下来,“属下知错了,求宫主责罚。”   白飞飞却没有理会她,只是转过身吩咐道:“去,我要你们尽快将宋离找出来,我要尽快见到他。”宋离是唯一见过她母亲最后一面的人,她必须见他一面。   “是。”两个人应道,说完,两个人便消失在了夜色中。这白飞飞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看来得要尽快会幽灵宫一趟了。”随后回到了钟府。   而在她离开后,欧阳少恭却突然出现在了她刚刚所在的地方,想着刚刚她和她的手下所说的话,若有所思的望着两个幽灵女离开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啊!!!!!!!!!!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捏??????? 求评论,求说话,求留言~~~~~~~~~~~~~ ☆、帮忙   回到钟府的白飞飞一直在考虑母亲的事情,她实在想不出母亲为什么要瞒着自己还没死的原因,正在思考,欧阳少恭突然推门而入,打断了她的思绪。   白飞飞顿时冷下了脸,道:“欧阳大夫难道不懂男女之别吗?”欧阳少恭却不在意,笑了笑道:“你不是想回幽灵宫吗?我可以帮你。”   白飞飞微微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幽灵宫的?”只是话刚问出口,她突然反应过来,“你跟踪我!”语气里有着不善,似乎若是欧阳少恭的回答若是不能让她满意,她便会出手。   欧阳少恭却仍然在笑,一点不在意她的防备,“你不是想回幽灵宫吗?那就控制这具身体不就好了,我可以帮你。”“我不需要你的帮忙。”白飞飞语气冰冷的拒绝道。   “你难道不好奇你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知道什么?!”白飞飞猛地回过头看向他,欧阳少恭仍然不回答她的问题,仍旧自顾自的接着道:“我可以让你暂时掌控这个身体,但,你要如何离开钟府,这就得看你的了。”   对于他的提议,白飞飞还是很动心的,只是对于欧阳少恭这个人,她却是无法相信,虽然他看上去一直在帮自己,可他暗地里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她却完全不知道,就说之前他所谓的解释,事实上她一直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要么是他还有事情瞒着她们两个人,又或者他根本就没说实话。   但现在她确实需要尽快回到幽灵宫看一看,迟疑过后,她终是点了点头,道:“你有什么办法?”欧阳少恭递给她一颗药丸,道:“吞下这个,你至少有两天的时间,不过若是你的意志力够强的话,说不定还会更长一些。”   白飞飞接过他手中的药丸,道了声谢,抬手就要吞下,却被欧阳少恭挡了下来,“你做什么!”白飞飞皱眉望向他,“我说了,你最好先处理好钟府的事情,还有,若是你有办法让钟素秋吞下此药,时间可以延长一倍。”   白飞飞这才放下手中的药丸,道:“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一并说了吧。”欧阳少恭也收回挡着她的手道:“没有。”白飞飞点了点头,接着道:“那你可以出去了。”   欧阳少恭毫不在意的一笑,走出了房间。只是很快的,白飞飞却跟着走了出去,叫住了他,欧阳少恭意料之中的笑了笑,没有开口,只是望着她。   “让我和她聊一聊。”欧阳少恭出奇的好说话,望着她道:“跟我来。”白飞飞点了点头,跟在了他的身后,两个人进了屋后,欧阳少恭拿出一面镜子放在桌上,对着白飞飞的额头一点,镜子一道蓝光亮起,随后镜子也闪现了蓝光,不一会儿,钟素秋便出现在了镜子里。   白飞飞第一次见欧阳少恭施法术,一时之间竟愣在了那里,一直到欧阳少恭出去,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出现在镜子里的钟素秋望了望周围,发现什么也看不到,正着急,便听白飞飞开口道:“你现在在镜子里。”   “镜子里?”正准备问为什么会这样,却突然意识到面前的人竟是白飞飞,下意识睁大了眼睛,但却很快反应过来道:“是欧阳大夫吗?”   “是我拜托他的。”白飞飞解释道,“我有事情要和你说。”钟素秋看向她,“什么?”“我需要用这个身体一段时间。”钟素秋没有打断她,示意她继续说。   “我母亲出事情了,我相信你也看到了,我需要回去看看,来回变换,不适合行动。”钟素秋沉默了,好半天,想了想,开口道:“你让我想想。”   “好,明天,明天给我答复。”钟素秋没想到她如此心急,紧盯着看了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第二天,因为白飞飞的事情,钟素秋明显有些漫不经心,但好在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学习,白飞飞的情况,她倒是也了解了,但她却怕自己一旦答应了,就没有醒来的可能了。   为此,她特地去找了欧阳少恭,欧阳少恭却只是笑着说她多心了,钟素秋却仍然不放心。可放心归不放心,究竟答不答应,其实从一开始她心里就有数了,一天的考虑时间其实只是为了考虑清楚另一件事。   “我答应你。”白飞飞总算是松了口气,“谢,谢谢。”有些艰难的说出了谢谢两个字,似乎觉得不该这样欠她的,白飞飞接着道:“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做到的。”   钟素秋只是摇了摇头,却将欧阳少恭叫了进来,道:“欧阳大夫,我想摆脱你一件事。”“说吧。”“我希望你切断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联系。”话一出口就是欧阳少恭也为之一愣。   “为什么?我以为这样你们两个人可以更好的帮助对方。”“嗯,但我还是想这样做。”钟素秋似乎是认定了一定要这样做,丝毫不松口,她看向白飞飞,白飞飞也显得很惊讶,但她欠了钟素秋一次,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欧阳大夫你没有拒绝证明你有办法做到,既然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异议,那就麻烦你帮我这个忙吧。”欧阳少恭皱着眉再次问道:“你确定吗?”“嗯。”   事实上让钟素秋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太过容易被白飞飞所影响了,之前她没有发现,但在那次见过陶醉后,她却意识到了这一点,还有这一次,其实从白飞飞提出那个提议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答案了,只是因为害怕而迟疑了。   这样的自己让她有些害怕,她发现自己好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般的,全然忘记了自己和白飞飞之间特殊的情况,倒不是说她不愿意帮她,只是这样的自己让她觉得好像认错了方向,有些迷失了。所以她做了这个决定。   欧阳少恭见她肯定,白飞飞也不准备劝她,只好点点头,但,“今天不行,明天,明天来我房里,我需要时间准备。”钟素秋看向白飞飞,两个人一同点了点头。   事情决定好了,欧阳少恭再次离开了,留下两个人商讨该如何离开钟府,钟素秋突然想起钟老爷似乎在白飞飞去往的方向上有一桩生意,也许可以借此离开钟府一段时间。   白飞飞虽然觉得凭空多出的事情很麻烦,其实完全可以直接离开,但她毕竟有求于人,所以还是答应了。   之后,钟素秋便去和钟老爷商量此事。钟老爷自然是不答应的,他以为钟素秋因为最近学习太过顺利开始骄傲自满了,还说了她一通,但最终还是被钟素秋说服了。   只不过钟老爷不放心钟素秋独自一人离开,起初坚持要自己和她一同前去,这样他也放心,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也好替她收尾。但却因为钟素秋埋怨他不信任自己最终屈服了。   只不过,钟老爷不去了,却不代表他不会让被人去,让白飞飞和钟素秋都措手不及的是,钟老爷竟然招来了陶醉,拜托了他这一路上帮忙护送白飞飞。   而更让人惊讶的是,陶醉竟然答应了钟老爷。所以当钟素秋看到陶醉的时候,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她再次去找了钟老爷,可这次无论她怎么说,钟老爷却是丝毫不松口,一定要让陶醉跟着她。最后她也只能带着巧燕,跟着陶醉上路。   而本来计划着出发的那天就吞药的,这样白飞飞好马不停蹄的赶回去,然后留下时间来给钟素秋处理生意上的事情。结果钟素秋不得不擅自改了计划,然后在见机行事。   因为两个人已经切断了联系,所以白飞飞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当白飞飞正在心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自己突然醒了,却发现药丸还在身上,钟素秋还没有吞。   正想着是不是她突然反悔了,却看到了陶醉,差一点就开口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好在忍住了,回到她们住的客栈,她这才发现钟素秋留给她的纸条。   最后她不得不决定在处理了生意的事情后,在回幽灵宫,到了晚上,她又通知了如意和环翠,然后便开始耐心的等待。   事情还算顺利,钟素秋确实有经商的天分,到了地点后,不出两天的时间,她便了解了一切,也差不多解决了大部分的问题,就剩下收尾了。而白飞飞却已经等不及了。   这天晚上,钟素秋终于准备吞下早就准备好的药丸了,她拿着白飞飞交给她的迷烟,迷晕了巧燕和陶醉,因为是第一次用,但好在巧燕并不会怀疑她,所以很顺利,至于陶醉,区区迷烟自然迷不了他,但他很好奇堂堂钟家大小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而且她迷晕了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所以也难得的配合了她一下。   看着一切都如计划那般进行着,钟素秋终于吞下了药丸,白飞飞醒来了。而就在这时,另一边在钟府的欧阳少恭突然一个闪身,竟出现在了白飞飞所在的客栈。   醒来的白飞飞再次去查看了巧燕和陶醉的情况,确定两人是晕了没错,她便放出了暗号。如意和环翠先出现在了她们所在的客栈,手中拿着的正是白飞飞的衣服。   服侍着白飞飞穿戴整齐的同时,只见,几个身穿白衣,头戴鬼面的女子抬着一顶竹撵轻巧的出现在了院子里。白飞飞推门走了出去,如意和环翠跟在她身后。   站在高处,看着她们落定,如意上前递给了白飞飞一面相似的鬼面,只是做工明显更精细的多,白飞飞将它戴在了脸上,道了句,“走!”便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在了竹撵之上。   同一时间,如意和环翠也带上了鬼面站在了竹撵的前方,只见如意抬手之间,竹撵飘然而去。   而就在竹撵消失的同时,陶醉的身形渐现,若有所思的看着竹撵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至于欧阳少恭,他只是诧异看到了陶醉的身影,却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站在那里,不知在等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更一大章求收藏,求评论,求地雷。 话说亲们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跟踪 作者有话要说:  啊,那个,这章有点问题,所以露改了下,前面没有动,主要是后面。 看过的亲最好重新看一下,没看过的亲就不用在意啦! 谢谢各位的配合啦~~~ 求收求评求地雷!!!   竹撵上虽然有人,但速度却一点不慢,只是这速度对于跟在他们身后的陶醉来说却并不算什么。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便出了城。   出城后,她们一直在沿着一条河前行,路有些偏僻,竟见不到任何人家。只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茅草屋,竹撵突然放慢了速度。最后停在了茅草屋前方。白飞飞从竹撵上下来,走到茅草屋的门口,停了下来。   只听里面传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既然来了,又何必站在门外?”白飞飞这才取下了脸上的面具,推门而入。   门里的人竟是宋离,对于宋离,白飞飞不知究竟是怎样的感觉,坦白说一开始的接近就是为了利用,之后的一切都很顺利,可她的计划失败了,宋离的表现却让她意外,所以她是有一丝的愧疚吧。可倘若再来一次,她想她还是会这样做,因为那所谓的愧疚,对于她来说太过廉价,有或是没有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她只想报仇。   见白飞飞不说话,宋离先开了口,“找我来什么事?”“为了我娘。”白飞飞回答道。“我娘她,真的,死了吗?”只见宋离点了点头道:“我亲眼所见。”   “那,那她死之前有说什么。”宋离看了看她,似乎略有犹豫,但还是吐出了那两个字“报仇。”似是意料之中,却又有些难以接受母亲的残忍,白飞飞拼命的握紧了拳头。转过身,装作平淡的道:“我知道了,谢谢。”   说完便准备离开,却听身后宋离轻唤道:“飞飞……”脚下微顿,白飞飞侧着身子看向他,却见他一脸犹豫,最后说了句:“你走吧。”便转过了身子。   白飞飞看了看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到不论是什么,她都仍然转头离开了茅草屋。再次坐上竹撵,向另一个地方前进。   陶醉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就连刚刚的茅草屋也一样,她和宋离的对话,他全部都听到了,疑惑真是越来越多。   不知走了多久,沿着的那条河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的山,一望无际,竟没有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但这并不妨碍陶醉。   隐身的他,站在一旁,光明正大的看着几个鬼面女一面观察有没有人跟踪,一面走到一个看似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石头面前,只见其中一个人在上面一划,那石头竟突然打开。   白飞飞先走了进去,其余人也跟在了她的身后,在最后一个人进去的时候,陶醉一个闪身走在了她的前面。那鬼面女以为是风却不想其实进来了一个人。   石门里面可谓是别有洞天,只是这却不是陶醉所关注的地方,他比较好奇的是白飞飞。   刚刚七拐八拐之后,他们现在在一个很大的石室里,进去的时候,里面站满了和她们穿着打扮一样的女子,唯一不同的是,这些人脸上,并没有戴面具。   见到白飞飞,她们自动让出了一条路,白飞飞却没有走路,而是纵身一跃,登上了路的尽头的高台之上,然后缓缓转身,坐在了椅子之上。   如意和环翠也在这时出现在了她的两旁,脸上的面具早已不见。白飞飞伸手取下脸上的面具,放在了如意高举的双手之上。   同一时间,只见石室里所有的女子同时低头跪地,异口同声道:“恭迎宫主回宫!”白飞飞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的所有人,好一会儿才开口让她们起来。   陶醉在一旁惊讶极了,他有想过钟家大小姐钟素秋的身份特殊,只是却没曾想竟是一帮派的主人。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边,陶醉正在感叹,那边白飞飞已经开始询问起她不在的时候幽灵宫的各种事宜,陶醉却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意思。   耐着性子,白飞飞总算是了解了所有的事情,之后她将所有的人都遣了出去,唯独剩下如意和环翠守在一旁。   白飞飞一直没有开口,环翠和如意两个人也不敢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两个人因为站在她的身旁,所以看不到白飞飞的表情,但陶醉却不同,他所在的位置正好对着白飞飞。   站在下方,陶醉看向白飞飞,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却让他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一天,对了,刚刚在茅草屋,若是他没有听错的话,她的母亲是死了吧?跟他一样呢。   突然,白飞飞开了口:“走吧,去看看,去看看,母亲的……幕。”如意和环翠相互对视一眼后低头道:“是。”然后先走了出去,白飞飞跟在了两人的后面,倒不是她不知道母亲的墓室在哪?只是,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总之几人一同向石室里面走去。   陶醉却突然迟疑了,看着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看着白飞飞依旧的面无表情,他转过了身,离开了石室,离开了幽灵宫。   白飞飞跟在了环翠和如意的身后,停在了一个石门面前,如意正准备伸手开门,却不想白飞飞突然开口道:“你们两个下去吧。”如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环翠,两个人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了句“是”便留下了白飞飞一个人在此。   走上前去,白飞飞伸手按下了刚刚如意准备按的地方,门突然开了。里面是件小屋子,屋子里没有任何摆设,有的只有两副棺材,一前一后的摆着。   白飞飞走上前去,伸手抚过其中一副,迟疑了片刻后,突然伸手变掌,只听轰的一声,棺木被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虽是早有准备,但白飞飞还是微微愣了下,果然是没有的,不知是突然送了口气,还是觉得难以接受,白飞飞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是的,这副棺木是为她的母亲准备的,而旁边的那一副,则是她自己的。这是很早以前就准备好的,准备在两人死后就同幽灵宫一起消失。   只是现在,她的母亲,本来应该死了的母亲,竟然不在这里,难道是宋离骗了她,是快活王吗?可如意和环翠确实看到了母亲的尸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在疑惑着,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随后响起了了铃声,有人入侵?白飞飞赶忙将棺木合上走了出去。如意和环翠已经等在了门外,见到白飞飞,如意先开了口道:“宫主,有,有人在幽灵宫外。”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来人是谁?”白飞飞呵斥道,如意和环翠对视了一眼,终是说出了口,“是,是老夫人。”白飞飞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但却已然向外走去。   如意和环翠连忙跟在了她的身后,但还是慢了一步,走出去后,看到的只有被打伤的宫女们躺在地上。   白飞飞随手扶起一个问道:“怎么回事?”那人一见是宫主,虽然伤势很重,但还是慢吞吞的开口道:“是,是老夫人。”   “你可看清了?”白飞飞再次问道。“属,属下……”那人终是因为忍不住伤势晕了过去,白飞飞将她放下,也没有再去问其他人,而是让人将受伤的人抬进去治疗。   而她自己,则站在幽灵宫外,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眼前闪过一道人影,定睛一看,那身形,似乎是欧阳少恭?微微愣了下,迟疑了片刻后,白飞飞向着看到的方向追了上去。    ☆、醉酒   虽然看到了似乎是欧阳少恭的身影,但白飞飞却没能追上那个人,其实很早之前她就已经确定自己追不上前面的那个人了,可她还是一直跟着跟到了现在,进了城。   或许是因为暂时不想回幽灵宫的缘故吧,白飞飞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在城里闲逛。天渐渐的黑了,白飞飞却仍然没有目的的到处乱走着。   走着走着,竟走进了一个小巷。突然只见眼前闪过一抹紫色的身影,白飞飞下意识伸手去挡,只是当她看清来人时,却彻底愣住了,“母,母亲?”   是的,站在她对面的正是她的母亲白静,那张被毁了的脸显示着她的身份。她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紧盯着白飞飞。   就在白飞飞正准备在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突然动了,向着白飞飞飞扑过来,连带着她的掌风,这是……   瞳孔微缩,白飞飞身形狼狈的躲过了白静的一击,好不容易站定,却见白静身形一转似乎是一击未中,准备逃跑。   想也没想,白飞飞便追了上去,穿过小巷,似乎是到了集市,人突然变多了,一个慌神,人竟消失不见了。站在原地,白飞飞不由皱起了眉头,想起了刚刚那一掌,是阴阳煞,母亲她,想杀了她!   晚上的集市倒是热闹的紧,可越是热闹,白飞飞却更是显得形单影只。四下里望了望,有些不适应这么多的人,白飞飞转身准备原路返回,可刚刚为了追母亲,她根本没有记路,不过她只是想要离开这里的喧闹。   不知究竟是走到了哪里,总之,身边的喧闹声似乎是渐渐的弱了下来,她却突然听到一旁有人道:“姑娘要不要来坐坐。”   白飞飞下意识转过了头,只见一个笑的和蔼可亲的中年人冲着她招呼道,看到一旁的摊子,原来是摊子的主人。下意识的白飞飞脱口道:“不用。”只是那人却不依不饶,接着道:“这天冷,姑娘若不嫌弃就进来饮杯热茶吧,暖暖身子,不收钱的。”   对于此人的刻意亲近,白飞飞显得极不适应,下意识看了看周围,难道有人跟踪自己?,只她却突然听到摊子上的两人调侃着老板道:“我说老钱,你这老毛病可又犯了,你这小摊子一天能赚几个钱啊,怎么动不动就招呼陌生人喝茶呢?”   白飞飞一听,看向那两个人,却见两人掏了银两站起身子准备离开,那钱性老板赶忙迎了过去,接过了两人递过的铜板道:“都不容易,看人家姑娘大冷天的一个人许是碰上了什么麻烦,虽然咱别的帮不了,但至少能做些该做的吧。”   两人却只是摇头笑他太傻,老板也不理会,收拾了桌子后,拿了一壶茶一个碗摆在白飞飞附近的一张桌子上示意她过来坐。   白飞飞还在犹豫,但看着那老板的笑容,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到了一杯茶,喝了两口,突然开口道:“老板,有酒吗?”   老板听后一愣,酒?“姑娘你一个女儿家,喝酒,不太好吧?”白飞飞却不回答,只是紧盯着他,老板见她坚持,叹了口气,终是煮了一壶酒给她。   酒上桌,白飞飞便舍弃了茶壶,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老板本还担心这姑娘不会喝酒,先下看到她如此豪放的喝一杯酒竟是没事的样子,笑了笑道:“原来是老钱我看走了眼。”呵呵的又笑了几声,也不在管白飞飞,自顾自的忙去了。   这边白飞飞却已连饮了三大杯,可能是喝的有些急了,面上已经开始泛红,但目光却仍然清明。   又一口下肚,白飞飞的动作总算是慢了下来,也因着这个缘故,这酒的味道,她这才有了感觉。并不似她以往喝过的,这酒的味道不算醇厚,甚至有些涩,但却喝的舒服。   可说起来,其实她也没有喝过几次酒,是因为母亲吧,她记得小时候又一次贪玩,喝了酒,醉了,却是在母亲的鞭子下醒来的。那之后,喝酒似乎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像这样没有人管束的喝酒,真是那时候所不敢想象的,想着,她笑了笑,手下动作却不停。   她的母亲,白静,幽灵宫的老夫人,一个面容全毁的女人,似乎从她记事起,她就没对自己笑过,关心?更是少的可怜,母亲之于她只有两个字,报仇。   而她,对于她的母亲来说,也不过是个报仇的工具吧,但她不恨她,她恨的只有快活王,那个抛弃了她们母女的人,那个母亲日日夜夜想要报仇的人,那个被称作是自己父亲的人。   酒壶空了,白飞飞喊了老板上酒,老板相劝,却不想白飞飞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语气不善的道:“让你上就上,哪里来的废话!”   摊子上的其他人看了不由偷笑,老板无奈,只能上酒,却没去碰那锭银子,心下却有些后悔当时不该叫了这姑娘,现在人喝醉了,这叫他可怎么办?   见酒来了,白飞飞便又坐了下来,倒酒,喝酒。她心里不痛快,所以想喝酒,喝醉了,那便再好不过了。   她的母亲死了,她的母亲没死,她的母亲想杀她,呵呵,真是可笑,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白飞飞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已经过了子时了,摊子上早就没有了人,老板早就将一切都收拾的妥当准备收摊了,可那边白飞飞却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老板想上前去劝,却突然听到那姑娘的笑声,竟有些害怕,停在那里,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钟,白飞飞?”正笑着,白飞飞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她转过头去,却因为有些醉了,没能看清来人,看不清她干脆移开了目光不看,继续倒着酒,当做没听到。   那边喊她的人,正是陶醉,本来还在怀疑,却在她抬头时看清了她的脸,皱了皱眉,心下暗道,怎么会喝这么多酒?   这边老板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赶忙走到了陶醉面前问道,“这位公子,可是认识这姑娘?”陶醉看向老板,又看了看白飞飞,似乎是在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老板见他点头,高兴的道:”“即是认识,那这位姑娘……”只是还没等老板说完,只听一声脆响,是银子落在木桌上的声音,是白飞飞,是她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她打算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求地雷(☆_☆) ☆、决定   白飞飞要走,老钱有些诧异,停住了要说的话,看到桌上的银子,老钱赶忙走上前去拿起银子一边喊,一边走过去准备递还给她,只是白飞飞却像是没听见老钱的声音似得,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   她走的急,老钱又不敢离摊子太远,只是那着银子干着急,看见陶醉在一旁,他又走过去想要递给他,陶醉却只是笑笑道:“老板要还,还是还给那位姑娘吧,我和她不熟。”   “这,这……”老钱看看手中的钱,又望望陶醉,一脸的为难,陶醉仍然不为所动,再次冲他笑了笑,然后走开了,只是走的方向,却是白飞飞离开的方向。   其实白飞飞早就醉了,她本就不会喝酒,自是不胜酒力的,只是因为心里不痛快,想要借酒消愁罢了,只是醉了之后,真的就痛快了吗?   她只觉得浑身无力,头也是昏昏沉沉的,抬起头想要看看前方,但却怎么也看不清,她停了下来扶着墙,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可越摇,头却越疼,她只好作罢,站在那里,感觉头疼的感觉稍微缓和了,这才再次迈起了步子先前走去。   陶醉也在这个时候赶上了她,看见她站在那里不知在做什么,他也不急,见她不动,他也不动,只是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等着,等着她动了,他便跟在她后面,不远不近的走着。   许是酒劲真的很大,没走两步,白飞飞便觉得头重脚轻,总有种支撑不住自己要倒下的感觉,本就走的不快,一觉得不舒服,便停下来歇一下。   陶醉也是一样,本就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见她时不时的停一下,他也就跟着停了下来,也不上前,只是站在她身后,跟之前一样。   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白飞飞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跟着自己,当然,陶醉也不会让她注意到,其实陶醉也不知道究竟在干什么,偷偷地跟在她的后面,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背影。   那背影让他想起了自己,那个在竹林里醒来的自己,孤独,无助。竟是又想起了前程往事,陶醉有些无力的笑了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即使在那个人身边,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回忆。   正想着,突然,只见前方的白飞飞猛的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摔倒了,陶醉下意识冲着她喊道:“小心!”只是对于醉酒的白飞飞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好在陶醉一边喊出口,一边向着白飞飞的位置走了过去。眼见着就要倒地,白飞飞倒是有种认命了的意思,因为她发现自己确实提不起一丝力气来,所以干脆闭上了眼睛,只是,突然感觉到自己本人一把拦住后,她立刻警觉的睁开了眼睛,看向来人。   但她毕竟是醉了,只听她开口道:”沈,沈浪?沈浪,沈大哥,你在这里,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吗?”白飞飞用双手紧紧抓着陶醉胸前的衣服,一边笑,一边说。   陶醉不由得皱了皱眉,开口道:“我不是沈浪。”白飞飞一听,抬起头来看向他,似乎是因为没认出来,她又凑近了些看了看,可看过之后,她也没开口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陶醉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正想开口问,却突然听到她莫名的笑声,笑着笑着,她突然开口道:“我母亲死了,她死了!”猛的,白飞飞的声音变的很大,抓着他的手更紧了些,目光里充满了愤怒与悲伤,“这下你们高兴了吧,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一边说着,白飞飞竟流下了眼泪,本想要开口的陶醉,竟是没能说出一句话,只是安静的站着,看着眼前的女子,一时之间竟已思绪万千。   白飞飞仍然在不停的说着,声音却渐渐的弱了下去,紧握着衣服的手,也渐渐的没了力气,最后整个人竟猝不及防的倒了下去。   陶醉想也没想便将她一把搂入怀中,看着怀中醉倒的女子,陶醉竟一时失了神,“白飞飞,不,钟素秋,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又或者说……”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对于自己突然产生的想法,陶醉不由得皱了皱眉,真是荒谬得很,他不由得摇了摇头,摇去了脑海中的想法,将白飞飞背在了背上,站了起来。   背着她,陶醉也没有走很远,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房,白飞飞一间,自己一间,将白飞飞安顿好后,他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白飞飞醒来,醉酒的后遗症还是很严重,看见周围一片陌生,她试图回忆昨天的事情,可能够想起的只有昨天喝酒的事情,至于喝醉之后竟是记忆全无。   以为是自己找的客栈,起来清醒了一下,出了客栈。这边她前脚刚走,陶醉也从客栈里出来了,看着她离开,他也走了,只不过走的却是相反的方向。   白飞飞回到了幽灵宫,昨天消失了一天,环翠和如意两个人一直着急,却又不敢擅自去找,现在看她回来了,赶忙迎了上去。   “宫主。”白飞飞看也没看两人一眼,便开口道:“将所有人集中到石室去。”如意和环翠有些惊讶的对视了下,嘴上却没忘了回答“是”。   白飞飞回到了石室坐了下来,如意和环翠很快就将人都召集齐了,白飞飞环顾了下下面站着的宫女们,她之前竟没注意,原来幽灵宫的人只有这么少,一间偌大的石室里站着的人竟然只有这么几个。   “宫中一共有多少人?”如意看了看白飞飞,见她正望着自己,赶忙回答道:“回宫主,共一百六十人。”倒是真的少了不少人啊。   “幽灵宫已经很久没有在江湖上出现了吧。”像是感叹似得,白飞飞突然开口道,下面的人一时都愣了,如意赶忙问道:“宫主的意思是?”   白飞飞突然表情一变,开口道:“如意,从现在起随时注意快活城的动向。”如意一愣,但还是很快应了下来,“还有,”白飞飞突然看向下面的人道:“幽灵宫是时候重出江湖了。”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向白飞飞,在看到白飞飞坚定地目光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回答道:“是。”    ☆、变化   钟素秋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回崂山县的路上了,巧燕早就按照她们的计划当晚就被送回了钟府,至于陶醉,她望着一旁闭目养神的陶公子,没有了平时温文尔雅的笑意,冷峻的面容却更显英俊,钟素秋竟看的出神。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炽热,陶醉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相撞,惊讶之余,钟素秋连忙低下了头。心里却开始担心若是他问起这几天的事情该怎么办才好。   虽是低着头,她却仍然忍不住用余光注意着他,却是因为再次对上了他的目光而怔住。不似以往的笑意中带着疏离,他的目光清冷而平淡,只一眼,便再次闭上了眼睛,似是看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心头涌上的失落让她不敢抬头,是发生了什么吗?在她消失的这几天,白飞飞究竟做了什么?她不由想起了之前白飞飞对她的警告,是她做了什么吧!   因着钟素秋是半路醒来的,路已经赶了一大半了,只有半日的路程,他们就到了钟府,虽只有半日,但陶醉的漠不关心却让钟素秋难以忍受。   一路上,她甚至都不敢抬头,表面虽不动声色,但从她一直紧握着的双手却不难看出她在生气,是的,对于白飞飞的擅自决定,钟素秋很愤怒,这大概是她平生第一次如此生气吧。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是她的身体,为什么要和别人共享,明明是她的事情,她又凭什么干预?   马车在钟府停了下来,若是以往,她也许还是那个礼数周到的钟家大小姐,可这一路的压抑让她只能留下一句,我就不送你了,陶公子。   下了马车,巧燕早就等在门口了,旁边还站着她的父亲,看着爹和巧燕脸上焦急的表情,这一路的压抑瞬间被释放了出来,她快步走上前去抱住了爹爹,有些哽咽的说道:“女儿好想你,爹。”   钟老爷被自家女儿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微微愣了下,想到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自己这么久,一时之间也心疼起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出现的时间太长,白飞飞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了,这些天钟素秋一直待在钟府看账本,没有出门。   事实上她本来是想好好和白飞飞谈一谈的,也将想说的话都写了下来,只是白飞飞一直没有出现,而她也终于平静下来了,看着自己写的那些质问般字眼,却突然迷茫了,其实白飞飞也是受害者不是吗?她这样又是何苦呢?   苦笑着摇了摇头,撕掉了手中纸,发起了呆,似乎是因为最近有太多的烦心事,钟素秋发呆的时间明显变多了,总是会拿着账本看着看着便出了神。   巧燕端着为钟素秋泡的茶走进院子里,看见自家小姐发呆的样子,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走过去放下茶杯,轻声唤道:“小姐,小姐。”待钟素秋回神,她将递了过去。   钟素秋接过茶杯,冲她笑了笑正准备喝,却听巧燕道:“小姐,你最近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要不要让欧阳大夫给你看看。”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钟素秋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的,不用担心。”巧燕虽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钟素秋眼中的坚定也只能闭嘴。   钟素秋再次端起了茶杯,却在刚碰到嘴唇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再次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巧燕道:“巧燕你还记得之前我生病是因为什么吗?”   巧燕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愣神,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钟素秋却摇了摇头道:“算了,你估计也是不记得的。”她也只是突然想起来了而已,从她醒来到现在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现在之所以想到,其实也只是想说若是想起了什么。她和白飞飞就能够分开了?   只不过,一想到欧阳大夫那样的人都说没办法,她似乎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况且她记的当时巧燕也说过她切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也没报太大希望,只是突然听到巧燕开口道:“其实,其实我还是有些印象的。”   钟素秋一听,赶忙抬起头来看向她道:“什么?”“就是那个地方,那天那个地方我还有些印象。”“地方啊。”钟素秋有些失望,且不说她不肯定的语气,就说她只知道地点又有什么用?   不过,就在巧燕以为自家小姐不满意自己的答案时,钟素秋却突然开了口。“你这几天好好想一想,哪天我们去那个地方看看。”巧燕连忙点了点头。   这两日钟素秋过的倒是轻松自在,因为不用一直为白飞飞的出现而担心,她也几乎快要忘记自己身体里还有个白飞飞了,只是好景不长,白飞飞醒了。   奇怪的是这次醒来她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像之前的钟素秋一样在每天的翻账本,走铺子。一切都显得太过平静,虽然钟素秋很喜欢这样来之不易的平淡,但她却忍不住担心之前她回幽灵宫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有一天幽灵宫的人找上了门,钟素秋才知道,原来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而已,那天她在院子里,巧燕突然告诉她有两个人想要见她,一个叫环翠一个叫如意。   一听是陌生的名字,钟素秋正想拒绝,却突然想起白飞飞之前告诉自己她的两个手下的名字,抬头望了望天,钟素秋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巧燕虽然奇怪自家小姐为什么会问这么个不相关的问题,但还是认真的回答了,“约有一刻就要到午时了。”钟素秋点了点头,再次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账本道:“领她们去大堂,告诉她们我一会就过去。”   许是话题转的太快,巧燕一时没有反应过啦,微微愣了下这才答应道:“我知道了。”等到巧燕走了,钟素秋看完了刚刚剩下的部分,留了张纸条,再次望了望天自言自语道:“时间应该快到了吧。”   话音刚落,一阵晕眩感随之而来,再睁眼已然不是钟素秋了,白飞飞看了看桌上的纸条,喃喃自语道:“终于来了。”随后将纸条握在手里,不一会的功夫她松开了手,随风飘走的正是刚刚她看过的纸条的碎沫。 作者有话要说:  断了这么久真是太对不起了,(>﹏<)(>﹏<)(>﹏<) 露也没想到这段时间考试这么密集,真是一门未平一门又起啊!考的人外焦里嫩的。。。 其实都怪俺没有存稿,让你们等这么久,总之还是我错了(>﹏<)米亚内,各位!!! 不过话说,露其实很想问,为什么没人催更!!!哎,好心塞。。。 难道是你们已经看透我了吗?知道催也催不出来?? 好吧,我承认,我是罪人。 ☆、计划   白飞飞走到大堂,如意和环翠正等的不耐烦,刚想叫人来,却正好看到自家宫主,赶忙闭上了嘴,却在听到别人喊白飞飞小姐的时候显得很疑惑。   之前宫主特别交代她们完成了她吩咐的事情后就到钟府来找钟小姐就能见到她了,两人也没多想,之前她们也来过钟府,也并不知道白飞飞究竟在钟府做什么,本以为是像以前一样做了个丫鬟什么的混在府里,现在听到有人喊她小姐,自然惊讶。   但惊讶归惊讶,两人又确实不怎么敢问,白飞飞坐了下来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随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她们三个人。   白飞飞坐了下来,道:“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回宫主的话,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可是按照您的要求,范围有些大,实施起来……”如意微微抬了下头,看了看白飞飞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补充道:“有困难。”   白飞飞倒是平静得很,她其实一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你们分出去了几组?”“回宫主,六组。”“把人给我分成两组,一组仍然按我之前说的那个计划不变,一组暗中活动负责联络和善后。”   白飞飞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交给如意道:“这几个地方,你安排人进去,告诉她们十日之内打点好一切,新人中姿色或是学问好的都不要送回幽灵宫,交给她们安排,另外告诉她们,这几个地方会成为我们幽灵宫的分舵,不论是谁半年之内拿下的,便为分舵舵主。这次计划之后,之前的那些联络地点能舍的就都舍了。”“是。”   白飞飞说的坚决,没有一丝停顿,如意虽觉得十天期限太过紧凑,可却不敢武逆白飞飞。事实上,白飞飞也不想如此,但她的时间不多,说完这些,白飞飞心中竟涌起了一股无力感,半年,她还有命在吗?只一瞬间她再次坚定了想法,道:“三个月,三个月内拿下的人,升为护法,只要两个,最有手段的两个。”   这下不只是是如意慌了神,就连一旁的环翠也没能忍住惊讶的开了口:“宫主……”只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询问,白飞飞看着她们两人紧张的神色,倒是隐约猜到了她们的想法,若是放在平常,她恐怕不会多费唇舌,只是今天,她却开口解释了,“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将四大护法补齐,这次正好,选出来的两个人即为天地护法,先带来让我看过后交由你们两个负责,尽快熟悉一切各司其职。”   如意和环翠一听顿时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白飞飞,原来两人以为白飞飞准备换下她们两个人,一紧张倒是忘记了护法本就是有四个的,她两人本就是左右护法,之前的天地护法因为出任务死了,老夫人为了锻炼宫主便将天地护法的事务交由宫主处理,所以一直没有再选新的天地护法,时间一久竟是所有人都忘记了还有两个护法的位置是悬空的,她们两个也是,所以听到白飞飞那样说那样的反应倒也不难想象。   白飞飞知道她们听进去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手段不是小聪明,告诉她们我要的实力,不要让我看到捣鬼的人!”说过之后,白飞飞便离开了,如意和环翠也没敢久。   出了大堂,白飞飞去了东边的院子里,巧燕很适时的送上了一杯茶水,便退下了。不是她不愿意伺候在小姐的身旁,而是这几日,小姐也不知是怎么了,一到了午后便进了柳园不出来,柳园是夫人身前的住处,夫人身前喜欢柳树,老爷便让人中了很多柳树在里面,现在那院子里除了过道外,全部都是柳树,景色虽然有些单调但也算不错,尤其是夏天,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不过白飞飞来柳园,自然不会是观景或是避暑。像往常一样,练功练到满身是汗,白飞飞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将手中的剑放在了石桌上,目光无意间扫过了手腕上的镯子,不由得发起了呆。   她来柳园做什么巧燕自然是不知道的,她不让人跟着是因为她要练功,之前无意间发现了这个地方倒是让她好一阵欣喜,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来,而这几日的平静日子倒是给了她时间,更重要的是这次从外面回来以后,她和钟素秋两个人的转换突然变的有规律了,交换时间就在每日午时和子夜。   这样的情况自然让两个人喜不自禁,但却也没有忘记去想欧阳少恭了解情况,果然有喜必有忧,按照欧阳少恭所说的,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们两个人的灵魂在钟素秋的身体里达到了平衡,这样的变化,好也不好,好的是,她们两个可以过一段“自己”的生活了,而不好的是,一旦平衡被打破,那就意味着其中一个人时日不多了。   这也是白飞飞如此着急的原因,因为她问过他有没有大概的时间,他说大概半年,也许更快,而唯一能判断时间是不是到了的东西就是她左手上的这只手镯,现在看上去黯淡无光的手镯,当平衡被打破的时候,它便会开始一点一点重新亮起来,当达到最亮的时候,也就是她们中的一个离开的时候。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但却由不得她不信。   “你还是很在意生死的不是?”正当她发愣之际,突然从身后传开了一个声音,根本没在意说的是什么,下意识的,拿起手中的剑直冲着声音的方向刺了过去。   好在欧阳少恭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个侧身便避过了白飞飞来势汹汹的一剑。许是他避的太过轻松,激起了白飞飞的好胜心,一剑未中,却不停手,一个转身,第二剑出手,欧阳少恭却是不慌不忙的再次躲过,几个来回,欧阳少恭虽然从未出手,白飞飞却已然落于下风。   知道再战无意,白飞飞收了剑站定,微有些轻喘,反观欧阳少恭,随意摆弄了下额前的一缕发丝,笑望着白飞飞,丝毫不见疲惫之意。   “你怎么进来的?”许是不满意自己所看到的,白飞飞语气有些冲,欧阳少恭却不在意,笑着道:“自然是走进来的。”   “你!”有些恼怒,望着欧阳少恭刺眼的笑容,白飞飞毫不客气开口赶人:“那请你现在走出去。”出乎意料的,欧阳少恭竟按照她说的抬脚就走,皱了皱眉,虽然奇怪他来这的目的,白飞飞却也没开口询问。   不过,欧阳少恭自然不可能白来一趟,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道:“你若是想活下来,我有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求票票!!! ☆、想法   欧阳少恭的话很吸引人没错,白飞飞承认自己动心了,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就要冲过去了,可她还是还是忍住了,看着欧阳少恭那般无所谓的笑容,她竟没有一点怀疑他在骗自己的想法。   真是不可思议的想法,她白飞飞还从来没有这般信过一个人,但她明白这所谓的信,却绝非信任他这个人,相反她从心里觉得这个人很危险,这个看上去一直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男人真的很危险,这点看来,倒是和她自己,很是相像。   她了解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也就大概猜的出欧阳少恭的一些心思,他们都是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的人,好心为他人着想?她不是善人,她想,他也不会是。   等不到想要的答案,欧阳少恭倒是真的惊讶了,人都是怕死的不是吗?这么多年他早就见怪不怪了,看过多少人为了活命而不要命,那场景可真是让人难忘啊!所以他相信,即使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在一开始表现的有多么的无所谓,但真的有个可以活命的机会时,她又怎么可能会放过?   看着她如自己所料般的心动了,欧阳少恭一点都不惊讶,只是笑意却冰冷了许多,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白飞飞却没有动,即使她的心动表现的如此明显。   白飞飞只是看着眼前的男子,似是要看出他究竟想干什么,欧阳少恭也一样,看着眼前的女子,似是想要看出她驻足不前的原因。几乎是同一时间的,两个人挪开了目光,转身,一个走出了园子,另一个进入树林。   欧阳少恭所说的事情似乎是不了了之了,白飞飞没有因此去找过他,他也没有在提过柳园里的话,至于为什么,恐怕只有两个当事人自己才知道。   这几日,白飞飞整日的练功,而钟素秋呢?却是在整日的帮钟老爷打理家业,钟家作为崂山县的首富,手中的产业自然不会太少,想要一一的熟悉钟素秋倒是一下子忙的不可开交。忙过了几天后,终于得了闲,钟素秋突然想起之前巧燕说的事情,叫了她来问。   巧燕支支吾吾的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不是她没有把钟素秋的话放在心上,当然她之前的话也不是谎话,比起钟素秋的全无印象来说,她确实有些印象,但却不是很清楚。   巧燕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钟素秋,但只凭着巧燕这点少之又少的记忆,她也确实什么都想不起来,最后还是决定出去碰碰运气,找找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巧燕说的地方。   只是看看天,这个时间,似乎是不行了,“巧燕你先出去吧,今晚子夜的时候我们出去看看。”“今晚子夜?!小姐你……”一个“疯”字差点脱口出,巧燕赶忙堵住了自己的嘴,有些惊慌的看着钟素秋。   果然钟素秋一个眼神,巧燕便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只是看着自家小姐的眼神,却让她想起了很久之前,真的是很久以前了,那时候的目光,和现在的这个竟然重合了,忍不住的浑身一颤。   “小姐你……”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了一丝颤抖,巧燕欲言又止的看着钟素秋,“怎么了?”钟素秋抬起头笑着看向她,仿佛刚刚的目光只是错觉一样,巧燕莫名的愣住了,钟素秋看她这个样子却担心了起来,看向她问道:“是不舒服吗?要不今晚就算了吧,改天再说,最近看你也确实没什么精神,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是有什么心事吗?”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巧燕突然觉得眼眶涩涩的,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奴婢没事,奴婢只是想说既然晚上要出去,小姐不如现在就睡会儿。”“嗯,我知道了,你没事就好。”“让小姐担心了,小姐要是没有别的事情了,那奴婢就先退下了。”“好,你去吧。”   刚刚走出房门,一直忍着的眼泪刷的落了下来,巧燕刚忙擦了擦,离开了门口。其实最近巧燕总是有些担心,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在她发现自己不在能够参与小姐的决定的时候开始的吧。其实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到以前,她总是会用她所谓的“三寸不烂之舌”使劲的说服自家小姐不要做这些事情,而正常的结果是,小姐会犹豫然后答应她不做这些事情。   可现在呢?她发现,在有些事情上,小姐越来越难以被说服了,起初她还能说几句话,但小姐就像是认定了一般,虽然她说了很多,可最后小姐要么是摇摇头,要么是不说话,但她决定了的,就一定会做,而现在呢?她更不说不上一句话,只要小姐决定了,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她闭上嘴巴。   这样的小姐她不得不承认真的很耀眼,她是知道小姐一直以来的心愿的,所以当老爷同意她接手家业的时候,她也是由衷的为小姐感到高兴,但她从没有想过小姐会变,会让她觉得自己和她之间有了距离。   之前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许是她自己在逃避,她跟了小姐这么多年,小姐的一举一动她都一清二楚,小姐的举动不一样了,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虽然是主仆,但她知道小姐对她一直都想家人一样,所以才会任她这般没大没小,可现在不一样了,小姐不再是无时无刻都需要她陪在身边了,小姐做决定的时候不需要她在旁边参考了,她不敢深究,因为这样的变化让她有种危机感,好像小姐不在需要她了的感觉。   而这样一个之前一直逃避的问题,在今天看到那目光的时候,突然就涌上心头,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害怕的,可在看到小姐的笑容,听到小姐言语中的关心时,她平静下来了,之前的一切好像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不论是担心还是疑虑,在那一瞬间全部都消失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句话,那是她的小姐,她要一辈子跟在身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提示:这张内容变化有些多,亲们不要看乱了哟。 求收,求评,求票票~~ ☆、出府   午夜时分,钟素秋醒来,躺在床上等着巧燕,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敲门声,她轻轻地应了声,之间巧燕穿着一身小厮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小姐,这是奴婢给你找的衣服,你快换上吧。”“好。”钟素秋接过巧燕递给她的衣服,黑灯瞎火的套在了身上。   两个人也不敢点灯,怕被发现,随意收拾了下,就赶快出了门,好不容易躲过了家丁,出了钟府,走了没几步,两个人莫名觉得有些心慌。   “小,小姐,咱们要不还是回去吧。”巧燕有些害怕,“出都出来了,先看看再说。”钟素秋心里也没底,但好不容易出来了,怎么也要有些收获才行。   其实也怪不得他们这么害怕,这若是白天,人多的话也没什么,可现在是子夜,街上只有她们两个人,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望过去都是无尽的黑暗又怎么可能不害怕。   巧燕紧紧抓着钟素秋的手臂,似乎总也不放心的左看看,右看看,钟素秋虽然也害怕,但她努力不表现出来,倒是让巧燕安心了不少。   就这样两个人走了好半天,什么也没发生,巧燕总算是恢复了些,不在紧紧贴着钟素秋了,两个人这才开始了这次出来的真正目的。   为了想起更多来,两个人按照那天最开始的记忆先去了选婿大会的那间客栈,事实上那里的记忆钟素秋还是有的,只是那之后究竟做了什么,记忆就开始模糊了。   站在客栈的门口,现在这个时间,客栈自然关着的,进不去的两个人只能站在这里想,想之后应该怎么走。   看着差不多的路口,钟素秋是真的没有任何想法,看着一旁冥思苦想的巧燕,她又不忍心逼她,只好在一旁等着,不过她也没闲着,走到一旁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唤起她的记忆。   东西好像都似曾相识,虽然怎么也想不出之后的事情,可却让她想起了别的事情,譬如说那日选婿大会上,笑面如风令她一见倾心的陶醉,又譬如说前几日对着她目光冰冷的陶醉。   神情变得有些恍惚,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没有问白飞飞,不代表她不想知道,正相反她想知道想到快疯了,只要一闲下来,那目光就总也挥之不去。   “小姐,我们走吧,应该是这条路。”钟素秋有些茫然的转过头看向巧燕,却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在干什么,目光瞬间变回了清明,点了点头,跟在了巧燕的身边。   “小姐,你没事吧?”“没事,我们走吧。”两个人走走停停,巧燕偶尔想要的时间长一点,钟素秋就站在一旁等着,也努力试图想起些什么,有时候一到地方,巧燕好像就想起了之后的事情,两个人便立刻出发。   钟素秋倒也不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是都是些零星的片段,譬如说和巧燕看挂饰,看胭脂水粉什么的小片段。但这些零星的片段,倒是说明那天两个人其实只是随意的乱逛而已。   不过这乱逛的地方还真是有些多,不一会的功夫,两个人就走了两条街了,也没有什么实际的发现,巧燕也有些懊恼,自己想起来的就只是这些没有用的记忆。   钟素秋却安慰她道:“你能想起来已经很好了,你看我不是什么都没有印象吗?好了,咱们也不要在这样找了,你想一下你最后的记忆是哪里,咱们直接去哪里看看吧。”   巧燕点了点头,想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小姐咱们好像得要回到之前的那条街上去。”钟素秋看着巧燕懊恼的表情笑了笑,倒是不在意的道:“嗯,那就走吧。”只是刚走没几步,巧燕突然停下来道:“小姐,奴婢知道这附近有一条近道,就是有点偏僻,咱们要不要走那条?”   钟素秋本想问安全吗?却又一想也没什么安全不安全的,现在街上没有一个人,走哪里其实都是一样的,便点了点头。   果然,这近道确如巧燕所说的那边偏僻,小小的巷子比起大道来更是有几分吓人,本来走了这么一会,早就消失了的恐惧,突然又出现了,两个人不禁有些后悔抄近道的选择,不过都已经走了一大半了,反悔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小,小姐,你,你害怕吗?”巧燕又像之前那样紧紧抓着钟素秋不敢松手,还没等钟素秋开口,一阵风吹过,呜呜的风声像是小孩哭一般,吓得巧燕大喊了一声,然后带着哭腔道:“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说走这条路的,咱们还是回去走大道吧。”   钟素秋倒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起来,“好了,只是风而已,平时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胆小,再忍忍,不是说已经走了一大半了吗?”巧燕只好点了点头,硬着头皮,紧贴着钟素秋向前走。   这小路别的不多,就是路口多,而且还长得都差不多,每次遇到一个路口,巧燕都要听下来想一会,生怕走错,又是一个路口,巧燕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松开钟素秋。   巧燕上前走了几步,钟素秋等在后面,独自一个人站在后面,钟素秋也忍不住到处张望着看看,想要平静下心情。却不想突然听到巧燕一声大喊,“小姐,小姐,有死人!有死人!”   原来巧燕走过去的时候突然被绊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了过去,却发现一个人躺在那里,也不管看没看清,就先大喊出声窜到了钟素秋的身边,顺着巧燕指着的地方望了过去,果然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   下意识偏过了头,钟素秋也变得紧张起来,心跳异常的快,抓着巧燕的手握的也更紧了些,“别,别怕。”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好像是为了让巧燕平静下来,却又更像是在说服自己镇静下来,巧燕早就闭上眼睛躲在了钟素秋的身后,咽了咽口水,好像稍微好了些,钟素秋拉着巧燕,慢慢的向前挪动,头却始终不敢转过来,待离得近了些,钟素秋闭了闭眼睛,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般的看了过去,这一看,害怕变成了惊慌,只因那地上躺着的“死人”,竟是她这些日子一直牵挂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哦~之前一直欠大家一章,今天决定补回来,大概在十一点左右吧。 开心吧,开心要告诉露哦~ ☆、路遇陶醉   “陶公子!”松开了抓着巧燕的手,钟素秋赶忙走上前去,巧燕听到自家小姐的惊呼也睁开了眼睛看了过去,之间自家小姐已经跪在了那人的旁边,一脸的焦急。   “陶公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钟素秋一边轻拍,一边喊着陶醉的名字,但都无济于事,看到巧燕过来,有些紧张的问道:“巧燕,你快帮我看看他,是不是,是不是……”死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小姐你别急,奴婢,奴婢看看……”说罢,巧燕伸手探了过去,越是接近,心就跳的越快,终于放到了陶醉的鼻子下方,还有气!“还没死!小姐,陶公子还没死!”有些激动的大喊道。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钟素秋总算是绽开了一抹笑容道:“还好没事。”   边说着便动手想要将他扶起来。“小姐,你干什么?”巧燕却紧张的问道,“干什么,要赶快把陶公子送去医馆,你还不来帮忙?”“可是,可是这么晚了,哪还有医馆开着啊?”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现在的时间怎么会有医馆开着呢?不过,看着昏迷不醒的陶醉,钟素秋摇了摇唇,还是继续了手中的动作。巧燕见钟素秋仍然不听劝,只好过去帮忙,但还是忍不住道:“小姐,没有医馆……”只是还没等巧燕说完,钟素秋便打断了她道:“不去医馆,我们回府。”   “回,回府?!小姐,这可使不得,这大半夜的,你忘记了咱们怎么出来的?自己进去都难,还带着昏迷不醒的陶公子,肯定会被家丁发现的,这若是惊动了老爷,那可就麻烦了。”   “我有办法的,你现在只要和我一起将他扶回去就好。”巧燕很想问什么办法,但钟素秋显然不愿意多说,巧燕也没敢多问。   两个人走走停停,在离钟府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钟素秋示意巧燕扶着陶醉,“你在这里等着。”说完,她走到一旁的角落里。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不是很大的圆筒,拉了下下方的线,只听嘭的一声,一道光冲上天空。   不一会,只见两个带着鬼面身穿白衣的女子出现在了钟素秋的面前,“宫主有什么吩咐?”“跟我来。”钟素秋示意她们两个跟上,两个人也没有迟疑,跟在她身后。   巧燕看着凭空冒出的两个人有些惊讶,“小,小姐,她们是?”钟素秋却没有理会她,只是示意两个人接过巧燕扶着的陶醉。   “把他送进钟府,你们就可以走了,注意不要被人发现。”两个人点了点头,无视了巧燕,接过昏迷不醒的陶醉,一眨眼的功夫就跃过了高出她们很多的围墙。   巧燕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切,“小,小姐,她们,她们是谁?”钟素秋却是难得的严肃,“记住,今晚的事过了就忘了,不许告诉别人,只有你知,我知,知道了吗?”   巧燕看着小姐严肃的表情,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我们回去吧。”两个人轻手轻脚的进了钟府,小心的躲过了家丁,找到了被鬼面女送进来的陶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抬进了钟素秋的房里。   进了房里,将陶醉放在床上,看着巧燕满脸的倦容,便先让她离开了。望着床上仍然昏迷的陶醉,钟素秋坐在床旁,有些庆幸还好有白飞飞在,那个圆筒就是她给她的,说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叫来幽灵宫的人,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危险,但她知道幽灵宫的人都会武功,会有办法帮她。好在之前因为两个人的特殊情况,没少扮过白飞飞,刚刚才能骗过那两个人。   本是不想点灯的,但想了想,钟素秋退而求其次点了根蜡烛,凑近了一开,果然,陶醉的嘴角和衣服上全是血渍,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赶忙拿了布来帮他擦了,然后帮着他将占了血渍的外衣脱掉。   举着蜡烛,坐在床旁,看着这么折腾都没有醒来的陶醉,钟素秋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满眼的心疼看着眼前昏睡的男人,俊美的脸庞苍白的出奇,钟素秋忍不住伸手去碰,冰凉的体温让她心惊,刚忙又找了一床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时不时的试试他的体温,感觉似乎好了些,这才放下心来。   再一次在床旁坐了下来,出神的望着他好一会儿,站起了身子,吹灭了蜡烛,走出了房间,去了巧燕的房里。   巧燕虽然被钟素秋赶来睡觉,但她又怎么可能睡得着,一直等着钟素秋来,看着小姐轻手轻脚进了门,巧燕这才放下了心,她还真是怕小姐因为担心忘了男女之别,待在那里照顾陶公子。   因为是特殊情况,主仆两人只能同睡一张床,只是躺下了,钟素秋却怎么也睡不着,巧燕就在她身旁,自然能感觉到自家小姐的心神不宁。   “小姐,你担心陶公子吗?”好一会儿,一声若有似无的“嗯”从钟素秋的口中传来,“小姐,放心吧,陶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嗯,但愿如此。”   “所以小姐你要快些睡着,明天不是还要照顾陶公子吗?这样明天会没有精神的。”“嗯。”钟素秋心不在焉的回答让巧燕有些担心,却又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好半天,巧燕才有开了口道:“小姐,你真的很喜欢陶公子吗?”   话出口,巧燕立刻有些后悔,果然好半天,钟素秋都没有说话,正当巧燕想要找别的话题带过去的时候,却听到了钟素秋一句很轻的“嗯”。想要开口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化为了一声“哦”。竟说不出别的话来,而她不知道的是,钟素秋的回答并不仅仅只是“嗯”这么简单,那感情比她想象中要浓厚的多,好像已经不仅仅是喜欢了,因为那份厚重的喜欢已经变成了爱。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钟素秋突然有些慌张,生怕巧燕再问些什么话出来,她赶忙说道:“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说罢,转过了身子。巧燕却依然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天刚刚亮,主仆两个就收拾好了回到钟素秋的屋里。陶醉还是没有醒,钟素秋想要去找大夫,却被巧燕制止了,因为怕有人进来,主仆二人都不敢离开屋子,一直待在房里,只是钟素秋却忘记了一件事情,就是白飞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嘿嘿,看开心哦! 话说亲们记不记得这个场景呢?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场景呢~ ☆、意外   一大早赶回房里,陶醉仍然昏迷不醒,钟素秋心里着急,想起昨天晚上他浑身冰冷,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却不想竟是滚烫的额头,赶忙让巧燕打了水来,两个人忙前忙后,一个早上就这样过去了,陶醉的体温也总算是恢复了,两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钟素秋随口问道,只是话刚出口,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身子一晃,向后倒去,巧燕刚忙上前扶,紧张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累着了,早上一直在照顾陶公子一直没吃饭,奴婢去弄些饭来吧。”   钟素秋却没有理会她,巧燕以为她是因为难受,“小姐你先忍忍,巧燕这就去拿饭来。”说着便出了门。这边钟素秋却是强忍着晕眩感想着该怎么,只是时间却不给她机会,时辰一到,她便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人。   白飞飞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认出这是钟素秋的屋子,也没觉得奇怪,正当她准备出去的时候,却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微微皱了皱眉,走上前去,这一看,眉头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正在疑惑之际,便听道门外巧燕的声音道:“小姐,我进来了。”然后便见巧燕手中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饭菜,巧燕见自家小姐还站在床旁,正准备劝她过来吃饭,却见白飞飞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道:“他怎么会在这里?”语气冰冷,好似很不高兴。   “小,小姐,你没事吧?陶公子是我们昨晚上带回来的啊。”白飞飞挑了挑眉,看来她的警告不怎么管用啊,“他怎么了?”白飞飞接着问道。   巧燕却开始疑惑,小姐这是怎么了?但她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不请大夫?”“这可使不得啊,小姐。这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您的名声可就毁了。”   见白飞飞不再说话,巧燕却忍不住问道:“小姐,你没事吧?怎么好像……”只是还没等她说完,却听白飞飞突然道:“有人来了!”   巧燕一听,立刻惊慌起来,难道是老爷?慌忙走到门前,轻轻打开了门,向外看了看,果然,只见钟老爷正走上楼梯,巧燕赶忙关上了门,也顾不上为什么自家小姐能感觉到老爷来了,一脸惊慌的道:“怎么办?怎么办?小姐,若是让老爷知道了陶公子在这里……这可怎么办?”   巧燕一脸焦急地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却只是干着急,“砰砰砰”敲门声响起,“老爷来了!小姐!小姐,怎么办?对了,藏起来,找个地方把陶公子藏起来吧。小姐?小姐?你,你在干什么?”   “小姐你在找什么啊?老爷来了,要快点把陶公子藏起来才行啊。”巧燕小声的道,“素秋,素秋,你在吗?”门外钟老爷显然没有了耐心。   “小姐!”巧燕见白飞飞也不理自己,一会看床底,一会看柜子,“素秋,爹进来了。”“小姐,老爷要进来了!”   白飞飞皱着眉看着床上躺着的陶醉,终是开了口道:“去开门。”“啊?”“我说,去开门。”“哦,哦,好。”也许是白飞飞表现的太过镇定,巧燕竟是忘了反抗,径直走向门口,开了门,而门外正准备推门而入的钟老爷,倒是被巧燕突然开门的动作下了一跳,看见巧燕,面上一冷道:“怎么回事?刚刚敲门怎么没人应?”   巧燕浑身一颤,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吱吱呜呜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见她这样,钟老爷更是不耐烦了些,“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让我进去?”   “啊?哦,哦。”虽然嘴上说着“哦”可却不敢让开,钟老爷不由得皱起了眉,“巧燕,怎么还不将爹请进来?”突然,白飞飞开了口,巧燕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赶忙向旁边一躲,让开了路。   钟老爷意味不明的看着她走了进去,巧燕跟在他身后却不敢抬头,“素秋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爹看你早上也没来铺子里。”   “我没事的,爹,可能是有些累到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低着头的巧燕确实一直在听两人的对话,见老爷好像没有发现,这才慢慢的抬起了头。   眼前只有躺在床上的小姐和坐在床旁的老爷,巧燕有些惊讶的望了望周围,却什么也没看到,好奇的看向白飞飞,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赶忙捂着嘴退到了一旁,生怕自己不小心开了口。   好在,钟老爷没有待很久,见女儿坚持自己没事,他便离开了。巧燕送了钟老爷出门,立刻赶了回来,正好看到白飞飞掀开被子。   陶醉正一脸安逸的躺在白飞飞的怀里,巧燕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姐,你看他,怎么能睡得这么平静?我们都要急死了。”   白飞飞却只是转头看着她道:“有功夫笑,还不快来帮我把他挪开。”“哦,哦,好。”巧燕赶忙走了过去,却不想,还没等两人动手,身上的人却先动了。   白飞飞想也没想便伸手准备将身上的人推开,只是身上的人比她反应更快,他醒了,有些费力的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些不对,他记得他在想要回到竹林的途中昏倒了,不过这里,是哪里?   想着,陶醉转过了头,正好看到正准备从床上下去的白飞飞,“钟,钟小姐?”白飞飞浑身一怔,动作却是更快了些,“小姐,小姐,快看,陶公子醒了。”   巧燕惊喜的冲着白飞飞道,却发现自家小姐满脸通红的坐在那里,想到刚刚的场景,巧燕不由偷笑起来,听到巧燕的笑声,白飞飞抬起头瞪了她一眼,巧燕赶忙止住了笑。   一旁的陶醉却看的疑惑,正想开口问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人就止不住的倒了下去,正好倒在了白飞飞的怀中,白飞飞下意识的扶住了他,好在陶醉只是一晃神,并没有晕倒,见自己倒在她怀中,赶忙挣扎着想要起来。   白飞飞也没拦着,似乎是怕他在倒下,见他起身,白飞飞也站了起来。“你晕倒了,我和巧燕就你回来的。”白飞飞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似得,开口道。   陶醉皱了皱眉头,道:“若是如此,真是麻烦钟小姐了。”白飞飞看了他一眼道:“不必,不过既然陶公子已经醒了,那就请离开吧。”陶醉愣了下,点了点头,准备下床。   巧燕着实没想到小姐会突然开口赶陶公子走,走到白飞飞身旁道:“小,小姐,这样不好吧,陶公子看上还很虚弱啊。”白飞飞却不理会她。   看着陶醉有气无力的样子,巧燕有些于心不忍,想要留住他,白飞飞似是猜出了她的意图,一个眼神让她不敢向前,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陶醉。   陶醉现在确实还很虚弱,仅仅只是几步路都显得很无力,果然还没等他走出房门,只听嘭的一声,人已经倒下了。   “陶公子!”巧燕惊呼出声,白飞飞这才转过了头,巧燕已经蹲在地上查看陶醉的情况了,“小姐,陶公子晕倒了。”白飞飞皱了皱眉头却不开口,巧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却见到自家小姐向着门的方向走去,“小姐,你……”干什么去还没问出口,便听到白飞飞的声音传来“把他扶到床上去。”随后,人便消失在了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收藏 有米有啊~~~ ☆、无题   陶醉怎么说是个男子,巧燕一个人要将他搬到床上确实需要费不少力气,好不容易将他安放妥当了,屁股刚坐到凳子上,却听到门突然被推开的声音,吓得她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转身,正好看到自家小姐走了进来。   “小姐!是你啊,吓死奴婢了。”正在感叹中,却见小姐身后跟着个人,巧燕一愣,看向白飞飞,却听白飞飞开口道:“欧阳大夫,麻烦你了。”   欧阳少恭也没理会她,走上前去,看到个男人躺在床上微微愣了下,看了看白飞飞,却见她毫无避讳的眼神,微微挑了挑眉,想起刚刚白飞飞来找他,只是说需要他的帮忙,却不说究竟要干什么,他会跟着来也只是一时兴起,虽说看到这男子他并不惊讶,但找他的人是白飞飞确实让他惊讶。   这男子进入钟府,他是知道的,他以为会来找他的是钟素秋,却不想竟会是白飞飞,毕竟,据他了解,喜欢他的人是钟素秋,而不是白飞飞。不过,欧阳少恭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床上昏迷中的陶醉,他倒是很好奇,这男人的身份。   慢悠悠地坐了下来,欧阳少恭开始为陶醉搭脉,这个脉象?欧阳少恭眼睛微眯,再次将目光转向白飞飞,却见她似乎并不担心,反倒是一旁的丫鬟巧燕看上去比较着急。   欧阳少恭收回了右手,站了起来,“欧阳大夫,请问,陶公子怎么样了?”见欧阳大夫起身巧燕先开了口,欧阳少恭转过头,却是看向白飞飞,白飞飞看着他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欧阳少恭笑了笑道:“他的伤有些重,不过体质不错,大概还需两个时辰才会醒来。”   说完之后似乎是为了看出白飞飞究竟会有什么表现,他也没有移开目光,而白飞飞呢,本就没别的心思,听他这样说也仅仅是“哦”了一声。随后便开始赶人,“既然无事,那我送欧阳大夫出去吧。”   虽是赶人的话,欧阳少恭却也没恼,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却听身后的白飞飞对巧燕吩咐道:“若是他醒了,直接送他离开。不必告知我。”   巧燕愣了下,还没等她回答,白飞飞已经跟在欧阳少恭身后走了出去。“他伤的很重。”刚走没几步,便听欧阳少恭开口道。   白飞飞听到他开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开口道:“那又如何?”“你不担心?”“干我何事!”说完,白飞飞也不再跟在他身后,向着柳园的方向走去。本就是随口问问,欧阳少恭见她离开,也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再说白飞飞,其实会找欧阳少恭来只是为了看看陶醉什么时候能醒,当然并不是因为担心,而是想让他快点离开,本来依着她,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她是如何都不会管的,她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可她没办法忽视另一个人,钟素秋。   虽说两个人现在互不干扰,但有时还是会受到对方的干扰,就好比说刚刚她醒了以后看到陶醉的一瞬间出现的担心,便是因为钟素秋,她没办法摆脱这种干扰,就只能让她安心,所以找了欧阳少恭,还有就是自己避开。   说实话,她是没想到还会再见到陶醉这个人的,她以为之前她和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也以为钟素秋能够明白自己现在究竟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况之中,又怎么会有心思去招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现在想来是她错了,可错了,却不代表她就会默许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钟素秋可以忘记,她却不可以,前些天,她收到了如意和环翠的消息说计划已经开始了,而这意味着,之后的她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清闲了,若是还要因为钟素秋而分心,那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许是想到了这点,本来打算在柳园待到陶醉离开的白飞飞,却在两个时辰后时间后回到了屋里,巧燕看到自家小姐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虽然她不知道之前小姐为何会突然对陶公子表现的那样漠不关心,但现在看来,小姐还是担心陶公子的嘛!   “小姐,陶公子还没醒……”正说着,却突然听到一声轻咳,巧燕转头望过去,“陶公子,你醒啦。小姐,陶公子醒了!”巧燕一脸欣喜的看着白飞飞。   哪知白飞飞却没有一丝笑意的道:“你先出去我与陶公子有话要说。”巧燕却没有注意到白飞飞的表情,只是以为自家小姐想要亲自照顾陶公子,却又因为自己在一旁不好意思,捂着嘴偷笑着走了出去。   见巧燕离开,白飞飞走上前去,陶醉正挣扎着坐起身来,看到白飞飞,他面无表情的开口道:“给钟小姐填麻烦了,在下这就离开。”   白飞飞也没有要拦的意思,只是看着他虚弱的动作,好似确实伤得很重,微微皱眉,蓦地开口道:“明早,明早我不希望在看到你。”陶醉有些错愕的抬起头看向白飞飞,却是在看到她皱着的眉头时,突然嘲讽的开了口:“怎么,钟小姐现在是在可怜陶某吗?” 作者有话要说:  偶又不知道该起什么名字了(╯﹏╰) 最近收藏评论都好可怜啊~~~~(>_<)~~~~ ☆、遇险   对于陶醉的嘲讽,白飞飞不置可否,只是看了看他后,离开了屋子,似乎只是为了告诉他刚刚那句话一样,看着她离去,陶醉却突然有些疑惑了,他是真的越来越看不懂钟素秋了。   而走出门的白飞飞却因为刚刚陶醉的嘲讽想起了十几天前的事情,说实话她不讨厌陶醉,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钟素秋,至于还有一部分原因她也说不清,总之不讨厌,但不讨厌却不代表她对他会全无防备。   尤其是发现钟素秋对他还有莫名的情愫的时候,她更是不得不防这个人,毕竟是共用一个身体的人,对于钟素秋,白飞飞还是比较了解的,她对人几乎没有戒心,只是对于自己讨厌的人才会有所抵触,而陶醉作为她喜欢的人,她自然是毫不设防。   她当然不在意陶醉究竟有没有利用钟素秋,但她在意这个人会不会发现她们两个人的秘密,会不会对自己有危险,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不能再多一个敌人,而且这人比她想象中要敏感,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她都会感觉到他探视的目光,所以她反对钟素秋和他来往,可钟素秋却不听,所以她决定帮她一把,但却一直没有找到好的机会,不过那天,却给了她一个机会。   而整件事情则要从十几天前说起了,那天白飞飞处理好了幽灵宫的事情,便赶回了客栈。按照白飞飞所想的,她回去的时候,陶醉应该是昏迷的,因为她给钟素秋的迷药并非普通的迷药,就算是内力如沈浪一般深厚的人,那迷药也是足以让他昏迷上两天的,虽然她不知道陶醉的功力,但想来与沈浪应该相差无几,所以才会选那个迷药给钟素秋,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她,主要是怕她下不了手。   但事实上陶醉却是醒着的,而且醒着的时间比她想象中要长,不,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有被迷晕过,而她却天真的以为他是刚刚才醒来的,因为她派了人跟着他,而那人并没有告诉她陶醉什么时候醒的。   其实若是陶醉不说,白飞飞不会知道这件事情,但他确实好奇心起,钟素秋和白飞飞究竟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确实是同一人?而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堂堂钟家大小姐会成为幽灵宫宫主?   犹豫再三的陶醉还是决定却问个清楚,所以在白飞飞从幽灵宫回来的当天,他叫住了她,试探的开了口,白飞飞也确实敏感,猜出了他跟踪自己,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觉得确实瞒不住了,所以她承认了他所困惑的一切问题。   但出乎他意料的却是她的狠辣,在她承认了一切他的疑惑的同时,她也做了一件让他记忆犹新的事情,当着他的面,杀了那个被派去看守他的人,尸骨无存。   那人他是知道的,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不过他没有为难他,只是施了一个简单的障眼法困住了她,却不想竟因此遭了难。   陶醉虽然不是圣人,但白飞飞这般视人命如草芥,却也让他心惊不已。不过他怎么想,白飞飞不在意,她要的只是让他自动远离钟素秋和她,自然,她的目的达到了,陶醉看向她的目光里,透着的不仅仅是之前的疏离,还有冷漠。   ———————————————————分割线——————————————————   陶醉离开已经有两天了,可钟素秋却始终放心不下,这两天,她一直都想要出府去找他,看看他的伤究竟有没有痊愈,只是这两天她也出奇的忙,今天好不容易得了闲,她自然不会放过,叫上了巧燕,两个人便出发了。   只是两个人并不知道陶醉究竟住在哪里,但钟素秋却又自己的想法,领着巧燕便出了城,巧燕却觉得奇怪,“小姐,我们为什么要出城啊?”   钟素秋看着巧燕笑着道:“陶公子武功盖世,来无影去无踪的,我觉得他应该会隐藏在这样人烟稀少的深山里。”巧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小姐,我发现你最近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看着周围的景色,虽然荒无人烟,但却心旷神怡,巧燕快步向前走了几步,想要看个仔细,可每走几步,却又退了回来,跟在钟素秋身边小声的道:“小姐,你说,这地方这么偏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钟素秋有些受不了她的乌鸦嘴,正准备呵斥她,却在听到她之后的话,沉默了,“我最近听说,咱们崂山县总是发生一些怪事,好像总会有女孩子莫名其妙不见了。你说,咱们走着走着,会不会突然看到一具尸体啊?哎哟!小姐,好疼!”巧燕有些委屈的看着钟素秋。   “知道疼就好,总是说些有的没的,你是真的不怕吗?”钟素秋拿着扇子,本来是因为巧燕的话而想到了这几天她所听到的一些传闻,却不想这小丫头竟口无遮拦的说些有的没的,本来是大好的景色,竟让她觉得阴风阵阵。   巧燕说的事情她也是听说过的,铺子里人来人往的,总是会听到一些从来没听到过的传闻,就像是最近的少女失踪事件,不仅仅是崂山县,似乎别的地方也有发生,有的地方说是少女失踪,但过不了几天便又出现了,也有的地方也确实如崂山县这般。   许是因为巧燕的话,本来叽叽喳喳的两个人,突然都没有了声音,反而看上去有些紧张,虽然都在努力克制,但都确实有些害怕。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之前听到的虫鸣鸟叫似乎都消失,周围变得寂静无声,耳边剩下的只有偶尔的风声,巧燕有些害怕的抓住了钟素秋的衣袖道:“小姐,你觉不觉有些奇怪啊?”   虽然钟素秋也有些感觉,但巧燕这般疑神疑鬼却让她觉得生气,甩了袖子大声的冲着她道:“不要再说了,青天白日的不要总是疑神疑鬼的!”巧燕委屈的低下头哦了声,不敢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钟素秋的身后。   这版钟素秋虽训斥了巧燕,心中却忍不住在打鼓,这周围的环境似乎真的有些奇怪了,巧燕一说,她也确实觉得周围太过安静了些,似乎是有什么要发生了的样子。   渐渐地她的步子也慢了下来,突然,只听巧燕一声大喊“小心!”钟素秋只觉自己被撞倒在地,抬头望过去,只见几个穿着古怪,手拿大刀的带着面具的人正站在对面气势汹汹的冲着她们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过渡一下。 话说,露在重温花姑子的时候突然发现马子才和水三娘有点情况(¬_¬),不知道有没有亲和我有同感啊~~~ ☆、刺激   钟素秋顿时警铃大作,拉起躺在身上的巧燕,拔腿就跑,只是他们在快,也快不过身后会武功的面具人,好在钟素秋没有打算坐以待毙,因为她想起了之前白飞飞说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样的情况白飞飞早已经料到,腰上这柄软剑还有怀里的这个竹筒,都是她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虽然告诉她的时候并没有说是什么情况,只是告诉了她可能会有危险,现在看来就是指这个情况吧。   拿出了怀里的竹筒,这东西之前她用过,所以并不陌生,拉了线后,跟之前一样的火花冲上天空,钟素秋心下总算是有了些底,只是她没想到的事,她这样的举动更是刺激了身后的人,让他们起了要尽快解决她和巧燕的心思。   只一瞬间的事情,她和巧燕便被围住了,本以为两个人这回要死定了,钟素秋的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软剑上准备放手一搏的时候,蒙面人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声音。   “白宫主,别来无恙啊!”入眼的是一个手拿扇子,身着金色长衫的人,看身形似男子,可那长相还有那声音却如女人般带着一丝妩媚,正是快活王手下四大使者中的色使,山佐天音,不过钟素秋并不认识他,可却不敢掉以轻心,只因为他刚刚所说的白宫主。   “你是谁?”山佐天音似乎没有想到钟素秋会这样问,微微愣了下,收齐了扇子,紧盯着钟素秋道:“你不是白飞飞?”钟素秋心下一紧,果然是冲着白飞飞来的,可面上确认然不动声色的道:“白飞飞是谁?我不知道。”   山佐天音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毕竟白飞飞这个人太过会伪装,果然趁着钟素秋不备,山佐天音欺身而上,手中扇子却直指钟素秋的面门,“小姐,小心!”站在一旁的巧燕虽然因为害怕而一直默不作声,但看到钟素秋有危险,却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冲向钟素秋将她一把推到在地。   山佐天音见到巧燕坏了他的好事,眼睛一眯,身形微动之间,巧燕便被他控制在了手里,“说!她是谁?”那人一手掐着巧燕的脖子,一边威胁的问道。   他的手劲极大,巧燕几乎是悬空的被举在空中,只能无力挣扎,倒在地上的钟素秋看着巧燕的样子,心中顿时涌出了无尽的怒火,似乎是忘记了眼前的人只要随便一个小动作就可以治她于死地,站起身子,向他冲了过去,“你放开她!”   只是她这般没有头脑的横冲直撞又怎么能碰到他丝毫呢,只是一个闪身,山佐天音便站在了钟素秋的对面,“你不是白飞飞?”虽是问话,但却透着丝肯定,山佐天音看着眼前目光凶狠的等着自己的钟素秋,突然松开了掐着巧燕的手。   逃过一劫的巧燕瘫软的坐在地上一阵猛咳,钟素秋早已冲上前来看她有没有怎样,山佐天音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这主仆二人的动作,有些疑惑,难道是他的情报错误了?   这女子虽然长得确如白飞飞一样,可着行事作风却完全不一样,更不用说她根本不会武功,罢了,不管她是不是,总之今天她必死无疑。   只听“啪”的一声,山佐天音将刚刚合上的扇子再次打了开来,挡住了半边面容,挥了挥手道:“既然不是,那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们处理了。”语气里透着的漫不经心,却让人觉得心惊。   只听周围的几个面具人一同答道:“是!”山佐天音便一个闪身,失了踪影。见他离开,巧燕和钟素秋却没敢有丝毫的放松,他刚刚的吩咐,她们自然是听到了,难道,她们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主仆二人挣扎着站起了身子,却无处可逃,身前身后都是面具人一步一步的靠近她们,钟素秋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得,冲着巧燕小声的道:“一会儿,我喊跑,我们一起向前冲!”   巧燕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自家小姐,却还是点了点头,钟素秋摸了摸腰间的软剑,瞄准了前方的两个面具人之间的空隙,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能够成功。   面具人离她们越来越近了,钟素秋紧张到发汗,就在面具人离她们只有两步远的时候,钟素秋突然大喊了一声跑,便拉起巧燕向前冲了过去,同一时间从怀里抽出的那柄软剑。   钟素秋的突然动作让面具人皆是一惊,他们根本没想到她会反抗,因为他们知道她不会武功,所以并没有太过紧张,可钟素秋却出乎他们的意料,不仅选择放手一搏,而且身上还有武器。   许是因为他们的掉以轻心,钟素秋举着的剑竟然刺中了正对着她们的面具人,钟素秋本就只是抱着胡乱一刺的想法,刺出去后,便立刻收了回来去,却不想真的刺中了人,突如其来的血喷向了钟素秋。   本就离得近,钟素秋被那人的血吓得愣在了原地,任凭巧燕如何拉她都无动于衷,其他的面具人见到她如此被彻底惹怒,本来是想慢慢解决的,突然一下子全部举起了刀,冲着巧燕和钟素秋杀了过来。   钟素秋却依然因为刚刚的事情而神情恍惚,眼见着刀就要落下,挡在钟素秋面前的巧燕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却迟迟没有觉得有东西落下,小心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刚刚冲过来的面具人现在正在和几个鬼面女打斗。   也顾不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巧燕只知道自己和小姐暂时应该是安全的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赶快逃跑。巧燕拉起钟素秋,却见她仍然目光涣散,“小姐,你醒醒,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啊!”巧燕使劲的喊着钟素秋,总算是将她拉回了现实世界。   只是好不容易有了意识的钟素秋,却没有动,而是看向巧燕紧张的问道:“我,我刚刚……”只是话还没问完,目光落在了手中满是鲜血的剑上,顺着剑向前望去,果然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啊!”钟素秋下意识大喊一声,扔掉了手中的剑,   却发现自己手上也满是献血,“我,我杀了人!”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钟素秋向前跑去,只是突然袭来的一阵晕眩,让她的脚步慢了下来,而就在这时脑中猛地闪过一幅画面,让她再一次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一下,二选一的日子马上就要来啦! ☆、无题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好痛苦啊(╯﹏╰),然后露又不知道该起什么名字了╮(╯▽╰)╭ 总之希望亲们喜欢~   那,那是什么?那画面是什么?为什么看上去如此熟悉?那个人是谁,那个满身是血的人是谁?他掐着的人又是谁?钟素秋目光呆滞的站在那里,脑海中闪着那幅画面让她觉得熟悉,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许是她拼命地想要看清那画面里的人,脑海中的画面竟是越来越清楚,而随着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她的目光也越来越涣散,意识也像是抽离了般的,周围的一切,包括巧燕的喊叫,她全都听不到,只因为她现在唯一在意的只有那越发清晰的画面。   巧燕早已赶到了钟素秋的身旁,她知道小姐这样是因为刚刚的情况所致,说实话,她刚刚也被吓傻了,更何况小姐呢?可看着身后明显处于劣势的鬼面女,巧燕却不得不尽快将钟素秋叫醒逃离这个地方。   可无论她怎么喊她,甚至上了手,钟素秋都完全没有反应,巧燕着急,拉她也拉不动,钟素秋就像脚下生根了一般,动都不动一下。就在巧燕无计可施的时候,钟素秋却突然动了。   因为她发现那画面里被掐着的人是自己,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被掐着?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理因素,看着画面中的自己,钟素秋竟突然感到一阵呼吸困难,仿佛自己现在就被掐着一样。   钟素秋忍不住弯下了身子,双手放在脖子上,似乎在挣扎。但事实上巧燕却看得分明,钟素秋的脖子上已然出现了淤血,分明是她自己掐出来的。   巧燕拼命地想要让钟素秋松开掐着自己的双手,可无论她再怎么使劲,都无法让钟素秋的手有丝毫松动,反而有越来越紧的趋势。   “小姐,小姐你快松手啊,快松手啊……”巧燕忍不住哭了出来,可钟素秋仍然无动于衷,“是谁……”突然,巧燕听到一阵微弱的声音从钟素秋的口中传来,“你是谁……”   “小姐!小姐!你醒醒!快醒醒啊!”钟素秋的呼救让巧燕更加着急,她想要向人求助,下意识向后望过去,却突然看到那救了她们的鬼面女倒下的画面。   巧燕彻底慌了,因为那杀了鬼面女的面具人向她们冲过来了。她看看钟素秋,又看看离她们越来越近的面具人,似是下定了决心般的,松开了一直扒着钟素秋的手,冲向了面具人。   而钟素秋呢?从刚刚开始她就觉得呼吸困难,只觉自己真的快要死了,她拼命地想要看到那个掐着自己的人是谁,那种窒息的感觉就越发的明显,仿佛在阻止她看到那人究竟是谁一般。   她有些害怕了,她不想看下去了,可事情却非她想的那样,想要放弃,就真的能够放弃,她觉得自己好像和画面中的自己融合了一般,目光一点一点的落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的轮廓渐渐清晰,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莫名的恐惧感,还有死亡的窒息感。   “不,不要……”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救,救救我……”终于,她看清了,那人,竟是,她的父亲!   “不!”只听她大喊一声,本来涣散的目光突然变得清明,正好看到前方冲向面具人的巧燕,眼中闪过一丝狠冽,向前冲了过去。没错,醒来的人不是钟素秋,而是白飞飞。   就在巧燕以为自己这次肯定必死无疑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一个人影向自己飞来,随后那举着刀要砍向自己的面具人倒下了。   “小,小姐!”巧燕认出了来人,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怎,怎么会?巧燕难以置信的看着白飞飞,怎么会是小姐?   白飞飞没有理会巧燕的惊讶,只是说了句“站到一边去。”便冲上前去救下了前方一直在硬撑着快要倒下的鬼面女。   那人见到宫主终于出了手,面上一喜,但因为面具的遮挡而看不到,只是虚弱的叫了声“宫主……”白飞飞让她退到了一旁,拿着被钟素秋丢掉的剑,看着眼前将自己围住的四个人,冷冷一笑,充满了肃杀之气,竟是让围着她的四个人感到一阵心惊。“动手!”四人中不知谁先开了口,却是在白飞飞手起刀落之间没了气息。   解决了四个人的白飞飞,转过身查探了下刚刚那名宫人的情况,却发现她已经没了气息,抬头看见巧燕正满脸惶恐的望着自己时,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站起身走向她。   巧燕眼看着她走近,不知为何却觉得害怕,明明是小姐,可那股慑人的气势,却让她忍不住想要躲开。看着巧燕的动作,白飞飞却是起了杀心,她不可能告诉巧燕究竟是怎么回事,更不用说别的解释。   只是正当白飞飞想要举剑刺向巧燕的时候,脑中突然一股针刺般的痛让她停下了动作,随后她又听到一个女声想起:“不要!”“谁?”她下意识向后望了过去,却未见任何人。   怎么回事?白飞飞眼睛微眯,警惕的望着周围,却不想刚刚那针刺感再次出现,白飞飞忍不住捂住了头,“不要杀她!”又是那个声音,明明感觉很近,但她却看不到任何人,“谁在说话?给我出来!”,白飞飞有些气急败坏的大声呵斥道。   只是她刚刚说完,便觉一阵晕眩,忍不住倒了下去。巧燕看着自家小姐突然倒下,也忘记了害怕,赶忙迎了上去紧张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白飞飞却不理她,因为她发现刚刚那声音并非外界的声音,而是从她脑海中传来的,这究竟是怎额回事?   一旁的巧燕见自家小姐又开始如之前一般发愣,想到之前的情况,她突然大喊起来:“小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巧燕啊,你,你不会真的着了魔吧?”   白飞飞却因为她的大喊大叫而无法听清脑中的声音,“闭嘴!”一声严厉的呵斥成功让巧燕安静了下来,但似乎也让她察觉出了什么似得,猛地一甩手,惊恐的望着白飞飞道:“你,你不是小姐!”   白飞飞这下是真的没有了耐心,看向她的目光中竟是杀气,“你,你究竟是谁?你,你把我家小姐弄到哪里去了?”巧燕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危险中,还是不管不顾的冲着白飞飞大喊大叫着。   白飞飞紧握了下手中的剑,正要出手,一如之前的声音再次想起,“求你,不要杀她。”白飞飞又怎么会理会那奇怪的声音,可奇怪的是,她明明想要动手的,却好像被什么牵制住了一般,怎么也动不了。“你究竟是谁?”白飞飞有些不耐的问道。   可那声音却没有立刻想起,好半天,突然再次响起道:“我是钟素秋。”白飞飞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钟素秋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奇怪,“我也不知道,总之,请你不要杀她,我能让她相信你就是我,求你了。”白飞飞虽然不愿意,但她确实动不了,只能按照钟素秋说的做。   钟素秋的方法很成功,巧燕相信了,而且丝毫没有怀疑她为什么会武功,白飞飞见她不像是在骗自己,这才收起了杀意,随后便听到钟素秋道:“谢谢你。”白飞飞并没有理会她,只是收回了手中的剑,准备起身,却不想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第三十一章   再次醒来的时候,白飞飞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本以为自己是在钟府,但看了看周围却发现是个陌生的地方,不由生出几分警惕来,她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走了出去。   “钟小姐,你醒啦!”刚走到门口,白飞飞便听到有人说话,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看上去有些俏皮的姑娘正一脸惊喜的望着她。   白飞飞心下微惊,她竟没听到这姑娘的脚步声,但面上却装作有些疑惑的样子问道,“你是?”“钟小姐,你不认识我啦,我是花姑子啊,我们之前见过面的。”花姑子?白飞飞确定自己不认识她,见她没有恶意,看来应该是钟素秋认识的人了,她冲着她点了点头。   “请问这位花姑娘,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白飞飞现在比较在意还是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话刚问出口,便听到巧燕的声音。   “小姐!”白飞飞顺着声音忘了过去,只见巧燕神情激动的向她冲了过来,“小姐,你终于醒了,你都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你吓死巧燕了,你突然昏过去……”这边巧燕正激动的说个不停,白飞飞却是听得心不在焉。   她记得自己晕倒前,是在和钟素秋对话没错,可是为什么?她记得欧阳少恭说过,她们两个是不能够交流的,更不用说在钟素秋拜托了欧阳少恭将两个人的意识隔开后,更是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如今又怎么突然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了?   白飞飞试着在脑海中轻轻叫了钟素秋一声,想要看看她在不在,好半天都没有回答,正当她以为钟素秋的出现可能只是个巧合而已的时候,脑海中熟悉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我还在。”   白飞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我不知道。”钟素秋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慌乱,白飞飞自然听得出来,顿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眼前闪过之前的画面,钟素秋只觉一阵窒息,微微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坚定回答道:“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可白飞飞却不相信,仍然不依不挠的问她在自己醒来之前做过什么,也许是被白飞飞问怕了,钟素秋干脆不再回答,白飞飞更加确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无论她说什么,钟素秋坚决不开口,白飞飞虽然生气,却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   而这边,巧燕仍然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白飞飞没有听她说话,而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花姑子却突然开口冲着对面喊道:“陶哥哥,你来啦,钟小姐醒了哦!”   巧燕一听住了嘴,白飞飞也下意识向着花姑子说话的方向望了过去。果然只见陶醉正手拿扇子向着她们走来。白飞飞却有些尴尬,她没有忘记之前的事情,但见陶醉神情正常,她便也镇定了下来。   陶醉走进了才冲着白飞飞微微点了点头道:“钟小姐。”白飞飞也回了他一礼,巧燕见两个人如此冷淡,赶忙开口道:“小姐,这次多亏了陶公子,若不是陶公子及时出现,带我们来了这位花姑娘家里,若是只凭巧燕一人咱们两个恐怕要露宿荒山了。”   巧燕如此说话,白飞飞也不好无动于衷,顺势便拜了下去,只是还没等她开口,便被陶醉用扇子扶了起来,“之前陶某也曾受钟小姐恩惠,便算是还礼吧,钟小姐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白飞飞听他这样说便顺势站了起来,但还是冲着他道了谢。这样一来一往后,四个人却没有了话,花姑子本就和钟素秋不熟,所以没有话题,但她却奇怪陶醉和钟素秋怎么会显得如此尴尬。想要开口缓和下气氛,却突然听到陶醉开口道:“花姑子,钟小姐还麻烦你照料了,我就先离开了。”花姑子正想开口的话也被堵了回来,老实的点了点头。   陶醉冲着白飞飞点了点头,转身便准备走,却不想身后的白飞飞却突然开了口,“你的伤好了吗?”陶醉微微愣了下,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只是还没等陶醉回答花姑子却突然开口道:“咦?钟小姐怎么知道陶哥哥受过伤?”白飞飞正因为自己突然开口而有些懊恼,不准备回答,可旁边却有一个大嘴巴的巧燕,听到花姑子问,想也没想便开口道:“自然是知道的,陶公子受伤昏迷可是我们小姐一直在照料呢。”   花姑子一听瞪大了眼睛,看向陶醉,心里却在想,怪不得那几天她去竹林都没有找到陶哥哥,害她还担心好久,好不容易回来了,问他去哪里了他又不说,原来是有美人相陪啊。   巧燕给花姑子解释完了,似乎还嫌不够,转过头冲着陶醉接着道:“陶公子,你不知道,我和小姐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来找你的,你之前伤还没好就离开了,我家小姐一直很担心,便想着来找你看看,却不想,竟遇到了这种事情。”巧燕的声音突然就低了下去,倒是让陶醉想起了他看到两个人时的场景。   几具尸体横在远处,巧燕身上是血,脸上带着惶恐,白飞飞更是狼狈,脸上,衣服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干净的,正倒在巧燕怀里,也就是这个原因,他才会上前吧。   想了想,他终是转过了身,冲着白飞飞道:“陶某已经无碍了,只是不知道钟小姐先下感觉如何?之前看到你的时候,情况似乎不是很好。”   白飞飞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回答自己,“我没事。”有些僵硬的回答道。“那就好。”陶醉点了点头,“敢问陶公子,我和巧燕何时能够离开?”其实刚刚会问出那句话并非白飞飞所愿,只是因为钟素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她在掌控身体,刚刚钟素秋想要问陶醉的话竟能够从她口中说出。这样的情况让她想起了之前的情况,就是她想要杀巧燕,钟素秋不愿的时候,她感到有股力量在阻止着她动手,这让她感到惊慌,所以先下她想的只是要快些回到钟府,找到欧阳少恭问个清楚。   这边白飞飞的话出了口,陶醉便又是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道:“既然钟小姐已感觉无碍,那不如现在就走吧,晚了山路不好走,陶某送你们离开。”陶醉的一番话正和白飞飞的心意,点了点头。   巧燕和白飞飞本就没带什么东西,所以也不用收拾什么,说了要走,白飞飞向花姑子道了谢后便拉着巧燕跟在陶醉身后离开了花宅。   出了门,白飞飞才发现她们真的在深山里,巧燕之前被陶醉带来的时候一心挂在白飞飞身上,一点也没在意周围的情况,现在才注意到原来周围的景色这么好看。   白飞飞虽然也惊讶,但却比巧燕淡定的多,许是因为没见过这样的景色,巧燕的嘴一直不停,一会问和白飞飞说说这里,一会问问陶醉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的,陶醉倒也好脾气的一一答了,一路上除了陶醉和白飞飞互不说话外,气氛倒是异常和谐。   陶醉不说是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白飞飞不说却是因为钟素秋,她怕钟素秋再说出什么出乎意料的话来,所以干脆不说话,连看,都不怎么看陶醉一眼,弄得巧燕以为自家小姐在害羞。但殊不知其实是因为只要白飞飞一靠近陶醉,便会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譬如说心跳加快。   她压抑不住这种感觉,所以不愿靠近陶醉,她知道这感觉不是自己,那必然是钟素秋的,而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慌乱,钟素秋竟然可以影响自己,难道?   突然她想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伸出左手,将袖子向上扒开,果然,原来透明无光的镯子现在正泛着浅浅的蓝光,看着蓝色的手镯,蓦地白飞飞脑中竟是一片空白,愣在了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日子将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来一发,突然发现露好勤快啊!!啊哈哈哈!!!! 有没有奖励啊~~~求奖励~~~ ☆、合作   白飞飞突然停了下来,倒是让巧燕一阵紧张,以为她又是哪里不舒服,赶忙扶住了她,正准备问,却见她盯着手腕上镯子出神,“小姐,你怎么了?这镯子,有什么问题吗?”   边问,巧燕边看了看那镯子,“咦?小姐,你这镯子的颜色是蓝的吗?我怎么记得好像不是这个颜色啊?是我记错了吗?”巧燕的话让白飞飞没由来的一阵紧张,赶忙放下来袖子道了句:“你记错了。”就准备走。   只是刚起步,耳边传来的微弱的衣服摩擦的声音却让她停下了脚步,巧燕本是跟在她身后的见她又停了下来,正想开口,却听白飞飞道:“跟紧点。”   巧燕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白飞飞看了看前方正等她们的陶醉,一边走向他,一边在心里慢慢的盘算,看陶醉的样子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不知道他的武功高低,巧燕肯定是不会武的,周围也不知究竟埋伏了多少人,思来想去一时之间竟有些头疼,她却没发现自己竟在考虑周围人的安全。   再说陶醉,周围有什么异常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但区区人类,他还不放在眼里。   只是,他忍不住看了看身旁的白飞飞和巧燕,这些人难道是冲着她们两个来的?昨天他看到的场景他还没忘,她们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竟是这般难缠。   因为不知道陶醉的深浅,白飞飞决定还是先和他通个气,免得他措手不及。想着她便装作被绊倒的样子一声“哎呦”,人便倒了下去。   陶醉本就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是看出了她的故意,白飞飞的意图在明显不过了,其实刚刚他也在想,要怎么告知她注意周围的情况,却不想她竟是早有感觉,看着她略有些俏皮的样子,陶醉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快步走上前去扶住了她道:“钟小姐,还好吗?”   因为陶醉的碰触与关心,让钟素秋忍不住有些激动,连带着白飞飞也有些异样的情绪,她虽然有些恼怒钟素秋的不合时宜,却也知这样没有用,只能硬压下了那份情绪,先是大声说道:“不碍事的,刚刚不小心被绊倒了。”然后借着陶醉的动作靠近了他小声的说道:“有埋伏,小心!”   提醒过陶醉后,她便想站起来,却不想竟被陶醉抓着动不了身,扭头看向他,小声的开口道:“你干什么?快松手!”语气里有些掩不住愤怒。   “钟小姐即已察觉,那不如引他们出来,总好过一直提心吊胆的提防着他们的突袭,到时候措手不及的只会是我们。”陶醉的话让白飞飞停止了挣扎,他说的不无道理,与其被动的防守,不如主动出击,这样反而更有利一些。   微微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陶醉冲她微微笑了下,正准备开口,却听一直站在旁边的巧燕有些紧张的道:“小姐你站不起来吗?是不是崴了脚?”   巧燕话音刚落,白飞飞便觉周围蠢蠢欲动,看了一眼陶醉便接着巧燕的话点了点头道:“好像是的。”巧燕一听,更是着急,“这可怎么办?很疼吗?陶公子,我家小姐崴了脚,不能在走路了。”   “你先别急,先扶你家小姐坐下,我记得这附近有草药可以治崴脚,我去釆来给你家小姐敷上很快就会好的。”   白飞飞一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陶醉这是什么意思,找这个借口难道是想要撂下她和巧燕逃走吗?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巧燕已经等不及的催促陶醉道:“既然如此,那陶公子你快去吧,我和小姐在这里等你。”“那陶某去去就来。”说完也不看白飞飞,便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那啥,这章字数有点少,亲们别介意哈,主要是露实在是太瞌睡了。。。。 嘿嘿其实是露算错榜单了,本来想更一章的,无奈发现精力有限,下章,一定更全喽! ps:接下来露要努力推动剧情啦,让我们滴飞飞姑娘和陶醉公子互动起来! ☆、解救   白飞飞见他如此,心中虽有气,可却没叫住他,若是他真的不想帮忙,想要逃走,那即使叫住了,也只是累赘而已,只是,白飞飞不由得看了看身旁的巧燕,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巧燕你与陶公子同去,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巧燕下意识想要反驳,可白飞飞慑人的目光让她不得不点头答应,心中却疑惑小姐为何非要自己跟着陶公子。而陶醉呢,却因为白飞飞的话而微愣了下,其实没想到她会这样做似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脚步却没停。   陶醉借口离开自然不会是为了逃跑,只是白飞飞不知,毕竟她不了解他,正如陶醉不了解她一样。他离开,一是为了看看究竟这周围埋伏了多少人?究竟是冲着谁来的?二是他想要试探一下白飞飞,也许算是他的恶趣味,但说实话,他还蛮好奇她的武功究竟是不是和她的狠辣一样让人惊叹。   只是白飞飞让巧燕跟在他身边却出乎他的意料,是为了保护巧燕吗?陶醉无法肯定,毕竟白飞飞可是个能够亲手杀了自己人的人。又或者说是为了监视他?照她的情况来看,恐怕监视自己,怕自己逃跑的可能性更大些。   陶醉的离开对于这些人来说自然是个好机会,如同白飞飞和陶醉计划的那样,他们成功被引出来了,只是白飞飞却不由心中一沉,她猜的没错,埋伏的人确实是快活王的人,只是人比她想象中的要多,看来这山佐天音是非杀了她不可。   不知是不是觉得她已如瓮中之鳖,山佐天音但也不急着下令,反而和她叙起了旧,“白宫主,可真是好演技,昨日竟是将在下耍的团团转,只是不知今日,你又想如何脱身呢?”   白飞飞看着眼前十人的围堵,不由讽刺一笑道:“飞飞何德何能竟让快活王手下的色使您如此惦念,还以这样大的阵仗来对付我这么一个弱女子,这若传出去了,也不怕人笑话!。”   白飞飞话语中有些掩不住的讽刺,只是山佐天音却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道:“白宫主未免太妄自菲薄了,若非你又有谁能有这个待遇呢?当然,阿音我也不是个爱以多欺少的人,若是白宫主识相的告诉我白老夫人的下落,兴许我也可以网开一面,放你离开。白宫主以为如何?”   白飞飞虽惊讶不已,但面上依然镇定,原来他们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可白老夫人的下落?难道娘去了快活城?可为什么不回幽灵宫?正想着,白飞飞却突然面色微僵,眼神锐利的射向山佐天音道:“你去了幽灵宫!”   山佐天音却不回答,“白宫主既然不愿意说,那就不要怪在下以多欺少了,上!”只见他话题刚落,站在他身后的人四人欺身而上,反观白飞飞却仍然坐在原地,似乎是真的伤了脚站不起来,可看她的表情,却又不像。   果然,待人一接近,白飞飞便猛的从地上窜起,拔出了腰间的软剑直指其中一人的咽喉,一剑毙命!   见此情景,山佐天音微微暗了暗目光,收起了扇子,微微一摆,剩下几人也向着白飞飞的方向冲了过去。   白飞飞却顾不得那么多,因为她发现,只要她准备对对手下死手,身子便会微僵,也因此,她身上已经被伤了几处了,虽然伤的都不深,可若继续下去,只怕等着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尤其还有一个山佐天音在前方虎视眈眈。   而她之所以会这样,却是因为钟素秋,就在刚刚她杀了第一个人的时候,脑海中便响起了钟素秋的尖叫声,她不知道为何她的反应会如此之大,但钟素秋这样显然会影响她,她本不想在意的,只是钟素秋的影响比她想象中要大的多,只要她提剑准备杀人的时候,她便会身子微僵。   这样的生死关头,对手显然没有想要手下留情,她却使不出全力,白飞飞有多么生气可想而知,可她生气也是没有用的,因为她阻止不了钟素秋,她不是没有尝试着和她沟通,但钟素秋却不理会她,她又能如何?只能为了少一些钟素秋的影响,而不得不手下留情。   可这也怪不得钟素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看到外界的一切,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影响到白飞飞,她只知道,当白飞飞那一剑刺入那人的咽喉时,她想到的,只有之前自己杀了人的场面还有那副画面,她害怕,所以想要阻止,却不想真的能够影响到白飞飞。   虽然白飞飞受伤非她所愿,可她没法忍住心中的恐惧,也下意识觉得她不该去杀人,所以成了现在的局面。   陶醉本只是想在离开之后在周围观察情况,却不想白飞飞让巧燕跟着他,虽然他不知道她究竟是想让巧燕监视自己,还是想要保护巧燕,但看巧燕一心只想找到他所说的那种草药来看,应该只是他想多了吧。   他带着巧燕走了有一段的距离,嘱咐了巧燕在附近找找看,他再去别的地方,若是找到了也一定等他回来确认在一起回去。若是平时巧燕肯定不依,毕竟她家小姐还独自一人在那等着呢,可偏偏小姐刚刚警告过她一定要听陶公子的话,她也只能点头答应。   陶醉一直在留意着白飞飞那边的情况,也清楚的听到了那简短的对话,虽然不明白,但隐约觉得既然那些人找她是为了别人,应该不会下狠手,虽然占着人数的优势,但总的来说白飞飞应该更占优势。   只是等到他到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白飞飞显然是受压制的一方,身上大大小小的已经伤了不少,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白飞飞虽然不能下狠手,但却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对战九人,虽然稍落下风,却还算游刃有余,陶醉虽然奇怪她为何会突然“大发善心”,却仍未出手。   只是他不急着出手,山佐天音却急,虽然白飞飞崴脚是假,可他也看出了白飞飞在打斗中的端倪,见她这般手下留情,虽不知原因,可那帮饭桶却还拿不下她,终是没忍住亲自上阵。   山佐天音与那九人相比,自然要厉害得多,白飞飞见他出手,也暗道糟糕,只是再糟糕她也得撑着,不是没想过求救,只是这荒山野岭,幽灵宫的人必然接不到暗号,而昨天唯一跟在身边的两个人也已经死了,这条路自然是行不通的。   山佐天音上阵情况果然大不相同,很快的白飞飞的身上便出现了新的伤口,而且她一直对战这么多的人,体力也明显跟不上了,只听山佐天音一句闪开,扇子一划,白飞飞被击退到几步之外,好不容易稳住了脚步,却终是忍不住吐了血。   山佐天音见一击即中,却没让她倒下,正准备趁胜追击,却不想第二击刚出,一道人影闪过,竟是将这第二击轻松化去。   望着眼前本应该离开的男子,山佐天音阻止了准备攻击的手下,似是好脾气的劝道:“这位公子,既已离去为何又返回?我们快活城只是想请公子身后的姑娘去做客而已,还请公子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伴是威胁伴是劝告的话出口,却未打动陶醉半分,应该说他根本没有听到,因为他在询问白飞飞的情况。   白飞飞看到陶醉的出现很是惊讶,下意识便问他怎么回来了,陶醉却没有回答她,只是笑笑问她伤的如何?还能不能撑的住?   当然白飞飞也只是当下的惊讶,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对于陶醉的问题也仅仅是一句死不了,陶醉也不恼,只是看向被自己忽视了的山佐天音,显然因为他的无视,山佐天音很生气,山佐天音之所以会开口劝他离开,也是看出了他武功不弱,若是帮了白飞飞,恐怕又是一番苦战,只是他领情,山佐天音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只见他手一挥,新一轮的进攻再次开始。   陶醉的到来为白飞飞减轻了不少的负担,至少能近她身的人变少了,几乎都被陶醉给挡了回去,只是陶醉一直都只是防御,没有一招是下死手的。   白飞飞在一旁看得眉头紧蹙,而山佐天音自然也是看出来了,很快便也加入了战场,只不过他针对的一直都是白飞飞,九个人缠着陶醉一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其实陶醉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凭他的能力,别说是九人,就是再来九人,护得白飞飞周全也是绰绰有余的,又怎么会让她出手?可他就是不愿意,也许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畏手畏脚的不真正动手吧,可他明明是看不惯白飞飞的狠辣,可现在又怎么会这样想呢?   白飞飞却不知他的想法,山佐天音的攻势急猛,而那边陶醉显然抽不出手来帮她,可那也是因为他一直应付着九个人,身上的伤口已经疲惫让白飞飞不得不开口求助。   “陶醉你难道不会杀人吗?”有些恶狠狠地语气,却是让陶醉嘴角微弯,“自然不是。”“那就不要手下留情!”“为何?他们与我无冤无仇。”   白飞飞却突然不说话了,就在陶醉以为她被山佐天音重伤而无法开口准备去救她的时候,却突然听得她道:“你若不想死,就快些动手,手下留情只会死的比任何人都快!”   说着,只见白飞飞冲向了陶醉身后,竟是不顾身后攻向自己的山佐天音,一剑刺向了准备偷袭陶醉的人,这回没有任何的停顿,一剑毙命!   只是还不等陶醉错愕,白飞飞却已被山佐天音一掌击晕,眼睁睁的看着白飞飞倒向自己怀中,陶醉只觉一阵怒火猛的燃起,一手将白飞飞揽在怀中,一手抽出笛子,笛声起,瞬间那九人被突然出现的竹子包围,在一片惨叫声中,几乎一击毙命,唯有山佐天音,早在陶醉掏出笛子的同时,顿觉不妙,纵身逃走,才逃过一劫。 作者有话要说:  破二百,更一大章庆祝下!!! 其实我还蛮喜欢电视剧中的山佐天音的,只不过他和白飞飞是对立的,哎,只能往坏里写了。 PS:露实在不怎么会写打斗,若有写的不到位的地方,就只能亲们自行想象了。 ☆、受伤昏迷      再说这边被陶醉撂下的巧燕,因着陶醉的话确实在努力的找着草药,只是她毕竟没学过医,不会辨别,只知道那些草看起来都一个样。而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却突然听的背后有人喊自己。   “欧阳大夫!?您怎么会在这里?”巧燕惊讶的脱口道,“来找一些草药,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欧阳少恭解释道,“这个说来话长,对了!欧阳大夫你来的正好,我家小姐刚刚不小心崴了脚,就在前面不远,正好你可以帮她看看。”   说着巧燕便拉着欧阳少恭向前走,早就将什么劳什子的草药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欧阳少恭虽然没拒绝,只是不喜巧燕的亲近,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与她的距离,跟在了她的身后。   要说欧阳少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真如他说的那般采草药吗?自然不是,且不说在钟府,钟老爷对他可是有求必应,要什么药材会没有?又怎么会需要他亲自动手呢?其实他是专程为了钟素秋又或者说白飞飞而来的。因为他感觉到了她们两人的灵魂在波动。   巧燕一边走,一边在琢磨,她之前跟在陶醉身后竟没发现原来他们竟离开了如此之远,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疑惑,但好在她还认得路,只是不知为何越走近,她就越有种不好的预感。   似乎是快到了,看到周围有些熟悉的景色,巧燕显得有些急切,小跑了两步,可看到的却是白飞飞和陶醉被人围攻,她下意识要跑过去,却被身后的欧阳少恭点了穴,想开口说话,却是叫声音也发不出来。   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飞飞一次次的被攻击,眼泪拼命的往下流,她也在拼命的忍耐。一直到山佐天音逃跑,欧阳少恭才解了巧燕的穴,也顾不得质问欧阳少恭为何点自己的穴道,巧燕一边抹了眼泪,一边跑向钟素秋的方向。   巧燕一靠近便一把将白飞飞拉进了自己的怀中,陶醉虽有注意到她的出现,却没预料到她的这番举动,只是现在不是在意她的究竟怎么了的时候,他开口道:“她伤的很重,让我看看。”说这便准备从巧燕怀了接过白飞飞。   6可谁知巧燕却扇开了他的的手,护住了白飞飞道:“不要碰我家小姐!”避开了陶醉,巧燕却是一脸焦急的望向陶醉的身后道:“欧阳大夫,小姐她好像伤的很重,你快来看看吧。”陶醉这才发现原来身后还有一人,不由的打量了欧阳少恭一眼。   欧阳少恭却无视了他的打量,走了过去让巧燕将白飞飞平放在地上,开始查看白飞飞的情况。   巧燕见自己在旁边帮不上忙便让开了位置,好让欧阳少恭更加方便一些,却在起身的时候看到陶醉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小姐,心里便是没有来的怒火。   刚刚她可是看到了一切的,她本来以为陶醉是因为对付那么多人无暇顾及小姐所以任小姐受了那么多伤,可结果呢,他明明可以以一己之力将那些人全部都解决的,却在一旁看着小姐受伤,甚至为了他连命都差点丢掉,她怎能不气?   她走到陶醉面前,张开双臂,恶狠狠的道:“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陶醉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巧燕,见她如此无理取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好脾气的道:“我只是关心钟小姐。”   却听巧燕冷笑两声道:“关心我们家小姐?陶公子真是说笑了,损失真的关心又怎么会看着小姐她受伤而不出手,若是关心又怎么会害得小姐她昏迷不醒?陶公子的关心我们小姐受不起!”巧燕的话一出口,陶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却不是因他发现原来巧燕一直在附近,而是她知道巧燕说的都是事实。欲言又止,终是低了头却只说了句:“是陶某的失误,没能保护好钟小姐。”巧燕却因为他这句话怒火更胜。   “我家小姐有多喜欢你你知道吗?这次来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也是为了寻你,小姐一直担心你的伤势,若不是为了你,小姐她又怎么会遇难?可你呢?陶子若是真的不喜欢我家小姐,便直说好了,又何必这样对我家小姐,我知道陶公子是大侠,武功高强,若是真想保护我家小姐又怎么会无法护她周全?你身上半点伤口全无,我家小姐却浑身是伤,甚至还昏迷不醒,陶公子你可真是狠心!可怜我家小姐如此喜欢你,我真为小姐不值!”   巧燕越说,语气就越冲,说出的话也愈加的刻薄,可陶醉却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知道巧燕生气,她也确实该生气,因为他确实如她说的那般可恶,其实白飞飞本不会受伤的,可现在却因为他而命在旦夕,他甚至也想问她一句,值吗?   巧燕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她现在还想做的事情就是将陶醉赶走,她实在是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便再次开口道:“陶公子请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可陶醉却一动不动,直到巧燕准备再次赶人的时候,陶醉才终于开了口道:“让我送你们离开吧,这地方离县城还有些远,若是那人在折回来,你们未必能对付得了。”   巧燕正想拒绝却听欧阳少恭道:“让他送吧,这荒郊野岭的也找不到马车,你家小姐有昏迷着,可以由他背着。”   巧燕想反驳,却听欧阳少恭接着道:“你家小姐受得是内伤,移动不易,我虽有武功,却没法保证能够抱着家小姐能够稳步前行,你又是女子,他武功不弱是最好的人选。”   巧燕这下没了话说,陶醉感激的看了眼欧阳少恭,欧阳少恭却没有回应他。陶醉也不在意,只是走过去慢慢的将白飞飞抱在怀里,不知是不是因为欧阳少恭的话,他的动作极轻,也极稳。   巧燕在一旁死死的盯着,生怕陶醉一个不小心再次伤了她家小姐,却见他如此轻柔的动作,这才稍微放了心。   一路上,巧燕一刻也没歇的盯着陶醉,陶醉却在一直关注者白飞飞的情况,他每一步都走的很稳甚至不经意间用上了些许轻功,正如欧阳少恭所说的,白飞飞受了内伤,五脏都有些破损,陶醉知道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一直在为她输气,只是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他还是忍不住心惊。   终于,到了钟府,将白飞飞送回了房间,巧燕便毫不客气的赶人了陶醉也知巧燕不喜自己,只得告辞离开,却仍是放心不下,隐了身重新回到钟府想要观察白飞飞的情况,却不想,却被阻在了门外,不是因为被巧燕发现了,而是因为,钟府被一层结界包绕着,竟是将他死死的当在了外面。陶醉心惊,却也知道不能硬闯,只得离开。而张开这结界的人不用想,自然是欧阳少恭。 作者有话要说:  呃,本来要写互动的,不知怎的就写成了这样。。。 ☆、灵魂融合   欧阳少恭放出的结界是为了保护,因为他发现白飞飞与钟素秋的灵魂出现了异常,虽是他也没有预料到的,但这变化却也不是不好,只是这变化会引起一些异常的情况来,譬如说会引来一些阴气极重的东西。   其实要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仅仅是钟素秋和白飞飞的魂魄出现了融合现象,不过若只是这样欧阳少恭倒也不必费心撑起结界,关键是那手镯,那手镯似乎是感受到了灵魂融合的气息,竟然灵力大增,保证融合能顺利进行,而着灵力的大增竟连带着的那熟悉的气息也变得浓厚起来。   那镯子是可以安抚灵魂的,自然会引来一些魂魄,甚至一些妖魔,欧阳少恭不是个爱浪费力气对付这些的人,为了省心自然直接撑起结界,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功夫去理会那些琐事,因为他终于感觉到了巽芳的气息。   其实欧阳少恭之所以接近钟素秋便是为了这手镯,这手镯中有着巽芳的气息,他知道那是巽芳的魂魄,虽然很弱,但他能够感觉到。   这手镯本就是巽芳送给钟素秋的,带有她的灵力,当初是为了保护钟素秋守她一世平安的,平时虽然如同一般的手镯,但事实上却真的称得上是一件宝器,虽然平时它需要吸收钟素秋的灵气来稳固自身,但在钟素秋真正出事的时候,却可以保护她的灵魂,灵魂不灭,人便可重生。   而巽芳却是因此在蓬莱岛天灾中近乎魂飞魄散的情况下变相的活了下来。许是因为受到了自己的灵力的吸引竟是被吸入了这镯子中,只是却非全部,毕竟这镯子中的灵力有限。   只是她的进入,却让镯子一度沉寂,因为她伤的太重了加上灵魂的缺损,她毕竟是镯子真正的主人,虽然无法帮助她修复,但镯子却仍然自发地在帮助她稳固这仅剩的些许魂魄。   若不是钟素秋遭遇了那件事情,灵魂不稳,镯子恐怕暂时不会苏醒,来保护她,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欧阳少恭才感觉到了那一丝巽芳的魂魄,找到了钟素秋。   他感觉到了镯子中的魂魄并不稳定,也知道她并不完整,但那是巽芳以足够让他高兴,本来钟素秋的死活并不关他的事情,他要做的只是取下手镯然后帮助巽芳找回缺少的灵魂,重塑肉身。   只是他却解不下那镯子,甚至最初的时候他连碰也是碰不得的,他不得不留在了钟素秋的身边,为她治伤,因为他发现钟素秋也虚弱那镯子中巽芳的气息就越弱。   而那个时候,钟素秋显然是将死之人,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巽芳的那丝魂魄在操纵那些灵力拼命地在稳固钟素秋的灵魂,以至于那段时间镯子的灵力大幅度降低,失去了原有的颜色而变得透明,同样的巽芳的气息也变的若有似无般的虚弱。   他知道若是他不出手救钟素秋,那镯子的灵力势必会枯竭,虽然他不知道巽芳的灵魂会不会因此而消失,但他不敢冒这个险,所以才会对钟素秋使出招魂术,要知道这术若是失败了,就是他也是会遭受反噬的。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虽然有些小插曲,但至少镯子中的灵力保住了,虽然巽芳的灵魂仍然若有似无但却也没有消失。   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研究应该如何从钟素秋手中取回那手镯,只是都没有成功,不过他却发现那镯子的灵力与钟素秋体内的魂魄也有关系,钟素秋体内的魂魄越稳定,那镯子的灵力也就越浓厚一些。   而灵力越浓厚,巽芳的气息就越稳定,想必是因为镯子不用分出灵力来保护钟素秋体内的灵魂,反而能够吸收主人的灵气的缘故,只是那镯子一直呈透明色,显然灵力不足,而这招魂术也并非真的能够让人真正的活过来,只是维持性命罢了,他不知道一旦钟素秋再次死亡,巽芳会不会也跟着消失,他只能尽可能的帮着钟素秋续命。   只是钟素秋注定是活不过半年的,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没有找出办法,倒是那个被招来的白飞飞,反倒有可能活下去,但他却不能保证这镯子的灵力不会消失,他也只能试试看,毕竟那镯子要保护的一直都是钟素秋,并非白飞飞。   其实他也想过融合白飞飞和钟素秋的灵魂,只是这所谓的融合,一定要心甘情愿才行,尤其是钟素秋作为供着,她的想法更是重要。   有这样的想法,他自然不会放弃,他也找过钟素秋说了,甚至将一切都告诉了她,包括她活不了多久,当然他也存了私心,因为他告诉钟素秋这是她唯一能活下来的办法,但事实上却只是她单方面的被吞噬,不会有任何意识。   而现在欧阳少恭却是欣喜的,因为钟素秋和白飞飞的灵魂再融合,虽然不是他所计划的那样,但这也足够了,最后活下来的白飞飞会有钟素秋的灵魂,巽芳不会消失。   只是他不知道为何钟素秋会突然愿意这样做,而且他更加不知道的是,为何钟素秋会开启着融合之术,因为他并没有告诉她。   当然钟素秋也是不知道的,之所以会开启完全是误打误撞,而契机却是因为白飞飞受了重伤,这次受伤白飞飞确实伤的很重,不仅仅是身体的五脏六腑都有破损,更加严重的是,她的魂魄,也受到了重创。   钟素秋虽然感觉不到身体的情况,但她却能够看到白飞飞的灵魂,她看到白飞飞的魂魄似乎变得有些透明,虽然这对于她来说似乎是件好事,在两人即将决定究竟是谁活下来的关键时刻,白飞飞的灵魂受损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只是若是在她不知道自己就算活下来也最多只有半年的时间的情况下,也许她会赌上一赌。虽然这样未免胜之不武,但为了活下来。   而现在呢,她虽然也想,可她却知道了自己死去的真相,她不知道自己若是活着是否有勇气面对,而且白飞飞这次受伤也是因为她,她若是真这般做了,她又怎么能安心?   其实她也并非想着融合,只是她知道白飞飞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她,那一场围攻,她目睹了全部,若不是她,白飞飞也不会只能防御不能反抗,她只是想要帮助她,想要让帮白飞飞稳住魂魄,却不想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却发生了融合。   虽然猝不及防,但她也没有反抗,权当是惩罚自己吧,而且融合一旦开启,就停不下来了,钟素秋只觉得自己就如同空气一般,一点一点的在被白飞飞吸收。   就在她一位自己可能就会这样消失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股吸着她的力量消失了,而再看那边的白飞飞似乎已经稳定了,看着自己分外透明的身体,钟素秋却只是笑了笑,只是那笑中却有着丝落寞。   灵魂融合虽然在钟素秋的感觉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事实上外面已经过了三天了,白飞飞也昏迷了三天了,欧阳少恭在感觉到镯子的灵力开始稳定的时候,再次出现在了钟素秋的房里。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掉了好桑心%>_<%, 求收求评求票票啊~~~ ☆、最后的时间   欧阳少恭出现的一瞬间,白飞飞便醒了,其实昏迷的时候,她是有感觉的,只是不是来自身体的感觉,而是来自灵魂的感觉,她拼命地想要醒来,却不知为何灵魂总是给她一种很沉重的感觉,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一般,死死地压着她,怎么也醒不过来。   而就在她觉得有种窒息感的时候,那石头却突然变小了,一点一点的,最后竟然消失不见了,随后她便觉得又一股力量在拉着她,拉着她出去,再然后,她便醒了,可醒来的感觉却很不好,因为她发现自己动不了。   听到推门声,她下意识想要转过头,只是连这样一个小动作,都显得异常艰辛,好不容易与来人对上视线,白飞飞面无表情的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些吃力的说着话,声音难免有些低沉,好在欧阳少恭还是听到了。   “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动的好,灵魂刚刚融合,和身体的契合度还不足以让你掌控身体。“”灵,灵魂,融合?”欧阳少恭坐在了白飞飞的身旁,示意她闭上眼睛,然后伸出了左手,一阵蓝光笼罩了白飞飞,欧阳少恭慢慢的挪动左手,仔细的感受着白飞飞身体里的两个灵魂。   白飞飞也没有反抗,只是任凭欧阳少恭查探,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光的原因,白飞飞竟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半晌的功夫,暖意渐渐消失,白飞飞睁开了眼睛,看向欧阳少恭似乎在等待他的解释。   “你该谢谢钟素秋,是她给了你第二次活着的机会。”白飞飞不由得浑身一颤,他的意思是,最后活下来的人,是自己?没有活下来的激动,也许是因为她本就不在乎是否能活着,可却有种莫名的沉重感,那感觉让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亏欠了别人,竟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让…我和她…见一面吧。”扯着仍然无力的声音,白飞飞吃力的开口道。“她现在很不稳定,没法出现在镜中。”拒绝的话说出口,白飞飞微微的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好好休息,尽快适应这身体,你恢复了,她也会稳定些。”说完,欧阳少恭便离开了。   许是因为钟素秋的帮忙,又或者是为了尽快看到钟素秋,白飞飞对于身体的适应非常快,甚至出乎了欧阳少恭的意料,第二天傍晚,她便可以下床随意走动了,虽然意外,但欧阳少恭还是应她的要求再一次查探了钟素秋的灵魂。   确实比之前要稳定一些了,不再是那种近乎消失的透明,却仍然虚无缥缈。“她的情况怎么样了?”“是稳定些了,不过还要再等等。”“好。”   其实见不见钟素秋对于白飞飞来说并不那么重要,但她却固执的每天去问欧阳少恭她的情况,强忍着来自这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的排斥感,快速的适应掌控着它。   终于到了第五天的时候,欧阳少恭点头了,如同之前几次一般,钟素秋出现在了镜中,而不同的是,她的轮廓不再清晰,人也显得很憔悴。   白飞飞本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与钟素秋的见面,可当她看到面带微笑的钟素秋时,还是沉默了,莫名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倒是钟素秋似乎很坦然,见白飞飞不说话,她便开了口,不过是对着欧阳少恭说的,“我大概还有多长时间?”语气平淡到似乎时日不多的人并非自己一样倒是让白飞飞一愣,望着她,仍然是微微的笑着。   “最多五天。”欧阳少恭的话音刚落,还不等钟素秋有所反应,白飞飞开口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似乎是白飞飞的话触动了什么,镜子里的钟素秋不由得一颤,低下了头,半晌才抬起头来道:“再让我感受一下活着的感觉吧。”眼睛微眯着,冲着白飞飞和欧阳少恭笑的灿烂,却莫名让人觉得心疼。   白飞飞看向欧阳少恭,长久的沉默,似乎再告诉她们钟素秋所想的很难实现。其实钟素秋心里还是有些期待的,其实在她的灵魂变得透明以后,她就应经看开了,只是当白飞飞提出还有什么心愿的时候,她唯一能够想到的还是再活一次,莫名的想要发笑,可看着沉默的两个人,却还是忍不住失望。   正当她想要否认刚刚所的话时,却听欧阳少恭略有些迟疑的开口道:“不是不信,但我不能保证你能够控制你的身体。还有,可能会缩短时间。”   仿佛一块大石头落地了般的,钟素秋重重的点了点头,却下意识的看向了白飞飞,白飞飞自然是点头的,似乎是因为钟素秋那抹开心的笑容,让她好受了些,转过头对欧阳少恭说:“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现在就可以进行,不过因为是强制调换,所以会对身体有一定的伤害,还有,”说着,欧阳少恭转向钟素秋道:“记住,转换后,当你感觉控制不了身体的时候,一定要放松,将身体交给白飞飞,否则会伤到灵魂。当你的灵魂缓解以后,自然会回来,白飞飞你也一样,感到吸力的时候一定要放松。”   看到两个人一起点头,欧阳少恭拿起钟素秋所在的那面镜子,示意白飞飞跟着自己进了里屋,先是让白飞飞躺在了床上,然后让她将镜子放在怀中,示意她闭上眼睛。   待白飞飞闭上眼睛后,他伸出双手放在了白飞飞和钟素秋的额头上方,一道白光顺着欧阳少恭的指尖落在了两人的额头,随着白光越来越亮,白飞飞和钟素秋便越觉得有有股拉力在拉着自己向某一个方向靠近。   白光越来越亮,范围也越来越大,黑漆漆的屋子里突然大亮,如同白昼一般,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屋子再次回归黑暗,本来应该在钟素秋身体里的白飞飞此时已经出现在了镜子里。   “看来是成功了呢。”欧阳少恭开口道,顺势坐在了一旁缓解着因为刚刚的施术而暂时出现的灵力衰竭,这个术比他想象的要吃力些,听到欧阳少恭的声音,白飞飞睁开了眼睛,感觉到自己并不在钟素秋的身体里,点了点头。   “她醒了吗?”“没有,她还需要一段时间。”“哦,那我呢?”“等她醒了,你才能回去。”“好。”接着两个人便没了话,一个闭目养神,一个恢复灵力。   好像过了很久,久到白飞飞觉得自己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欧阳少恭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句“你醒了。”之后便是一阵突然的眩晕感,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钟素秋的身体里 作者有话要说:  偶终于回来啦!!!撒花!!!!! 不好意思让亲们等了这么久,之后会尽量日更的,嗯!! PS:预告一下,之后两章都是大章哦~武林外史的人也要出现啦!!! ☆、离去   钟素秋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一阵剧痛,想动,却动不了,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不,不是好像,这身体现在本来就不属于自己,她现在只是借了属于白飞飞的身体而已。   “你醒了。”是欧阳少恭的声音,钟素秋慢慢的看向声音的方向,费力的扯起一抹微笑,道:“谢谢。”欧阳少恭没有说话,只见他伸出右手,熟悉的蓝光出现,镜中的白飞飞消失了。   “再躺一会儿,等你可以动了,就可以离开了。”说完,欧阳少恭便离开了这里。钟素秋慢慢的转过了头,望着上方好一会而,闭上了眼睛。   慢慢的适应着身体的感觉,突然脑海里想起了白飞飞的声音,“你感觉怎么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钟素秋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是白飞飞在说话,笑了笑,回答道:“还好,就是还不能动而已。”   事实上钟素秋并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不论是因为身份,还是单纯的因为性格,可现在她却不想闭上嘴巴,即使白飞飞不一定会理会她,但她就是想说,不仅仅是因为现在她唯一能过做到的动作就只有说话,更多的是为了证明她确实在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吧。   可要说些什么,她确实没有想法,只能东扯西扯的说些有的没的,毕竟她不是想要和白飞飞聊天。而白飞飞呢?对于她的呱噪若是放到以往自然是没有兴趣理会的,可她能感觉到钟素秋的不安,而这不安正是来自于自己,让她无法忽视。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所以钟素秋一直在说自己的事情,白飞飞也没有不耐烦,只是静静的听着,偶尔回答一两句,却也让钟素秋很满足了。这应该是两个人共用身体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平心静气的长谈,也是白飞飞第一次认真的去了解钟素秋,即将被自己所取代的这个钟家大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钟素秋的灵魂比想象中还要虚弱一些,每次转换的时间能够持续的时间就会再次陷入沉睡,休息够后,再次醒来,更是需要至少半个时辰的时间来适应身体。   每次这样的转换,都让钟素秋疲惫不已,可却克制不住自己的想要继续下去,其实最难熬的时候就是那半个小时吧,一动也不能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说话,这样的情况却不能让别人知道,只能独自待着,等待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这对于她这个时间本就不多的人来说,真的是太过奢侈,也太过煎熬,但还好有白飞飞,还好有她在。   虽然她不了解白飞飞,却也知道她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能够听自己东拉西扯的说一些小时候的事情确实让她很感动,也让那段时间变得稍微不那么难熬了。   虽然她大概能够猜得到她的想法,虽然这样有些狡猾,但钟素秋并不排斥这样做,也因此让她真正的了解了即将替代自己活下去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些天钟素秋没有跨出钟府一步,一直戴在家里却也没闲着,但要说她究竟在做些什么,可能连她都不知道吧,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尤其是会想到自己的死,然后就会变得很不甘心,所以她努力让自己变的很忙。   其实离开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更多的应该是不舍,她舍不得爹,舍不得巧燕,舍不得钟府里一直陪着她长大的每一个人,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让自己能够走得没有遗憾,可她忘不了那件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事情,因为那件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她无法克制来自身体本能的颤抖,因为她忘不了,那个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瞬间。   她想要遗忘,却记得更清,尤其是看到父亲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地想起那日,他冰冷的手与残酷的笑,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虽然白飞飞并不知道钟素秋究竟是怎么了,可她不得不在意,因为她能够感觉到,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毕竟那是她的爹,可几次下来,白飞飞确实有些好奇了,钟素秋这是在害怕自己的爹吗?   她无心窥探她的隐私,却又不得不在意,时间就这样悄悄地流逝着,而属于钟素秋的时间也终于到了尽头。   那是施术后的第三天,钟素秋已经变得非常虚弱了,不论是她适应的时间亦或是昏睡的时间都变得很长,可她却仍然固执的要醒来。   钟素秋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她知道自己已经快要到极限了,这具原本属于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排斥自己了,她想也许是时候该和父亲还有巧燕他们道别了。   再次醒来的她,没有了力气和白飞飞像之前一样闲谈,索性闭上了眼睛,渐渐地竟陷入了梦乡,而这一睡就像是死亡前的回顾一般,她竟梦到了小时候,那个她已经快要记不得的时候。   她梦到了她的父亲,那个慈祥的父亲,梦里的父亲没有那对她来说陌生而冰冷的双手和残忍的笑容,有的只是她所熟悉的宠溺的笑容与温柔的双手,是啊,这些天,因为那段记忆,她都快要忘记了,忘记了那是她的父亲,那个生她养她的父亲,那个从她六岁以来独自一人抚养她长大的父亲,那个不曾对她大声说过话的父亲。   这个梦很长却很温暖,每一个画面都是她与父亲相处的点滴回忆,“素秋乖,不哭了,还有爹在,爹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那是母亲去世后爹爹说过的话,“爹的素秋真聪明。”那是她跟着爹学打算盘时爹说的话,“素秋……”一声声一句句,儿时的爹是那样的亲切温暖,让她忍不住落了泪,却也让她从梦中醒来。   “素秋,怎么哭了?做噩梦了吗?”又是同样声音,让钟素秋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看见爹爹一脸担心的望着自己,这些天心中一直压着大石头好像突然消失了般的,终于忍不住扑到了爹爹的怀里。   钟老爷虽然惊讶却仍然伸手轻轻抱住了钟素秋,笑着安慰道:“素秋乖,不哭了,有爹在,爹会陪着你的。”熟悉的话语,“爹……”让钟素秋微微一颤,眼泪忍不住的往下落,“爹,女儿不要离开您,不想离开您……”这些天一直压抑着的,担心着的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般喷涌而出。   钟素秋就这样一直哭,哭到没有了眼泪,到自己再一次陷入沉睡,钟老爷也一直陪着她,看着女儿哭到睡着虽然觉得好笑,却又觉得心疼,他今天之所以会回来这么早,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心慌,如同那时候素秋的娘走时一般的心慌,让他忍不住要回来看看,这些天素秋的反常他不是没有感觉,可她毕竟大了,女儿家的心事他作为父亲总是不好询问的,但又忍不住为她担心,现在好了,哭过了,一切应该都会好起来了吧,望着女儿的睡颜,钟老爷不由得叹了口气,轻柔的帮她盖上被子,悄悄地出了门。   钟素秋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看了看自己近乎透明的身体,蓦地笑出了声,“你醒了?是白飞飞的声音,“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呢。”“嗯。”“我想去看看月亮。”“好。”   说着白飞飞走出了房门,纵身一跃,落在了房顶上,钟素秋微微一愣,笑了笑道:“谢谢,你的轻功很好。”白飞飞没有回答,她抬起了头,“今晚的夜色很美!”借着白飞飞的眼睛,钟素秋感叹道。“嗯。”   “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看到这样的月色了。”白飞飞没有回答,钟素秋也不在意,只是一个人絮絮叨叨的不停地说着,不知是不是说累了,钟素秋突然没了声音,白飞飞心里一惊,“你还在吗?”很轻的一声“嗯”让白飞飞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抱歉,说了那么多,很烦吧。”“不会。”又是一阵沉默,“飞飞,可以这样叫你吧,答应我,帮我照顾好爹和巧燕好吗?我,好像,该走了……”突如其来的一阵心悸,好像什么东西消失了一样,白飞飞不由浑身一震,手不自觉的按住了胸口,一滴泪悄然落下,“好。”像是喃喃自语般的声音随着一阵风吹过,飘向远方。   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股暗香,隐约中白飞飞好像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谢谢,还有,再见!”她不由的弯了嘴角,抬起头再次望向漆黑的天空,“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求地雷! ☆、受伤   钟素秋的离开的当晚,白飞飞病了,严重到连床都下不来,欧阳少恭说是因为钟素秋的身体还在排斥她,等她扛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但白飞飞知道,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上的排斥,虽然她说不上钟素秋之于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角色,但她确实有些难受,有些无法适应。   白飞飞这一病,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这三天里,她睡了醒,醒了睡,整个人憔悴了许多,让巧燕和钟老爷好一阵担心,而就在白飞飞终于有了些精神的时候,钟府却接连来了几位客人。   第一个拜访的是陶醉,他的到来让白飞飞措手不及,本不想见他的,却因为钟老爷的自作主张不得不见。   两个人的见面很尴尬,尤其是陶醉,因为在他看来,白飞飞会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自己,而白飞飞却是因为钟素秋,除了钟老爷和巧燕外,她不想见任何与钟素秋有关的人,现在正是和与钟素秋相关的一切划清界限的时候不是吗?   抱着这样的打算,白飞飞的态度便不如之前,透着丝冷漠,陶醉自是能感觉得到,但他毕竟对她有着愧疚,可绕是这样,对于白飞飞毫不留情的送客他也只能悻悻的离开。   第二个同样出乎白飞飞的意料,来人是沈浪,当然,少不了的还有朱七七,同行的还有熊猫儿,都是她不想见的人,可朱七七作为朱富贵唯一的女儿,钟府没有理由不接待,而且,她知道,钟府与朱府是有生意来往的,她没办法拒绝。   她猜不透沈浪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竟提出了要借住钟府,钟老爷自然是欢喜无比,这可是一个承朱富贵情的大好机会,他自然是答应的爽快,安排了朱七七住到了白飞飞所在的后院,至于另外两个人则住在欧阳少恭旁边的客房。   虽然钟老爷再三叮嘱白飞飞要好好招待作为客人的朱七七,可想来,不论是朱七七还是白飞飞应该都不想见到对方,白飞飞便吩咐了巧燕去照顾朱七七,正好支开了巧燕。   她不知道沈浪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但她不得不防,连和如意的见面她也安排到了城外,每次见面都十分小心,却不想还是将他们引了来。   那天半夜,乘着所有人都睡下了,她出了府。刚一出府,她便觉的有人跟着自己,可那拙劣跟踪技巧却让她有些迟疑,以为是自己多心了,走了没几步,确定那人是在跟着自己,白飞飞使了个障眼法,发现跟着自己的那个人竟然是朱七七。   拿不准她究竟要干什么,白飞飞仍然不动声色的城外走去,朱七七一直跟着她,竟一直跟出了城,之后的路便不是她可以跟着的了,白飞飞身形一动突然消失在了朱七七面前,朱七七有些错愕,本来小心翼翼得跟在白飞飞的身后,竟然一直都没有跟丢,还在庆幸着莫不是自己变厉害了,却不想这一出城,只一眨眼的眼前的人就这么不见了。   就在她四下张望的时候,突然一道人影闪过,天本就黑,又只有朱七七自己一个人,自然被吓了一跳,带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刚刚突然消失不见得白飞飞后,朱七七脸色微僵,白飞飞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照着她的后颈狠狠一击人便晕了过去。   见朱七七晕倒,只听一阵口哨,白飞飞身后便出现了两个人,“拜见宫主。”“事情调查的怎么样?。”边说白飞飞边转过了头,见如意盯着一旁的朱七七,迟疑了下道:“环翠,你将她送回钟府等我回去。”   环翠点了点头,正准备带着朱七七离开,却不想,她刚一靠近,却被一股气正中胸口,闷哼了一句,环翠连连后退,好在白飞飞将她拦了下来,可等她一抬头,朱七七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七七,七七,你醒醒,醒醒啊!”沈浪熟悉的声音想起,白飞飞松开了环翠,冷眼看着前方,“白飞飞,你对她做了什么?!”沈浪的话语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竟是让白飞飞一阵冷笑,“呵!笑话,敢问沈公子,在你看来飞飞能对朱大小姐做什么?”   似乎白飞飞说了什么好笑的话似的,沈浪同样冷笑道:“你害她还不够吗?她跟你无冤无仇,你即毁了她的容貌,还差点要了她的命,这回呢?这回你又想出什么花招来害他?”   白飞飞怒极反笑,“我害她,我为什么害她你不知道吗?沈浪,沈大哥。”边说,白飞飞边向前一步步逼近,对于她的逼视,沈浪不由得避开了目光。看着沈浪逃避的目光,白飞飞讽刺一笑,不愿在多说些什么,她转过身,半晌,她才开口道:“你们走吧。”   她突然觉得累了,看着沈浪,这个她一直爱着的男人,从她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他所有的目光都见过了,从之前的温柔到现在的目光冰冷,甚至是逃避,她真的累了,为了这样一个男人,真的值得吗?   沈浪望着白飞飞的背影,突然间沉默了,看了看怀里的朱七七,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她了?“飞飞,我……”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天,想起了自己跟踪她的目的问道:“飞飞,我只问你一句,你和你娘究竟在计划着什么?”   话一出口,白飞飞微不可察的一颤,随后转过身子,对着沈浪又是一阵冷笑,“敢问,沈公子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飞飞?而飞飞又有什么义务回答沈公子你的问题?”“飞飞,你这样很危险。”不知为何,似乎对于沈浪的话,除了冷笑以外她好像再没有了别的任何表情。“我的安全还不劳沈公子担心。”   白飞飞的话似乎让沈浪很不舒服,他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谁都想不到,今天这话,虽然他知道她肯定不会爱听,可却不得不说,“飞飞,早些收手吧,你知道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那沈公子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会阻止飞飞喽?”“是!”沈浪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白飞飞不由大笑出声,“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先除了你这个绊脚石!”话音刚落,白飞飞便欺身而上。   沈浪没有想到她会出手,况且怀里还有个朱七七,一时之间竟落于下风,沈浪想要说些什么阻止她,可白飞飞每一招都毫不留情,让他无法开口,他以为白飞飞是真的起了杀心,只能专心应对。   而就在这时,突然一对铁葫芦向着两人打斗的方向飞来,竟是趁着白飞飞不备之时硬生生的打在了她的背上。来人是熊猫儿。   “宫主!”“宫主!”见白飞飞受伤,环翠和如意终是忍不住出了手,她们不明白为什么宫主刚刚为什么阻止她们动手,因为她们不知道白飞飞的意图,她只是想要将沈浪赶走而已。   熊猫儿的铁葫芦不必平常,这一击足以让白飞飞伤了元气,她硬是将要吐出的血咽了回去,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渍,目光冰冷的看着沈浪和熊猫儿的方向,因着她受伤,沈浪已经将朱七七放下了,看来今天定是要有个结果的。   不顾已经受伤的身体,白飞飞再次出手,如意和环翠见状也跟了上去,缠住了一旁的熊猫而,可即使是这样,白飞飞一个人对付沈浪还是显得力不从心,先不说她武功本就比不上沈浪,再加上刚刚还受了伤,好在沈浪似乎并不想伤她,一直都有手下留情,可白飞飞却不领情。   这样的打斗总是会有意外出现,沈浪虽不想伤她,可却还是低估了刚刚熊猫儿的那一击,他以为自己这一掌白飞飞肯定能够躲过,但却还是落在了白飞飞的身上。   白飞飞连退几步,终是没忍住吐了血,“好,好,沈浪!哈哈哈!”突然白飞飞大笑起来,边笑,边用袖口擦着刚刚突出的血,只是这样却让本来因为受伤而苍白的嘴唇变得猩红,沈浪站在原地看着她像是疯了般的动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知究竟笑了多久,白飞飞突然敛了笑容,目光锐利的射向沈浪,冲着他道,“沈浪,你最好记住今天!我一定会向你讨回来的!”说着,也不管还在和熊猫儿打斗的如意和环翠,转身离开了这里。   见白飞飞离开,如意和环翠便收了手,熊猫儿见两人都不动了,也不好趁人之危,如意和环翠便趁着他不注意之时向白飞飞离开的方向跑去,熊猫儿想追,却被沈浪拦了下来,望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好久,沈浪抱起了朱七七和熊猫儿回了钟府。 作者有话要说:  沈浪他们终于出现啦! 求收求评,求地雷喽~~~ ☆、疑惑   再说离开的白飞飞,她以为自己伤的不重,但走了没几步却有些晕眩,几步虚晃,竟差点栽倒,好在在差点倒下的时候被人一把扶住了。   下意识转过头去,眼前却一花整个人向后倒去。“钟……”来人有些犹豫,是不是该叫她这个名字,迟疑了片刻后,再次开口道:“白飞飞,你怎么样?!”   白飞飞已然有些神志不清了,“沈,沈大哥……”话还没有说完,人便晕了过去,陶醉听着她口中的名字不觉皱了皱眉头,却仍是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陶醉将白飞飞带回了竹林,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竹林有些简陋了,抱着白飞飞,竟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他先将白飞飞放在一棵竹子旁靠着,然后看了看四周,抬手随意的一挥便出现了一座屋子。   进屋看了看,陶醉便出了屋将白飞飞抱进了屋里,将她放在了床上,帮她看了看伤势,疗了伤便一直紧盯着她竟出了神。   看着这个一直让他很疑惑的女子,她很神秘,想想到现在他似乎都不知道该叫她什么,即使每次见面,他都会称她为“钟姑娘”,可有时候他却会觉得,钟素秋这个名字并不是在叫她,而她也确实拥有另一个名字,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名字——白飞飞,而拥有这个名字的她更是让他好奇不已。   说起来,对于白飞飞这个名字,她似乎只在最开始的时候说过自己叫这个名字,其余的几次好像都是他无意间发现的,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似乎是个身份的象征,却也是最让他感兴趣的地方。   可绕是这样,他却对自己很意外,不只是她表现的太过明显,还是自己太过敏感,虽然她一直说自己是钟素秋,可有时候他却能够清楚地分辨出她究竟是钟素秋还是白飞飞,就如上次,她知道她是白飞飞,也如这次,他清楚地知道她就是白飞飞。   他觉得他和她很有缘,或许应该说是白飞飞,他好像总能撞到她的秘密,而且也总是会看到一身狼狈的她。没错,刚刚他也在那里,看到她和人打斗,说实话,看到她落于下风他竟有要出去帮她的冲动,只是他克制住了,那毕竟不管他的事,可明明可以一走了之,他却一直站在那里像是看戏般的看完了整场戏,一直到她受伤离开,他竟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然后将她救了回来,这让他感到疑惑。   陶醉就这样一直看着白飞飞发呆,不知过了多久,白飞飞似乎是要醒了,眼皮微微动了动,“你醒了。”似乎是因为陶醉的呼唤,白飞飞睁开了眼睛,看到陶醉,微微愣了下,道:“是你啊。”看了看周围,“这里是哪里?”   似乎对于自己在一个陌生地方有些不舒服,挣扎着想要起来,陶醉却压住了她不让她动,白飞飞皱了皱眉头,“不要误会,钟,白……”莫名的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的女子,仿佛刚刚的思考让他有了迟疑,略微停顿后,陶醉再次开了口,却没在叫她的名字,“你伤的有些重,先躺着休息一下。”   不知怎么的,看着陶醉略显迟疑的样子,白飞飞竟觉得有些想要发笑,刚刚蹙着的眉头也舒缓了,本来紧绷着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些,顺从的躺了下来。   “你……”“我……”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两个人竟不约而同的开了口,太过巧合的异口同声倒是让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下意识转向一边,许是气氛太过奇怪,陶醉先开了口,“你先说吧。”   白飞飞这才转过头来道:“我昏迷了多久?这里是哪里?”“不是很长时间,这里是我家。”陶醉解释道,“哦,那你有没有看到有两个跟着我的姑娘?”“没有。”没有从陶醉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白飞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变闭上了嘴巴,以为陶醉会接着刚刚没说完的话说下去,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他看到,转过头看向他,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许是那目光中的探究太过明显,让白飞飞有些不自在,她故意咳嗽了下道:“你刚刚想说什么,说吧。”陶醉被她的咳嗽唤醒,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听了她话后,脱口便道:“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白飞飞显然没有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虽然她和钟素秋并不是一个人,但作为不知道内情的陶醉来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危险的问题,对上陶醉探究的目光,白飞飞目光锐利的看向他道:“陶公子这话我不明白。”   若是放在平时,陶醉也许不会再追究下去,可今天莫名的想要一问到底,他没有回避她的目光,接着道:“陶某的意思是,究竟应该称呼你为钟素秋还是白飞飞?”   深深地看了看陶醉,白飞飞转过了头道:“这似乎不是陶公子该关心的吧。”“不,我想我需要知道。”再次皱起眉头,白飞飞看向他,“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也许白飞飞更加适合吧。”像是感叹似得,陶醉开口道,白飞飞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般的,可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转过头看向他,“你都知道些什么?”   看着她透露着杀意的目光,陶醉突然笑了,站起身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解下了腰间绑着的酒壶,仰头,冰凉的酒划过喉咙,他开口道:“应该比你想象中的多吧。”说罢,人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陶醉的话让白飞飞很在意,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白飞飞起身走了出去,却看到陶醉一个人坐在竹林里喝酒,本来有些急切的步伐,突然慢了下来,慢慢的向他走了过去。   刚刚走近,就听陶醉开口道:“要不要来一口?”白飞飞想拒绝的,却在对上他的目光时,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许是她也有过那样的目光吧,求而不得。   接过他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口,正准备开口,却听陶醉道:“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就当是我知道你的故事的补偿吧。”说着也不等白飞飞开口,便伸手拉她坐了下来。   白飞飞挣扎着要起来,却在听到陶醉开口后愣了下,“你爱那个叫沈浪的人,对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飞飞下意识否认道。   “别急着否认,你昏倒前可是把我错认成他了,我也有爱的人,能看的出来,对了,我爱的人你也见过,她叫花姑子,是个很可爱的姑娘,对吗?只不过,”陶醉突然举起酒壶又喝了一大口后接着道:“她却不爱我,不,她甚至不知道我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为什么没有收藏啊!好桑心(>﹏<) ☆、聊天   陶醉并没有在意白飞飞究竟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他只是自顾自的讲着,一边说着,一边喝着酒,明明该醉了,他却觉得自己越发的清醒,原来他已经将对花姑子的心意埋藏了这么久了!   从他发现自己喜欢花姑子,到他看着她走向别人的怀抱,从他傻傻的为了她去救她爱的人而受伤,一点一滴,仿佛这些事情都是昨天刚发生的一般,历历在目,那心痛的感觉也是一模一样的。可能真的是一个人憋的太久了,可以说的不可以说的他全都说了。   白飞飞就坐在他的身旁,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耐心坐在这里听他讲这些对自己来说没有用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发现了秘密自己却没有生气,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吧,听着他的故事,她总会想起自己。   “你说,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知道她不爱我,却仍然傻傻的守在她身旁,明明心痛的要命,却不敢告诉她我爱她。”陶醉突然的发问,让白飞飞愣了下,转过头看着身旁的男子,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与他如此近距离接触吧,原来她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个男子也是如此的英俊,比之沈浪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时她竟看的痴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目光太过炽热,让陶醉有所察觉,还是因为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总之,他突然转过了头,两人的目光相撞,白飞飞面上一红赶忙低下了头不在看他。   陶醉看着她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转过头,举起酒壶刚放到嘴边时,却突然听到白飞飞开口道:“我不知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再说什么,他有些困惑的转过头看向她,却发现她不似之前的随意坐着,而是两腿曲屈,双手抱着双腿,下巴磕在腿上,这姿势让他有些发愣,他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被弃尸竹林却侥幸活下来的自己。   那时候的他似乎只有这样一个动作,从早到晚一动不动的维持着这个姿势,为什么呢?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到安全,感受到一丝温暖吧。   “可我知道,一味的付出,只会失去的更多。”白飞飞的话突然在耳边想起,陶醉像是惊醒般的看着自己抬起的手,脑海里却在回荡着白飞飞刚刚说的话,默默的放下了手,猛灌了一口酒后道:“也许吧!”   白飞飞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突然讽刺一笑,笑过之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向回走去,陶醉感觉到身旁的动静,转头看见她的动作正要开口,却听白飞飞道:“谢谢你的屋子。”说着走进了屋里,陶醉看着她笑了笑,没有回答,好半天,才转过头继续之前的事情,饮酒,赏月。   白飞飞进了屋里,便躺在了床上,其实她是想离开的,只是站起来的时候却又突然改变注意了,决定借宿在这里,不过她却有些疑惑了,她疑惑自己难道有些信任外面的那个人了吗?莫名的有些烦躁,她闭上了眼睛想要睡觉,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突然屋外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她知道那是陶醉,她听过他的笛声,虽然一如之前动听,可却多了些许忧伤。   本来烦躁的情绪在这笛声中慢慢的静了下来,望了望窗外,闭上眼睛,耳边仍然回荡着那笛声,她睡着了。   第二天,白飞飞很早就起来了,因为要赶回钟府,却没想到刚一出门就见到陶醉站在门外,手中拿着笛子,见她出来冲着她微微一笑。   突然想起来昨天的那阵笛声,白飞飞飞快的开口道了句“谢谢。”也不管陶醉有没有反应过来,很快的绕过他准备离开。   只是陶醉比她更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谢什么?”他是真的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若是借住这事,她昨天不已经谢过了吗?看着白飞飞,却见她似乎并不想解释,“算了。这个你收着吧。”陶醉放弃了追问,却伸手递给了她一个竹子做的哨子。   “这是什么?”白飞飞不解,没有伸手,只是望着他,陶醉笑了笑道:“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竹哨吗?”听着他的调笑,白飞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我是问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陶醉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道:“这哨子你拿着,若是在遇到昨天那样的情况吹响它,我会尽力赶来的。”白飞飞眉头越皱越深,她真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因为她并不认为他们两个已经有了这样亲近的关系。   陶醉看出了她的抗拒,笑了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突然想起来昨天他说的那些事情,白飞飞神色暗了暗,终是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竹哨。然后,离开了这里。   回到了钟府,她没有走正门,而是选择越墙而入,却没想到在墙的另一边竟有人在等着她。“飞飞!”听到那人的声音,脚下微微一顿,却是加快了步伐,“飞飞你昨晚上没有回来吗?”   听到他可笑的问话,白飞飞终是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他,没错来人正是沈浪,看着他一脸的担忧,白飞飞就莫名的想发笑,“沈公子以为如何呢?若不是你那一掌,我会回不来吗?”   “昨天那一掌是我的疏忽,我以为,凭你的身手是可以躲开的。”“呵呵,是啊,我怎么会躲不开呢?沈公子那么聪明难道没看出来飞飞是故意的吗?”“飞飞,你……”   他分不清眼前这女子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从以前他就分不清,因为她太会伪装了,骗了他一次又一次,可他却仍然放不下她,可,看着面前脸色依旧苍白的女子,沈浪不由开口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只是换来的却只是白飞飞一声冷哼。   “我说沈浪,你这又是何必,你为了这个女人,站在这里一宿,她回来了却不知感恩,还恶语相向,我熊猫儿可是看不下去了。”突然,一个雄厚的声音想起,白飞飞看向来人,是熊猫儿,“熊公子可真是英雄好汉,竟做那帘窥壁听之事。”   “嘿!沈浪,你听听,你听听,我熊猫儿可是向来光明正大,你们站在这里说,我怎么就听不得了。”“哼!”白飞飞不愿与他争辩,只冷哼一声便准备离开。   却听身后沈浪再次开口道:“这是治内伤的药,你拿去用吧。”“这点小伤,还不劳沈公子费心。不过,若是沈公子真的想让飞飞的伤快些好,那就请你们,趁早离开这里!”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飞飞和陶醉很像呢,有一样求而不得的爱情,有一样埋在心底里的仇恨。 ☆、任务   望着白飞飞离开的背影,沈浪轻叹了一口气,一旁的熊猫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兄弟,何必为这么一个女人伤神。”沈浪没有说话,却跟着熊猫儿一起转身离开。   另一边的白飞飞却在这时加快了步伐,脚步明显凌乱了许多,再看她苍白的脸色与紧握着的双手,分明是在忍耐着什么。   冷汗从两颊划过,她却仍然直着身子大步向前,她以为是昨天受的伤导致的,只是这伤似乎比她想象中要重的多,她知道自己的承受能力,皮开肉绽的感觉她不是没有忍受过,可这感觉却与那截然不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竟让她难以忍受,可饶是这样,她却仍然紧咬着双唇,一心想要快点回到屋里。   紧绷着的神经支持着她回到了屋里,而就在她关上门的同时,整个人如同虚脱了般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白飞飞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地上,似乎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只是仍然有些脱力,有些吃力的站了起来踱步到了床旁坐下,一边恢复着体力,一边想着刚刚沈浪说的话.   就在她闭目养神的时候,屋子里突然出现了四道身影,只见四个身穿白色长裙,头带鬼面的女子冲着白飞飞道:“参见,宫主!”   白飞飞淡淡的答了声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之间眼前的四个人将鬼面摘取,真是幽灵功的四大护法如意,环翠,绿竹,海棠。   绿竹和海棠便是那符合要求的两个人,确实是两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经验不足,处事还是不够老练,本想在磨练两人一段时间,可沈浪之前的那番话却让她有些在意,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白飞飞突然起身走到一旁的梳妆台旁从一个盒子中取出了两副画一副递给了绿竹,另一幅递给了海棠道:“你们的第一个任务,接近画里的人。”   绿竹首先接过了白飞飞手中的画展开看了看,“咦?这个人我好像见过。”她的话引起了其他三人的注意,其余三人走了过去看了看,画中是个男子,长相阴柔,如意和环翠看到画的第一眼便认出了画中人是谁,一时有些惊讶的看向白飞飞,却突然听到绿竹开口道:“我想起来啦!这个人冯妈妈接待过他,而且还让我和他打过招呼,我记得妈妈称呼他为山佐先生。”   “没错,他就是快活王座下的色使,名叫山佐天音,专门为快活王寻找美女,当然也有负责为快活王的手下找女人,你所在的藏香阁其实便是快活王手下的一座青楼。你要做的就是取代冯妈妈。”“没问题,冯妈妈似乎有意让我和他接触。”绿竹立刻高兴地回答道。   “即使是这样,也不要掉以轻心,他这个人十分谨慎,要取得他的信任并不简单。”对于绿竹的自信心白飞飞很是不喜,面上冰冷了许多,许是白飞飞的表情过于严肃,倒是让绿竹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只见她慎重的点了点头道了句“是!”   好在她还懂得收敛,白飞飞便有叮嘱了她几句,而那边的海棠已经打开了自己手中的画,和绿竹一样,画中的人也是她认识的,只是与绿竹的不同的是,这个男人她不仅仅是认识,而且还很熟悉,熟悉到令她咬牙切齿的地步。   紧握着手中的画,海棠已然有些精神恍惚。一旁的如意发现海棠情绪有些不对,有些惊讶,虽然和她相处时间并不长,但从之前的观察,也能看出海棠这个人很稳重且心思细腻,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她情绪失控的样子,一次也没有过,如意有些担心,看了看白飞飞那边似乎并没有注意道海棠的情况,赶忙走上前去拍了拍她,这才让她恢复了过来,却也刚好看到了她手中的人物画像。   这人如意也是认识的,金不换,是武林七大高手之一,人称见义勇为金不换,可宫主为何要让海棠接触这个人?   这边白飞飞也正好交代完了事情,看到海棠也打开了手中的画,便走到她跟前道:“这人你应该不认识,他叫金不换。”谁知她话音刚落,便听海棠道:“不,我认识!”   这是白飞飞没有想到的,不过虽然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她却因为海棠的话而注意到了她手中的画,被她握着的地方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已经有些皱巴了,再看她隐忍的样子,看来这个人交给她应该是没错的了。   没有追问海棠为什么会这样说,白飞飞却开口说起了金不换的身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金不换应该是快活王座下的财使,专门为他敛财的,这个人虽然是武林七大高手,但事实上确实个阴险狡诈之人,你在接触他的时候定要小心,他这个人只看得到利益。”海棠一边听着白飞飞的话,脑海却思绪万分。   这个人她太了解了,就如同宫主说的那样,什么武林七大高手之一,其实就是个卑鄙小人,一年前,就是因为他,才会害得她家破人亡,害得她流落街头,她怎么会不认识他。   她这些年到处找收集关于他的消息,千方百计的想要报仇,却因为自己太过渺小什么也做不成,其实她会加入幽灵宫也是为了能够报仇的,现在好了,既然是他,那么她一定会成功的!   听着白飞飞的嘱咐,海棠的眼神越发的坚定了起来,待白飞飞说完后,她便坚定的回到道:“宫主放心,属下定完成任务!”一旁的绿竹却不由得皱起了眉,海棠她是知道的,与她同一批入的幽灵宫,一同被选成了天地护法的人,只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都是这人如何如何的有能力,又如何如何的冷清,之前的几次碰面,她也确实如同传言中的那样冷冷清清的不怎么爱说话,她还以为应该是个不喜邀功的人,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不过,绿竹看了看海棠,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即使你再怎么厉害,最后会让宫主满意的人一定会是我。   白飞飞在一旁看着两人的表现,自然是注意到了绿竹的表情,“你们两个人不便经常来我这里,以后有什么事情,先告诉环翠和如意,环翠,你负责绿竹,如意,你负责海棠,好好配合她们两个。”“是,宫主!”“嗯,好了,绿竹和海棠你们两个先回去。”“是!”说着两个人便离开了。   绿竹和海棠离开后,如意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宫主,她们两个才入宫不久,就派给了他们这么重要的任务是不是有些不妥?”   白飞飞皱了皱眉,道:“那个海棠应该没有问题,她似乎和金不换有仇,如意你下去查查看,至于那个绿竹,暂时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环翠你给我好好监视她,若是有什么异动立刻告诉我。”“是,宫主。”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该说的都说完了,白飞飞似乎是有些累了,坐回了床旁。   环翠注意到她动作,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小心翼翼的开了口道:“宫主,昨天你……”谁知刚开口便听白飞飞呵斥道:“昨天什么也没有,好了你们两个离开吧!”环翠赶忙住了嘴,连同如意一起到了句“是!”便离开了钟府。 作者有话要说:  露好像光荣的卡文了……(卡了好多天才卡出这么一章来,真是。。。(╯﹏╰)) ☆、番外之绿竹   她叫绿竹,是个孤女,当然她本不叫绿竹的,因为她本来是个无名无姓的小乞丐。而绿竹,却是幽灵宫的左护法。   她从小无父无母,但有一个养父,而她的养父其实是个乞丐。据她的养父所说,他是在破庙的门口捡到她的。本来他并不想将她捡回来的,毕竟他自己生活都已经成问题了,可因为她的笑容,他竟因为一时的同情心泛滥才会在自己也是饥一餐饱一餐的情况下收留了她。   养父是个乞丐,住在破庙里,至于为什么会成为乞丐,他没有告诉过她,她也没有问过,虽说他是她的养父,可他从来没有让她叫过他一声父亲,他也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她的女儿,甚至没有给她起一个像样的名字,整天的对着她,小乞丐,小乞丐的叫。而她对他的称呼也同他一样,老乞丐。   养父是个奇怪的乞丐,他不像别的乞丐那样会天天去乞讨,似乎一切只看心情,想了便去,不想了便不去,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饿肚子,可她不一样,她是个小孩,她要发育,她必须吃东西,所以她不得不在学会走路的时候便自食其力,可似乎是因为她太勤快了,每次她讨回来的东西,有一半都进了养父的肚子里。   而养父的奇怪之处却不仅仅于此,虽然是乞丐,可他却是个什么都会的乞丐,这也是她至今仍然不明白的是有如此多能力的养父为什么还会沦落到做乞丐的地步。   他会的很多,他识字,会武功,会易容,可他从来没有开口叫过他,只是在他心血来潮的时候会用他的这些绝活来捉弄她,那时候她不懂,可后来她才知道,在他这种不知不觉的诱导下,她其实学会了许多。   只是该说是自己的运气不好,还是养父的运气不好,在她六岁那年,养父便去世了,其他人都说是因为自己拖累了,可她知道从她懂事的时候起,养父的身体就已经很不好了,所以在她好不容易讨来了吃的穿的东西却被身为父亲的他抢走的时候,虽然有不满,却没有怨恨。可那些人不知道,在养父死后,她被赶出了那个一直被当做家的破庙。   养父死后,失去了容身之所,流落街头,食不果腹的生活让她绝望,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可她还是活下来了,因为她是个胆小鬼。   活着真的很难,至少对于她来说是这样,小时候因为养父的缘故,她一直被当做男孩来养,可渐渐地她长大了,女性的特征也越来越明显,也为她招惹来了许多的麻烦。   十岁的时候,她被拐卖进了青楼,多亏了养父交给她的那些手段,才能侥幸逃过一劫,不过也是因为十岁的那一次意外,让她意识到养父确实不是个简单的人,也是她真正开始正视并且学习养父教给她的那些手段。   那些年为了活下去她做了很多事情,也经历过许多,她曾为了活下去而当小偷,却被抓而别人唾弃,也曾因为抢了别人的地盘而被打到昏迷不醒,更曾因为饿到极致而与狗抢吃的,加入了丐帮,不过也是为了能够活下去,不过却也因此学会了自保,虽然之前养父有教过她功夫,但那时的她不知道养父的用意,并没有认真学习。却因为加入丐帮而有了机会。可她毕竟是个女人,怕被人发现,最后她还是退出了,不过却在这时遇上了幽灵宫的人。   其实她加入幽灵宫完全是个意外。从她十岁那年被拐卖进了青楼后,她就知道自己的长相对于没有力量的她来说只是个累赘,不过好在有师傅教她的易容之术,虽然她掌握的只是简单的改变容貌,但也足够应付。   只是那所谓的改变容貌因为她的能力不足,能够依靠的仅仅是化妆,可她忘记了,招惹了小霸王周力后竟让他不小心看到了自己的容貌,以至于他一直纠缠不休。   虽然她并不怎么怕那个周力,毕竟那周力其实只是个不学无识的公子哥,说他会武功也仅仅些三脚猫的功夫,对付他,她的这些功夫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他身边的那些打手却非泛泛之辈。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还是决定暂时不再以女儿身出现,可绕是这样她仍然被他找到了藏身之地,无奈之下她只好出手,可那周力似乎是下了决定一定要将她捉走,竟让他的那些打手们下了狠手,她被打断了两个肋骨。   而就在她呼吸困难,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了的时候,如意和环翠却出现了,救了她。说实话,那是从养父死后她第一次感受到这世界对于她来说还是有温暖存在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下决心一定要加入幽灵宫。   所以当她醒来,被问及自己的名字叫什么的时候她脱口道出了“绿竹”两个字,她要舍弃原来的自己,她不要再当那个被人欺负的小乞丐了,她要改变,不惜一切代价。   只是这样对于她来说还不够,虽然能够加入幽灵宫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天大的幸事,可人就是这样,越是得到就越是不满足,她不满足于仅仅成为一个小小的宫女,当她听到在她们之中会选出分舵舵主,甚至是右护法的时候,她动心了,她不想再回到之前那种生活了,所以她要努力向上爬,爬到永远不会摔下来的地方。   三个月,只要三个月能够拿下她口中的地方,她就能够一步登天,这对于她来说可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了,所以在当她们选择究竟是去拿下钱庄还是青楼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青楼,那个她再也不想踏进去的地方,可她也知道唯有选择了这个地方,她才有胜算。   而结果证明她选择对了,她赢了,她取得了冯妈妈的信任,成为了藏香阁除了冯妈妈外唯一的支配者,而这也意味着,她成功了,她当上了幽灵宫的左护法。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之后写的番外的,不过发现还是现在写比较好。 PS:预告,下一章是海棠的番外。 ☆、番外之海棠   她叫海棠,蕖海棠。曾是个大家闺秀,却在那可怕的一夜后,失去了一切。   曾经的她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可这一切却因为一个人而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是他害得她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变成了孤女。   她这一生的前半部分因为父母的保护而软弱无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面前,而这剩下的后半生,她发誓定要那人以血的代价为她的父母偿命。   她虽是个大家闺秀,但却与一般的大家闺秀不同,她的父亲是蕖云天,那个被人称为赌石之王的蕖云天。   她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赌石,不仅仅是去交易现场,就连场区她也会跟着去,父亲说她很有天赋,虽然她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天赋,但每当她触碰到那些石头的时候,她确实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开始她有些害怕,告诉了父亲,父亲却很惊喜,只是惊喜过后的父亲却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的告诉了她这件事情一定不要告诉别人。虽然她那时候还小,却因为父亲的态度而记忆犹新,也是因为一直记着父亲说过的话,所以才会躲过一劫。   而她的母亲则是曾经威震黑白两道的镖师苏擎天的女儿苏雅,虽然她没有见过自己的外公,但听着母亲对外公的描述,她就觉得自己的外公很厉害,所以她总喜欢缠着自己的母亲讲一些关于外公的事情。她很喜欢听母亲讲故事,因为母亲从小就跟着外公一起走镖,看到的听到的有趣的事情数不胜数,所以小时候除了跟着父亲看场区学赌石外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在母亲身边,母亲不仅仅会给她讲有趣的事情,还会教她武功。   曾经她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一直这样下去,永远这样的幸福快乐。可一切的一切都破灭了,就在她十岁那一年,父亲结识了一个朋友,就是那位武林七大高手之一,人称见义勇为金不换的金大侠。   父亲与他本来只是合作关系,只是不知道那人究竟用了什么花言巧语竟和父亲渐渐成了好友,现在想起来可能一开始他就是为了接近父亲谋夺他们家的家业吧,父亲与他不再仅仅是合作之间的往来,慢慢的将他当做了朋友,甚至有时会请他回家吃饭。   而从那之后,金不换便渐渐的成为了她们家的常客,而那金不换也更加得寸进尺,甚至会跟着父亲去场区勘探,那时候的她只知道那个叫做金不换的叔叔抢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因为父亲若是带着他去的时候总是会将自己留在家里,所以她很讨厌那个叔叔,甚至无理取闹的希望父亲不要在带那个人来家里,只是父亲从来都只是将她的话当做是小孩子吃醋的话一笑而过。现在想来若是那时候她的态度更加强硬一点,也许之后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父亲与金不换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好到母亲都开始劝父亲最好不要和那个金不换太过亲近,可父亲却不听母亲的话,甚至与金不换的关系越来越好,甚至一天两天的不着家。   也就是那个时候,父亲的身体渐渐地出了问题,那时候父亲和母亲都以为是自己太过劳累了,母亲劝他放下生意休息一旦时间,父亲听了母亲的话,可他错就错在错信了金不换,竟将家里的生意交给了金不换打理。   母亲自然是反对的,可父亲坚持,母亲也只好作罢。一开始的时候,金不换每日都会来家里和父亲商量生意上的事情,母亲见他如此,也算是放了心,便开始全心全意的照顾父亲的身体。   可不知怎么了,父亲的身体竟一日不如一日,而那金不换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了,就在父亲病到快要不行的那一天晚上,闯入了她的家,笑着说着他的计划,说着他是怎么样一步一步的接近父亲,怎样给父亲下药,怎样从父亲那里骗到他一直以来的赌石秘诀。   她亲眼看到父亲为了保护她和母亲死在了金不换的刀下。浑身是血的冲着她和母亲喊着“快跑!”母亲抱着她逃到了后门,将她藏了起来,为了她能够活下去,母亲将她藏了起来,自己却返回去想要拦住金不换,可最后也死在了他的刀下。   那一天是她永远的噩梦,她的父亲母亲死了,她的家毁了,她甚至无法为父亲母亲收尸,只能蹲在那里看着金不换一把火烧掉了所有的一切,熊熊的大火一直烧着,烧了整整一夜,她也在那里看着,一直看着,看着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灰烬。   火烧了一夜,她看了一夜,她甚至想要冲进火场里就这样跟着父亲母亲一起走,可她没有,因为她要报仇,她要活下去亲手杀了那个人。   那一夜之后,她便没有了家,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去找父亲的那些合作伙伴,可那些人欺她是个小孩子,竟没人愿意收留她,也就是那个时候,她遇上了那个人,那个她曾经以为可以和他一辈子的人。   那时的她走投无路,别说是报仇,就连活下去都是奢望,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什么也做不了,她有想过用自己的能力去赌石,可就连那大门她都进不去,为了活下去,她只能想乞丐一样以乞讨为生。   整天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支撑不住她正在发育的身体,终于有一天她在乞讨的时候昏倒在了大街上。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好久没有过得感觉,让她有一瞬间的愣神,却在人进来的时候清醒了过来。   她想,也许就是那一个早晨,那个人就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了吧,一袭白衣的他,手中端着药碗,温柔的笑着问她有没有好一点了,那一瞬间,现在想起来也许是自父母去世后第一次感到温暖吧,所以才会不管不顾的陷了进去。   那人叫做唐振凡,是个商人,那日救了她以后,便一直收留她在他家住下,对她也一直以礼相待,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她渐渐的沉溺了进去,她也不过是个十岁大的孩子,她怕他赶她走,所以想进一切办法想要留下来。   她知道他也喜欢赌石,所以她以为如果自己能够在赌石上帮助他就能够留下来,她女扮男装央求他带着自己去赌行,她帮他选择石头,看着他每一次因为赌对了而兴奋的面容,她就觉得很高兴。   起初,她知道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可她每次给他带来的好结果,让他渐渐的相信了她,从那之后每一次,只要去赌石,他一定会带着她,对她也越发的好了起来。   她能感觉到唐振凡对自己的需要,她很开心,只是她始终没有忘记要报仇,她不想让唐振凡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来,所以她暗中找人帮忙调查金不换的消息,只是能够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而且每一条似乎都在告诉她想要手刃仇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不可能的。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忍耐,要养精蓄锐一直到自己有能力的那一天。日子一天天的过,她长大了,她也渐渐地发现了自己对唐振凡的感情,唐振凡一直都对他很好,对他的感情越来越难以压抑,她终于向他表明了心意,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也对自己有一样的想法,她很开心,她们两个在一起了。   起初的时候,她很开心,也更加努力地帮助他,只是渐渐地她却开始害怕了,因为这些年来,唐振凡将赌石作为自己的事业渐渐地发展了起来,她也越发的能够感觉到他的野心。   她一直都记得父亲的话,所以即使两个人在一起了她也一直没有告诉他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厉害的赌石能力,而且为了掩饰,她并没有此次都是用那个能力,可饶是这样,她赌石的命中率也比一般人要高的多。可就是因为这样,却让他欲罢不能,甚至于对她的要求越来越高,只要她失误,他就会对她恶言相向。   她以为是自己害的,想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她开始不在使用自己的能力,看着他次次失误,次次发怒,她只能忍着,直到有一日,她听到了他对别的女人说的话后,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其实都是一场笑话。   那一晚,她有事去找他,却发现他房里有另外一个女人,正想要推门进去的,可因为他们的对话,她止住了脚步,“振凡,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可是你看看,你们家的下人现在可都把她当做主母了,我好不容易来一次,竟看到她在那些下人面前作威作福了。”   “青青,你难道不相信我吗?,她还有利用价值,等到利用完了,我就会把她一脚给踹了的。”“哼,你总是这样说,一年前你就是这样和我说的,现在呢?她不是还在唐府吗?”   “好好好,我的青青大小姐,我明天就赶她出府。”“真的?你不骗我?”“自然是真的,也不知道那个傻女人最近是怎么了,看什么都看不出来,害的我赔了那么多。”“那你就该早点赶她出府的!”   “话也不能这样说,若不是那个傻女人,我也不会有今天这样大家业,更不会得到我们青青大小姐的青睐不是吗?当初若不是看她有几分姿色,捡回来本想卖到青楼离去的。好在当初没有因为贪一时的小便宜而把她这样做,你说你相公我是不是很有眼光啊?”   她一直站在外面听着,看着屋里的两个人卿卿我我,屋里的调笑,似一把利刃一般一刀一刀的捅进了她的心里,她失魂落魄的想要离开,却不小心碰到柱子,惊动了屋里的两个人。   看着他们出来,听着那个伪君子绝情的赶自己走,听着那个叫青青的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她笑了,她冲上前去想要打他,却忘记了自己怎会是他的对手。   她被赶出门了,那一晚,她再一次流落街头,她是真的绝望了,她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究竟在做些什么,大仇未报,她竟为了一个骗子,白白付出了这么多年,可最后得到的却只是一场笑话,这样的自己怎么还有脸活着?   可就在她想要自杀的时候,她却被人救下了,那是两个女子,自称鬼面女,说他们是幽灵宫的人,是专门来帮她的,但当她们问她想不想报仇的时候,她说了想之后,那个人便消失了,永远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看着那人死了,她竟觉得心里很痛快,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做了决定,当那两个女子问她想不想加入幽灵宫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大仇未报的她怎么有颜面去见酒泉之下的父母,她要加入幽灵宫,不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这次她一定要成功,哪怕是同归于尽,她也要带着仇人一起去见她的父亲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求地雷!!!!! ☆、第四十四章   绿竹接到任务后,便有些迫不及待,为了能够尽快接触那个画中之人,她更加认真的跟着冯妈妈学习,只是那人却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而海棠那边,不仅仅在想着该如何接近金不换,而且更加努力的开始学习武功。因着她本就有武功底子,如意又看她确实认真努力,便对她更加严格,竟让她在短时间内有了很大的提升。   环翠和如意每隔三日便会去向白飞飞禀告两人的情况,虽然知道事情急不得,那两个人都是狡猾如同狐狸的人,但毫无进展的结果还是让白飞飞很不满意。但她也明白,现在她们需要就是机会。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绿竹已经成为了冯妈妈的心腹爱将,藏香阁的一些事情冯妈妈也会放手交给绿竹去处理,只是唯独那山佐天音,冯妈妈每一回都是亲自招待,虽然会让她与那山佐天音打个照面,可她根本就没有接近他的机会。   再加上最近藏香阁正在为了选举花魁而异常热闹,冯妈妈一个人忙不过来,将许多事都交给了她,更是忙的不可开交。可没想到的是,这忙了大半个月的花魁选举尽在最后的日子出了错。   就在花魁即将要出场的前一个时辰里,那被选为花魁的媚儿,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脸上竟莫名奇妙的开始起疹子,本来换个人也是可以的,可这花魁却是被评选出来的,况且这花魁不仅仅是一个时辰后要出场,待会还要送去给那位大人,现在除了这状况,可怎么办才好。   冯妈妈为此事忧心,和绿竹商量此事,只是说来说去都只是媚儿这样不行,绿竹问她为什么不能换个人,冯妈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是吩咐她道:“绿竹,我把这事交给你,定要给我查出是什么人在捣鬼,媚儿不会莫名其妙的就变成这个样子。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在搞鬼,我非拔了她的皮不可。”   “妈妈,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将媚儿姐的脸治好,找那个人等到一切结束再说,总之都是园子里的姑娘,凉她们也跑不出去,只是不知大夫是如何说的?”绿竹见冯妈妈死活都不开口说换人,只好先顺着她的话规劝着。   冯妈妈一听却是唉声叹气起来,“大夫说媚儿的脸这一时半会肯定是好不了的,至少要等到明天,你说,这可怎么办啊!”思来想去,绿竹终是开了口道:“若是妈妈信得过我,就让我为媚儿上妆吧,也许能够掩盖过去。”   只是冯妈妈在意的并不是一个时辰后的出场,脑海里莫名想起之前山佐天音说的话,甚至就不由得一颤“这媚儿是主上钦点的,好生照顾着,否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叹了口气,冲着绿竹随意的挥了挥手道:“你要是能,就去试试,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绿竹也不在意,冲着冯妈妈点了点头便去了媚儿那边。   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绿竹为媚儿上好了妆,带着她来给冯妈妈,确实惊讶的冯妈妈,那脸上的红疹竟都消失不见了,冯妈妈大喜,走上前去就像摸,却被绿竹给拦了下来道:“诶,妈妈,这可使不得,虽然为她遮住了红疹,但她这脸确实不能碰的,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好,好,不碰,不碰。”望着媚儿这张完全看不出之前发生了什么的连,冯妈妈连眼睛都瞪直了,“哎呀,我的好绿竹,你这是从哪学来的手艺,可真是,真是……”越看,冯妈妈就越是赞叹不已,终于忍不住拉着绿竹的手好一阵夸赞,“你看看,我这激动地连话都不会说了。好了好了,现在你的脸也好了,快些去准备吧,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抓紧点!”“是,妈妈。”   看着媚儿离去,冯妈妈的嘴确实一直都没有合拢,只是等她冷静下来后,却又突然欲言又止的望着绿竹道:“绿竹啊,那媚儿的脸,真的碰不得?”   “是啊,那妆虽然能够掩盖那些红疹,但若是用手碰了,妆就会掉下来的。不过妈妈不要担心,媚儿她只是去上台表演,结束之后就没事了。”“没事,怎么会没事啊!”见冯妈妈再一次担心起来,绿竹更是奇怪了,走过去一把扶住了她道:“妈妈,您究竟是怎么了?这媚儿的脸已经好了,你却还是如此担心,究竟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和绿竹说的?您说之前我说让您换一个姑娘上场,你也不愿,现在媚儿的脸好了,您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也好帮您想个办法啊。”   冯妈妈一脸为难的看着绿竹,咬了咬牙终于开了口:“不是妈妈不愿意说,只是这事情现在还不该你知道,罢了,罢了,反正最后总是要告诉你的,现在说就说了吧,只求你能在帮妈妈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先更这么多,晚上还有一章。 ☆、接近   “你知道别的青楼都是靠着楼里的花魁支撑着场面,而咱们藏香阁为什么却总是要更换花魁吗?”“绿竹不知。”“那你又知道,为何咱们楼里的姑娘总是会一大批一大批的消失,有会有一大批一大批的姑娘被送进咱们楼里吗?”“绿竹不知,还请冯妈妈指点迷津。”   “你可还记得我一直让你小心招待的那个山佐公子吗?”“嗯。”“那个人,其实才是我们藏香阁的幕后老板。那个媚儿就是他钦点的,之前就说过让我好生照顾着,等到一会表演结束,他就会将媚儿带走,现在媚儿这个样子,若是让他知道了,妈妈我……哎…”   冯妈妈越说就越担心,任凭绿竹怎么劝,就是止不住的叹气,“绿竹啊,你说妈妈我该怎么办啊?”虽然猜到了情况会比较棘手,但若和那个山佐有关,绿竹咬了咬牙道:“让我试试看吧,虽然不能保证一定不会被发现,但……”还没等绿竹说完,冯妈妈便激动地拉住了她的手道:“没事,没事,妈妈相信你,只要你尽力了,所有的事都由妈妈我负责。”绿竹点了点头。   等到媚儿的表演结束,冯妈妈便迫不及待的将两个人推进了媚儿的房里,自己等在外面,等了许久,才见绿竹再次带着媚儿出现,看了看跟刚刚差不多的脸,冯妈妈刚要伸手却又收了回来,有些犹豫的看向绿竹。   绿竹冲着她笑着点了点头,冯妈妈这才再次伸出了手,碰到媚儿的脸后,更是惊讶万分,媚儿的脸光滑如初,根本摸不出红疹,而且那妆也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很容易被认出来,“绿竹啊,你这双手可真是巧夺天工啊!”边摸冯妈妈便赞叹着。   被她摸的有些痒的媚儿不由得笑了起来道:“妈妈,您可别摸了,媚儿这张脸就是没出红疹也可要被您摸的出红疹了。”冯妈妈一听赶忙放下了手呵斥道:“去!不许胡说!”   见冯妈妈一脸的紧张,媚儿和绿竹相视一笑,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妈妈,有人找。”冯妈妈一听,更加紧张起来,看了看绿竹,绿竹冲着她笑了笑道:“妈妈先去,我在嘱咐媚儿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冯妈妈点了点头,便跟着来找她小丫头离开了,见到山佐天音的时候,冯妈妈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紧张,挥了挥手示意那丫头下去,这才冲着眼前的一拜道:“见过公子。”   山佐点了点头,冲着她道:“那媚儿呢?领她过来我瞧瞧。”“是,我这就派人去叫她过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媚儿便来了,因为之前冯妈妈已经告诉过她该注意些什么,这一拜倒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却平添了些妩媚。   只不过山佐天音在意不是这些小动作,只听他吩咐道:“抬起头来让我瞧瞧。”媚儿便将头抬了起来,饶是他早已见过这媚儿的画像,山佐天音还是很惊讶,怪不得主上指明要这媚儿,确实与那李媚娘很像,点了点头,山佐天音正想开口,却突然收起了扇子。   冯妈妈心中一颤,果然,只见山佐天音走上前去突然握住了媚儿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道:“这是怎么回事?”语气有些严肃,冯妈妈虽然心虚,却又觉得绿竹上的妆应当没有问题,便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不知公子是什么意思?”   山佐天音松开了媚儿的脸,转过头冲着冯妈妈道:“你说呢?她这脸恐怕有问题吧?冯妈妈你好大的胆子!”一声呵斥让冯妈妈软了腿,赶忙跪了下去,结结巴巴的开口道:“公,公子,媚儿,媚儿她……”可却因为太过紧张,话怎么也说不清楚。   媚儿见冯妈妈如此,赶忙跪了下去解释道:“公子莫要怪妈妈,是媚儿不好,今日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脸上才会起了红疹,还请公子息怒。”   山佐天音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解释一般,只是紧紧盯着她的脸,好半天竟蹲下了身子再次摸上了她的脸,来回的揉搓了几下,竟莫名的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有趣,有趣。”   媚儿有些疑惑,冯妈妈却因为离得远没有听到他的喃喃自语,只见山佐天音站了起来道:“是谁为她上的妆?叫过来我瞧瞧。”   冯妈妈一听,早已忘记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赶忙答道:“是,是,我这就去。”说着便着人去叫了绿竹过来。绿竹一直在房里等着,不知道那个山佐天音究竟会不会因为这妆而对她感兴趣,其实她会出手帮冯妈妈就是为了能够引起山佐天音的兴趣,她从环翠姐那里了解到这个山佐天音会易容,当初她从养父那里学来的这门手艺,虽然还不能像养父那般炉火纯青,但她还是有些自信的。尤其是这些日子里她苦心研究,只是不知道对于这个易容大师山佐天音来说够不够有吸引力。   正当她在房里忐忑不安的来回踱步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心下道了句,来了。她故作镇定的做了下来道:“进来。”“绿竹姑娘,妈妈叫您去她的房里,说有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马上过去。”“是。”   待那丫头出去,绿竹便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几口气,好容易镇定下来了,这才走出了房门。到了冯妈妈房门口,她敲了敲门,只听一声:“进来。”她便推门而入。   只见冯妈妈和媚儿正站在一旁,而那山佐天音却稳坐与中间,绿竹脸上挂着一抹笑,开口道:“不知妈妈叫绿竹来所为何事?”冯妈妈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冲着绿竹使着眼色道:“还不快见过山佐公子。”   绿竹这才转过头,冲着面前的山佐天音一拜道:“绿竹见过山佐公子。”山佐天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似是不经意的问起似得开口道:“那妆,是你画的?”   绿竹有些错愕的抬起头看向冯妈妈,只见冯妈妈冲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她这才有低下了头道:“回公子的话,是。”“嗯,跟谁学的?”“是绿竹的养父。”“你的养父?叫什么名字?”“绿竹的养父只是个乞丐,没有名字。”   “哦?是吗?”山佐天音若有所思的看着绿竹,好半天才开口道:“你下去吧。”绿竹没有想到他只是叫自己来说几句话,有些惊讶,下意识抬头望向了山佐天音,却正好撞见了他眸子里的审视,她赶忙低下了头道:“是,绿竹先行告退。”说着便离开了冯妈妈的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算是过渡章节,主角们出现的可能不会太多,还请亲们稍微耐心等一等啊! 求收,求评,求地雷!! ☆、意外   自从那天见过山佐天音以后,已经三天了,三天以来,不论是冯妈妈还是已经离开的媚儿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动静,绿竹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做的究竟对还是不对,没有了什么主意的她将此事告知了环翠,得到的却只是一个字,等,她也只好耐着性子等下去。   耐心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消失,终于将要等的人等来了,却也让她更加忐忑了,那天,冯妈妈亲自来找她,说山佐天音要见她,冯妈妈的表情看上去并不轻松,更是让她焦躁了许多。   同样是在冯妈妈的屋子里,不同的是,这回只有绿竹和山佐天音两个人。进屋后,山佐天音正站在窗旁不知在想些什么,知道绿竹出声询问,他才转过身来。   看着绿竹,山佐天音突然开口道:“你是个孤儿?”绿竹愣了下微微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开始诧异,看来环翠姐说的没错,他确实调查自己了。不过,仿佛是因为早有预料,反而镇定了许多。   果然,之后山佐天音就像是见过她一直以来的生活一样,一点一滴事无巨细的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饶是她早有预料也为之一振,可随着他说的越来越多,她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绿竹的反应有些出乎山佐天音的预料,该说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孩会如此平静吗?不过,他突然大笑起来道:“有趣,真是有趣,我说,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徒弟?”   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绿竹怔愣的看着他,好半天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还是山佐天音先开了口,惊醒了她只是刚想要脱口而出的“愿意”却被咽了下去,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竟让她差点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   她知道山佐天音为什么会这么说,可这是因为她提前调查过他,若她只是藏香阁的一个小丫头根本就不应该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气氛似乎莫名的紧张起来,迟疑了片刻,她选择不回答,反而以一脸的困惑来面对山佐天音。   她的反应让山佐天音很满意,刚刚那一问确实是他对她最后的试探,虽然查了许多有关她的资料,可还是又让他疑惑的地方,只是这毕竟是第一个让他产生兴趣的人,所以他决定试一试她,毕竟他收她为徒并不仅仅只是做他的徒弟这么简单。而现在看来应该是没问题了。   紧张的气氛好似在一瞬间消失殆尽,绿竹心中微微一松,面上却不敢有半点改变,因为她在等山佐天音为她解释刚刚为什么会说出那番话来,毕竟只要他不开口,一切都还没有成为定局。   山佐天音总算是开了口,绿竹脑中一直紧绷着的弦也总算是可以松开了,她很高兴,当然一半是因为她成功的接近了山佐天音,还有一半却是因为她真的很高兴,山佐天音的能力虽然她还未见过,可从环翠姐给她的资料中她也略知一二,这样厉害的人可以收她为徒,她怎能不高兴。   ————————————————————分割线—————————————————   海棠一直在想一个能够接近金不换的完美计划,可她心里越是着急,这计划就越不称她的意,况且她知道接近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越是这样想,她就拿不定主意。   如意虽说是来监视她的,可看着她这幅苦恼的模样也很不忍心,她调查了海棠与金不换之间的事情,大概能够猜得到她为什么会这样,便将这几天海棠的情况全部告知了白飞飞。   对于海棠的情况,倒是有些出乎白飞飞的预料,她以为海棠会很容易接近金不换,毕竟金不换这个人想要接近还是很简单的,只是如何留在他的身边,确实需要耗费一番精力。   不过她倒也能猜到海棠为何会这样犹豫不决,所以决定帮她一把,她的计划很简单,一场英雄救美而已,金不换自诩大侠,对于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出手相救,而且,凭着海棠的姿色,金不换定会看上眼。   白飞飞的计划说不上完美,如意也心存疑惑,但她还是将这个计划告诉了海棠,其实这个计划海棠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一直觉得金不换是个狡猾之人,不会如此轻易就上当受骗,但这是宫主的命令,她由不得不从,所以就算她相反对,却还是照着做了。   结果如白飞飞所想,金不换果然上当了,他救下了海棠,并将她带回了府中,只是进入了金不换府中的海棠却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因为这一切都太过简单了,毕竟在她看来金不换是个奸诈狡猾之人,她为了接近他一直犹豫不觉,现在成功了反倒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所以她迟疑了,她开始怀疑自己究竟了不了解自己的敌人,这样的自己究竟能不能够报仇。   而就在她安静下来的这几天,金不换却一点不得闲,其实他之所以会救下海棠其实很简单,为了赚钱,海棠长得不错,看上去又是个没有背景的,应该能卖个好价钱,所以他救了她。而这几天碰巧会有一场拍卖大会,这个时候加进去这样一个“宝物”绝对锦上添花。   海棠的杳无音讯让如意好一阵焦急,但她也没有忘记宫主的交代,她调查了金不换之后的动作,并且想法设法通知了府里的海棠,而就是这样一个纸条总算是让海棠有了接下来的动作。   冷静了几天的海棠总算是想通了,而在接到了如意的通风报信后,她也知道了金不换接下来的打算,想起这几天,金不换对她说的话,她就想笑,她借口她是来投靠亲戚的,而那金不换却告诉她她要找的人早已经不在了,虽然知道这一切可能都是如意她们计划好的,不过想来能够在第二天就告诉自己这个消息的他定是没安什么好心。事实也证明原来他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让她留下来。想要卖掉自己,确实是商人行径,这让她想到了另一个人,却也同时想到了一个留下来的方法,既然他想要钱,那她便帮他赚个够。   她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如意后,便去找了金不换,表示了自己愿意留下来,只是不能这样白吃白住,她已是孤儿一个,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报答他,只求他不要赶自己走,这一番说辞自然正中金不换的下怀,好言好语的规劝了她之后边送她回了房。   如意那边的效率极高,在她传出消息后,她便给了她答复,看着一切都如自己所想般的进行着,海棠稍稍安下了心,现在她需要做的就是等,等到拍卖会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求地雷~~~ ☆、拍卖会   拍卖会是在金不换的府里举行的,那天,金不换假意邀请了海棠参加。知道他的意图的海棠不动声色的跟着他到了会场,金不换将她安排在了二楼一个看似不是很起眼的地方,实则确实一个所有人都能够看到的地方。   海棠冲着她笑了笑,像是没有注意到似得坐了下来,金不换见她坐下,便借着要去招待客人的借口离开了,海滩和听话的坐在一旁,但实则是在观察,人似乎到的差不多了,金不换已经离开了会场,去了里屋准备。   来参加的人不是很多,却都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有些人她甚至也见过,在爹爹还在的时候。莫名有些失落,却在这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海棠有些疑惑,那人似乎也看到了她,与她对视后便挪开了视线,海棠却显得有些激动,因为她认出了那个女子,她没想到宫主竟然会亲自来到这里。虽然那人蒙着面纱,但她知道,那人定是宫主,毕竟能让如意姐恭敬的站在身后的人除了宫主她在想不出其他人。   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拍卖会就此开始,作为会场主人的金不换却没有在楼下主持,反而上了楼与海棠坐在了一起,虽不明白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海棠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优美的琴声,吸引了海棠的目光,只见一个美貌少女随着那优美的琴声手托黑布蒙着的盘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将手中的托盘置于中央的高桌之上,将黑布取了下来,一柄通体漆黑的匕首出现在众人面前。   随后便听一旁的会场主持人开口道:“这柄寒铁匕首是我家老爷为众位献上的第一件宝物,此匕首相传乃上古神器,为寒铁打造,锋利无比……”虽然在场已有人猜到,但真正见识到这确实是削铁如泥的寒铁时还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甚至有人在一旁调侃起了金不换的大手笔。   会场中央的解释声还没有消失,台下的人早已蠢蠢欲动,只等着那人叫出拍卖开始。望着众人跃跃欲试的表情,金不换显得十分得意洋洋,随着一声拍卖开始,会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在经过一番激烈的竞争后,拍卖会的第一件宝物的拍卖落下帷幕。   这拍卖会的气氛显然已因为一件寒铁而被带动了起来,而就在这时,忽听那会场的主持人在此刻开口邀请金不换出场。海棠望向坐在自己身旁的金不换,只见他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冲着自己微微笑了笑,然后掀起了帘子走了出去。   海棠礼貌的回他一笑,心中却有些疑惑为何他会在这时出场,只是听着他在帘子外客套的讲话,却让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不明所以的望着外面的金不换,却在他再次撩起帘子回来的时候明白了他的用意。   因为她看到了自己对面那人的贪婪目光,很明显是射向自己的,原来他打的是这个注意,想通了的海棠,不由得扬起了一抹妖艳至极的笑容,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心神荡漾。   事实上在拍卖会开始前,众人便早已打听了些关于这次拍卖会上自己所感兴趣的东西,自然也打听到了这被场主视为最后的压轴宝物的女子。   尤其是在金不换有意无意的渲染与透露下,在拍卖会还未开始前,众人早已是心痒难耐,而如今在金不换有意无意的将此等美人人展现给众人时,更是激起了一些好色之徒的想法。   金不换见自己的意图达到,而一旁的海棠却还不自知显得十分愉快,而就在他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的时候,海棠却冲着白飞飞微微点了点头。   白飞飞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转过身子小声的冲着身旁的小厮嘱咐了几句,只见那小厮小跑至中央的主持人身旁低语了几句后,便见他笑着高声道:“各位,请静一静,下面将为大家献上今天的第二件宝物。”   要说这第二件宝物,却不止一件,只见那主持人拍了拍手后,五个少女拖着五个盘子出现在了众人的的面前。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黑布一掀,五个其貌不扬的石头出现在众人面前,顿时引起了会场内的一阵窃窃私语,毕竟在之前寒铁的映衬下着五个石头显然要无趣的多。   而就在这时,白飞飞站起了身子,走到会场中央站定,支持人轻晃了晃手中的铜铃,清脆的声音让众人安静了下来,白飞飞便在这个时候有了动作,只见她款款的冲着在场的人拜了一拜后开口道:“小女子钟素秋,乃崂山县钟云山之女,受家父所托,来此地打点生意。听闻此处有一场拍卖会,素秋未见过世面,便想来见识一番,只是不好空手而来,便特地选了几块原石来为各位助兴,当然,素秋知各位是为宝物而来,故各位请放心,这几样原石乃是小女子精挑细选的见面礼,毕竟小女子是来此地做生意的,当然为了聊表心意,成交后,小女子会亲自为您开石,就当是游戏一场,还请各位捧捧场,这五块原石起价均为三十两。”   白飞飞的话虽然不多,点到即止,却勾起了在场众人的兴趣,毕竟在场之人皆为商人,先不说白飞飞的保证确实让他们心动,钟云山的名字他们还是略有耳闻的,。况且在场的不乏一些会赌石之人,凭经验便知那几块石头的成色看上去确实不错,   本来寂静的会场突然又热闹了起来。而就在这时,身在二楼的海棠却突然对一旁的金不换开口道:“金老爷,海棠有一事相求。”“哦?什么事?海棠姑娘但讲无妨。”   “金老爷的救命之恩,收留之情,海棠无以为报,只是恩情之大,海棠不愿做个无情无义之人,所以还请金老爷能够给海棠一个机会,能够聊表心意。”   说着海棠便拜了下去,“海棠姑娘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金某虽是粗人一个,但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这等小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不,还望金老爷能够成全海棠的一片诚意。”金不换故作为难的冲着海棠皱了皱眉道:“好吧,姑娘想做什么边做吧,只是还请快快起来吧。”   海棠面上一喜,站起身子道:“小女子不才,对着赌石却略通一二,若是金老爷愿意相信小女子,便请老爷去拍下那二号石头,定不会让金老爷您失望的。”   金不换倒也毫不迟疑,海棠话音刚落,他便嘱咐人去拍那二号石头,海棠冲着他感激的一笑,殊不知他却是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盘,虽然海棠的这一举动出乎他的意料,但其实一开始他就有打算要拍下一块石头来的,就他来看这几块石头确实都不错,只不过究竟会好到什么程度,他却是看不出来的,所以才一直在犹豫,既然她开了口,那便称了她的意。毕竟他今天的主要目的还是眼前的这个少女,无论如何都要稳住她才行。   只不过,看着眼前的少女,莫不是自己小瞧了她,竟然会赌石,看来这身价还能够在提高一些。作为拍卖会场的主人,众人还是会给他一些面子的,况且这五块石头毕竟是什么都无从得知的原石,所以当金不换叫出二百两的时候,便没有人再加价了。   海棠见二号石头已经成为金不换的囊中之物,冲着他笑了笑,而就在这时,三号石头也被人成功拍下,海棠似是无意的喃喃自语道了句:“那位老爷可是好运气,除了二号,那三号可是最好的一块了。”虽然海棠的声音很小,但还是传到了金不换的耳朵里。他状似无意的看了海棠一眼,便将目光再次投向会场中央。   不一会儿的功夫,五块石头全部拍卖完毕,白飞飞也一如之前所说立刻派人去开石。第三件宝物便在这时登场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很快拍卖会就快要到尾声了,就在这时,一个小厮突然出现在金不换身旁耳语了几句,便见他似有些激动地晃了晃身子,却仍是耐着性子对一旁的海棠道:“海棠姑娘,金某有些事需要离开一下。”“金老爷请自便。”   海棠话音刚落,金不换便急不可耐的离开了,海棠虽然没有听到那小厮和他说了些什么,但见他如此激动,她倒也能猜得几分,想来她的诚意他应该感受到了,只是不知他究竟敢不敢接。拿起身旁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海棠微微笑了笑。   如海棠所想的那般,刚刚那小厮确实是来通知金不换之前拍的石头已经开出来了,而且,还为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就是他拍下的那块竟是块玻璃种,他怎能不激动,匆忙的赶到了开石的地方,翡翠还没见到,却先听到了其他人的祝贺。   随意的客套了几句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去查看那所谓的玻璃种,果然是翡翠中的极品,竟让他有些晃神,还是一旁几个其他原石的得主的再次恭贺让他醒了过来,却也让他冷静了许多,猛然想起之前海棠说的话,他下意识开口道:“不知子淇兄的那块石头如何?”   只是还不等那被叫做子淇的人开口,便听一人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子淇兄的石头也不赖啊,可是块冰种呢,虽然不及金兄你的玻璃种珍贵,却也让人艳羡啊!”“是啊,是啊,我说你们两个的运气也太好了吧,最好的两块啊!”   几人的调侃,金不换早已听不见了,目光中的贪婪之色一览无余,他现在唯一在意的是,那海棠真的是棵摇钱树,他像是着了迷似得使劲的摸着手中的玻璃种,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对身旁的小厮耳语道:“去,将海棠小姐请回屋里,另外告诉管家,最后一件宝物是,”略微迟疑了下,金不换接着道:“朱砂玉。”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人在啊?又没有人说话啦,好桑心啊~~~~ ☆、再见母亲   海棠终于被金不换留下了,白飞飞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其实她来此地并不仅仅是为了海棠,正如她在拍卖会上所说的那样,她是来做生意的,本来是钟云山要亲自来的,不过在她得知是这里后,便变成了她。   其实说是做生意,也只不过是来随意看看,巡视一下此处钟家的产业而已。也正是因为如此,钟云山才会肯让她一个人前来。   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竟会有意外收获,因为海棠提前准备好的原石倒是让她结交到了一些此处的富商,并且成功的谈妥了几门生意。   出乎意料的收获倒是让她放松了心情,本来想要立刻回到崂山县的白飞飞,却突然改变了心意,决定要好好放松一下,毕竟这次回去后,就要真正开始准备了,在想要闲下来就难了。   她倒是真的做了一会无所事事的大小姐,下人们似乎知道她的心思,成天的带着她游山玩水,她倒也玩的尽兴,只是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几天,只因城里这几日突然发生的怪事,弄得人心惶惶的,让她没有游山玩水的兴致。   也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说城内这几日闹鬼,这鬼专门吸食少女的鲜血,其实若只是传言倒也罢了,这几日城内确实有少女接连走失,一个未回。   白飞飞不是个爱管闲事的,而且她也准备离开这个地方了,索性便不再出门,而就在她准备离开的前一晚,正好是这咸阳城一年一度的花灯会,虽然这几日城内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鬼吓得不怎么敢出门,但这天的晚上,还是热闹非凡。   看着自家小姐已经许多天没有出门了,下人们便都劝着她晚上出去逛一逛,这花灯节人多,不会有危险的,她倒不怕危险,只是想着明日就走了,若是正如她们说的那般热闹,去看看也无妨。   街上的人确实很多,人挤人的好不热闹,只是走了没几步,白飞飞便觉得有些不适应,想要离开,却碍于人太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硬挤着慢慢向外走。   说到底她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热闹的集会,对于这样的场面确实不怎么会应付,总是会不小心就会被人踩到脚或踩到别人。跌跌撞撞的,幸亏前后都有人,才没有摔倒。   只是站在她前面的人不知怎么了,突然向前挤了几下,竟挤了出去,白飞飞本来就是重心不稳,前方的依靠突然消失,一时没有稳住的她,竟向前栽了过去。   惊慌之中,下意识随手抓了就近人的袖子,那人倒也识趣,立刻会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只是还不等她道谢,那人便拉着她人群外挤去。   那人的动作太快,竟让她一时无从反映,一直到被拉出了人群,才看清眼前一直拉着自己离开的人竟是不该在这里的陶醉!   "你……你怎么在这儿?"站稳了身体,白飞飞问道,却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手还被他拉着,下意识甩开了他的手。陶醉并没有在意她的动作,开口道:“这里人多,而且不安全,不要待在这里,快些回去吧!”说完也不等白飞飞反应,转身就走。   白飞飞下意识想要叫住他,却在最后迟疑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他,或许是该说声谢谢吧,不过他来这咸阳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答案的问题她也没有多做考虑,只是看着眼前依旧是人山人海,白飞飞想了想转过了身准备从小道回去,只是刚一转身她却突然赶到了一股莫名的杀气自背后传来。   下意识转过头去,还是许多的人,微微皱了皱眉,转过头不想在理会,却在这时在对面的屋顶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白飞飞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立在那里,口中还不由得喃喃自语道:“娘……”   似乎是发现白飞飞在望着自己,本来站在屋顶上的白静突然向后一窜,竟没了人影,白飞飞见人没了,想也没想,纵身一跃便上了屋顶,好在注意到她的人并不怎么多。   上了屋顶后,她却发现自己的娘刚刚并不是要离开,而是为了躲开她的视线,跳到了另一个屋顶上。没有丝毫的迟疑,白飞飞向白静的方向跃了过去。   只是,在她就要靠近的时候,白静总是会突然动身,向后跃去,拉开两人的距离,就像是在引着她去哪里一样,只是现在的白飞飞顾不上那么多,她现在只想着如何能追上她,然后向她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忘记之前自己的母亲本应该是死了的,更没有忘记母亲竟然想要杀了自己,她拼命的追着,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出了城。   只是出了城之后,白静便不见了踪影,漆黑的树林里只有白飞飞一人,周围寂静的可怕,只有偶尔风吹过的莎莎声,平添了几分诡异。白飞飞将腰中的软剑拔了出来,警惕的望着周围,慢慢的向前迈着步子。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身后的风向不对,转过身去随手一劈,却是什么都没有,只是还没等她反应,刚刚那种感觉再次出现在了身后,再次转过身劈了过去,仍然一无所获,就这样一连几次,那人似乎是在逗她似得,就是不现身。   白飞飞怒急,大声道:“你究竟是谁?做什么装神弄鬼?连面都不敢现的缩头乌龟!”而就在这时,不知那人是被她的怒骂给激了出来还是看到了她的破绽,竟从她的正面攻了过来。   而白飞飞在看到她的脸上,再次愣了下,却也因为这一下而被那人狠狠地击中了胸口。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确实是她的母亲白静,“唔……”深深的受了白静一掌,白飞飞闷哼一声,向后连退了几步,嘴里传来的血腥味与胸口的疼痛让她清醒了过来。   只是嘴角那抹笑却是掩不住的苦涩,“娘,你真的要杀了女儿吗?”她的问题换来的却是白静新一轮的攻击,她本就不是自己母亲的对手,而今又受了伤,再加上,对着自己的母亲,她又如何能下的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醉飞的互动,下章还有哦~ ☆、阴阳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福利哟! 看了满意的话不要忘了打赏哟~~~   白静凌厉的攻势让她疲于防守,加上消极的攻击,她早已遍体鳞伤,但也是因为这样,她却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虽然她一直处于劣势,可这打斗也持续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再加上刚刚的追逐,再厉害的人也应该累了,而母亲对她的攻击,却越来越猛,这太奇怪了。   “娘!”她费力的开口喊道,却发现对面的人毫无反应,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白飞飞心中有了想法,没有在继续与她纠缠,趁着她攻击的空缺,纵深一跃,跳到了身后的树上,隐藏在树干后,开始观察起树下的人。   只见那人先是张望了几下后,便抬起了头,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白飞飞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母亲那张脸,她该是厌恶至极了,除了在幽灵宫的时候,她从不曾将面具取下,更不用说在外面了,只是现在,竟丝毫不在意这张被毁了的脸,而且看着那双冰冷到极点的目光,白飞飞更加肯定了,那是她最熟悉母亲的地方,那双眼睛里的仇恨也是她永远都忘不了的,而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自己的母亲一定是被人控制了,只是能够控制母亲的人少之又少,难道是快活王?是了,一定是他,否则母亲怎么会来杀自己呢?   望着下方已经是了神志的母亲,白飞飞的心里竟有种莫名的苦涩,明明那么恨一个人,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许是太过专注,她稍微向前倾了倾身子,这一动竟碰到了一旁的树枝,微弱的声音却引起了白静的注意白飞飞见到她抬头,想要躲开,只是白静的动作比她快的多,只一瞬间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险险的避过了白静的掌风,白飞飞向下跌去,只是白静仍然没有停手,又是一掌迎面而来,本就在下落的白飞飞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生生的接下,掌风打在白飞飞的身上时,她却莫名的笑了,是娘的阴阳煞,真是没想到她竟会在这种情况下再一次中了娘的阴阳煞。   有些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擦去了嘴角的血渍,白飞飞只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就连意识也有些恍惚,只能看着母亲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难道真的就这样死在母亲的手上吗?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更不甘心母亲被自己的仇人这样控制,可是,她真的累了,连动一下都觉得吃力,费力地睁着眼睛,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有一道白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手中的是剑吗?“不要!”下意识冲着那人喊了一句,却见那人回过头看她,“陶醉,不要,那是我娘……”意识随着口中的声音一起弱了下去,其实她也没有看清那人究竟是谁,只是直觉是他,便喊了他的名字,只是这一句话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话音刚落,她便昏了过去。   白飞飞确实没有看错,那人就是陶醉,他是追着白静来的,事实上他回来咸阳城就是因为白静,事实上,就在前几天这咸阳城内发生的事情在崂山县也同样发生了,他是接到了熊雄的命令来调查此事的,只是在刚有了些许眉头的时候,这人却不见了。   而在听说咸阳城内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件后,他便赶过来了,经过他的调查,总算是锁定了一个人,也就是白静,今天再碰到白飞飞之前,他就是在追踪白静,只是因为白飞飞而跟丢了,好在机缘巧合又让他找到了她,也幸亏找到了她,要不然白飞飞估计就真的死定了。   事实上对于白静,他并没有想要下杀手,那些被她掳走的少女们都还不知所踪,他自然要抓活的,只是在听到白飞飞的话后,他还是动作一顿,竟是让已经处于劣势的白静有了反击的空隙,只是白静没有那样做,似乎是知道自己打不过眼前的人,反而逃走了。   陶醉并没有追上去,而是返回来查看白飞飞的状况,见她早已昏迷不醒,叹了口气,不由得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每次碰到你都是在受伤呢?”一边感叹,一边将她拦腰抱起离开了这片树林。   白飞飞是被惊醒的,因为她梦见陶醉杀了自己的母亲,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片树林里了,不知为何她反倒松了口气,强忍着不适,看了看四周,却发现没有一个人。   正当她想要下床的时候,门却突然被推开了,只见陶醉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愣了下,白飞飞转过了头,陶醉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走上前去道:“先把这个喝了吧,你的伤很重。”   “不用。”说着白飞飞伸手将陶醉递过来的药碗推了开来,陶醉见她不愿喝,便顺手将药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自己则坐在了她的对面道:“罢了,你不愿喝就算了,只是我很好奇你在晕倒说的话,为什么说,她是你的母亲?”   白飞飞仍然不理会她,陶醉笑了笑,道:“罢了,你不愿说就算了,反正那人已经被我杀了。”陶醉满不在乎的态度惹怒了白飞飞,“你杀了她?!”想也没想,她便出了手,只是她忘了自己中了阴阳煞,一旦动怒便如冰封,只一瞬间寒气便油然而生,就在她快要碰到陶醉的时候,却因为是在忍受不住身上一阵阵的寒气而倒了下去。   陶醉倒是被她的突然动作弄得一愣,“你怎么了?”有些紧张的扶住了白飞飞,却在抓住她的一瞬间,被她冰冷的体温吓了一跳。   正想问她究竟怎么了,却没想到白飞飞竟还有力气,趁他不备,竟一把推开了他,陶醉有些生气,正想开口问她这是做什么,却不想竟看到她带着恨意的目光,让他无法接近。   白飞飞忍耐着身上的寒气,慢慢的坐到了床上,将被子裹在了身上,整个过程虽然缓慢却始终正对着陶醉,似乎在警惕着他。   许是白飞飞的表情让他有些不忍,又或者是白飞飞的警惕让他很不舒服,总之他放弃了之前的问题,微微叹了口气,开口解释道:“你母亲没有死,我没有杀她。”   这次白飞飞没有立刻开口,只是紧紧的盯着他,似乎是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在说谎,陶醉并没有避开她的目光,而且接着开口道:“我只是想知道那个人的事情,所以才故意激你的。不过我真的很疑惑,她真的是你的母亲吗?为什么会打伤你呢?”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总之看着她怀疑的目光,他便不由自主的开了口。   眼前猛地闪过之前母亲的模样,白飞飞不由脱口道:“她是被人控制了!”只是说完这话,本来稍稍平复了些的冷意却再次油然而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谁?”陶醉追问道。白飞飞因为那寒意而平静了下来,撇过了头不在看陶醉,冷冰冰的回道:“不管你的事!”陶醉见她不愿多说,知她性子倔,也不再追问,而是关心的问道:“你很冷吗?”边说,边走上前想要看看她的情况。   白飞飞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因为陶醉的话,她星期了快活王,心中的怒火压不住的往外喷,身上的寒气也越来越严重,身子不住的颤抖,身上的被子已经完全不管用了。   陶醉见她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紫了,虽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却也顾不上她的抵触,一把抓过了她的手,不顾她微弱的挣扎开始为她输起了真气。   白飞飞见挣扎不过,只能放弃,恨恨的盯着他,似乎要将他盯出一个洞来。陶醉却丝毫不在意。只是低着头,一边为她输入真气,一边为她把着脉,认真的表情竟让白飞飞有些疑惑,他这是在紧张自己吗?可,为什么?   白飞飞的心中莫名的冒出了许多的疑问,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本来愤恨的目光已经渐渐地淡了下去,反而有种别样的情绪隐藏在其中。   身上的寒意在她没有察觉的过程中渐渐地消失了,另一种感觉却开始慢慢的冒出了芽,不只是不是因为陶醉的为她输的真气起了作用,她竟开始觉得身上有些热。为她把脉的陶醉感觉到她的脉象与刚刚似乎有些不同,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道:“你的母亲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你似乎中了很重的内伤。”   “是阴阳煞。”脑海里猛地闪现了这三个字,白飞飞脱口道,“阴阳煞?你会感到冷跟这阴阳煞有关吗?”陶醉向她确认道,白飞飞点了点头,脑海中不由闪现出了当初母亲说的话:阴阳煞发作时动情则如火烧,生怒则似冰封。整个人却突然愣住了,热?难道?   只见她猛地抬起了头,看向正微微皱眉的陶醉,心中那股燥热更是严重了起来,怎么会这样?白飞飞猛地将手从陶醉那里抽了回来,大声呵斥道:“出去!”   陶醉正在想着该怎么样为她疗伤,却被她一连串的动作弄得一怔,“你怎么了?”白飞飞却不看他,“我叫你出去!”陶醉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再次皱起了眉,却仍是耐着性子道:“你的脉象很不稳,再让我看看。”说着就要伸手碰她。   白飞飞却在这时突然下了床,一把拉住他伸过的手,将他拉到门口,推了出去,还没等陶醉反应过来,便将门关上了。   陶醉站在门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正想敲门,却见门内的蜡烛被熄灭了,抬起的手又收了回来,罢了,看她还有力气能将自己推出来,应该是好多了。想着便回了自己的房里。   而屋里的白飞飞却正在为自己刚刚的发现而感到烦躁,动情则如火烧,动情?难道她真的对他动情了?不,不会的,她怎么会对他动了情,一定是错觉,对,一定是的,因为她发过誓不会再动情了,一辈子都不会!    ☆、求助   因为阴阳煞,白飞飞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客栈,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崂山县,虽然本就是打算今天回去,可她比自己想象中要急切的多,至于原因,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回到了崂山县后,她第一时间联络了环翠,了解了下最近几天绿竹的情况,不得不说绿竹比她想象中要能干的多,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山佐天音竟对她信任到可以带她进入快活城了,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这样也好,阴阳煞她究竟能撑多久,她也不知道,若是可以,她倒是希望计划能够越早实施越好。   只不过在这之前,她还必须了解到母亲的情况。毕竟若是母亲真的被快活王控制了,那么对于她来说就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了。   只不过,让她感到疑惑的是,以快活王的性格,真的会为了对付自己而去控制母亲吗?他那样自大的性格,应该不会刷这样的手段,又或者说,控制母亲的人,并不是他?可,除了他,她也确实想不到别的人了。   不得不说,白静被控制,确实让白飞飞多了很多的顾虑,若是真的被快活王控制了,她是肯定下不了手的,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母亲脱离控制,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她脑海中却有一人,欧阳少恭。   只是奇怪的是,她回到钟府已经第五天了,至始至终还没有见到过欧阳少恭一面,她只听下人们说,欧阳大夫去郊外采药,暂时要离开一段时间,归期未定,这样的情况,倒是不少发生,只是离开这么久却是第一次,而且又碰上她急需他的时候,着实让人着急。   等了这么多天,白飞飞也确实没有了耐心,若是因为药材的缘故,欧阳少恭能去的地方,白飞飞心中倒也有个数,便决定亲自动身去找他。   只不过,欧阳少恭这次却只是借着采药的名义出去调查一些事情,白飞飞找是肯定找不到他的,不过却因此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以为该在咸阳城的人——她的母亲。   那天再找了一天的欧阳少恭却无果后,她回到了客栈休息,睡到半夜,却突然感觉床边有人,猛地睁开眼睛,却见到一道人影向自己扑了过来,白飞飞下意识击出一掌,许是那人没有想到她会醒,那一掌竟生生打在了她的身上。   白飞飞有了警觉,而她又受了伤,便想跳窗逃走,白飞飞却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他,追了出去,这一追却发现原来想要偷袭自己的人竟是自己的母亲。她很惊讶,却也放弃了继续追踪。   遇上母亲,让白飞飞更加迫切的想要见到欧阳少恭,她想,若是能够在此处便能让母亲恢复了,那也就无后顾之忧了。只是欧阳少恭没有出现,一个她不想见的人却出现了。   说来也奇怪,她总觉得母亲似乎是在刻意的跟踪她,先不说之前那次在咸阳城的事情,就说这几次,欧阳少恭采药的地点都是些人迹罕至的地方,除了特地来此的人,绝不会有碰巧遇上这样巧合的事情。那么就只能说明,母亲是特地找过来的。   而且上次遇见母亲后,她就有种感觉,好像母亲是故意在引她与自己打斗的,那次的追赶,现在想起来,分明是在诱着自己出城,可为什么?那幕后之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不知道,却也不愿让那人得逞,母亲频繁的出现,毫不留情的攻击虽然让她疲于招架,但她仍然只守不攻,她怕是快活王的阴谋,想要让她们母女两自相残杀,可越是这样,她的身体就越是虚弱,尤其是阴阳煞还未解,她想要避开,可奇怪的是,无论她走到哪里,母亲似乎总能找到她,几天下来,她已经从找欧阳少恭变成了躲避白静的追踪。   再说陶醉,虽然一路追着白静而来,只是这人行踪诡秘,倒是将他甩去好几次,好在他用了法术能够捕捉到她的行踪,到不至于跟丢,只是离开了咸阳城之后,白静的行踪却变得很奇怪,之前一直在城里乱晃,这几天却总是去一些荒郊野外,而且也不再见她抓当地的少女了,让等在暗处的他好生焦急。不过,留意了下这些天她去过的地方,陶醉决定碰碰运气,也许是她她掳去的那些少女的藏身之地,当下便决定跟着她去看看。   陶醉不知道这些天白静其实一直都是在跟踪白飞飞,正如白飞飞不知道陶醉其实一直都在暗自跟踪自己的母亲一样,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那幕后之人察觉出了什么,竟不再让白静光明正大的攻击白飞飞,反而化明为暗,总是趁白飞飞不注意的时候偷袭她。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跟白静纠缠了这么多天的白飞飞终于再没有了精力继续躲避下去,她决定主动出击,也许能够制住母亲,然后等到欧阳少恭出现。   这晚,白飞飞等在房里,知道母亲一定会出现,她提前做好了准备,白飞飞躺在床上,手中紧握着准备好的谜烟,闭着眼静静的等着,等了许久,房间里却始终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就在她以为母亲不会出现了的时候,却隐约中感觉有人靠近自己的床旁,想也没想,只见她猛地坐起身来,冲着那人的方向吹出了谜烟,然后随手一拉,房顶便落下了一道网。   再说这进来的人,其实是陶醉,他是跟着白静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他的跟踪,明明走的好好地白静,却在靠近这家客栈后突然转身离去,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还是决定去一探究竟,看了看白静之前一直望着的方向,隐了身,走了进去。   见到屋里的陶醉环视了一周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准备离开,却发现床上趟着个人,想说会不会是白静这些天抓来的人,走近了想要看看,却不想刚一走进,还没来得及看清,床上的人就突然坐了起来,朝着他不知吹了什么东西,惊讶之余,却又感觉到房顶有东西落下了,下意识一躲,发现是张网。   不知为何,陶醉突然就觉得有些好笑,而在这时,灯突然被点着了,想要看看究竟有没有将母亲抓住的白飞飞却在看到陶醉时一阵错愕,“是你!?”陶醉也一样惊讶,他没想到会是白飞飞,只是惊讶之后,却笑着道:“自然是陶某,只是不知道白姑娘这么大费周章的是为了捉谁?”   白飞飞看着他完好无损的样子没由来的就有一股气,身子也开始不自觉的开始发抖,“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理会他的调侃,有些恶狠狠地问道。   陶醉也不在意,回答道:“自然是追着你的母亲来的。”“她人呢?”“不知道,就在快要到你进来的时候,突然离开了。”白飞飞皱了皱眉头,没有开口,心里却觉得一定是因为他打草惊蛇了,心中的怒火更甚,颤抖也就更加严重了些。“既然如此,那就请你现在离开吧。”强忍着不只是,白飞飞开始赶人。   只是陶醉却发现了她的不对,昏黄的灯光下,白飞飞的嘴唇白的可怕,“你,没事吧?”有些担心的开口问道。白飞飞见他盯着自己,想来是发现了什么,转过了身子,道:“没事,你走吧!”   陶醉却想起了之前她所受的内伤,“你的内伤还没有好?”“不用你多管闲事。”陶醉的不识趣让她的怒火又多了几分,寒气也随之多了几分,知道自己不能在继续动怒,拼命地压制住了怒火,只是着阴阳煞一旦发作,却不会随着怒火的消失而立刻平复的,浑身还是冷到不行,寒冷让她不由得倒抽了口气,陶醉见她情况确实不好,走上前去,想要帮她输些真气,他记得之前这样法子似乎是有用的。   只是刚一靠近白飞飞,便被她喝斥住了,“你干什么!”陶醉伸出的手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发起火来,但还是耐心的解释道:“我帮你疗伤。”“我的事不用你多管!”   说着转身上了床,开始打坐。陶醉见她坚持,不再试图接近她,只是却也没有离开,反而坐在一旁一边喝着茶,一边守在一旁。   白飞飞也实在是懒得理会他了,她发现自己见到他时情绪波动似乎总是很大,对于中了阴阳煞的她来说这是在不是好事,索性不再理他,自顾自的打起坐来。   这一打坐便是一整夜,打坐也算是休养生息,这样一夜后,白飞飞的精神倒是好了许多,倒是陶醉,一夜未睡一直在一旁守着她。   一直在打坐的白飞飞,早就把陶醉给忘记了,所以在她睁开了眼睛,看到陶醉正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时,着实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看了看坐在桌子旁边的陶醉,不由一阵悸动,,下意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燥热,不自觉的伸手放在了胸口的位置,剧烈跳动的心脏像是警示般的,让她逃也似的移开了视线。   陶醉却以为她是内伤又发作了,站起身来向她走了过去,“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白飞飞没有理会他的关心,反而趁他走过来而翻身下床,正好避开了他的碰触。陶醉因为她的躲避而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看着她推门而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跟了出去。   推门而出的白飞飞,却在门口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欧阳大夫?”欧阳少恭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回过头一看,“白姑娘,原来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一直在找你,欧阳大夫。”“哦?是有什么急事吗?”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陶醉正好从白飞飞的房里出来,欧阳少恭看到陶醉的时候愣了下,然后道:“这位是……啊,那个陶醉公子吧,我们之前有见过。”陶醉倒是还记得这个人,从这他礼貌的笑了笑,算是问了好。   白飞飞看了眼身后的陶醉。冲着欧阳少恭开口道“是的,有事情想要麻烦你,不介意的话能去你房里说吗?”欧阳少恭看了眼陶醉,又看了眼白飞飞,点了点头,“当然。”说着便推开了门,示意她进去。   白飞飞进去后,欧阳少恭却没有立刻将门关上,而是看着门外的陶醉,脸上表情似乎在问他要不要进来,陶醉却只是冲着他笑笑,似是没有看到他的询问似得,离开了客栈。   欧阳少恭关上了门后,坐在了白飞飞的对面,顺手倒了一杯茶道:“有什么事,说吧。”“你知不知道能够控制人的心智的方法。”   白飞飞的问题似乎让他很惊讶,已经放在嘴边的茶杯被他放下,眉头微微蹙起,半天才开口道:“有。”白飞飞一听,有些急切的问道:“那有没有破解的方法。”   欧阳少恭看了看她,拿起刚刚放下的杯子轻抿了一口道:“有倒是有,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欧阳少恭难得的有些严肃的看着白飞飞。   只是白飞飞并不想告诉他自己母亲的事情,所以没有开口,欧阳少恭看她不愿开口,叹了口气道:“算了,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吧,只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能被控制的人只有死人而已,因为她们本就没有了思想所以很容易被控制,对于这样的人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再杀他们一次,不过因为他们本就是死人,所以杀他们的方法自然与常人不同,他们有属于自己的弱点,只要能够命中那个弱点,那便必死无疑。”“那要怎么找他们的弱点呢?”“这个不好说,要看这个人死的时候是怎么死的了,一般来说他是如何死的,那么她的弱点便是什么。只不过,有一种人是特例。”“什么人?”   “刚刚说的那些只能称之为死士,还有一种叫做武尸,是因为自己的情感过于强大,譬如说仇恨,”欧阳少恭微微顿了下,白飞飞却因为他的话而一愣,“这样的人要被控制很不容易,从唤醒他们气便必须不间断的为他们血以供养他们,一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再喂他们喝下自己亲人的血才能够真正被控制,而且对于这样的人唯一的破解方法就只有杀了控制他的人,又或者是那个控制他的人舍弃他着没旗子,不过第二种情况是几乎不可能的,毕竟要培养这样一个武尸需要付出的代价是极大的。”   欧阳少恭说完了要说的话便闭上了嘴,嘴角却扯起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白飞飞却没有注意到,她早就因为欧阳少恭的话而陷入了沉思,欧阳少恭给她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让她一时无法消化,母亲的情况很明显是欧阳少恭说的第二种,若是这样也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母亲一直跟踪自己了。   正想着之后该怎么办,却听欧阳少恭开口道:“不过说起来,之前没有发现,你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很特殊的味道啊。”“味道?”白飞飞下意识抬起胳膊嗅了嗅,却什么都没有闻到,抬起头有些奇怪的望着他,欧阳少恭冲着她笑了笑道:“是啊,是那些武尸很感兴趣的味道。”   白飞飞的动作微微顿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那你有没有办法能够制伏她。”“有倒是有,不过,你是不是该告诉我究竟是谁了?这样我也好帮你,不是吗?”白飞飞看着他犹豫着究竟该不该说,欧阳少恭也不催她,只是静静的等着,等着她开口。   好半天,白飞飞终于开了口道:“我说了,你一定有办法吧。”见欧阳少恭点了点头,白飞飞抿了抿嘴道:“是我母亲,她被人控制了。我想,她还回来找我的,所以想麻烦你帮我到时候将她制住。但,不要伤害她。”   “你的母亲?”欧阳少恭似乎因为惊讶而不由得喃喃自语,但事实上他只是在考虑究竟该用什么办法将那幕后之人引出来,白飞飞所说的,他很早就知道了,自然不会有惊讶之说,而且会帮助她也只是因为他想要见那幕后之人。   其实这几天他借故离开钟府就是为了去找控制白静的那个人,早在之前见过跟踪白飞飞见过她的母亲后,他就大概猜到了她的情况,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去调查,这次正好有了时间,却不想那幕后之人狡猾非常,似乎是知道他在找他,只是暗地里吩咐白静去做事,从来不曾见过她,让他一无所获,不过,现在有白飞飞在,他相信他会出现的,毕竟向白静这样一个完美的武尸,他应该不会舍得丢弃。   不管怎么样,两个人这次出行的目的都算是达成了,白飞飞准备先回钟府,欧阳少恭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需要忙的,索性跟着她一起回了钟府。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人品大爆发啊!哈哈哈~~~~ ☆、混入快活城   该准备的一切都准备好了,绿竹和海棠那边也相继传来了消息,金不换果然如她所想是快活王手下的财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快活王似乎并不待见他,竟吩咐过如非必须,不许他入快活城,既然如此,也就无须顾忌金不换了,不过她知道海棠与金不换之间的恩怨,索性便她吩咐了她金不换那里全权交给她负责,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她会让人配合她。   而绿竹那边的消息是说下月五日,山佐天音会去藏香阁为快活城的手下甄选女子,这对白飞飞来说可是个期盼已久的好消息了,下月初五,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她就可以手刃仇人了。   只不过她还有一个顾虑,就是欧阳少恭,回到钟府已经是第三天了,她娘至今还没有出现,若是这样一直不出现,她总不能真的到了进快活城的那一天将欧阳少恭也带进去。   虽然这样的情况发生的可能很小,但若真的是快活王控制了母亲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必须提早做好打算。   只是该如何说她却没想好,不过她不想耽误时间,索性便找了欧阳少恭直接告诉了他自己的意思,谁知欧阳少恭虽然没有问她原因,却直接拒绝了她,“这个我不能答应你。”“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欧阳少恭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却引得白飞飞皱起了眉头,欧阳少恭的态度显然是再说他不愿解释,可白飞飞却不满意他的敷衍,反而紧盯着他,似乎若是他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她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欧阳少恭嘴角微翘,似乎是屈服于了白飞飞摄人的目光似得开口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我要的是那幕后操控之人,若让你动手,那我可就什么也捞不到了。而且我这降服之术,可不是你能够轻易学会的。”   欧阳少恭虽然解释了自己的目的,可白飞飞却因为他的话而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才抬起头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欧阳少恭早在她思考的时候坐下来喝起了茶,听到她的问话,好似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突然就笑了起来。   “我是什么人?我想没必要告诉你吧。”白飞飞却皱起了眉头到:“既然你想要的是那幕后之人,我想我们可以合作,只是,既然要合作的话,那还是需要一些诚意吧。”   欧阳少恭却再次轻笑出声道:“与其说是合作,倒不如说是互相利用吧,所以诚意这个东西也就不需要了吧。”   其实欧阳少恭的话说的没错,只是白飞飞却仍然不愿意退让,究其原因是因为她觉得事情有些失去了自己的掌控,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也很不放心,而且,这个欧阳少恭太过神秘,她也曾派人去查过他的底细,却什么也查不出来,而且他还会些奇怪的法术,更是让她担心。   “利用也好,合作也罢,若是没了我做诱饵,只怕那幕后之人你再怎么想见也是见不到的吧。”“是吗?看来你还是小看了我欧阳少恭啊。”说着他端起了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将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上,表情有些严肃的接着道:“白宫主!”   这一声称呼着实让白飞飞一惊,“你知道些什么?!”说着白飞飞目光锐利的射向欧阳少恭,只是着目光在欧阳少恭看来却不算是什么,只见他端起了手中的杯子,像是在欣赏一件美玉似得左右看了看才开口道:“知道些什么?自然是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欧阳少恭无所谓的表现让白飞飞有些无力,这个男人根本不怕她,所以无所谓,可她却不能让他坏了自己的计划,正在想着该怎么般的时候,欧阳少恭再次开了口,“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在意,你要做的事情我大概能猜到一二,而我要做的事情,不仅不会妨碍你半分,而且还会助你一臂之力,所以究竟要不要和我合作,就由你自己决定吧。”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得,他突然抬起头冲着白飞飞笑了笑,“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那个陶醉,也不是个简单的人,若是你的母亲被他抓住了,恐怕是凶多吉少。”   陶醉?想起之前陶醉一直在追捕母亲的事情,她好像到现在都不知道陶醉为什么会追捕母亲,不过联想到陶醉的身份,与母亲现在的情况,她倒是大概能猜出个一二来,只是他不简单?是什么意思。看向欧阳少恭,却见他根本没有想要继续解释的意思。   不得不说欧阳少恭的话确实切中要害,白静的情况是白飞飞现在最担心的事情,若是真如欧阳少恭所说的那样,那自然是好的,可若不是,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她决定赌一赌,答应了他的提议,“记住你今天的话,若是你妨碍到了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说完了要说的话,白飞飞便转身离开了欧阳少恭的屋子。   十天不到的时间说过,也是过得很快的,转眼间,就到了日子,白飞飞早在几天前就被绿竹安排进入了藏香阁,一同进去的还有环翠,当然,为了不被发现,两个人都是经过易容后进去的。   要被带进快活城的女子并不多,只要十个,但却不是山佐天音来选的,而是由藏香阁的管事来选,其实要说进入备选女子还是很简单的,因着绿竹成为了山佐天音的徒弟,冯妈妈便也顺水推舟将藏香阁的事物全权交给了绿竹打理,所以白飞飞和环翠自然会在其中,可难的是,虽然山佐天音并不参与挑选,却会在事后检查,而绿竹这一手易容之术能不能瞒过山佐天音还很难说,其实要说用看的,绿竹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能说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光是看的,山佐天音确实已经不能分辨出来绿竹的易容究竟是真是假了,关键在于摸,所以为了瞒过山佐天音的手,绿竹便在那人皮上动了些手脚,只是这样一来这容貌便不能一直维持,不过这点到不用在意,因为白飞飞要的仅仅是进入快活城。   五日那天,山佐天音如约而至,逐一检查着由绿竹挑选出来的女子,果然如绿竹所料,山佐天音不仅仅会看,而且会用手去摸,怕有易容之人,毕竟是要进入快活城人,他要确保安全,经过白飞飞和环翠前方的时候,绿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漏跳了半拍,随着山佐天音的慢悠悠的步伐,和从她们脸上划过的手指,绿竹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好在山佐天音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绿竹悬着的心也总算是稍稍平复了下来。   “好,就这十个吧,跟我走。”山佐天音决定的话落下,绿竹也算是放了心,笑着点了点头,嘱咐之后的十个人跟上然后便跟在了山佐天音头也不回的走着。   “师父,这次的是个女子是送去哪个营啊?”绿竹打探道,山佐天音看了看她开口道:“西营。”“哦。”“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没事,就是问问,对了,师父,这几天媚儿怎么样?之前听她说身子不舒服,不知道这几天怎么样了?”   “你倒是关心她,请了大夫来看过了,早就没事了。”“那,我能不能去见见她啊?”绿竹有些有些俏皮的问道,山佐天音倒是对她的要求没有过多的在意,反而有些嗔怪的点了点她的鼻子道:“就是你的事情最多,有这闲工夫怎么不知道多跟着我学些东西?是觉得自己学的差不多可以出师了是不是?”   “哎呀师父,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就是和媚儿好久不见想她了嘛,况且我一直都很努力的,师傅你不是也一直都在夸我吗?”山佐天音似乎很习惯她的撒娇,也没有真的责怪她,反而道:“好了,知道你和她关系好,不过今天晚上她要陪主上,你不能过去,明天吧,今天晚上你就待在快活城,刚好我有新东西要交给你,明天你再去找她。”见山佐天音同意了,绿竹冲着他开心的笑着道:“嗯,都听师父的。”   藏香阁离快活城并不远,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便到了,一路上白飞飞都在暗自观察着前方的山佐天音和绿竹,山佐天音对绿竹的态度着实出乎她的意料,只是绿竹的情况,虽然能够让山佐天音如此信任她是好事,可怕就怕她假戏真做。   进到城里后,没走几步,她们十个女子就被带走了,要说这十个女子,被选进快活城是为了成亲的,所以十个人都穿着大红嫁衣,走在路上极为显眼,刚刚因为前面跟着山佐天音,所以一路过来倒也平静,现在没了山佐天音,起哄的便多了起来,倒也是另一番景象,要知道着快活城内一向都是纪律严谨,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要办喜事,所以人便散漫了许多。   被带到目的地后,十个女子便被蒙上了盖头,眼前一片红色让白飞飞有些发愣,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人拜堂成亲,虽然知道这不是真的,但心里未免还是有些不舒服。   突然就在她跟着拉着自己的人一起鞠躬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让她一怔,“七七,慢着些!”是他!没想到他竟然也在快活城,还有朱七七。   “哎呀,你快点嘛,要不然就赶不上拜堂了。”可,为什么?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在快活城?而且还如此光明正大,正想着,突然发现本来嘈杂异常的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随后便是齐声的问候,“拜见小姐。”小姐?因为蒙着盖头,白飞飞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突然被人拉着蹲了下来,却很好奇那声小姐叫的是谁,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能被这群快活王的手下称之为小姐应该指的是快活王的女儿吧。   果然一道女生响起,熟悉的声音让白飞飞一愣,只是反应过来之后,却不由的扯起了一抹冷笑,女儿?朱七七?真是好笑之极。只听朱七七道:“行了,行了,拜见什么拜见,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都快点起来,我可是来凑热闹的。”   朱七七话音刚落,气氛便有热闹了起来,白飞飞也被人扶了起来,情绪也早在站起来之前就已经调整好了,这倒是个大消息,不过再大的消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都不重要,她可没有忘记自己进到这快活城内究竟是为了什么。   拜过堂后,十个女子便被送入了各自的洞房中,刚一进去白飞飞便将盖头摘了下来,还记得绿竹的嘱咐,便也将脸上的那层皮一起扒了下来,只是她刚漏出原貌,便听屋里有人开口道:“果然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求收,求评,求地雷啊!!! ☆、阻碍   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吓了白飞飞一跳,只见她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在了腰间,警惕望向声音的方向问道:“谁?”“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飞飞。”随之那人的声音落下,只见从房间角落的阴影处走出了一个人,正是那个让她恨透了的人,沈浪。   “是你。”该说看到沈浪的她并没有多么惊讶,惊讶的却是他竟能认出自己来,“这里不欢迎你,出去!”白飞飞毫不客气的对他下了逐客令。   沈浪却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似得,只是盯着她看,眼中有着丝毫没有掩饰的惊艳,从他认识白飞飞到现在,他一直都知道,她很美,梨花带雨,娇娇弱弱的美得让人怜惜,可却从不曾发现,这样的她也可以美得让人窒息,一袭红衣的她目光锐利,气势逼人,竟是别样的动人。   这样的白飞飞让他心惊,更是忍不住被她所吸引,烛火昏暗,白飞飞根本看不清对面的沈浪究竟在做什么,只是对于他的无动于衷有些不解,不过却也让她更加警惕了起来,沈浪为何出现她心里很清楚,他这个人心思缜密,很不好对付,只是她好不容易进了这快活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来破坏自己的计划的。   再说沈浪,他虽然因为白飞飞而失神,但却很快便清醒过来了,只是这一变故却让他想起了他与她之间的许多回忆,白飞飞对于他来说一直都是个特殊的存在,就如当初他对朱七七说的那样,虽然已经没有可能了,可她在他心上一直未变过,所以他才会在她伤了自己后还一直执迷不悟,一次次的劝她不要再执着于复仇,其实他只是想要让她过得好一点,可似乎总是事与愿违。   “飞飞,报仇对于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其实他有时候在想,若是她愿意放下仇恨,或许他们两个人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沈浪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是,我就是为了报仇才活到现在的。”白飞飞毫不犹豫的回答让沈浪心中一滞,“可那不是你的仇恨,是你娘的不是吗?而你娘,你娘她……”沈浪知道自己提起了不该提的事情,便住了嘴,可他的话却引得白飞飞动了怒,“闭嘴!你知道些什么!我告诉你,沈浪,今天若是你执意要阻止我,不惜一切代价,我也会跟你鱼死网破!”说完一番话后,白飞飞便死死盯着沈浪,凶狠的目光逼得沈浪不得不直视她,两个人就这样丝毫不让的对视着。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的朱七七的呼唤,“沈大哥,沈大哥你在哪里啊?”沈浪不由得向门外望去,白飞飞却因此松了口气,其实刚刚因为动怒,她的阴阳煞便开始发作了,依沈浪想要阻止她报仇的想法来看,若是被他发现了,定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所以她才会那样做,而朱七七的突然出现,倒是解救了她,只是他若一直不离开,总是个麻烦。   正准备开口激他离开,却不想有人突然敲门,白飞飞和沈浪不由同时望向门口,却听门外一阵口齿不清的声音响起,“娘,娘子,为……为夫进来了。”是新郎官。   白飞飞正想将盖头该上,却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目光扫向沈浪,示意他最好快点离开,而这时,屋外再一次传来了朱七七的声音,沈浪总算是离开了,见他离开,白飞飞终是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了下,咬了咬牙,忍着身上的寒意,赶忙走到床旁坐下,将盖头盖了起来,刚一做完这些动作,便听“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   脚步踉踉跄跄的,应该是喝醉了没错,白飞飞静静的坐在床旁仔细的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在等那人走近,准备在他撩起自己盖头的一瞬间便将人打晕,只是她的情况不太好,之前因为沈浪的缘故,她为了压制住身上的寒气,动用了身体里的所有真气,以至于现在竟有些轻微虚脱,再加上阴阳煞还没有完全消失,若是无法一击命中恐怕会节外生枝。   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白飞飞有些焦急,而就在这时,只听“噗通”一声,似乎是人倒在地上的声音,白飞飞微微一愣,因为蒙着盖头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仔细去听,刚刚沉重的脚步声似乎没有了,究竟发生了什么?白飞飞小心翼翼的将盖头掀起了一个角看了过去,只见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正躺着一个人,难道是因为喝醉了所以自己晕倒了吗?   索性将头上的盖头摘下,白飞飞费力的从床上站了起来走了过去,看了看那人的情况,似乎是真的晕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就不用费心了,微微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却不想就在她刚刚准备起身的时候,却被人点了穴。   “对不起,飞飞,我说过一定会阻止你的。”又是沈浪,没想到他去而复返,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怒火再次升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阵的寒意。   “沈浪,你最好不要后悔!”强忍着自身体里不断冒出的寒气,白飞飞一面瞪着沈浪,一面忍不住威胁道,只是已经得手的沈浪又怎么会因为她的一两句话而有所动摇。   就在沈浪想要将白飞飞扛起带离这里的时候,却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片叶子正好划过他的面颊,好在他躲得快,没有被伤到,却也正好阻止了他动作,更让他感到惊讶,其实刚刚他就觉得有人在暗处,因为刚刚在他打晕那新郎官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有人和他一起出手,只是那人动作极快,也很小心,竟是没让他发现一丝一毫的破绽来,而且现在看来这人的功夫也是极好的,好到让他惊讶。   正想着,这回不再是树叶,而是一块很小的石头向着白飞飞的方向飞了过来,沈浪眼明手快的将那石头打落了,却在注意到那石头对准的位置,不由一阵沉思,这个方向?突然只见他看向石头飞来的方向,突然开口道:“不知阁下三番两次出手究竟是何意?不如现身相见?”   沈浪话一出,倒是让白飞飞一愣,开始注意四周,其实刚刚白飞飞并没有注意到叶子和石头的划过,因为沈浪的再次出现,她的阴阳煞再次爆发明显比之前更加严重了,再加上沈浪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无法正常运气,仅仅是压制体内的寒气就足以让她精疲力竭,再无精力去注意别的,现在见沈浪如此警惕倒是让她也不由得开始警戒了起来。   沈浪一面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面也不忘观察白飞飞,刚刚那个石头的方向明显是为了帮她解穴,这样看来,这暗中之人是想要帮她,只是这一看倒是让他发现了白飞飞的不对劲。   只见白飞飞面色惨白,眉间已经因为寒气而有了隐约的霜气,不自觉微张的嘴也变得有些发紫,奇怪的表现让沈浪不觉有所警惕,心里冒出的想法让他伸手为她把起了脉,熟悉的脉象让他忍不住开口道:“你中了阴阳煞!?”这答案让沈浪惊讶万分,只是很快他有否决了这个答案,“不,不对,你娘她已经死了,而且就算她还活着又怎么会再次打伤你?”看着白飞飞,似乎是在等她回答。   白飞飞却只是狠狠瞪着他,好半天才费力的开口道:“你先……解了我的穴道。”白飞飞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好,沈浪看她这幅模样也心有不忍,想着这样的她解了穴道应该也无碍,便动了手。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解了白飞飞穴道的一瞬间,白飞飞却对他出了手,一掌直击他胸口,好在她现在极其虚弱,这一掌打在他身上仅仅是让他后退了几步。   不过也正是这后退的几步,却给了那暗中之人机会,只见沈浪稳住身形想要再次上前抓住白飞飞的时候,一道人影闪进屋内,还没等他看清来人究竟是谁,只见那人随手一挥,竟让他无法上前,随着白飞飞的一声惊呼,那人想也没想便将她击晕,然后一把抱起了她消失在了屋里,而就在他离开的瞬间,沈浪也能动了,一切就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就是沈浪也不由感到错愕,虽然在能动的一瞬间便追了出去,却也只能看着两人一起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亲猜上一章最后出现的是陶醉啊~嘿嘿,可惜不是哦~不过可以猜猜看这一章是不是啊~ 求收求评,求地雷~ ☆、无题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取章节名都好累啊。。。绞尽脑汁,这章又不知道还取什么名了,亲们有好的想法可以告诉露啊~ ps:又有福利送给大家哦~   出手将白飞飞劫走的人正是陶醉,从白飞飞进入藏香阁开始,他就一直在跟踪她,想着或许能够从她这里得到关于白静的下落,只是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何会对白静的事情如此上心。   之前陶醉打晕白飞飞只是为了将她带走,所以并没有下狠手,所以刚出来没多久,白飞飞就醒了,陶醉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儿似乎是醒了,下意识低头对她笑了笑道:“你醒了?”   白飞飞见到自己竟然在陶醉的怀里,显得有些堂皇,“放我下来!”想也没想便命令道,不意外的冲着她笑了笑,却没有将她放下,反而紧了紧抱着她的手。   感觉到陶醉的动作,白飞飞更加慌张了些,“你先放我下来。”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像是哀求似的,难得听到白飞飞会服软,倒是让陶醉有些惊讶,终是停下了脚步,望着她,白飞飞见他停了下来,挣扎着想要下地,只是陶醉却生了要逗弄她的心思,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法离开他的怀抱。   “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白飞飞的态度再次强硬起来,陶醉却仍然是笑脸相对道:“如果我不放呢?你别忘了,刚刚可是我救了你。”   “你是流氓吗?”“自然不是。”“那就放开我。”“不行。”对于陶醉的无动于衷,白飞飞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先不说她本就没有从刚刚阴阳煞的发作中恢复过来,现在因为眼前的男人,竟让阴阳煞又有了再次抬头的迹象,她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下,道:“你下放我下来。”   心平静和的抬头看向陶醉,正想着她还会有什么花招的陶醉,不经意间撞进了白飞飞漆黑的眸子里,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凝住了,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勾人心魄,不自觉的慢慢低下了头,似乎是为了看清她美丽的眸子,又或者是为了别的目的。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白飞飞不由得都愣住了,眼睛越睁越大,心跳也越跳越快,身上的温度也在不断地向上升,额头上的汗珠也在不断地往外冒,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开口道:“你……你别再靠近了。”然后转过头去,不自觉的喘着粗气。   陶醉因为她的打岔清醒了过来,想起刚刚自己的行为,不免感到一阵尴尬,轻轻咳了声正想道声抱歉,却发现怀中的人有些不对。   虽说刚刚他的举动是有些轻浮,可她的脸也为免太红了些,而且满头是汗,呼吸急促,与其说是害羞了,倒不如说是发病了,“你还好吗?白飞飞。”   转过头看了看陶醉,咽了咽口水,白飞飞费力的开口道:“你先,你先……放我下来。”陶醉赶忙蹲了下来小心的将她放在一棵树旁靠着,然后准备为她把脉,只是行我住她的手,就被她给甩开了。   “让我看看你怎么了。”“不用了,你只要……不碰我……就行了。最好,最好现在就离开。”“可你这样……”话还没说完,白飞飞先背过了身子,不愿再理他。   莫名想起了之前在客栈时的白飞飞,陶醉是有些无奈,却也不好强求她怎样,看着她柔弱的背影,想起刚刚的眸子,陶醉站了起来,转身离开了。   感觉到身旁动静小了,白飞飞这才转过了身子,果然没有了人,一只手抚着胸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不知为何她竟有些落寞。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白飞飞觉得自己恢复的出不多了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警觉的上了树,想要看看来人是谁,只见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出现在她刚刚躺过的地方,正是环翠。   见是自己人,白飞飞跳下了树,喊道:“环翠。”“宫主,原来你在这里!是出了什么事吗?”“出了些小意外,没什么事,绿竹呢?”“回宫主的话,我和绿竹因为在指定地点一直没有见到您,所以便分头来找,属下这就联系她。”说着,变学了几声鸟叫,不一会儿的功夫,绿竹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宫主!”“起来吧,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快走吧。”“是。”说着,只见三人消失在了这片林子里。   只不过就在三人离开的瞬间,林子里又出现了一个人,俨然是刚刚分明已经离开的陶醉,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转过了身子对着某个方向道:“还不出来吗?”   话音刚落,只见一袭白衣的沈浪从他正对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阁下真是好功夫。”只听沈浪恭维道。   陶醉却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准备转身离开,见陶醉要走沈浪未免有些尴尬,毕竟刚刚叫他出来的是他,现在竟然一言不发的想要离开,“阁下请留步!”   陶醉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沈某有一事相问。”陶醉仍然不说话,沈浪也是好脾气,也不恼,就当他的沉默是同意了接着道:“可否告知在下,阁下与飞飞是什么关系?”   “无可奉告!只是,若你还是个男人,就不要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女人。”说完,也不看沈浪有何反应便离开了。   而被留下的沈浪却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的背影,他找到这是在环翠来之前,却迟迟没有出现,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刚刚离开的那个人。   似乎从他一出现,他就知道,虽然他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虽然他的武功还不至于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可也不至于被人如此轻易就发现踪影。   可那人看向他所藏身的那棵树的目光却绝非无意,毕竟那目光中的警告太过强烈让他无法忽视。看来,这次,飞飞确实请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帮手啊!不过,绿竹,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好像是山佐天音新收的徒弟啊?原来是她的人,看来她这次是势在必得啊! ☆、接近快活王      再说和绿竹汇合后的白飞飞和环翠,换了衣服后依照之前就计划好的,先回了绿竹住的地方,留下了环翠后,绿竹便带着白飞飞一路上小心避开了快活城的守卫,到了媚儿住的地方。媚儿很受宠,因为和李媚娘张得极像,她住的地方是快活王专门为她挑选的,还得取了名字,叫思媚轩,是一个独立的院子,四周都有守卫守着,院子里的丫鬟也是多到数不清,好在是晚上,再加上绿竹熟悉路,倒也一路畅通。   绿竹领着白飞飞直接进了媚儿的屋子,屋里一片漆黑,并没有人,两个人便等在房里,大概半夜的时候,院子里突然有了动静,外面的灯都亮了起来,看着外面的情况,应该是媚儿回来了,绿竹冲着白飞飞点了点头,两个人便一起躲了起来。   果然没过一会儿,媚儿就进屋了,屋里的灯也都被点了起来,丫鬟们陆陆续续的进到屋里,有的为她卸妆换衣服,有的提着水桶再加水,不一会儿的功夫屋里就只剩下两个丫鬟了,服侍着媚儿进了里屋沐浴。   没过一会儿,两个丫鬟便走出了里屋,守在了外面,绿竹让白飞飞稍安勿躁,自己先走了出去,两个丫鬟见到她时到没有显得很惊讶,应该是因为她总这样做,绿竹冲着她们比了比“嘘”的动作,然后挥了挥手,两个丫鬟冲着她微微欠了欠身子,便悄悄的离开了。   绿竹见她们离开,走到了屏风后面,听到脚步声的媚儿有些疲惫的开口道:“不是让你们等在外面吗?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绿竹似乎是想要逗逗她,压着嗓子变了音道:“姑娘,奴婢来帮你擦擦背吧!”陌生的声音让媚儿皱起了眉头,转过身去真想要呵斥来人,却因为看到时绿竹而喜笑颜开,“是你啊,绿竹!”   “是啊,是啊,我们的媚儿姑娘累坏了吧,让我为你擦擦背吧。”说着拿起旁边放着的布走上前去作势要动手,媚儿自然听出了她的调笑,笑着躲开了道:“行了,我的绿竹姑娘,我哪敢让您帮我擦啊,你先出去吧,我收拾一下就出来。”   绿竹冲着她眨了眨眼睛,挥了挥手中的布道:“真的不用?”“是啊,是啊,不敢劳驾您,快出去吧。”“好吧,那我在外面等你。”说着绿竹便走了出来。   出来的绿竹先叫了两个丫鬟进来,吩咐了她们上些酒菜,里屋的媚儿听到她的吩咐调笑道:“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感情是来找我喝酒来了?”   “是啊,是啊,你一直待在快活城里,冯妈妈有年纪大了,我想找个一起喝酒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了,可不是得抓紧机会痛快一下。”   “呵呵,就你会耍嘴皮子,你师父不是很宠你吗?若是真的想我的紧,那就求了你师父进来陪我,怎么样?”媚儿动作倒是很快,这不已经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笑着问道。   “算了吧,我还喜欢外面的生活。来来来,不说了,喝酒。”“好,就陪你喝上几杯。”说着,两个人便开始大杯大杯的喝了起来。   两人倒是总这样饮酒,只是这次却与平常不同,平常总是会边聊天边喝,气氛倒也热闹,今天却不知是怎么了,虽说是喝酒,两个人却谁也不说话,只是拿着各自的酒壶,喝着各自的酒,偶尔碰碰杯,却也显得有些压抑。   其实绿竹来时,媚儿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试探着问了,她既然没说,她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她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时候,譬如说被她师父骂了的时候总是会这样,她也见怪不怪了,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安静的陪着她继续喝着酒。   只是没过几杯,媚儿就觉得头有些晕,看着眼前开始变花的人影,笑着道:“咦?真是奇怪了,今天这酒劲儿倒是大,没喝几杯我倒有些醉了。”“是吗?我倒不怎么觉得,是你的酒量退步了吧。”绿竹端起自己的杯子,在手上把玩了几下,看了看然后一饮而尽,“我都还没有醉意呢。”   “呵呵,你的酒量好,我不行了……”说着,竟一头倒在了桌子上,绿竹见她倒下,将手中的酒一口喝下后放在了桌上,看着晕倒的媚儿,心里默默地说了句:“对不起了,媚儿,为了不连累你,我只能这样做。”   其实早在她出来之前,她便在她的酒壶里下了迷药,为的是让白飞飞暂时取代她接近快活王。将媚儿安置好了以后,绿竹便将白飞飞叫了出来。   “宫主。可以了。”白飞飞从藏着的地方走了出来,见屋里已经不见媚儿的踪影了,她也没问,当初,绿竹向她请求能够以自己的方式来处理时,她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坐在了椅子上,绿竹开始为她易容,“山佐天音对你很好?”白飞飞突然问道。不知是因为白飞飞的突然开口,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绿竹手下的动作一顿,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便恢复了过来,只是白飞飞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   只听她回答道:“回宫主,是的。”“嗯。”没有过多解释的回答,倒是让白飞飞很满意,她也只是试探的一问,之前见到她与山佐天音的相处,再加上刚刚媚儿的那些话,她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的,若是她真的生了别的心思,那她的计划可能就要从长计议了。不过好在,她的表现,白飞飞还是满意的。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从刚刚回答完她的问题到现在,绿竹竟已出了一身的冷汗了,只是一直在拼命的抑制,而她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恐怕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吧。   为白飞飞易容后,绿竹便离开了,第二天一早,绿竹再次出现在了思媚轩,虽然易了容,但白飞飞的声音还是没办法改变的,所以为了不说话,两个人特地找了借口,说是因为昨天晚上喝酒,着了凉,嗓子哑了,因着这个原因,思媚轩里的人差点乱成一锅粥,请大夫的请大夫,通知快活王的通知快活王,结果,却给白飞飞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就是快活王下午会来看她,当然。应该是媚儿。   很快便到了下午,只是让白飞飞失望的是,快活王并没有来。来的是山佐天音还有绿竹。要说绿竹,因着两人的借口,着实被山佐天音好一顿骂,不过好在他也确实心疼这个徒弟,快活王心里也明白,并没有过多的指责她。   只不过她还是被山佐天音带给“媚儿”赔罪,本就是假的,白飞飞便冲着她笑了笑,意思没有关系,山佐天音见她并没有追究,恭维了几句后,又将快活王的话转达给了她便带着绿竹离开了。便离开了。   虽然有些出乎白飞飞的预料,不过,她本来的计划就不是这样,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到了晚上,白飞飞便下了床,因为有着之前的借口,她便哑着嗓子吩咐下人带她去了快活王所在的地方,不过不能空着手去,她特地为快活王熬了莲子羹。   该说这媚儿的身份确实很好用,快活王一听是她来了,立刻吩咐人请她进来,她也不急,端了莲子羹慢慢的走了进去,屋里山佐天音也在,似乎是在和快活王商量事情,见到她进来,笑了笑冲着快活王道:“主上,阿音先退下了。”快活王点了点头冲着他挥了挥手。   白飞飞一直站在那里端着莲子羹没有动,见山佐天音回过头来冲着自己笑了笑,她也回以一笑。见他离开后,这才走上前去,哑着嗓子道:“主上,这是媚儿特地为您熬的莲子羹,您趁热喝了吧。”   “媚儿身子还没好,应该在好好休息一下,怎么就下床了呢?”说着,便拉着他坐了下来,顺便挥退了周围的守卫。只见“媚儿”娇媚一笑道:“因为媚儿想着主上啊。”快活王本就是怜香惜玉之人,听到她这样说,自然是高兴之极,大声说了几句“好,好。”以后,便端起了她手中的莲子羹一饮而尽。   见他喝下莲子羹,白飞飞从他身边站了起来,道“主上,媚儿为您跳支舞吧。”说着没等他同意。便舞了起来,快活王见她如此,干脆向后一靠。欣赏了起来。   再说那刚刚离开的山佐天音,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站在原地开始慢慢的思索了起来。就在这时,绿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喊道:“师父,您站在这里干什么?”   山佐天音见是绿竹,“绿竹你来的正好,师父问你,昨天你去找媚儿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她哪里不对?”“没有啊,师父怎么会这样问?”绿竹没想到师父会突然发问,虽然面上极为淡定,但心里却早已紧张的开始打鼓了。   山佐天音到没有怀疑她,只是自言自语道:“不对,我得回去看看。”说完,便向回走去,绿竹见他如此,确实有些慌了,下意识想往相反的方向走,只是跟在她身后的环翠却清醒的很,推了推她,示意她跟上去,她也只好照做。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快乐!!!!(不好意思没有赶上,迟了一个多小时。。。。不过还是快乐啊!!!) 话说有没有喜欢山佐天音的?当初看电视的时候,露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说。 ☆、真相   山佐天音走的快,绿竹跟的有些吃力,只是还没走到大殿,却先被朱七七和沈浪先拦了下来。只听沈浪开口问道:“色使阁下如此行色匆匆是去干什么?”山佐天音本来只是冲着朱七七问了声好,不予理会沈浪,但听朱七七也开了口道:“对啊,你这是要去干爹那里吗?”   色使只能好脾气的道:“是啊,主上那里有些事情,因为有些急事,所以在下先走一步。”朱七七点了点头,没有阻拦,只是一旁的沈浪却生了心思,色使如此紧张,白飞飞又在这快活城中,难道?   见他要走,沈浪伸手一拦,开口道:“正好,七七也准备去找快活王,一起吧,七七?”沈浪看向朱七七,朱七七本来想反驳沈浪的话,却见到他对自己使眼色,只好一边点着头,一边道:“啊,是,是啊。”   山佐天音又怎会看不出朱七七的不自然,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沈浪,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却见他丝毫没有闪躲的目光,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便点了点头。   大殿里,白飞飞翩翩起舞,轻柔而妩媚的舞姿让快活王挪不开眼睛,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明显,却没有注意到身上的细微变化,白飞飞一边舞动着,一边观察着,算准了时机,慢慢的向快活王的身旁挪动。   快活王看着白飞飞靠近,仍然牢牢的坐在上座上,只是始终没有离开的目光却越来越亮,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白飞飞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妩媚起来,就在快活王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向白飞飞的时候,只听门口突然传来了山佐天音的声音:“主上,她不是媚儿!”   听清阿音的话,快活王微微一愣,白飞飞怎会放过如此大好时机,抽出腰间的软剑,欺身而上,快活王一惊,正要运气,却发现身体里的气根本聚不起来,反而越来越散,猛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白飞飞惊呼道:“你!”   只听白飞飞冷笑道:“快活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剑便刺了过去。只是快活王终究是快活王,虽然没有了内力,却仍是避开了白飞飞的致命一击,白飞飞见一击未中,反手想要再补一剑的时候,山佐天音却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趁她不备,一掌击在了她的背上,刚刚收回手中剑的白飞飞被击的吐了血,只一击的时间,护卫已经护在了快活王的身边,她的周围也渐渐被人围住,见已经失了机会,她举起了手中的剑,开始警惕着周围的人。   好在山佐天音现在并不在意她,见打中她后,便赶到了快活王身边,扶着他坐在上座上为他检查伤势,见白飞飞受了伤,环翠也顾不得绿竹,冲上前去扶住了白飞飞,而刚走进来的沈浪朱七七还有绿竹则站在门口没有动。   “将这两人给我拿下!”快活王的伤不重,但刚刚的毒却让他内力大损,山佐天音大怒道,话一出口,本来只是围着白飞飞的护卫们同时一拥而上,只白飞飞和环翠两人虽然吃力却也应付的了,山佐天音看向门口站着的三人,朱七七和沈浪并没有动,只是绿竹,他心里有些疑惑,却还是开口道:“绿竹,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动手将她们拿下!”   绿竹抬头看了看他,动了,却是一掌击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快活王的侍卫,山佐天音大惊,却听绿竹道:“师父,对不起!”“你还有脸叫我师父!?”却也没法下去教训她,只能看着她跟着白飞飞和环翠一起击退了围着她们的侍卫。   绿竹的加入虽然让白飞飞和环翠轻松了些许,可白飞飞毕竟是受了伤的人,而且侍卫的人数只增不减,渐渐地便有些体力不支了,尤其是白飞飞。   而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快活王却突然开了口,“住手!”暗含内力的一声怒吼让大殿里所有人为之一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白飞飞却是心惊,她下的毒,她是知道的,快活王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不过她这毒却也不简单,果然,只见快活王话音刚落,便觉胸口涌上一股血腥味,虽是被他压下了,血却还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你究竟是何人?”见大殿中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快活王开口问道,白飞飞冷笑一声,揭掉了脸上的假面,见到白飞飞的脸,快活王竟是笑出了声,“竟又是你,上次倒是让你逃过一死。”   白飞飞却是冷冷的回道:“你都没死,我又怎敢先你一步!”白飞飞的话,再次惹得快活王大笑,道:“我倒是好奇你与我究竟又何愁何怨?几次三番的闯我这快活城!”   只是他这话音刚落,白飞飞还未来得及回答,门外竟闪进一道黑影,众人下意识去挡,却还是被那人一击便开出了一条道向着白飞飞她们三人袭来,白飞飞定睛一看,一声“娘!?”脱口而出,心下却是警惕了起来,果然白静这一击并没有停顿,而是冲着她直逼而来。   好在她有所准备,闪过了她的一击,只是她又怎会是白静的对手,再加上又受了山佐天音一掌,仅几招之后便出现了疲惫之色,环翠和绿竹却早因为这个情况而愣住了,根本忘记了要出手帮忙,也是因为这个空档,正好本快活王的人给制住了。   而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门口的沈浪终于动了,本来他以为白静会攻击白飞飞是因为她们又有什么计划,只是越看,他就越是心惊,白静出手根本没有一丝手下留情,招招致命,想起之前白飞飞像是中了阴阳煞的样子,便忍不住出了手。   站在快活王身旁的山佐天音见这正是个好机会,作势要将几人拿下,却不想刚一动作便被快活王拦了下来,“主上!”快活王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紧盯着下方的白静三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浪的出手让白静动作微顿,却也只是一瞬而已,只是与白静的来回几招下来,却让沈浪更加惊讶,他不是没有和白静交过手,只是之前那次与这次比来,却是完全不同,上次一招阴阳煞虽然毫不留情,却并未让他有所畏惧,可这次虽未出绝招,却是招招凶狠,这样的白静不知为何竟让他有了些惧意,就像与自己打斗的并非是个人,而是个以杀人为目的的工具一般。   因为沈浪的加入,白飞飞总算是有了空闲能够联系欧阳少恭,之前和欧阳少恭商量好了,若是母亲出现,便用他交给她的这个办法和他联系。   白飞飞知道欧阳少恭不是个普通的人,只是当他说他已经到了的时候,她还是不免一惊,而这边白静却像是有所察觉似得,在欧阳少恭到的同一时间竟有了退意。   只是欧阳少恭又怎么会让她逃走,就在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不知怎的竟像是被定住了似得,站在了那里,白飞飞知道是欧阳少恭出手了,见沈浪并没有收手,她便上前挡下了他的剑。   有些意外白飞飞的动作,沈浪皱了皱眉,正想要开口问她这是做什么,却见白静好似动不了了,心中疑惑,看向白飞飞,却见白飞飞挡在他面前,眼中满是警告。   这边因为白静的出现一直开口的快活王突然开口道:“你刚刚叫她娘?”听到快活王的声音,站在白静的前方的白飞飞转过了头望向快活王眼中闪着的仇恨让快活王眼睛微眯,“你是因为她所以来杀我?”   白飞飞仍然不说话,“你是她女儿?”快活王的声音越来越大,白飞飞终是开了口,“对,她是我娘!”“哈哈哈,白静的女儿?我倒不知她还有个女儿?!”似乎是白飞飞说了个笑话似得,快活王竟大笑起来。   只是这笑却惹怒了白飞飞,身上一阵阵的寒意散发出来,倒是让一旁的沈浪有所察觉,只是白飞飞根本顾不上阴阳煞发作,怒吼道:“快活王,你当年抛下我们母女,难道还不敢承认吗?”“我的女儿?你说你是我的女儿?”白飞飞没有回答,只是紧盯着快活王。   只是快活王这一问,却让沈浪想起了什么,皱起了眉头,突然开口道:“飞飞,你应该不是他的女儿。”沈浪突然开口让白飞飞一愣,转过头去看向他皱起了眉头。   “之前我就在怀疑了,现在快活王既然这样说,那你必不是他的女儿。”白飞飞冷笑出声,“你竟相信他的话?”似乎是白飞飞的话激怒了快活王,只听她话音刚落,快活王便开口道:“是我的,我快活王不会否认,不是我的我也不会承认!当年,白静腹中的胎儿,是我亲手打掉的,一碗堕胎药,白静就是因此而追杀我,撞翻了烛火,才引起了幽灵宫里那场大火,所以,你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白静的孩子!”   “你胡说!”快活王的话让白飞飞有些心慌,忍不住大喊道,“我胡说,我快活王做过的事情从来不会否认,白静,你告诉她,她是我的女儿吗?是你的女儿吗?”   快活王话问出口,白飞飞便不由得望向了白静,只是白静又怎会给她答案。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快活王的样子确实不像是骗人,而且沈浪也这样所,他也没有理由骗自己,难道母亲一直在骗自己?看着眼前的白静,白飞飞心里越来越复杂。   而就在这时欧阳少恭却突然开了口,“你真的想知道她是不是你娘吗?若是真的在意,我便解了禁锢。”想起之前欧阳少恭说过的话,这似乎是目前唯一能够验证白金究竟是不是她娘的办法。   只是她却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做了,她为了报仇一路走来,却在这个时候被人告知这一切都是假的,若正如快活王所说,那又该如何?   她虽在犹豫,欧阳少恭却有另一番打算,他会说那番话自然不是为了帮她,虽然他确实也有些好奇白飞飞究竟是不是这白静的女儿,不过他在意的还是白静幕后的人,所以没有在意白飞飞究竟想没想好,他便出手解了白静的禁锢。   刚一恢复自由的白静,感觉到目标就在眼前,便出了手,离她很近的几人都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能动了,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便看到白静一把抓住了白飞飞低头竟是对着白飞飞的脖子咬了下去。   待沈浪想要上前时,却不知为何,像是被点了穴似得无法动弹,沈浪却突然想起了之前的那个人,难道是他搞的鬼?看着眼前的白静和白飞飞,他的思绪开始凌乱起来,白静她究竟怎么了?   牙齿刺入皮肉的疼痛感让白飞飞清醒过来,没有挣扎,也没有呻吟,只是紧皱着眉头,其实她也是想要知道答案的吧,否则不可能不反抗,听着耳边母亲一口一口的喝下自己的血的声音,她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起母亲拿着鞭子一遍又一遍的问她仇人是谁?也许真的不是吧?若可她又是谁呢?   许是白静喝够了,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了她,因为失血过多,白飞飞面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白静,看着没有一丝变化的白静,她突然就笑了,欧阳少恭告诉过她,成为武尸的人,身体会重新改造,也就是说之前受过的伤都会愈合,而现在呢?她没有变,一点都没有,她真的不是她的女儿,原来她一直都在骗她。   “哈哈哈……”白飞飞笑的近乎癫狂,沈浪在一旁看得心惊,忍不住道:“飞飞,飞飞,你怎么了?”只是白飞飞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只是紧紧的看着眼前丝毫没有反应的白静,一边笑,一边道:“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只是,突然她却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扑向白静,“你告诉我,我究竟是谁?告诉我,我究竟是谁?!”白静怎会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见她向自己扑过来,以为是要攻击自己,便出掌击向了她,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胸口处。   本就虚弱的白飞飞又怎么能受的住这一掌,一口血喷了出来,再一次跌坐在地上,看的沈浪又是一阵心惊,白静却在这时突然转身离开,色使想要让人拦下她,却被快活王制止了道:“你们拦不住她。”色使只好作罢。   而就在白静离开的一瞬间,沈浪感觉到自己又能动了,没有顾得上为什么,赶忙走向白飞飞一把扶住了她,紧张的问道:“飞飞,你怎么样了?飞飞?”听到有人喊自己,白飞飞转过头去,看到沈浪,她冲着他一笑道:“沈大哥,她真的不是我娘,不是,她骗了我,骗了我……”说着竟留下了眼泪。   看着这样的白飞飞,沈浪着实为之心疼,“飞飞,不要再说了,你受了重伤,我先为你疗伤。”扶着她坐下,也不顾这里究竟是哪里,便开始为她运气,之前色使那一掌再加上白静那一掌,白飞飞的内伤确实很重,只是白飞飞现在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内伤,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了想要活下去的想法了,她这一生都是一个谎言,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样想着,白飞飞又开始大笑起来,沈浪因为她状态而感到害怕,竟分了神,岔了气,胸口一滞,嘴里便有了血腥味。   白飞飞比他更加严重,身体里的气因为他的停顿,彻底的乱了,一口鲜血再次喷涌而出,只是她没有在意,反而缓缓地站了起来,因为虚弱而左摇右摆身体摇摇欲坠,她却还是忍住了慢慢向门口走去,“飞飞!”沈浪开口喊道,白飞飞却置若罔闻,色使本要出声让人将她拿下的,却在快活王的挥手示意下住了嘴,沈浪想要追上去,却不想色使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点了他的穴道,大殿里的人全都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的走了出去。   白飞飞慢慢的向外走着,目光已经开始涣散了,早就没有了意识的她,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想要找个地方,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然后就这样离开吧,因为她累了,真的累了。   突然她感到一阵熟悉的气息出现在自己的身旁,“你怎么会弄成这样?”莫名的让她感到心安的声音,白飞飞下意识抬头望去,眼前一片模糊,摇了摇头,仍然看不清楚,想不出来人是谁,只是冲着他勉强的扯了扯嘴角,似是笑了笑,然后便无力的靠在了那人的身上,有些吃力的开口道:“带…我…走吧,去个…没有…人…的地方。”然后笑着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像有点虐啊~~ 话说这章完了,武林外史的情节就差不多了。 ☆、救命      白飞飞已然没有意识,气息微弱到让陶醉感到心惊,连忙为她把了脉,脉象一如她的气息虚无缥缈,陶醉心中慌乱,从怀中掏出了一粒药丸,为她吃了下去后,一把抱起了她,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陶醉将白飞飞带到了花姑子家中,本是想去竹林的,但想着竹林里什么都没有,况且她又是一女子,他不方便照顾,便来了花姑子家中。   陶醉抱着白白飞飞出现在章家着实下了章伯獐母一跳,一是因为陶醉报了个女子,二是因为着女子看上去像是个死人,两个人大呼小叫的将他迎了进去,然后看着他将人送进了花姑子的房里。   “老婆子啊,你说这陶老弟抱来的是谁啊?看他那紧张的样子,不会,不会是他的心上人吧!诶,不对,不对,他,他不是对丫头,那个……嘛?”“这,你问我,我问谁啊?不过,这姑娘看上去有点眼熟……”两个人站在门外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房里的陶醉根本顾不上他们,就这么一会功夫,白飞飞已然是进气少出气多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啊,刚刚喂给她的那粒药看样子并没有起什么作用,想了想,他将白飞飞扶了起来,想要为她输起了真气。   白飞飞确实如他所想,且不说她伤的本就重,再加上她也没有了求生的欲望,她左手上的那个本来泛着蓝光的镯子已经开始渐渐地退了颜色,慢慢的变得透明起来。   陶醉本是想要为她输真气的,只是才动手却又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白飞飞体内的气太过凌乱,而且有这两股不同的气息,若是他强行输气,在她如此虚弱的状况下,恐怕会爆体而亡,他本想用自己的真气来先帮她维持生命的想法,只能作罢,下了床,将她平放在床上,看着她苍白的面色,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不知该如何是好,陶醉为她盖上了被子走了出去,见章伯獐母还站在门口没有离开,开口道:“花姑子不在吗?”章伯听他问道自家女儿,犹犹豫豫的开口道:“丫头啊,出去了。”   “哦。”陶醉也只是随口一问,他现在心思都在白飞飞身上,倒也没太在意章伯的语气,听章伯这样说,边也没了话,只是章伯却因为他的态度而觉得奇怪,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说陶老弟,你带来的这个人是谁啊?看上去情况不妙啊。”   陶醉望着屋里的白飞飞,点了点头,突然脑海中划过一个人影,开口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她情况确实不好,章伯獐母,麻烦你们帮我先看着她,我去找个人。”   这边章伯正想开口问他去找谁,陶醉已然没有了人影,有些愣神,砸了咂嘴巴,章伯似是自言自语道:“看他这紧张样子,这女子对他来说恐怕不简单啊。”说着向一旁望去,却发现本来站在自己身旁的獐母不见了人影,在一转头,却见她人已经坐在了屋里的床旁,“我说老婆子,你干什么呢?”   獐母听到他说话,一愣,“干什么,你没听见刚刚陶老弟的话啊,我照顾这姑娘啊。诶,对了,老头子,你快过来看看,这姑娘是不是之前那个,那个……”听见獐母叫自己过去,章伯拄着拐棍慢慢的走了过去,却听她那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有些不耐烦得道:“那个,那个什么啊?”说着低头一看,惊呼道:“哎,这不是之前陶老弟带来的那个钟姑娘吗?”   “哎,对对对,就是那个钟姑娘,你瞧我这个记性。你说这姑娘怎么伤的这么重,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可看上去也不像啊。不过,老头子,你说这陶老弟这么紧张这钟姑娘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獐母突然压低了声音冲着章伯问道。   那只章伯听见她的问话,眼睛一瞪道:“赶忙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啊!”“啊?你刚刚都说什么了?”獐母的话引着章伯更是怒目圆睁,却也无可奈何,獐母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道:“说啊,你刚刚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獐母见他莫名其妙生了气,也不愿意理他,瞪了他一眼后“不说算了,还是先看看这钟姑娘吧,我看她这情况不妙,陶老弟这一去不知道究竟是去找什么人去了,若是不早点赶回来,这钟姑娘恐怕性命难保,既然陶老弟将她交给我们了,总是要先想办法拖一拖。”   章伯见獐母神情严肃,也知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走过去为白飞飞搭起了脉,果然也皱起了眉头,“这脉象,恐怕凶多吉少啊,恐怕撑不了多久啊。”“这可怎么办是好?希望陶老弟早点回来啊。”两个人望着白飞飞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在说出去的陶醉,他是去为了去找颠倒人,没错,刚刚划过他脑海里的人便是颠倒人,要说这道士确实有几分本是,若是他说不定能有办法可以救她一命,只是这人神出鬼没,只怕是不好找。   不过想到他这人好酒,陶醉便去了几个酒馆,却没找到人,不过却又想起了安幼舆,安幼舆是颠倒人的徒弟,可能会知道他在那里,想着,他便赶去了安幼舆家,只是还没有见到安幼舆,倒是先碰上了花姑子和小葵,眸子一黯,没想到她还是放不下。   没等他开口,小葵先看见了他,扯了扯一旁的花姑子,叫了声陶大哥,听到小葵开口,花姑子一僵,抬头看过去,见果然是陶醉时,却下意识躲开了目光,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似得,不自在的喊了声:“陶哥哥。”   陶醉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他毕竟心挂着白飞飞,只是深深的看了花姑子一眼,并没有说话,转身走向了安家小院,见陶醉的动作,花姑子不解,走上前去问道:“陶哥哥你这是……?”话还没问完,门便开了,开门的是安幼舆,见到安幼舆,花姑子下意识低下了头向后退了一步,正好躲在了陶醉的身后,只是却忍不住探出头去看他。   只见安幼舆一脸茫然地看着陶醉问道:“请问,你是?”“在下陶醉,有事想要找颠倒人,不知安公子可知他人在哪里?”安幼舆虽然疑惑眼前这个陌生人竟知道自己是谁,但听到他找自己的师傅,还是点了点头,道:“这位,陶公子,他就在里面,你等一下,我去叫他出来。”   不一会儿,就见安幼舆带着一个穿着破布麻衣的道士走了出来,见到陶醉时,便见那道士喜笑颜开道:“哈哈,陶老弟,来找我是来喝酒的吗?”   陶醉却没有心思和他东拉西扯,“今天不行,我有事要拜托你,改天再请你喝酒。”颠倒人一听有酒喝,笑意更深道:“好啊,哈哈,说吧有什么事?”“救人,有人身受重伤,想请你跟我走一趟。”   一听是救人,颠倒人倒是有些惊讶,这陶醉虽说是妖精,可本事不小,救人竟求到他头上来了,恐怕这人伤的不清,只是还没等他开口问,却听站在陶醉身后的花姑子先开了口道:“陶哥哥要救的人是谁啊?”   陶醉看了眼身后的花姑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安幼舆,道:“是,钟小姐。”话音刚落,便听安幼舆紧张的问道:“钟小姐!?她怎么了?”“现在不好说明情况,还请你跟我走一趟吧。”陶醉再次望向颠倒人,却见颠倒人一脸的犹豫,安幼舆自然也看了出来,开口劝道:“师傅,你就去救救钟小姐吧。”   颠倒人见自家徒弟也开了口,不好不给这个面子,只好点了点头,见师父答应,安幼舆心中高兴,却在看向陶醉道:“陶公子,不知钟小姐现在在哪里?我能不能也去看看。”陶醉其实不想答应,只是他还没开口,却见一旁的颠倒人道:“走吧,走吧,一起走。”   陶醉无奈,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便点了点头,转身向前走去,因为时间紧迫,几人用了轻功,不一会便到了章家,花姑子倒是有些意外钟姑娘竟会在自己家,看向陶醉,却见他面无表情,似乎是在担心,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章伯章母听到声音,便赶来出来,见到颠倒人先是下了一跳,下意识摆了动作准备随时攻击,好在陶醉看出两人的举动,先走了过去将两人按下解释了一番,然后道:“钟姑娘就在里面,道长跟我进去吧。”   说着先走了进去,随后屋外的几人也陆续走了进去。看到白飞飞安静的躺在床上,首先惊呼出声的便是安幼舆,陶醉有些不喜的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只是示意颠倒人为白飞飞看病。   颠倒人便坐了下来为她把起了脉,只是白飞飞的情况确实不好,就连颠倒人也是皱起了眉头,而且越是感觉她身上的伤,眉头就更是生了几分,似是没忍住,没好气的冲着陶醉埋怨了几句道:“我说这姑娘究竟是做了什么?怎么会伤的这么重,五脏六腑皆以受损,体内气息乱窜,这种将死之相还怎么救啊?”   陶醉一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还没等他开口便听一旁的安幼舆问道:“师傅,您在看看,钟小姐真的没救了吗?”颠倒人毫不犹豫的使劲摇了摇头,只是就在众人都黯然的时候,却见他又突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若是能够打通她全身经脉,将她提内乱了的气息调整过来,也许还有意思活命的机会,只是……”   听他这样说,众人又是一阵欣喜,安幼舆没忍住开口问道:“真的吗?师父。”对于自己的话被安幼舆打断,颠倒人有些不高兴,瞪了他一眼,轻咳了声接着道:“听我把话说完,只是,她五脏六腑受损,即使醒了也坚持不了多久,而且她醒后比没有办法运气,必须有一人要为她时不时的输气来维持生命。这样下来,让我算算啊,若是不能将她的五脏六腑修复,最多也就只能坚持……”说着,只见他低头掐着手指,数了数道:“七天而已。”   一听,众人的脸有垮了下去,唯有陶醉沉了沉眸子看向颠倒人道:“救。”只一个字,语气却十分坚定,“陶老弟,你可想清楚了,打通经脉可没有那么简单,若是一个不慎恐怕她就直接死了,而且救活了她也最多活七天,其实,不怎么划算啊。”   陶醉看了看床上毫无所觉得白飞飞,想着颠倒人的话,救还是不救?说心里话,他不想让她死,只是仅仅七天的时间,他真的能找到为她续命的办法吗?想起白飞飞倒在自己怀里前那一抹笑,绝望中透着一丝解脱,其实她并不像活下去了吧。   那么,他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呢?陶醉终是点了点头道:“救吧。”颠倒人看向陶醉,见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床上的人,有下意识看了看花姑子和安幼舆,心中不由暗叹道:哎,真是情字害人那!   既然陶醉都这样说了,颠倒人自然没有不救的道理,这打通经脉为白飞飞顺气并非一件简单的事情,搞不好就命丧当场,饶是颠倒人也不得不小心准备,吩咐屋里的人准备这个,准备那个的,大约半盏茶的功夫,选好了为白飞飞打通经脉的人后,便开始了救人。   打通经脉需要的时间本就长,再加上白飞飞又身体虚弱,怕她受不住,所以一开始必须十分小心,为了能让白飞飞适应打通经脉的整个过程,颠倒人选择了慢慢加入章家的方法,而这样一来就更加耗时。   整整一晚上,章伯,章母,颠倒人,陶醉四人一直在屋里为白飞飞打通经脉,期间甚至因为章伯章母体力不支,花姑子,安幼舆也出了手,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么一晚,总算是将白飞飞从鬼门关暂时拉了回来。   因为体力的关系,几人便被扶回了房间,颠倒人也一样,花姑子特地为他准备了一个房间,惟独陶醉虽然体力和真气双双耗尽,可因为放心不下白飞飞,他并没有离开,一直到感觉到她的气息终于平稳了,交代了花姑子好生照料白飞飞后,才离开了章家回到了竹林去恢复体力和真气。   其实他本想要留下的,只是想着白飞飞醒后,便要在为她输气,回到竹林里他更容易恢复,便离开了,而在他离开后约一炷香的功夫,白飞飞便醒来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醒来的缘故,白飞飞有些恍惚,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她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在看到走进来的花姑子时愣了神,花姑子她还是有些印象的,难道她有被陶醉救了吗?   花姑子见她醒了,很高兴,走近她问道:“钟小姐你感觉怎么样了?”白飞飞听她唤自己钟小姐,倒是有些晃神,虽然身上没有一处感觉是好的,却还是道:“我没事。”花姑子听她这样说,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好道:“你伤的很重,若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话,一定告诉我,先把这药喝了吧。”   白飞飞现在根本动不了,所以即使她其实不想喝,也还是被花姑子托了起来一口一口的喂着喝了下去,不知是这药的缘故,还是白飞飞身体的缘故,喝完了药没一会儿,她便觉得一阵阵困意袭来,花姑子见她精神不佳,冲她笑笑道:“钟姑娘你刚醒,必是没有适应,能睡便睡一会吧,好好休息,我就先出去了。”说着便带上了门走了出去。   白飞飞也确实抵不住那阵阵袭来的睡意,便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陶醉已经回到了章家,知道白飞飞已醒,也没惊动她,趁她还睡着便为她输了真气,白飞飞醒来后,感觉自己好像能动了,还以为是因为这一觉恢复了些体力又或是那药起了作用,便慢慢的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耳听到房里动静的陶醉第一时间推门而入,见她睡醒了,嘴角扯起一抹笑道:“你醒了。”白飞飞却面无表情的冲着他问道:“是你救了我?”   似乎是猜到了她的表现,陶醉竟没有丝毫意外的回答道:“是我。”“你不应该救我的。”白飞飞已开了看向他的目光,望向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是一句意料中的话,看着她平静而死气沉沉的目光,心情莫名复杂起来,想要问出口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还是咽了下去,说了句“你好休息,有事叫我”便离开了。   一连几天,陶醉只在要为白飞飞输气的时候出现在章家,其他时候皆不知所踪,白飞飞虽然没有抵抗他为自己输气,只是在知道了他不出现的时候是为了自己去找活下去的办法时,心中还是有了想法。   其实大家本来都说好要瞒着她活不过七天的事情的,只是颠倒人性子急,说起话来没把门,不小心说漏了嘴,被她听了去,花姑子为了安慰她,便将陶醉的事情告诉了她,只是他们都漏算了一点,就是白飞飞根本不想活下去。   因着陶醉的真气支撑,白飞飞渐渐地恢复了些体力,三天的时间,白飞飞至少自由下地走动了,虽然很容易感到累,但至少她能够离开了,是的,她要离开这里,她本就不想在活下去了,又何必在为陶醉填麻烦呢?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求地雷!!! ☆、离开   这天晚上,趁着众人都睡着了,白飞飞起了身,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门,动作轻柔而小心,她很清楚自己现在没有了内力,这章家的人虽然她并不了解,但绝都不简单,尤其是那个颠倒人,所以不得不小心些,她不想惊醒他们。   只是她做的再小心,他们还是都感觉到了,之所以没有出现拦下她,却是因为陶醉,想来也是,先不说武功的高低,住在章家的人恐怕除了安幼舆外,又有人感觉不到她的动作呢?   从她出了房门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有了感觉,只是因为陶醉的提前阻止,所以才都装作不知,仍她离去,要说陶醉怎么会知道她要走,很简单,猜的。   白飞飞要做什么,他自是不知道的,只是这些天白飞飞的情况,他都看在眼里,也大概猜出了她一心求死,只是她一直如此安静却让他起了疑心,却也猜出了她想要离开,所以没有让人拦她,只是告诉了颠倒人,若是她要走,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只是他没想到这信会来的这么快,白飞飞的身体除了颠倒人恐怕就只有他最了解了,先不说她需要他输气来续命,就是她俱损的内脏根本难以维持她长时间行走,却不想她竟在能下地行走的第二天便选择了离开。   接到颠倒人传来的信后,他便赶到了章家,自然是隐去了身影的,看到同样隐去身影的几人站在远处看着正好从房门中走出的白飞飞,他走了过去和她们站在了一起。   白飞飞恢复的确实还不够,一步一步的蹒跚而行,几人看着都心有不忍,望望陶醉,想着他能改变主意,只是陶醉却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个,也让他们在心里埋怨他的无情。   尤其是站在她身边的花姑子,这些天因为陶醉的拜托,她一直在照顾她,虽然白飞飞对她一直很冷淡,可几天的相处下来,花姑子还是对她有了些情谊,不忍心看着白飞飞这样离去,她不解她的陶大哥怎会如此心狠,既然救了人家,为何不愿意在收留她在此,想要现身拦下白飞飞,可却被陶醉拦下了,有些气恼他这般无情,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白飞飞离开。   她不知陶醉心中所想,白飞飞离去后,她也负气回了房里,章伯章母还有小葵也不好说什么,也各自离开,留下陶醉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生气的人却不知花姑子一个,颠倒人也是一样,怎么说他也是出了力的,好不容易救活了人,可却要去送死,还不能拦着,他的火气也不小。   “我说陶老弟,你就让那姑娘这么离开了?先不说她没了你的真气肯定陈撑不过明天,就这荒山野岭的,她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指不定就被突然冒出的野兽吃了,你说既然这样,当初又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救她!”颠倒人的阴阳怪气让陶醉有了些反应,看了看颠倒人,半天才说了句:“她想走,怎么拦?”说完走了出去,留下颠倒人站在原地扯生闷气。   陶醉离开章家后并没有回到竹林,而是跟在了白飞飞的身后,其实他不比花姑子的担心少,刚刚看到白飞飞那样他甚至下意识差点迈出脚步,却还是忍住了,他也想让她留下,可他知道,若是白飞飞真想离开,拦下了她还是会离开,而且,他了解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打定了主意要离开,若是他真的出现了,说不定还会伤了她。   白飞飞并不知道陶醉就跟在自己身后,从章家出来后,不只是因为体力的原因,还是太过小心了些,竟已满身是汗,感觉体力有些透支,不得不先找个地方休息下在继续走。   坚持着又走远了些,感觉必须要休息一下了,白飞飞便随便找了棵树靠坐了下来,一边恢复着体力,一边想着之后该去哪里。   陶醉见她走的并非之前他带她走的那条路,心里便有了数,看来她是不准备回钟府了,只是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却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她又能去哪里呢?   白飞飞也确实如陶醉所想的那样,章家她来过她还记得,惠崂山县的路她也确实还有些印象,只是她现在并不想回去,只是想随便找个地方,然后听天由命。   所以她根本没有选择自己熟悉的路去走,从一开始走出章家,她便走了一条与之前走过的不同的路,想着就这样走下去,走到哪里算哪里好了。   山里的夜晚不比城里,即使熄了灯也是有些光亮的,这里是真的漆黑一片,偶尔从远处传来的一声狼叫,虽然离得远,却仍是让人一阵心惊,不过好在她也不是没有在这样的地方待过,不去在意,也就不会觉得很害怕。   但这样的夜里却也很美,靠着大树,白飞飞仰着头,天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确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向远处望去,时不时飞过的萤火虫也为这漆黑的夜色平添了几分色彩。   寂静的夜,白飞飞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只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是几天前发生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她还是会忍不住讽刺一笑,她究竟算是什么,一个报仇的工具吗?   那是养了她整整二十年的母亲,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可她呢?恐怕对她从来都没有一句真话吧,整整二十年,她都活在一个谎言里,为了这个谎言,她变得无情无爱,变得心狠手辣,甚至变得不像是一个人,满心仇恨,就连死了还是放不下这仇恨,想着这些日子里自己的所作所为,白飞飞忍不住大笑起来,还真是笑话一场啊!   白飞飞放肆的大笑牵动了身体里的伤,一阵阵的痛意袭来,让她忍不住颤抖,似是为了惩罚愚蠢的自己一般,明明痛到已经忍不住蜷缩了身子,却还是止不住的笑,一直到忍不住吐了血,没有了继续笑下去的力气,这才安静了下来。   只是这一笑过后,她却是不能再动了,不仅仅是这一动便疼痛难忍,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有力气了,原来打算休息下在走远些的,现在看来只能露宿在这里了。   也不管周围如何,白飞飞闭上了眼睛,不是她不怕会有野兽出没,而是她不在乎了,一心求死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呢?   看着白飞飞这样,陶醉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时就那样离开了,他真的很想知道究竟在那座快活城中发生了什么,能让她变成这样,看着她睡着,陶醉现了身,感觉了下她体内的真气已经不足了,便为她输了真气,然后便守在了她身边。   可能是因为露宿荒野的缘故,白飞飞睡得并不安稳,很早便醒了,陶醉早在她醒之前,便隐去了身影,看着她扶着身后的大树慢慢的站了起来,他退到了一边。   不知是不是因为休息够了,比起昨天来,白飞飞觉得自己好像更加舒服了些,不过她没有太过在意,站起来后便出发了。   这一天的路似乎要好走了许多,虽然仍是走走停停的,但也走出了很远了,不知不觉中,她发现自己竟走到了一个瀑布附近,而这瀑布的周围竟是一圈竹林。   倒是个有趣的发现,看见这竹林,倒是让她莫名想起了陶醉,他会不会在这里呢?她记得他好像就是住在这样一片竹林里的吧,望着竹林发起了呆。   只是没一会儿,便笑着摇了摇头,她怎么会突然这样想呢?只是,还能再见他一面吗?总是要死了,没想到自己最后想的人竟会是他。   情动,心中的热气便油然而生,陶醉他们虽然救醒了她,可阴阳煞却没有解开,感觉到身体里异样的感觉,白飞飞笑了笑,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停止了脑中的思绪,去平复阴阳煞带来的不适,她本就是个将死之人了,雪上加霜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样想着,倒是回忆起了两人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一片竹林中,她练剑,他吹笛,虽然互不相识,却心有灵犀。   那时候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会对他动了情吧,除沈浪外的第二个男子,真是让她意外,不过他确实帮了她许多啊,一次次的搭救,她似乎欠了他很多的人情,竟是连还的机会也没有了。   有些落寞的笑了笑,白飞飞走向了瀑布下方的小溪,想要喝些水,却不想,刚一蹲下,脚下竟是一滑,眼看着就要栽倒,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没办法支撑要滑到的自己,索性闭上了眼睛。   只是想象中的疼痛与溪水的冰冷却没有出现,反而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在了怀里,睁开了眼睛,刚刚一直想着的脸庞近在咫尺着实吓了她一跳,惊呼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陶醉冲她笑了笑并没有实话还是说,道:“你忘了,我就住在这里。”可白飞飞却不好骗,看着陶醉的眼神露出了怀疑的目光,猛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开口道:“你知道我要离开。”很肯定的语气,倒是让陶醉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承认。   见他承认,白飞飞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从他怀里站了起来,走到了一旁突然开口问道:“你一直跟着我?”见陶醉再次点了点头,不知为何,白飞飞突然叹了口气,道:“谢谢你救了我,不过,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白飞飞很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不似陶醉想象中的那样,倒是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挽留她,见她转身离开,好半天才开口道:“我记得你说要我带你去个没有人的地方吧。”   听到陶醉突然开口,白飞飞停下了脚步,想起了自己好像是说过这句话,但她去没有接下他的话,只是等着想看看他接下来想要说什么,陶醉见白飞飞没有再继续向前走,便接着开口道:“留在这里吧,这里没有人,若是你不想见到我,我离开就是。”说着就要离开。   白飞飞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有些惊讶,转过身子见他要走,下意识出了声道:“你要去哪?”白飞飞会出声留他,是陶醉没有想到的,转过身子看见她一脸的焦急倒是一愣,下意识开口道:“哪里都行。”   听着他这般无所谓的话,白飞飞倒是生出了几分愧疚来,低着头半天不说话,就在陶醉以为她不准备在说些什么了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她再次开口道:“你留下吧,我也不走了。”   白飞飞的决定出乎他的意料,惊讶毫不掩饰的出现在他的脸上,只是白飞飞却没有看到,因为说完自己的决定后,白飞飞便走进了竹林。   陶醉便没有离开,跟在了白飞飞的身后走进了竹林,竹林里还是当初她见过的那间屋有些意外这里竟真是他住的地方,回头看了陶醉一眼,却见他冲着自己笑了笑,心猛地漏跳了几拍,白飞飞赶忙回了头,不再去看他。   其实她不知道她会走到这片竹林这边来,全都是因为陶醉,是陶醉故意诱她向这边走,他有心如此,又怎么会让她轻易发现呢?   其实他只是想让她有个地方可以待着,也并没有想要出现在她的面前,若不是刚刚她差点摔倒,他定是不会出现的,在一旁护着她就好,就是刚刚决定离开,其实也是打算先假意离开,然后在隐了身陪在她身边。   其实这几天他一直在找能够救她命的办法,可就如颠倒人所说的那样,她伤的太重,除非是神仙,否则谁也救不了她,便想着这最后的几天至少让她开心的度过,尽量顺着她,她走他没拦也是有这个原因。   而白飞飞呢?会让陶醉留下来,其实也并没有多么复杂的原因,就只是这样想了,便开口了,这二十年来,她想要做的,只要不是为了报仇的,母亲都会暗中阻挠,真正顺着自己的心意做的根本没有几件,既然要离开了,那么至少,在这最后的几天里就随着自己的心意,想做些什么,就在这几天都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章主要是增加男女主感情哒,如果不出意外地话下章飞飞就要告白啦~~ 小伙伴们不要错过哦!!! 评论,收藏,地雷不要少啊!!!!! ☆、相处   没有理会陶醉,白飞飞走进了屋里,之前来这里是为了疗伤,虽然住了一晚,但确实没有好好注意过这里,可没想到的是这屋子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本以为需要准备的东西可能有很多,但转过一圈后才发现几乎没有什么缺的东西。   这些东西自然都是陶醉准备好的,看见白飞飞有些闪躲的目光与转过的头,陶醉有些不解,她这是在躲自己吗?这样想着,却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她为什么要躲着自己呢?纵身一跃悬坐在了一根竹子上空,从腰间拿出了酒壶一边望着竹屋,一边喝起了酒。   进了屋后,白飞飞便没有在出去,因为有些累了,便躺在了屋里的床上休息,从窗外望去,正好看到陶醉悬坐在竹林上方的身影,闲适得拿着酒壶时不时的仰头一饮,动作潇洒而娴熟,竟是格外的洒脱,倒是让白飞飞舍不得移开目光。   竹林上方,陶醉一袭白袍竟是竟与这竹林相映成辉,恍惚之间,白飞飞竟有种看到了着竹林中的竹仙的感觉,似是因为自己的想法太过古怪,忍不住笑了出来,却在不经意间与陶醉的目光相撞,又是那阵让她感到燥热的感觉,脸微红,白飞飞再一次躲开了陶醉的目光。   这一次,陶醉确实感觉到了白飞飞的闪躲,逃也似的转过的头,让他十分意外,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吗?想不通,仰头灌下一口酒,突然脑海里闪过了一副画面,让他动作一顿,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若是真的因为那件事,却真的是他冒犯了,再次转头望向屋里的白飞飞,是不是该说清楚呢?可那天自己的举动,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又怎么该去跟人解释呢?又是一口酒灌下,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躺在屋里的白飞飞不知不觉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却是伴着一阵悠扬的笛声,熟悉的笛声,莫名的让她觉得心安。   只是突然,那笛声变了,不似之前的悠扬,反而有丝凌厉夹杂在其中,让白飞飞忍不住感到惊讶,是她的错觉吗?他在恨谁,这笛声中的恨意竟让她也感到心惊。   慢慢的走下了床,向门口走去,抬头望向空中的陶醉,夕阳西下,虽然光线昏暗,但陶醉紧蹙的眉头还是清晰的印在白飞飞眼眸中,她越发肯定自己的感觉并非错觉,慢慢走出了屋子,走向陶醉的方向,只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上方的陶醉却先感觉到了有人靠近。   他在这周围设了结界,就是怕白飞飞突然醒过来,他所做之法虽不是针对她的,可对她却还是会有伤害的,只是白飞飞会在这个醒来确实出乎他的意料,好在她进不了这里,索性不去在意她,陶醉继续吹着自己的笛子。   白飞飞倒也识趣,根本没有走过去的打算,所以也没有碰到陶醉设下的结界。虽然她并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却也没去打扰他,只是静静的站在离结界不远的地方看着陶醉。   一曲终了,陶醉飞下了竹林,见白飞飞并没有回屋里,有些惊讶,他感觉到她并没有接近结界,还以为她回了屋里,却不想她竟一直站在这里。   随手一挥,收了结界,白飞飞并没有任何感觉,见陶醉走近,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有心事?”虽是问话,可语气中却透着丝肯定,陶醉的脚步顿了顿,面无表情的看了白飞飞一眼,并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去。   陶醉的态度显而易见,他不愿意说,白飞飞自然也逼不得他,但还是有丝难以言喻的失落感,静静的看着陶醉离去的背影,白飞飞回到了屋子里。   只是她刚刚前脚刚踏进屋里,笛声却有一次的响了起来,声音似乎是从着屋子后面传来的,想着刚刚陶醉的态度,白飞飞停顿了下,还是走进了屋里坐下。   只是坐下后,那笛声一直萦绕在耳旁让她静不下心来,更甚者添了几分烦躁,无奈,她又起了身向着笛声的方向寻去。   笛声确实是从屋后传来的,白飞飞刚绕到屋后便看到陶醉背对着屋子坐在一颗大石头上,似乎是感觉到有人走近,笛声突然戛然而止,只是人却没有转过身子,仍然背对着白飞飞。   笛声突然停了,白飞飞也停下了脚步,开口道:“聊聊吧。”明明是随意的语气却透着丝坚定,只见她再次迈开脚步走到了陶醉身旁转过头看向他。陶醉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天才叹了口气道:“白姑娘想聊些什么?”   白飞飞很想脱口说就聊刚刚你吹的那首曲子,可她还是忍住了,毕竟陶醉之前已经拒绝过一次了,她也不是个爱纠缠的人,便道:“不知道,随便吧。”   这倒是出乎陶醉的意料了,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白飞飞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其实说起来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多么的熟悉,只是阴差阳错的就有了交集,而要说一起的聊天情谊还是少的很,毕竟没有话题。   许是沉默的气氛太过尴尬,两个人竟不约而同的开了口,“你……”“你……”异口同声的开了口却又同时停了下来,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对方,再一次同时开口道,“你先说吧。”“你先说吧。”又是一模一样的一句话,虽然话音落下后有一阵诡异的沉默,但也确实托这异口同声的福,正好化解了两人之间的尴尬,眼里都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   这回,白飞飞先开了口道:“还是你先吧。”陶醉也没推脱,只是神情却有些犹豫,似乎是要说的话不太妥当,白飞飞见他如此,倒是也猜出了几分,果然,只听他道:“你接下来两天准备如何,时间似乎不多了。”话说的虽然有些不清不楚的,但白飞飞还是理解他的意思。   笑着道:“也没什么打算,还要谢谢你借这个屋子给我,好不容易闲下来,最后几天轻松的过吧!”语气里透着的确实是一直所没有过的轻松,就是连白飞飞自己都感觉到意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所以凡事都看开了,说出这番话后,白飞飞竟觉得自己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不过对于她的轻松,陶醉却显得很意外,“你,不打算报仇了吗?”语气中有一丝莫名的迟疑,白飞飞并没有注意到,因为她对陶醉的话很惊讶,他竟然知道,但也很快的镇定了下来,知道就知道吧,反正现在对于她来说也不重要了。   轻轻的“嗯”了声,避开了陶醉的目光,并没有解释,虽然不重要的,但她也不想再提起。只是陶醉却似乎很在意她的解释追问道:“为什么?”白飞飞转过头看向陶醉,只见他的眸子里有着探究,还有一些和她很相似的东西。   顿了顿,白飞飞开口道:“感觉累了,所以不想再继续了。”白飞飞的解释,似乎让陶醉有些意外,只见他看着自己手中的笛子喃喃自语道:“是吗?”便没了话。   白飞飞见他如此,开口道:“既然你的话说完了,那便该我了。你刚刚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白飞飞也算是没话找话,只见陶醉看了看她道:“无名。”   陶醉的答案倒也在白飞飞的意料之中,似是感叹般的她接着道:“很好听,就是有些伤感了,而且……”话没有说完,白飞飞便停了下来,陶醉倒是好奇她之后的而且,便开口问道:“而且什么?”   白飞飞似是想起了什么,望着竹林前方的一片漆黑,似有所指的道:“而且…多了些不该有的情绪。”陶醉怎会不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不由得浑身一颤,看向白飞飞。   却见她像是自言自语般的道:“恨人很简单,报仇却不容易,而报仇之后呢?结果只是一场空罢了。”说着似是嘲讽的一笑,然后转过头看向陶醉道:“对不起,说了些有的没有的话,你就当是没听到吧。”   陶醉也不知该作何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一时之间两个人竟又没有了话可说,白飞飞也感到有些累了,和陶醉说过之后,便向屋里走去,只是没走几步,却突然听到陶醉开口道:“对了,白姑娘,之前在快活城的时候,是陶某多有冒犯,若是可以的话,希望白姑娘大人有大量忘了那件事情吧。”   一时之间竟没想起是什么事情来,转过头看向陶醉,正好撞进他漆黑的眸子里,目光里闪烁着的歉意让白飞飞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子继续向前走,只是待她回过神来,想起是什么事情的时候,却不由的停住了脚步,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来,自嘲般的道:“原来只是冒犯,可我忘不掉呢?” 作者有话要说:  出意外了,没告白上。。。。 呃,总是要先铺个垫嘛,哈哈~~ 收藏,评论不要少!!!有地雷的话那更好~~~(意外押韵呐!咳咳。。。) ☆、相处(2)   回到屋里,白飞飞躺在了床上,虽然有陶醉为她输气,可这样一天下来,她还是会觉得有些吃不消,微微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许是太累了,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睡着了。   夜渐渐的深了,白飞飞早已陷入了梦中,窗外夏夜的蝉鸣此起彼伏,白飞飞全然不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还是因为没有了防范的心思,这些日子是白飞飞睡得最好的日子,从来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惊醒,几乎一觉到天亮。   这样的感觉倒是她从来都没有的,就是当初与沈浪在一起的时候,她虽然会觉得心安,但却从来都不曾放松警惕,就像是一种习惯一样,只要有一点动静,她就会醒。   她倒是意外的喜欢这样的感觉,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样的自己反而很危险,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快要衰竭了,所以才会变得这般她以为的熟睡。   陶醉是知道的,颠倒人早在一开始就告诉过他,也提醒他注意她的睡眠状态,所以他很清楚白飞飞的身体状态,看着她越睡越沉,陶醉总是会怕她就这样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其实白飞飞一直都不知道,陶醉不仅仅在白天的时候会为她输气,晚上的时候也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她的身体一天天的虚弱,陶醉为她输的救命真气也一天天的在加量,虽然他妖力深厚,却也扛不住这般折腾,因为她每天的真气需求,陶醉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待在竹林里修养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白飞飞并不知道,陶醉也并不打算告诉他,其实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才会这样对她,许是为了报之前的恩吧,他并不想她死,可他确实尽力了,这些天他一直在找能让她活下去的方法,可确实没有,所以至少,让她没有痛苦的离开也算是他唯一能够为她做的吧。   第二天一早,白飞飞醒来,昨天入睡时的疲惫确实消失了不少,微微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从床上站了起来,突然听到有人在在敲门,她便走了过去开了门,之间陶醉提着一个木桶道:“这是给你梳洗用的水。”说着便走进了屋里,将木桶放下后便走了出去。白飞飞见他要离开,赶忙开口喊道:“谢谢。”陶醉身形微顿,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梳洗过后,白飞飞走出了木屋,随意的在竹林里游荡起来,这竹林虽然之前来过,但却没有仔细看过,昨天也一样,现在闲下来了,倒是有心思逛一逛了,这样大片大片的竹林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呢,比起一颗颗的参天大树,这些纤长而笔直的竹子,在阳光下影影绰绰的倒是另一番美景,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只不过,她不仅仅是为了欣赏美景,还存了些小心思,或许,在这竹林的某一处会看到陶醉也不是不可能。   陶醉确实在这竹林的某处,只是她想要见陶醉一面却不是那么容易,先不说这竹林很大,能碰上的可能少之又少,再加上陶醉为了不让她找到自己,特地下了结界,所以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不过白飞飞并不知道,在竹林里走了一上午,实在觉得走不动了,这才回到木屋,却不想陶醉竟等在木屋一旁,白飞飞有些意外中的惊喜,走过去发现陶醉是来为她送饭的。笑着道了谢,陶醉一如早上一般没有逗留的意思,直接离开了。   对于这样的陶醉,白飞飞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感觉,他应该是关心自己的没错,可这样送过东西后就离开,又让她觉得有些失落,难道是为了不让自己产生什么对他来说多余的心思吗?若是这样的话,那他可真是残忍啊!   大概猜出了陶醉的心思后,白飞飞也不想在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她想起昨天来时看到的那个瀑布,瀑布下方似乎是个条小溪,应该不会很深,这些天一直都未沐浴,身上已经有些不舒服了,也许可以去看看那条小溪。   想着用过饭后,她便来到了小溪旁,与她想象的一样,不是很深也没有多浅,洗洗身子应该是可以的。找了处隐秘的地方,退了衣物下了水,虽说是夏天,可水温还是有些凉了。   不过也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虽然这地方没有人会来,可陶醉毕竟还在,所以还是速战速决的好,只是突然间,不知怎么的,白飞飞突然感到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痛,让她不由得在水中踉跄了下,不明所以,转过头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了,却因为水中倒映出的背上的伤痕而愣住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她发愣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声脆响,下意识捂住了后背潜入了水中,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却因为对上了陶醉微怔的面庞而红了脸,挪开了目光。   只听陶醉难得慌乱的声音道:“不,不好意思,我我,我不知道……”白飞飞到是镇定的多,“你先转过去。”陶醉赶忙点了点头,却想到白飞飞看不到开口道:“我,我先去木屋等你,该为你输气了。”说着便听到一阵离开的脚步声。   白飞飞长吁了一口气,却又想到刚刚在水中看到的那一道道伤疤,脸色突然变的煞白,再次从水中站起,别过头想要看看清楚,只是这次,却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她的错觉吗?那一道道的伤疤可真是好久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明明是钟素秋的身体不是吗?沉思的站在那里,却没有发现,离开的陶醉竟突然转过了头,向她站着的方向看了一眼,紧皱着眉头离开了。   穿戴好了,白飞飞回到了木屋,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两个人未免有些尴尬,索性都不开口,陶醉为她输了真气后就再次离开了,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才再次出现,同样是为了送饭。   这次,在他离开之前,白飞飞先开口叫住了他,“若是一会没事的话,一起喝两杯吧。”对于白飞飞的约酒,陶醉显得有些意外,白飞飞也不在意,拿起桌上的菜和碗,走了出去,找了一块不大的石头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自己席地而坐,冲着陶醉道:“算算日子我应该只有两天了,就当是陪我这将死之人最后一程吧,过来坐!”   这样的白飞飞倒是与平时的她不太一样,格外的洒脱,见她如此,陶醉笑了笑,道:“既然想喝,这一葫芦的酒自然是不够的,等我一下。”说着便走进了木屋,出来时,手中拿着两大坛酒。白飞飞一看,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好,今天可要好好醉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告白,告白,好难啊!!! ☆、相处(3)   许是两个人都放开了,两大坛酒竟然没一会就被喝了个精光,陶醉自是不必说,不过看过白飞飞醉酒的他,看到她一直都算清醒到是有些惊讶,两个人这已经喝了第四坛了,不过,这酒,倒是难得的喝的如此痛快。   陶醉看着一旁同他一样,早就舍弃了碗而直接喝的白飞飞,笑了笑,似乎是感觉到了陶醉的笑意,白飞飞突然转过了头,对着他道:“你笑什么?”   其实她已经有些醉了,毕竟这样喝酒是她有生以来第二次,虽然表现的很清醒,但她知道自己的脑子已经开始混乱了,听她询问,刚将酒坛放在嘴旁的陶醉,动作一顿,似是在想该怎么回答,好半天才开口道:“在想原来你也有这样的一面。”说完又是一笑。   白飞飞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却很快又大笑起来,道:“那在你看来我是怎样的?”白飞飞虽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可陶醉却认真思考了起来,喝下一大口酒后,又想了许久才终于开口道:“是个很倔强的人。”   不自觉的撇了撇嘴,似乎是赞同又好像只是随意附和而已,白飞飞点了点头,喝下一口酒后接着问道:“还有呢?”“嗯……是个不要命的人。”   “不要命?”白飞飞轻笑两声,再次点头,“也对。”“还有……”好像是想到了别的什么,陶醉再次开口,只是并非之前那样爽快的说了出来,这次反而有些犹豫,并没有直接开口,白飞飞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表情莫名让她感到一阵烦躁,她大概也猜得出他究竟想要说什么,应该跟心狠手辣什么的差不多吧,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道:“行了,不喝了,今天就到这里,再喝,就该醉了。”   说着便站了起来,身形微晃,显然已经有些醉了,陶醉见她如此,没在接着说下去,点了点头,自己却没动,似乎是打算在坐一会儿,白飞飞也没理会她,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屋里。   而坐在那里继续喝酒的陶醉,却在想自己刚刚没有说完的话,其实他想说的并非白飞飞以为的那样,他只是想说,他和她一样都是可悲之人。都是为了仇恨而活,而且越陷越深。   越想,心里就越发的不痛快起来,猛的喝了几口酒后,将酒壶随手摔在了地上,纵身一跃坐在了竹林之上,随手将别在腰间的笛子取出,一首略显凄凉的曲子倾泻而出,回到雨屋中已经躺下的白飞飞正好伴着这曲子慢慢的进去了梦乡。   陶醉的笛声一直响了很久,一直到吹醒了他自己后,才停了下来,他并没有忘记要去为白飞飞输气,收起了笛子后便进了木屋。   只是今天夜里的白飞飞却不似之前那般安静,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关系,她从一开始就在做梦,梦到的都是在她进入钟素秋的身体之前的事情,那段回忆对于她来说,应该是一段痛苦的回忆,就是在梦中,她仍然显得痛苦异常。   紧皱着的眉头,紧闭的牙关,苍白的面孔,僵直的身体,还有额头上的冷汗,无不在说着她的煎熬,陶醉没见过这样的白飞飞,有些心疼,慢慢的走过去,似是想要叫醒她,可再碰到她的一瞬间却改变了注意,只见他将手放在了白飞飞的额头上,闭上了了眼睛,没错,他是在感受她的梦。   他看到,梦里的白飞飞是在一间石室里,裸露着后背,跪在他的前方,双手被帮着,架于头顶两侧,这样的她却并未让他产生任何绮念,并不是因为她没有魅力,而是因为她背后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皮开肉绽的疤痕甚至让他都感到心惊,感到害怕。   而那鞭打她的人,待陶醉看清后,更是惊讶,那人竟是她的母亲!说不出心中究竟有何感觉,他只觉得很压抑,甚至让他觉得喘不过气来,尤其是当他听到,看到,即使皮开肉绽,却仅仅只是闷哼一声的白飞飞时,那种感觉就更加明显,甚至不自觉的捂住了胸口。   异样的感觉,让陶醉甚至忘记了这是在白飞飞的梦中,又或者,他其实是知道的,却还是想这样做,总之,他改变了白飞飞的梦,只是他不知道她想要一个怎样的梦,可只要不是这个梦就好,至少在梦里,不要再这样痛苦了。   他没有去看自己究竟为她造了一个怎样的梦,变从她的梦中走了出来,看着本来痛苦的她,露出了笑容,他也不自觉的笑了,伸手为她拭去了额头上的冷汗,输入了真气后,离开了。   这一夜,白飞飞睡得很香,因为昨晚的梦太过美妙,一直到醒来,她还是忍不住去回想,她隐约记得昨天晚上似乎做了许多梦,不过却记不得前面的了,后面的虽然有些印象,但最让她记忆犹新的还是她梦到了陶醉,真是不可思议,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是指出现了一瞬间,但她却记的特别清楚,而且感觉也异常真实,就好像那并不只是一场梦似得。   有些意外中的惊喜,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的好梦,她竟觉得这是这几天当中感觉最舒服,最有精力的一天。   起了床,收拾完毕,却发现陶醉并没有出现,想到也许是他昨晚上喝醉了,到也没怎么在意,反倒是起了要活动一下的心思。   出了木屋,找了一处相对比较宽敞的地方,抽出了别在腰间的软剑,舞了起来,并非练功服,而是舞剑,她知道自己现在动不得真气,所以就只是动动力气,这一舞感觉倒是比想象中要好,也越发的精神起来。   陶醉因为昨晚耗费的气力太多,所以在恢复当中,这也是今早他并未出现在木屋外的原因,好容易恢复的差不多了,却突然听到了竹林里的动静,分明是舞剑的声音,这竹林里除了他自己以外,就只有白飞飞,这声音自然出自白飞飞,她竟然在练剑!一股无名的怒火燃起,停了打坐,向着白飞飞的方向飞去,在看见她的一瞬间脱口训斥道:“你就这么不想活了吗?”口气有着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紧张与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呃。。。我都不好意思说了,再等等哈,嘿嘿 |( ̄3 ̄)| 宝宝想要收藏评论地雷啦啦啦~~(那个,那个。。。好像有点没节操啊, [ 抠鼻ing ] ) ☆、相处(4)   正在舞剑的白飞飞突然听到陶醉的呵斥不由身形一顿,转过头看了过去,对于陶醉的怒火却是没由来的心中一暖,冲着他笑笑道:“许久没这样动过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挺好的,就来试试,不用担心,这样活动一下,我到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可是……”虽然白飞飞这样说了,可陶醉还是觉得不妥,刚开口想要劝她还是去休息的好,却被白飞飞打断了道:“没事的,要不然你就待在这里看着我好了。”说着在没给陶醉开口的机会,再次举起剑舞了起来。   陶醉无奈,心里放心不下,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白飞飞见他坐下,微微一笑,更加专心的舞了起来。陶醉坐在不远处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她似乎是真的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想要离开,只是还没等他站起来,就听白飞飞突然开口道:“你一直干坐着也无聊,不去帮我伴奏吧。”   陶醉先是迟疑了片刻,随后还是从腰间取出了笛子放在了唇边,听到笛声想起,白飞飞顺势转了一圈,正好转向了陶醉坐着的方向,目光相对间,白飞飞冲着他灿烂一笑。   两人虽不是第一次合作,却也并非老搭档,但这一舞一奏却默契十足,在外人看来,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花姑子是这样想的,就是爱慕着陶醉的小葵也不得不承认,这让她没由来的一阵嫉妒。   花姑子是来找陶醉的,这些天陶醉一直没去章家,白飞飞的情况她也有些担心,再加上同样担心白飞飞情况的安又舆总是忧心忡忡的,她便想着来陶醉这里了解下情况,至于小葵,自然是被她拉来的,只是没想到正好撞到了这样一幕。   其实相比于小葵的生气,她的感觉要矛盾的多,陶醉对她的感情,她是知道的,他太好,好到让她觉得拒绝他是一种罪过,可她不想勉强自己,所以只能一直视而不见,现在看到陶醉和白飞飞这样的情意绵绵的样子,她倒是平白的松了一口气,只是想起她和又舆的情况,还有陶醉对于他们之间感情的看法,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阻止这段感情,若是不能相守相依,这样的开始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花姑子站在不远处,心情莫名的纠结,而她身旁的小葵却很焦急,她喜欢陶醉这一点几乎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可陶醉对此从来都不在意,她知道陶醉喜欢姐姐,她也知道自己比不过姐姐,所以她情愿就这样守着,也许某天他能回头看看她,也就够了,可她却无法接受那个人是别人,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陶大哥就不肯看看她呢?   小葵很想冲上前去将这对她来说十分刺眼的一幕给打破,可花姑子却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样,紧紧的抓着她,不让她动,好不容易等花姑子送开了手,却听到她说:“我们走吧。”   只是小葵又怎么愿意离开,花姑子转了身,她却还站在原地,其实她很胆小,一直都不敢大胆表白,只是想着也许哪天陶大哥会发现她的爱,所以一直在等待,就像现在一样,其实就算刚刚花姐姐没有拉着她,她也是不敢上前的。   站在那里,她祈祷着陶醉能够发现自己,然后走过来。好像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祷告似得,那边正在舞剑的白飞飞突然停了下来,不知和陶醉说了什么,只见他转过了头,看向这边,笑了笑,走了过来,“你们怎么来了?”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陶大哥,小葵冲着他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见陶醉走了过来,花姑子也转过了身,道:“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对了,钟小姐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白飞飞站着的方向,只是话还没说完,她却先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恐,陶醉,见她如此的表情,没由来的一阵心慌,转过头去,只见前一刻还笑着对自己说有人来了的白飞飞此刻竟无力的向后倒去。   想也没想,陶醉身形一闪变出现在了白飞飞的身后,接住了倒下的她,看着她唇边的鲜血,还有紧闭的眼睛,有些紧张的开口道:“白飞飞,白飞飞,你还好吗?”   白飞飞并没有回应,仍然紧闭着双眼,“她怎么样?”也顾不上纠结为什么陶醉会喊钟素秋为白飞飞,花姑子问道,陶醉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坐了下来,将白飞飞放平了后,为她把过脉后才道:“她情况不好,我要为她输气,花姑子你和我一起,颠倒人还在章家吧,麻烦小葵你去将他带来。”   花姑子点了点头,便蹲下了身子,小葵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也点了点头,立刻消失在了竹林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白飞飞仍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陶醉和花姑子早在她的脉象平稳了些的时候将她抱回了木屋里。   颠倒人也已经来过了,只是却没带来好消息,为她看过后,便一个劲的摇头,念叨着救不活了,已经没有办法了。   陶醉觉的心烦,便将他们都赶走了,现在屋里就只剩下他和白飞飞两个人,身上那件因为吐血而染红的衣服他已经让花姑子帮她换掉了,脸上的血渍也都已经擦干净了。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着实看不出她是个受了很重的伤的人。   陶醉坐在床旁,好像在发呆,又好像在思考,突然他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手指动了动,他下意识站了起来,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白飞飞便睁开了眼睛。   看见站在床边的陶醉,白飞飞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只是看到她这幅疲惫的笑容,陶醉却是没由来的怒火“你……”脸色阴沉,脱口而出的仅仅只有一个字,却也让人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在生气。   白飞飞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她真的很开心,嘴角的弧度也不由的大了些,不过却也没忘记说对不起。虚弱的声音说出的一句对不起,让仿佛瞬间浇熄了陶醉的怒火,道:“睡一会儿吧,你还很虚弱。”   “你要走吗?”白飞飞开口问道,很没有安全感的一句话,没由来的触动了陶醉的心,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坐了下来道:“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快睡吧。”白飞飞见他坐下,冲着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没过一会儿,她就睁开了眼睛,望着上空道:“我是不是撑不过今天了?”一阵沉默后,陶醉轻轻的嗯了声,“那我还是不睡了,万一就这样睡过去了,可就太遗憾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陶醉没有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评论and地雷,come on!!! ☆、告白   空气中弥漫着的令人不安的气息,陶醉没有开口,白飞飞便接着说道:“我们好像认识很久了呢。感觉我好像一直在麻烦你,也该对你说声谢谢吧。”   “没什么好谢的。”陶醉道,白飞飞听了转头冲着他一笑,并没有反驳,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有些困难,只好看向陶醉道:“能帮我一下吗?”   陶醉走上前去,帮着她坐了起来,白飞飞顺口说了句“谢谢”却因为联想到刚刚的话,莫名的笑了起来,本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白飞飞却笑的异常开心,陶醉很是不解的看着她,白飞飞知道自己有些奇怪,不过她并不打算解释,只是敛了笑容,道:“对不起,只是突然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陶醉点了点头,没有去追问,原坐了回去。白飞飞不说话,陶醉也不开口,屋里一片沉默,白飞飞冲着陶醉笑了笑着,转过头看向了窗外,已经入夜了,窗外一片漆黑,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外面好像有雾,竹林被挡住了大半,看不分明,远远望过去,好像有人站在那里一样,有些阴森森的让人觉得可怕。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白飞飞的心情,毕竟一个将死之人,这种时候能够影响到她的事情还真是少之又少。   白飞飞望着窗外,陶醉则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飞飞突然转过了头,对上了他的目光,许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陶醉有些堂皇,下意识轻咳一声,转了头躲开了白飞飞的目光,白飞飞却因此笑了起来。   “倒是没见过你这般慌张的样子,就是那次在快活城……”说着她突然住了嘴,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许多,看了看陶醉,见他果然皱起了眉头,开口道:“不好意思,我不该提起那件事的。”   虽然觉得她不该道歉,毕竟那件事是他的错,可他确实不想在继续讨论那件事情了,所以还是点了点头。陶醉这样的态度,白飞飞倒是丝毫不意外,可她还是不自觉的攥紧了左手,转过头,不在看陶醉,突然她大声的喊道:“陶醉!”   陶醉被她突然地大喊吓了一跳,错愕的看向她,只是还没等他开口问怎么了,白飞飞却先扬起了一抹比之前更加灿烂的笑容看向他道:“你说,我们已经认识了这么久,却还是这样称呼对方,不如换个称呼吧。”   他从没见过白飞飞这样的笑容,应该说这不是一个该出现在白飞飞脸上的笑容,不过这样的笑容,他却总是在另一个人脸上看到,虽然那笑容已经很久不曾出现过了,可那笑容真的让他很心安,可现在同样的笑容出现在不同的人脸上,却让他有了不同的感觉,白飞飞的笑不仅让他感到心安,更多的却是另一种让他感到陌生而不安的感觉,可就是这种感觉却让他不愿挪开目光,看着她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白飞飞却先避开了他的目光道:“即然这样,那你就叫我飞飞吧,我呢?叫你陶大哥好了。”白飞飞决定好了看向,陶醉却突然沉默了,看了看她,突然站了起来道:“还是算了吧。”说着作势要离开。   白飞飞却突然收起了笑容,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冷冷的开口道:“为什么?因为我不是她吗?”突然的转变,让陶醉一愣,听到她说的话后更是惊讶的停下了脚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陶醉皱着眉头看向白飞飞,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白飞飞说的她,他知道是谁,毕竟他对花姑子的心思,是他亲口和白飞飞说过得,只是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但他确实有些生气了。   白飞飞见他如此,虽然早有预料,可心里还是一痛,扯起一抹讽刺的笑,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开口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再说什么。”   莫名其妙的两句话,让陶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白飞飞看了看他,却没有回答,慢慢的躺了下来,侧过身子,背对着他。陶醉站在那里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见她不愿意说,便准备离开,听到陶醉离去的脚步声,白飞飞却突然开了口,“我只说一遍,”柔柔弱弱的声音飘进了陶醉的耳朵里,脚下微顿,第二句话接着飘来,“我喜欢你。”   这下不仅仅是错愕,而是震惊,转过身子看向白飞飞正要开口,白飞飞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而已,你接不接受都无所谓,毕竟我也要死了。对了,我还有个请求,请你现在离开这片竹林好吗?明天日落后再回来吧,虽然有些无礼,但这算是我临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吧,谢谢。”   白飞飞似乎把能说的话都说完了,陶醉一时语塞,迟疑了片刻后才开口道:“你一个人……”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全,却听白飞飞道:“最后的时间,我想一个人待着,请你离开吧。”   白飞飞都这样说了,陶醉也没有理由不答应,只听她话音刚落,陶醉便回答道:“好。”然后便听一阵关门声,一直未转过身的白飞飞不自觉的浑身一颤,他真的走了吗,抱着一丝侥幸,白飞飞转过了头望向门口,想象中的人并没有出现在视线里但门口。一阵阵的失望感向胸口袭来,怎么了?是她让他走的不是吗?怎么会这么难受呢?   是因为快死了吗?,她竟然也变得伤感起来,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转过了身子,平躺着,她也该满足了,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不是吗?至少他知道了她的心思。   没错,刚刚她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告诉陶醉,她喜欢他,只是为什么还是觉得不甘呢?感觉到他的离开竟让她如此难受,她其实想让他留下的吧,只是倔强如她,既然不可能是她的,那又何必去执着呢?   昏黄的灯光莫名的有些刺眼,随手抓过身边的小物件,朝着灯的方向丢了过去,屋里顿时一片漆黑,白飞飞却仍然睁着眼睛出神的盯着上方,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她喃喃自语道:“好安静啊。”然后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说出来啦!!! ☆、救治   不知究竟昏睡了多久,白飞飞突然睁开了眼睛,侧过了身子猛烈的咳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显得她更是憔悴了几分。   猛烈地咳嗽连带着胸口一阵阵的发疼,白飞飞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的压着胸口似乎这样能够缓解一些疼痛似得,因为咳得太过厉害,她甚至会时不时的干呕几声,让人听得好不忍心。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是她本就虚弱,咳嗽过后,已是满身大汗,疲惫的她转过了身子,再次平躺在了床上,大口的喘着气,突然背后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坐了起来,却因为太过虚弱而倒了下去。   头有些晕,视线也有些模糊,她晃了晃头,使劲的闭了闭眼睛感觉好一些了后,再一次起身,这次她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起来,而是用双手撑在两侧蹭着身后的墙慢慢的做了起来。   只一个动作竟让她感到如此疲惫,靠着身后的墙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的直起了身子,背上的灼伤感一直都没有消失,她伸出了一只手小心的触碰着后背,只是想象中的凹凸不平并没有出现。   有些意外,正好看到床的对面有一面镜子,她小心的挪动着身子,下了床,动作缓慢而轻柔,却还是让她不住地喘着气,慢慢的一步步挪到了镜子旁,她转过了身子,褪去了上半身的衣服回过了头,镜子里,一道道鲜红的疤痕仍然触目惊心,她再次伸出了手去碰,可一如刚刚那般,还是碰触不到任何疤痕的感觉,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想不明白,也没有力气去想,将衣服穿了回来,慢慢的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阵咳嗽的缘故,所以刚刚才会那样虚弱,现在倒是感觉好一些了,只是才这样想着,喉咙却是一痒,又开始咳了起来,这回不似之前那般干咳,只几下她便感到喉头处有股血腥感,随后便是止不住的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咳嗽并没有停止,却又迎来了新的折磨,突然之间她只觉得身体里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一点一点的啃噬着她的内脏一样,强烈的痛意一阵阵的向她袭来,忍不住呻吟出声,却没有任何的用处,因为痛而蜷缩的她已经从凳子上滑下,半蹲在了地上,面色苍白的吓人,汗水已经浸湿了衣衫,痛却越来越严重。   她已经没有力气在蹲着了,整个人向后一仰,只是一个木凳子又怎么能支撑得住她的这一倒呢,凳子被撞倒了,她也跟着倒了下去,头正好磕在了凳子腿上,一瞬间的意识清醒,可她却使不出力气挪动一下,将头从凳子腿上挪开。   全身上下能够动的除了还睁着的眼睛外,就只有手指了,她却也懒得再动,反正也要死了不是吗?只是没想到最后的自己会如此凄惨,若是知道,她是不是也就不会赶他走了?意识开始模糊了,眼皮变得沉重起来,还在眨着的眼睛其实已经没有了焦距,终于在一片寂静中,她失去了意识。   而就在她陷入昏迷的同时,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真是昨天被白飞飞赶走的陶醉,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竟是欧阳少恭。   看到白飞飞倒在地上,衣服上,手上还有脸上的鲜血,陶醉不由瞪大了眼睛冲了过去惊呼道:“白飞飞!”只是还没等他碰到白飞飞,却听身后的欧阳少恭道:“不要碰她!”   蹲下的身形一顿,转过头看向欧阳少恭,“你先出去,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先让我为她续命。”迟疑了下,陶醉终是起了身,却没有准备离开,欧阳少恭见他不动,也不强求,“既然不想出去就站远点。”   陶醉这才向一旁挪了挪,只见欧阳少恭走到了白飞飞身旁蹲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药丸,一用力,那药丸便成了粉末,然后不知他默念了句什么,那粉末便一点一点的入了白飞飞的口。   见粉末全都入了白飞飞的口中,欧阳少恭向后退了几步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就没了动作,陶醉在一旁看着也不出声,好一会儿,欧阳少恭突然睁开了眼睛,右手一抬,白飞飞便慢慢的升了起来,一直到他肩膀的高度,欧阳少恭突然伸出了左手在空中不知画了什么,只见半空中的白飞飞似乎被什么笼住了似得,一片淡淡的红光出现在了她的周围。   这时欧阳少恭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白飞飞的跟前,伸出右手,默念了几句,然后顺着白飞飞的整个身体从上到下慢慢滑过,只见之前笼罩在她身上的红光突然变淡了,可没一会儿,却在她身体的某些部位出现了更加明显的红光。   “伤的还真是重啊!”似是感叹似得,欧阳少恭看着一处比一处亮的红光,不禁感叹道,然后,只见他照着有红光的地方飞快的点按着,动作快到,一旁站着的陶醉竟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欧阳少恭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已经消失的差不多的红光,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就在他点头的同时,一片微弱的红光却吸引了他的目光,只见他右手微抬,白飞飞便坐了起来,那一片微弱的红光正是从她背上发出来的。   想也没想,欧阳少恭便伸手要脱她的衣服,“你做什么?!”陶醉见他的动作,赶忙呵斥道,欧阳少恭动作微顿,转过头看向陶醉,见他一脸的警惕,不有露出一抹讽刺的的笑容,那笑容看在陶醉眼里格外刺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开口,他能干什么,自然是为白飞飞疗伤,可他明明知道,却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视线想对后,欧阳少恭先挪开了目光,没有在去碰白飞飞的衣服,而是伸出了右手成掌放在了她的背上,然后闭了眼睛慢慢地感受了下。   大概知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却皱起了眉头,脸色有些凝重,陶醉见他如此不由紧张起来,只是还没等他开口,欧阳少恭却先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瓷瓶,扔给了他道:“两个时辰后为她沐浴,将这个倒在水里,一定要泡够两个时辰,往后三天里每天都如此。三天后我再来”说完也不管陶醉的反应,大步离开了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救人的场面真是不好写啊~~~ ☆、忘忧草   欧阳少恭的离开与白飞飞背后的红光有关,那红光究竟是什么伤造成的他并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他在意的是那伤并非是钟素秋的,而是白飞飞的,这就说明,钟素秋的身子已经快要到极限了,他必须要抓紧时间才行。   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去见一个人,是他的一个旧识,这人名叫胡天风,是玄真派曾经的大弟子。事实上,前两天他才刚刚见过他,而他就是那控制白静的幕后之人。   “你怎么来了?”再次见到欧阳少恭,胡天风感到十分惊讶,之前见面的时候他以为两个人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见到欧阳少恭再次出现,他不免有些意外。   欧阳少恭并没有在意,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上次说的那个神笔,真的可以起死回生?”胡天风先是一愣,随后确实诡异一笑道:“我以为你不会感兴趣呢?”   欧阳少恭见他这边,脸色立刻冷了下来不耐烦地呵斥道:“快说!”胡天风笑着打着哈哈道:“好好,好你别生气,我这就说。这事情说来话长,你先坐下。”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一旁的椅子示意欧阳少恭坐下。   见他这般,欧阳少恭嘴角微翘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却是没有开口走了过去准备坐下,而就在他转过身子背对着胡天风的时候,却见那胡天风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突然飞快的向他袭来,欧阳少恭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随意的弹了弹衣服,只听咔擦一声,那胡天风的手竟脱臼了。   听到胡天风的闷哼,欧阳少恭这次转过头笑着对他道:“小动作就不必了,小心下次对准的是你脖子!”胡天风一听倒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好,好,若是能得少恭你帮我,相信抢夺神笔定会事半功倍!”   说着又是咔嚓一声,原来是那胡天风将脱臼的手按了回去。活动了一下,他坐在了欧阳少恭旁边的凳子上,道:“其实那神笔还有其他两件一为玄真笔录,一为太极金环皆为本派的镇派至宝,据称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但至今未有人见到过,不过当初家师死后,却命人将那三件宝物一起带入了棺木之中说:此三宝物不被世事所容,而今将其封印与此,吾派之人不得提起。既然他老人家这样说了,想来应该是真的。只是,家师死后没过多久,竟就有人擅闯其目的盗走三件宝物,我为此愧疚许久,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查到了神笔的下落,所以准备将它夺回来,只是不知我那早被赶出师门的二师弟燕天翔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一直对我百般阻挠,恐怕是想将那三件宝物据为己有。”   欧阳少恭并没有戳穿他拙劣的谎话,他想要的只是那三件宝物的下落而已,胡天风见欧阳少恭并没有生气的迹象,便接着道:“那武尸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我那二师弟虽然被赶出师门,可他自小天资聪颖,师傅亲传的法术他是我们当中学的最好的,为了不让门中弟子白白去送死,我也只好出此下策。”   欧阳少恭却不耐烦他的解释,这话上次他已经听过一遍了,“那神笔现在在何处?”胡天风一听,心下一喜,他等的就是这一句,“它就在那钟府的一个叫安幼舆的园丁手里。”欧阳少恭一听,倒是有些诧异了,转头看向胡天风,只见他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不满少恭你说,那安幼舆应是我那三师弟的儿子,唉,真是门派不幸啊……”这边他还没感叹完,就听欧阳少恭道:“行了,那神笔我会去取来,还有两件宝物呢?”因为欧阳少恭的打断,胡天风倒是平白的送了一口气,一直在编瞎话,要是他在不打断他,他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说些什么了。   不过听到欧阳少恭的问话后,他却皱起了眉头,“这个,我还没有查到。”话音刚落,欧阳少恭便站了起来,“算了,先将神笔抢回来再说!”胡天风立刻点头附和道:“好好,若是有什么需要,少恭尽管开口。”   欧阳少恭却转过头看向他道:“你先将那其余两件宝物的下落打听好了,至于那神笔,我自有办法。”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胡天风在那里感叹自己这步棋走的究竟对不对。   欧阳少恭比预计中提早一天回来,虽然走之前他是那样说的,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所以陶醉特地叫了花姑子来帮忙,这几日,在花姑子的帮助下,白飞飞确实好了不少。   可眼见着她就要醒了,陶醉却突然慌了起来,这几天他总是回想起几天前白飞飞的告白,他本不该这般在意的,可莫名的她的话却像块大石头一般,压得他喘不气来。   终于他做了个决定,这天晚上,他来到了白飞飞的房里,看了看一旁睡得正香的花姑子,他慢慢的越过了她,走到了白飞飞的床旁,坐了下来,看着白飞飞已经苍白的脸色,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紧闭着的嘴唇透露着他内心的挣扎,好半天他伸出了右手,只见他食指中指之间夹着一片紫色的叶子,慢慢的将手伸向白飞飞的唇边,默念了句咒语后,那叶子变化做了紫色的雾气被白飞飞吸入体内。   看着那紫色的雾气被她全部吸收,陶醉没有来的心中一痛,而就在这时,屋里突然想起了想起了一道声音,“忘忧草?呵呵,我倒是小瞧了你这竹精,竟有这般珍贵的药材。”   陶醉猛地站了起来,目光锐利的看了过去,语气不善的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欧阳少恭却放下了盘在胸前的手臂,不紧不慢的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让她忘记什么?”“不管你的事!”   而这个时候,睡在一旁的花姑子却被两人的对话吵醒了,睡眼朦胧的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再吵什么啊?”陶醉这才想起来花姑子的存在,紧张的道:“花姑子快过来!”   花姑子听到陶醉紧张的喊声,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看了过去,见到一个陌生的人,赶忙走到了陶醉的身边,“陶哥哥,他是谁?”   陶醉却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将她向身后揽了揽,欧阳少恭却是笑了起来,道:“放心,我对你们没有兴趣,我只是来带她走的。”说着指了指床上躺着的白飞飞。   “你若是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带她走的。”“是吗?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说着欧阳少恭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白飞飞的床旁,而这边陶醉只是微微一愣,便一招击了过去,动作之快倒是出乎欧阳少恭的意外,陶醉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欧阳少恭也不准备硬接下他这招,在快要碰到白飞飞的一瞬间突然向后退去,躲过了陶醉的攻击。   站在不远处,他似是感叹的道:“倒是小瞧了你。”对于这似是称赞的话,陶醉却更加警惕了起来,果然,之间欧阳少恭突然朝着他和花姑子所在的方向伸出了手,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冲着花姑子道了句“躲开!”,却不想只一瞬间的事情,欧阳少恭就已在两人的周围设下了结界,好在他并未下狠手,看着陶醉和花姑子在结界中束手无策的样子,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慢条斯理的走上前去,准备将白飞飞抱走,“你究竟要对她做什么?”陶醉冲着欧阳少恭喊道。   欧阳少恭手下动作顿了顿,抱起了白飞飞后,转过身子笑着对陶醉道:“放心好了,她对我还有用,我暂时不会伤她性命的。”陶醉一听,一拳砸在了结界上愤怒的道:“你敢伤她?!”威胁之意让一旁的花姑子都感到惊讶,只是欧阳少恭唇边的笑意却更大了,“忘忧草,忘得情,你即为她服下,就不要多管闲事的好!”本来还笑意甚浓的说着,突然之间却收了笑容,满眼的警告“今日不杀你们,算是你们照顾她这些天的回礼,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说着唇边的笑意再次浮现,大步走了出去。   欧阳少恭离去的同时,这边困住陶醉和花姑子的结界也随之消失了。陶醉却仍站在原地微微失神,倒不是怕了他的威胁,他只是觉得刚刚欧阳少恭说的对,既然已经为她服了忘忧草,那么她的事情,他确实没有理由再管了。   见欧阳少恭离开了,陶醉却还在发呆,花姑子忍不住开了口,道:“陶哥哥,刚刚那人说的忘忧草,是怎么回事?你,和钟姑娘她……”陶醉转过头看了看她,打断了她的话道:“没事。”只是脸上的表情却不似他口中那般。   花姑子知他若是不想说,她在如何追问,他也是不会说的,只好作罢,只是看着陶醉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实在心有不忍,便开口安慰道:“陶哥哥,你还好吗?那人刚刚不是说钟姑娘对他还有用,所以暂时不会伤她的,陶哥哥你不要太担心了。”   陶醉也不知道究竟听没听进去她的话,轻轻嗯的了声,便向门外走去,花姑子跟了上去,却听他突然道:“你回去吧。”语气淡淡的,却意外的让花姑子无法开口拒绝。停下了跟着他的脚步,站在门口看着他独自一人走进了竹林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  求了两个长评,不知为何看完后,莫名有种想换男主的感觉,露的陶醉写的好像是没有少恭鲜明啊。。。哎,莫名的忧伤。。。话说这两天收藏也在拼命地掉,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已然哭晕在厕所的露……】 ☆、打击   欧阳少恭将白飞飞带回了钟府,却是将她先藏在了自己的屋里,白飞飞还有一天才能醒过来,他什么也做不了,便先去打探了关于安幼舆的消息。   说来也奇怪,这安幼舆似乎已经好久都没有来过钟府了,可着钟府的人竟完全不在意似得,这到出乎了他的意料,打听安幼舆住在哪里,也同样没有人知道,这下就是欧阳少恭也没了办法。   不过事情却突然之间有了回转,钟素秋的丫鬟巧燕突然找上了他,说知道安幼舆住在哪里,可巧的是,巧燕来找他的时候,白飞飞正好醒了,正好从他屋里走出来,倒是闹了个大误会。   巧燕一直以为白飞飞人还在咸阳城,可想而知当她看到自家小姐出现在府里,而且还是在欧阳少恭房里的时候,有多么惊讶。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之意,巧燕惊呼道:“小姐!,你,你怎么会在……”   白飞飞刚刚醒来,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便听到了一声惊呼,巧燕的声音她早已不陌生了,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抬头望过去,正好也让巧燕把话给说全了。   “会在欧阳大夫的房里?”也不知她究竟想到了什么,看着欧阳少恭的目光突然变得奇怪起来,竟是惹得欧阳少恭笑了起来,冲着白飞飞道:“你这丫头倒是有趣的紧!”   白飞飞看了他一眼,心里却也泛起了嘀咕,她竟是又没死成?再次被他救了?不知为何,虽然是个好消息,她却莫名有种沉重的感觉。   微微叹了口气,冲着还在不知为何纠结的巧燕道:“是我找欧阳大夫帮我看病的,忙着赶路,一下车有些不舒服,你先回去帮我收拾床铺吧。”巧燕一听,却仍是狐疑的看了眼欧阳少恭,只是白飞飞苍白的脸色确实又不想在说谎,可小姐回来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不过她也没有纠结很久,冲着白飞飞点了点头后,就准备离开,却听欧阳少恭道:“等一下,你刚刚不是说你知道那安幼舆住在哪里吗?先告诉我。”   巧燕却没有立刻回答,先看向了白飞飞,似是在询问她要不要告诉欧阳少恭,白飞飞看了眼欧阳少恭,见他正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点了点头。   说完之后,巧燕便离开了,白飞飞却好像没站稳般的,突然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欧阳少恭看了她一眼也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抬起了她的一只手为她把起了脉,道:“恢复的还不错,你该好好感谢那个叫陶醉的。”   白飞飞却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皱起了眉头,欧阳少恭见状,开口道:“你该不会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吧?”白飞飞转过头看向他摇了摇头,道:“不,只是不知道为何想到他会头痛。”说着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欧阳少恭笑了笑,似乎对此丝毫不意外,只见他突然伸出了手,点在了白飞飞的眉心之间,白飞飞正想躲开,却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只好开口道:“你干什么?!”   欧阳少恭也不理她,只是继续自己的动作,嘴里不知念着什么,只见白飞飞的眉间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圆点,随着他的手向后挪动,那圆点里竟飘出了一股紫色的烟雾,慢慢的,慢慢的竟形成了叶子的模样,然后平稳的落在了欧阳少恭的手心里。   白飞飞已然被这一状况弄懵了,“这,这是什么?”欧阳少恭看了看手中的东西,道:“这个吗?就是让你头痛的原因。”白飞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它名叫忘忧草。”   “忘忧草?”白飞飞疑惑的喃喃自语道,“对,忘忧草,是忘情的忘忧草。”欧阳少恭似是无意的解释道,白飞飞却莫名的浑身一怔,欧阳少恭却像是没看到似得接着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是谁为你服下的吗?”说着他将手中的忘忧草放在了她的面前。   白飞飞看了他一眼,头一次觉得他满脸的笑意很讽刺,转过了头,道:“不想!”欧阳少恭倒是不在意她的答案,反而对她的表现显得很好奇,调侃道:“看来你是知道是谁了。”   白飞飞却不为所动,反而直视他的目光,眼里满是审视的道:“我并不在意他究竟是谁,我在意的是,你究竟是什么人?”其实她很早之前就在怀疑欧阳少恭了,只是不只是心理作祟还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谬,总之一直都在故意忽略他的真实身份这个问题。   只是这次她突然觉得好像真的不能再这样继续装傻下去了,他三番两次的将自己从阎王殿里拉了回来,她们非亲非故必有所图,那么作为被利用的一方,这样糊涂下去只怕没什么好处。   欧阳少恭倒是丝毫不意外她的问题,随意的拿起桌上的茶放在手中道:“你真的想知道?”白飞飞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道:“是!”   “欧阳少恭看了看她道:“严格说起来,我应该算是半个神仙吧。”欧阳少恭说的很是随意,白飞飞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嘲讽道:“神仙?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欧阳少恭轻轻地揉搓着手中的杯子道:“怎么?你不信?”听着他依旧没有丝毫让人信服解释,白飞飞不由得眉毛轻佻道:“你觉得我该信吗?”   欧阳少恭却是不紧不慢的掀开了杯盖,轻抿了口茶水后才接着道:“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身上发生的事情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难不成,你以为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都是一场梦吗?”欧阳少恭难得的漏出了一抹讽刺的笑看向白飞飞。   对于欧阳少恭的嘲讽,白飞飞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见她回过了头,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便不再动作,仿佛在回忆,可她不自觉紧握着的双手以及一直紧蹙着的眉,却在显示着她现在复杂的内心。   其实她不是没有想过,从她在钟素秋的身体里醒来的那一天起,她就隐约有感觉,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毕竟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饶是现在欧阳少恭亲口承认了,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欧阳少恭却好像觉得这个打击对于她来说还不够大似得,突然又开了口道:“对了,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那个叫陶醉的,也不是人,应该是个竹子精。”   白飞飞一听猛地展开了眼睛,惊诧道:“你说什么?!”“怎么?没听清?”欧阳少恭看向她,似乎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嘴角的笑意大了几分,而就在他准备在重复一边刚刚说的话时,白飞飞却突然站了起来,道:“不,我听见了,你不用再说了!”说着便向前走,可不知是因为身体太虚弱,还是因为打击太大,刚一迈步却是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栽倒,好在她及时扶住了身后的桌子,有惊无险的稳住了身子。   “你还好吗?”虽是这样问,可欧阳少恭的话里却丝毫不含关心之意,不过白飞飞也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竹精两个字,让她觉得头晕至极,甩了甩混乱的脑袋,她迈着踉跄的步伐走了出去。   对于白飞飞的情况,欧阳少恭显得很满意,其实他本不想告诉她这么多,毕竟知道的再多,也改变不了她接下来的命运。其实若是那忘忧草能够起些作用,那他倒也不必这般拐外抹角的去说这些话。但谁让她运气好,他之前为她服用过的药有抑制忘忧草的作用。   而他这样做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纯粹是觉得,白飞飞就是一个被他利用来就巽芳的工具,而这样一个工具,她没必要有这么多的纠葛,到时候为他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她只需要好好的做她的工具就好了。   白飞飞并不知道欧阳少恭所想的,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欧阳少恭的话对于她来说实在是个很大的打击,即使她猜到了欧阳少恭的身份,可陶醉呢?他怎么会……?   白飞飞晃晃悠悠的走回了绣楼,一路上不知道绊倒了多少次,每每下人们要扶她,却都被她拒绝了,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回到了绣楼,巧燕刚刚为她准备好床铺,转过头正好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吓了一跳,因为身体虚弱的关系,白飞飞脸色本就苍白,这下子更是白的可怕,巧燕差点再次惊呼出声,不过好在她没有,而是赶忙走上前去扶着她上了床。   “小姐?小姐你还好吗?”见白飞飞茫然的躺在床上,巧燕喊道,听到巧燕的喊声,白飞飞转头看了看她,道“我没事。”随后闭上了眼睛又道:“你先出去吧。”“可小姐你……”巧燕却不放心,白飞飞实在没有余力跟她纠缠,语气强硬的道“我没事,你先出去!”巧燕浑身一抖,只好点了点头,乖乖的退了出去。   巧燕离开后,好一会儿,白飞飞便睁开了眼睛,仍然望着上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天,她突然伸出了右手搭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方,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张开了右手,只见她的手中有一片紫色的叶子,突然她笑了,然后像是嘲讽般的道:“白飞飞,你可真是可笑啊!”   说着将手中的叶子不自觉的攥紧了些,然后转过了身子,紧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亲们的留言,我很高兴啊,谢谢亲们给我的鼓励,虽然我的文确实还有很多不足,但我会继续努力的!!! ☆、打听   白飞飞被欧阳少恭带走已经三天了,除了白飞飞离开的那天,陶醉表现的有些奇怪外,这两天他就是完全忘记了那天发生过的事情似得,正常的可怕。   花姑子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担心些什么,这两天她一直不放心陶醉,时不时带着小葵来找他,只是看到他好像并没有因为那天的事情有所改变时,她并没有放心,心里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那天陶醉的表现,她全看在眼里,他是真的担心钟姑娘,明明那样的担心,可只过了一天,他竟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她真的有些害怕,怕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对于花姑子的过分关心,陶醉却没有任何表现,其实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他是喜欢花姑子的,现在花姑子终于不再理睬安幼舆,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可为什么他却没有一丝欣喜的感觉?   这两天他确实很平静,其实也没有需要他烦躁的不是吗?白飞飞跟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本就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继续纠缠下去实在没有什么好处,与她算是萍水相逢,也许算是朋友,可他能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她自己了。   况且,白飞飞的离开对于他来说也未尝不好,因为她在,他的计划已经被耽搁了,那个女人明显有了好转的迹象,他没有忘记自己这一世重生为妖为的就是报仇,绝不能因为任何其他任何事情影响了它。   白飞飞接连休息了三天,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伤的太重,明明觉得已经休息的够了,可随便动一动就会觉得很累。巧燕不明真相,只是看着白飞飞这样,觉得很担心,想让欧阳少恭给她看看,却被白飞飞拒绝了。她暂时还不想见到他。   这边欧阳少恭倒是不担心白飞飞的情况,对于他来说,只要她还醒着,那就够了,他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那个叫安幼舆的人。   这人倒是奇怪的很,好好地钟府园丁却好久不曾来过钟府,去他家也是不见人,饶是欧阳少恭也是没了办法,不过他的运气着实好,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安幼舆突然出现了。   那天巧燕正陪着白飞飞在园子里逛着,突然听到有人喊道:“钟小姐!”白飞飞回过了头,却见是一个陌生的面孔,有些奇怪,只是那人还不等她开口便走上前来满脸的惊喜道:“钟小姐你真的没事了?我听别人说你回到钟府了,我还不信,现在看到你确实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   听了他这话,白飞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正想开口,巧燕却先气呼呼的呵斥道:“你这安幼舆是什么意思啊!张口闭口的有事没事,你是存心咒我们家小姐是不是?”   安幼舆一听,赶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巧燕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是因为之前,钟小姐在花姑娘家,我师父说……”许是太慌张了,安幼舆有些语无论其,白飞飞却听得明白,怕引起巧燕怀疑,她开了口到:“安公子,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   安幼舆见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白飞飞又这样说了,也不再纠结于解释,笑着点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喜不自禁的样子溢于言表。白飞飞倒不觉得有什么,一旁的巧燕却在拼命地偷笑,其实她比较在意的是,这安幼舆怎么会知道那些天的事情。   看了看巧燕,她突然道:“巧燕,你去帮我端杯茶来,我有些渴了。”巧燕还在笑,突然听到吩咐,赶忙道:“哦,好,奴婢这就去。”说着便离开了。   安幼舆见巧燕离开,只觉他与白飞飞两个人站在这里实在不妥,便于开口离开,只是白飞飞本就借口支开了巧燕怎么会同意,在看出安幼舆的局促时,白飞飞先开了口道:“安公子,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的事情吗?”   安幼舆一愣,随后脸有些微红的道:“是,是陶醉公子来找我师父,说你受了伤,拜托他去帮你治伤,我,我放心不下,所以……”   “原来是这样……”白飞飞若有所思的道,她倒是不知道有这回事,“啊,对了!”安幼舆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突然喊道,“怎么了?”白飞飞看向她。   见好像被自己吓到了,安幼舆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她笑了笑后才道:“我是想起,那天钟小姐你执意离开,陶醉公子看上去很担心你,就想着,陶醉公子他会不会还不知道你已经没事了。”   “他很担心我?”白飞飞反问道,安幼舆点了点头,“是啊。其实,不满钟小姐,那日我师父虽然被陶醉公子请去为你治伤,可你伤的实在太重了,师父他都说你最多活不过七天,可陶醉公子却仍然不死心,每日出去帮你找能够活下来的办法,还要赶回来为你输真气,那几日,陶醉公子真的憔悴了不少。”安幼舆的话就像是锤子一样,一锤一锤的砸在了白飞飞的心上,她不知道原来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那日钟小姐你执意离开,其实我们都是知道的,想要拦你,可陶醉公子不让,当然,我不是在埋怨他,我是想说,他其实比谁都要担心钟小姐你,你走后,他紧跟着就跟着离开了,虽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他离开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哎,这样看来,其实我真的比不上陶醉公子……”一边说着,安幼舆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感情,莫名的就觉得很惆怅。   听着安幼舆的话,白飞飞却不自觉地在心里答着,她知道他去了哪里,原来他一直都跟着自己,她还以为是自己无意间走到了竹林碰到了他呢?还有那一晚,也是,在那样的荒郊野外,就凭她那样虚弱的身体,竟然能够安然的度过的那一晚,她还真的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呢?   安幼舆一直不停的说着,直到巧燕端着茶回来,他才住了嘴,白飞飞接过了巧燕递过来的茶,递给了安幼舆道:“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么多,这茶就当是谢礼吧。”安幼舆有些茫然的接过了茶,磕磕巴巴的道:“不,不用谢。”心里却在嘀咕自己说了什么需要白飞飞感谢的。   白飞飞却不在意的冲他笑了笑,然后道:“巧燕,咱们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是吗?小姐你要不要下坐下来休息一下?”巧燕一听,先扶住了白飞飞然后道,白飞飞道:“不了,还是回房吧。安公子,恕我不能相陪,先告退了。”安幼舆赶忙点头道:“钟小姐慢走。”   而这边白飞飞刚刚离开,安幼舆也准备离开,却别突然出现的欧阳少恭给拦了下来,“是,安幼舆安公子吧。”听到自己的名字,安幼舆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身着黄色衣衫的陌生男子正笑望着自己,安幼舆点了点头道:“在下正是,不知公子是?”欧阳少恭自我介绍道:“在下欧阳少恭。”“欧阳公子,失敬失敬,不知欧阳公子教主在下有何贵干?”   安幼舆发现自己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人,有些疑惑的问道:“哦,是这样的,在下听闻公子的画技了得,相像公子求一幅画。”安幼舆一听,有些迟疑的开口道:“这,空怕是以讹传讹吧,在下的画技其实也没有多么厉害。”   安幼舆委婉的拒绝道,只是欧阳少恭却故意当做没听出来,“安公子还是不要谦虚的好,我听说在钟小姐的选婿大会上……”这边欧阳少恭还没说完,便被安幼舆打断了道:“那,那次实在是个误会,不过既然公子这般要求,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问公子想要的是一副什么话,我可今日回去画好了,明日给你送过来。”   欧阳少恭却是摇了摇头,道:“不,若是可以,我想亲自去观摩安公子作画。”“这……”安幼舆有些迟疑,不过他很快就又道:“好吧,不过今日有些晚了,可否明日?”“自然可以。”   “那这样吧,明日我带上画笔来……”安幼舆正说着,却被欧阳少恭突然打断了道:“这样不好,还是我去找你吧,既然是我求画,怎好让你再跑一趟,你告诉我你住在何处,咱们约个时间,明日我过去找你。”安幼舆一听,似乎是这样的,便也没拒绝,告诉了欧阳少恭家住何处,便离开了。   而欧阳少恭却是看着他离开后,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这安幼舆倒是意外的老实。其实他大可不必这翻功夫的,凭他的能力,从安幼舆那里取一支笔实在是易如反掌,只是他不是很相信那个胡天风,虽然他说那神笔画过的人或是动物可以变成过活的,可他还是决定亲自去验证一番,若是真有他说的那样神奇,那在拿过来也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评论,求地雷!! ☆、找陶醉   再说白飞飞,因为安幼舆的话,她下了一个决定,她决定要去找陶醉,她不知道原来陶醉为她做了真么多,她喜欢他,而且忘不掉他,那么不论他究竟是谁,若是他也同样喜欢自己,又有什么不行的呢?况且,若是真的追究起来,她现在其实也不算是人吧,毕竟这身体并不是她的,或许说自己是个鬼也不为过,这样一妖一鬼其实也蛮配的。   这边白飞飞在计划着怎么去找陶醉,那边,巧燕突然闯进来冲着她道:“小姐,小姐,那个欧阳大夫刚刚叫住了安幼舆,向他求了一幅画。”   “求画?求什么画?”白飞飞有些奇怪的反问道,巧燕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他没说,不过他好像提了个很奇怪的要求,说要亲自看安幼舆作画。“亲自?他是有什么目的吗?   看着白飞飞若有所思的表情,巧燕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姐,你问什么要我吩咐人去监视欧阳大夫啊?他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一边说一边摆着一副,你告诉我,我一定会保密的表情。   只是白飞飞根本没有在意她的表情,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其实从那天以后,她就就对欧阳少恭有了警惕之心,倒不是说之前一直都没有,只是那时候她实在没有功夫去在意这些事情,而现在,她似乎该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一些了,三番两次的将她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她们两个非亲非故,他定有所图,只是他究竟图的是什么?   着实猜不透欧阳少恭的意图,白飞飞不由得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视线却无意间瞥到了手臂上那泛着蓝光的手镯,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对了,还有她手上这个镯子,似乎也藏着什么秘密,她伸出手去拨拉了一下,却又觉得可能这手镯上会有什么东西,边想将它摘下来看看。   只是无论她怎么使劲,美美当她想要摘下来的时候,那手镯就像是别什么当住了似得,怎么也脱不下来,眉头越皱越紧,这样的情况,好像更加证实这手镯的奇怪似得。   手下还在不自觉地尝试着,脑子却已经神游天外了,突然只听一旁的巧燕冲着她喊道:“小姐,你在干嘛!”白飞飞下意识望了过去,只见巧燕一把拉过了她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那镯子推到了里面,开始揉起了因为刚刚她过分用力而发红的掌根。   白飞飞见她的动作如此奇怪,便开口试探道:“巧燕,你可还记得这镯子是怎么来的?”“记得啊!小姐你忘啦?”一边轻轻的揉捏着白飞飞的手,巧燕一边回答道。   只是揉着揉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了动作,直起身子来,若有所思的道:“咦?对了,小姐你若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这镯子,可是欧阳大夫的夫人送给你的呢。那位巽芳夫人可真是个美丽而温柔的人呢。”“欧阳大夫的夫人?”白飞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好像第一次直到似得。”巧燕奇怪的望向白飞飞。   白飞飞赶忙轻咳了一声道:“哦,我是说她怎么没跟欧阳大夫一起来。”“对啊,对啊,小姐也觉得奇怪吧,我也觉得,那时候欧阳大夫和巽芳夫人即使是照顾病人都是形影不离的呢,这样恩爱的两个人,我还以为他们两个人不论做什么都会在一起呢?”“是啊。”白飞飞顺着巧燕的话应和着。   巧燕见自家小姐似乎很同意自己的说的话,似乎是来了兴头,边接着说道:“而且啊,我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说着巧燕还冲着白飞飞神秘的眨了眨眼睛,白飞飞很配合的看向她,只听她接着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不管是这欧阳大夫,还是他的夫人巽芳,应该都不是普通人,要不然为什么偏偏其他大夫都治不好得病,他们一来就治好了呢?”   听着巧燕的歪理,白飞飞没有接话,虽然她的解释实在是胡说,但不得不承认她的感觉还是很好地,“好了,别再胡思乱想了,你就帮我先盯着他,什么事情你也不用知道,只是记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及时告诉我就好了。”对于白飞飞平淡的回应,巧燕显得有些失望,但她还是点了点头道了句:“奴婢知道了,小姐。”   第二天,白飞飞和欧阳少恭各自怀着目的出了门,欧阳少恭自然是去找安幼舆兑现昨天说的话,而白飞飞呢,则是决定去找陶醉。   她特意比避开了欧阳少恭是因为她隐约觉得欧阳少恭似乎并不想让她和陶醉扯上关系,是因为什么她不知道,但可肯定不会是为了她好,所以在欧阳少恭离开后没一会儿,她也离开了钟府。   白飞飞失去过陶醉住的那片竹林的,而且不止一次,她以为这次应该会很容易就找了,可出乎她的意料,自从她进了山后,似乎就一直都在原地打转,感觉有些熟悉的景色了,却偏偏怎么也走不到那片竹林。   而就在她到处乱转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个妩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哟,这不是钟小姐吗?”听到有人喊自己,她转过头去,只见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满脸笑意的向她走来。   莫名的没有好感,白飞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毫不客气的问道:“你是谁?”来人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是这般态度,脸上的笑容不由一僵,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很是亲昵的上前一把挽住了她道:“钟小姐不用这样警惕,我叫水三娘,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的,崂山县第一美女呢。”说着她娇笑起来,“对了,钟小姐你一个大家闺秀,为何会来此处?这荒郊野岭的,很危险的。”说完水三娘便一脸好奇的看着白飞飞。   白飞飞却没有顺着她的话回答,反而问道:“那么你呢?水姑娘也是一介女子在这荒郊野岭就不危险了吗?”又一次被白飞飞将话顶了回来,水三娘不由有些生气,觉得这钟素秋真是不识好歹,本来想将她骗回洞里慢慢享用的,现在看来她实在不好骗,即然这样,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干脆就在这里结果了她算了。   这样想着可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的道:“哎呀,钟小姐可真是好心肠,我可是住在这里的啊,哪里安全,哪里不安全,我一清二楚,钟小姐想去哪?可以说出来,我在这里也住了许久了,兴许能够知道也不一定?”   白飞飞却拒绝道:“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要先走了。”水三娘见她这般不识抬举,见她要走,变松了手,只是在她刚走没几步,便凶相毕露,向她袭去,白飞飞从刚刚遇见她开始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一直都在防备着,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向自己逼近,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在了腰间,便准备出手,只是还没等她转过身子拔剑,却听得身后的水三娘气急败坏的道:“花姑子,又是你来坏我好事?!上次的仗还没跟你算,这回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着两个人便交起了手,不只是两人忘记了还有白飞飞这个人类的存在还是怎么了,本来只是单纯打斗的,突然就使出了妖术,水三娘自然是不在意的,毕竟对于她来说,杀了花姑子后,那白飞飞对她来说就是个食物,看不看得见都无所谓。   而花姑子却不一样,可她不可能一直挨打,所以当水三娘放招的时候,她便出手了,白飞飞在花姑子出现的时候,心里便有了数,现在看到她们妖术的对决,更是肯定了,原来花姑子也是个妖精,而那个水三娘,刚刚那般讨好自己,看来是想吃了自己,该说她的运气还不错吗?竟躲过了一劫。   看着她从来不曾想象过的打斗场面,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又吃惊,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突然一下子知道了自己与陶醉之间的距离,心里的冲击太大了些。   虽然这样的场面是第一次见,可她却还是能看得出究竟谁更厉害一些的,花姑子显然没有那个叫水三娘的厉害,已经开始有些落败之势了,白飞飞有些担心,这样下去,恐怕她们两个都会成为那个水三娘的盘中餐。   只是,她一个凡人,真的能起到什么作用吗?看了看水中的剑,紧紧的握了握,她还是冲了过去,虽然她不会法术,可她到底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她并不恋战,只是趁着水三娘被花姑子缠住的时候,才会上前去助她一臂之力。   虽然力量很小,但到底也挽回了些颓势,花姑子倒是对她会武感到很是惊讶,就是那水三娘也是一样,只不过两个人都知道现在最主要的不是“钟素秋”怎么会武功。   白飞飞的加入,彻底惹恼了水三娘,虽然花姑子没有她厉害,可却也是个难缠的主,再加上这“钟素秋”总是乘机偷袭,她竟也受了些不大不小的伤,实在是不愿跟她们继续纠缠下去了,只见她突然向后退了过去,盘在了一棵树上。   花姑子和白飞飞不由得警惕起来,果然,只听一声口哨,随后便见到密密麻麻的蛇群向两人袭来,白飞飞从没见过这般景象,彻底愣住了,好在一旁的花姑子反应快,知道抵不过,拉起白飞飞便向后跑,只是她们快,那蛇群更快,不一会儿的时间便近在咫尺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只听一阵阵空气被划破的声音从两人耳旁穿过,白飞飞仔细一看飞过身边的竟是一根根的竹子。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在她旁边的花姑子惊喜的道:“是陶哥哥!我们有救了!”不自觉的看了花姑子一眼,意识到她口中的陶哥哥是谁后,白飞飞下意识便抬头望去,只见陶醉一袭白衣飞身而来,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只一眼,她好像再也挪不开视线。    ☆、冷漠   陶醉的到来无疑逆转了局势,水三娘召唤来的蛇全都被陶醉发出的竹子命中七寸,水三娘大发雷霆,虽然知道自己打不过陶醉,可水三娘还是不愿意就此罢手,便见一波一波的蛇群接踵而至,饶是陶醉,也有些招架不住。   花姑子见已经没有了危险,水三娘却不离开,便再一次加入了打斗,白飞飞却没有去凑这个热闹,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虽然花姑子的加入并没有起到什么关键的作用,可水三娘的颓势却是渐渐地显露了出来,大约是她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落败之势,终于不愿在一味的去牺牲同类,瞅准了机会,趁着陶醉不注意,逃走了。   陶醉见她离开,也不打算乘胜追击,拦下了想要冲上前去的花姑子,转过身子看了眼白飞飞,然后冲着花姑子道:“没事吧?”花姑子却下意识看向了白飞飞的方向,然后才摇了摇头,陶醉见她摇头,满意的笑了笑,却没有再开口。这样明显的冷落,白飞飞怎会感觉不到,心里不觉有些失落,目光也黯淡了下去。   一旁的花姑子见陶醉对白飞飞如此冷淡,大概也猜得到他的想法,也不欲去拆穿,只是不忍看着白飞飞这样,而且她也不会想到白飞飞还有关于陶醉的记忆,便做起了和事佬,走到了白飞飞的身边开始搭话。   “这位姑娘,这荒山野岭的,你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啊?”白飞飞却不理会她,只是紧紧的盯着陶醉不说话,花姑子却是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之前的一切,想说会不会白飞飞是因为刚刚看到了不该看的所以被吓傻了。   想着很有可能,她便磕磕巴巴的解释道:“啊,这位姑娘,你刚刚,刚刚,看到的其实,其实是……”这边花姑子绞尽脑汁在编着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那边白飞飞却根本没有在意她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只是望着一副事不关己的陶醉,始终不愿意挪开视线。   花姑子把能说的话都说完了,见白飞飞仍然没有反应,却是盯着陶醉一个劲儿的看,心道不好,求救似的看向陶醉,只是陶醉根本就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见她说完了,也不看白飞飞只是道了句:“走了。”便向前走去。“诶?陶哥哥?!”花姑子有些意外他竟然会想将“钟素秋”一个人留在这里,可看着他一脸的严肃,也只好跟上前去。   见两人离开白飞飞却一动未动,花姑子虽然跟上了陶醉准备离开,可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站在那里不动的白飞飞,有些不忍的准备开口劝劝陶醉,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却突然听到身后的白飞飞突然开口说话了,“你就不准备解释些什么吗?”   花姑子下意识停下了脚步,陶醉本还在走着,突然感觉到身后的花姑子停了下来,便也跟着停了下来,转过头去,却是看向花姑子问道:“怎么不走了?”   花姑子却为难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飞飞,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想法,“好,那我就走了。”陶醉却不似以往那般好脾气,说了就准备迈步,白飞飞见他果真如此,便又再一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语气比刚刚强硬了许多,并且她开始向着陶醉的方向走去,从一开始就没有移开的目光仍然紧盯着陶醉,似乎是再告诉他若是他还是不愿意回答,她便会问到他愿意回答为止。   因为白飞飞的再次提问,陶醉再一次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了她,却因为她的目光不由得一怔,但却很快便恢复了过来,下意识挪开了视线道:“姑娘忘记了吗?刚刚她已经为你解释过了。”说着,转过了身子,似乎是再说他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   见他这样拒绝了自己,白飞飞不由垂下了眼睑,迈出的步子也停了下来,好半天她再次开口道:“我想要的解释并不是刚刚的事情。”陶醉却因此皱了眉头,似乎是不理解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却在听到她喊出自己的名字时,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你,你怎么会?”白飞飞却突然笑了起来道:“是想问我怎么没有忘记吗?”不知怎的,看到陶醉这样的表情,她竟莫名的感到一阵开心。   陶醉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的回答,只见白飞飞向着他走来,然后在距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道:“这个?是你为我服下的吧?”只见她伸出一只手展开了手掌将手中的东西摊开了置于陶醉的面前。   陶醉定睛一开,竟然是忘忧草,难怪。“怎么,你难道不准备解释一下吗?”白飞飞再次开口问道,陶醉却是一笑,道:“没什么好解释的。”   白飞飞看着他却仍然坚定的问道:“为什么?”陶醉收了笑容,看了看她,好半天才开口道:“原因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你的忘忧草能被取出想必是那个欧阳少恭帮你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但他应该告诉你我的身份了吧。”陶醉看向白飞飞,似是询问的道。   白飞飞却没有回答,只是她的沉默却也说明了一切,陶醉见她如此,便接着道:“既然你知道了,就应该明白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以后,还是不要有交集的好。”   陶醉的话让白飞飞陷入了沉默,想要反驳,却又觉得现在她能说出来的话都苍白无力的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有沉默。   陶醉见她好像是接受了自己的说法,也不愿意在继续待下去,看了看一旁的花姑子,道了句:“走吧”便向前走去。花姑子有些不忍的看了看白飞飞,却还是快步的跟在了陶醉的身后。   突然,陶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脚步微微顿了顿,突然开口道:“对了,那个欧阳少恭,你最好堤防着些他。他,不简单。”说完,这回是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被留下的白飞飞,却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不由得浑身一震,抬起了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不直接走开,若你在狠心些……陶醉,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求评,求地雷!! ☆、对话   陶醉离开后,白飞飞却仍然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好半天,像是想通了什么似得,离开了这里。只是刚走没多久,却突然有人喊住了她。   “钟姑娘请留步!”随着一道女声响起,只见白飞飞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是花姑子。突然出现的人影,着实吓了白飞飞一跳,惊慌之下竟愣在了那里,花姑子看到她这般,有些抱歉的冲着她道:“抱歉,我没想到……”   只是在看清了来人后,白飞飞便打断了她的话道:“不,你不用道歉,是我大惊小怪了。”一边说着,一边却是想到了什么,苦涩的笑了笑。   花姑子却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并不知道她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她为何会露出这般苦涩的笑容,心里疑惑,便一直盯着她看倒一时忘记了自己的目的。白飞飞见她叫住了自己却不出声,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便先开了口问道:“不知花姑娘你叫住我,所为何事?”   花姑子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冲着她笑了笑,只是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后,却又收起了笑容,面色犹疑的开了口道:“我来其实是为了陶哥哥。”   白飞飞心中一动,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现,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开口,花姑子见她不愿开口,倒也在她意料之中,刚刚陶醉那般,她在一旁看着也是心有不忍,所以现在才会返回来叫住了白飞飞。   “其实我来此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钟姑娘你误会了陶哥哥,陶哥哥他对你真的很好,只是我们终究是妖,人妖殊途,就算有情,最后也不会有好结果的,他刚刚那般狠心对你,其实也是为了你好,而且……”花姑子口中的解释听在白飞飞耳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她不知道为什么来向自己解释的人是她,只是她又忍不住不听,只能站在那里也不回应什么,也不表示什么,任凭花姑子一个人如同自言自语般的对着她说着。   白飞飞的冷漠,花姑子又怎会感觉不到,只是她也能理解,所以便一直在刻意忽略她的态度,只是说着说着她却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白飞飞,脸上的犹豫之色更加明显了些,似乎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似得。   白飞飞感觉得到她的犹豫,看了看她闪躲的目光,却也没有强求,只是开口道:“若是花姑娘你说完了,那我就先离开了。”花姑子见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心里却是一急,脱口道:“钟姑娘,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何陶哥哥会变成妖吗?”   刚要转身的白飞飞,不由得住了足,转过身去看向了花姑子,花姑子却因为自己的冲动一时之间懊恼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只是觉得该告诉她,也许是心里存着愧疚吧,陶哥哥对她的好,今生她无以为报,所以她更不能看着陶哥哥这样错下去。   人妖殊途,不仅仅是情,看着这些日子陶哥哥渐渐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她是真的害怕,再这样下去,若是真的触犯了天条,那陶哥哥他……   虽然陶哥哥不说,可她看得出,他心里是有钟姑娘的,她知道自己劝不住她,也许钟姑娘可以呢?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自私的将她牵扯进来,可她能为他做的就只有这些,说她是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总之,能够劝住他,就好。   白飞飞一直在等,她知道花姑子在犹豫,也知道这必是陶醉的秘密,想到这样的秘密他连她也告诉了,她的心里更是没有来的一痛,可她却无法走开,只能站在那里等着她将事情告诉自己。   花姑子终于开了口:“陶哥哥他本不是妖,只是在他四岁的时候,他与他娘却被他的亲生父亲亲手杀害扔到了那竹林里,竹林里的竹精见他可怜,便教了他修行之道,才修炼成妖的。他在世为妖,却是为了报仇,可他这般做法却是天理难容,若是触犯了天条,那……”花姑子越说越激动,看向白飞飞,只是白飞飞却非她想象的那般,一如之前镇定如斯。   在她还未说完之时,便打断了她的话,冷笑道:“所以呢?那又与我何干?”花姑子却对她的冷漠毫无反驳之力,只是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其实白飞飞比她表现的要不冷静的多,陶醉的身世是她所没有料到的,那样一个人,原来心中埋藏的仇恨也不必她少多少,呵呵,倒是同病相怜的人呐。   可虽这样想着,白飞飞面上却仍不为所动,丝毫不在意花姑子的表情,只是接着道:“你说了这么多?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吗?你可是忘了,他刚刚拒绝了我,而且……”说着她伸出了手,只见那忘忧草仍被她握在手心里。   花姑子看见那忘忧草的一瞬间,确实垂下了眸子,本来想反驳的话也被咽了回去,回忆翻涌而来,竟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神情渐渐的恍惚起来,向着白飞飞走了过去。   白飞飞不知道她究竟要干什么,只是看着她从自己手中拿起了忘忧草,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后却似自言语般的开口道:“其实忘记,又何尝不是一种在乎。”   见她这般,白飞飞却起了疑心,花姑子的事情,她虽不清楚,可却也知道一些,毕竟,那是他亲口说过爱着的人。她知道,花姑子喜欢的另有其人,可她并不清楚他喜欢的究竟是谁,只是见她如此,心里却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果不其然,花姑子缓过神后见白飞飞这般看着自己,却是苦笑一下后,道:“钟小姐这样看着我,想必是猜出了什么。”一边说,她一边将手中的忘忧草递还给了白飞飞,“这忘忧草,我也曾喂人服过。便是我的心爱之人,他同你一样,是人非妖。”   饶是白飞飞,听到她这番话后也是不由得一震,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望着她,而花姑子却始终目不转睛的盯着白飞飞手中的忘忧草,道:“只是我们有缘无份,纵使有情,也抵不过这一片叶子。”   看着花姑子嘴角苦涩的笑容,白飞飞却是忍不住问道:“就因为他是人,你是妖吗?”花姑子抬眼看了看她,扯了扯嘴角反问道:“人妖终归是殊途的不是吗?”   “你就当真不会后悔吗?”不知为何,看着花姑子这样,白飞飞竟感到一阵无名的怒火,联想到刚刚陶醉的无情,白飞飞的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滋味,花姑子却是更加苦涩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转了话题道:“钟姑娘,刚刚说的话,还请你忘了吧,无论是我的,还是涛哥哥的。陶哥哥说得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不要有所牵扯的好,是我错了。我先离开了。”说着也不等白飞飞回答,便消失在了原地。   望着再一次消失的人影,已然没有惊讶的白飞飞,眼里却是莫名的坚定,人妖殊途,她却偏偏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啦亲们,最近从早到晚都是课,实在没有时间更新,就连放个假都在为作业拼搏着,实在是抱歉,还请亲们见谅。 ☆、无题      白飞飞前脚刚回到钟家,欧阳少恭后脚便进了门,正巧巧燕叫住了她,回过头时,目光相碰,但也仅对视了一眼,欧阳少恭便提步离开了,倒是白飞飞,因为欧阳少恭的表情而怔愣了片刻后,才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要说她为何如此,却是因为欧阳少恭的表情,看了看跟在一旁的巧燕,她开口问道:“你之前说,欧阳大夫今日要去做什么?”巧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愣了片刻后,方答到:“是去向安幼舆求画。”“求画……”白飞飞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这画究竟求出了什么?白飞飞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这般激动的不加掩饰,倒让她很难不在意,不过在意归在意,她却没有细想,反倒是想起了之前在树林里,花姑子说的那些话。   回到绣楼后,她便让巧燕退下了,一个人带在屋里,开始细想着与花姑子的对话。不得不说,花姑子告诉她的这些事情,确实让她心惊,她从没有想过陶醉其实与她一样,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仇恨,不,或许,他的恨,比之她来说,还要更深些,毕竟她的到头来只是笑话一场罢了。   想到自己的情况,白飞飞忍不住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来,却又很快敛了笑意,考虑起该如何帮陶醉报这深仇大恨。   是的,她准备帮他,不是规劝,也不是阻拦,而是助他一臂之力,只是仇要报,她却要他平安无事,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她来下手。只是她要如何打探陶醉的仇人究竟是谁才好?或许花姑子是个不错的人选。白飞飞若有所思的想着,忽然,听得门外巧燕喊道:“小姐,小姐,老爷回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钟云山此去京城一去就是大半个月,回来了,她作为女儿总是要去看看的,冲着门外的巧燕应了声后,走了出去,只是两人刚走到半路,却被一神色匆匆的小丫鬟给拦了下来,白飞飞这边还没说什么,巧燕便先呵斥道:“什么事这么慌张!撞到小姐怎么办?”   那丫鬟连忙认错,巧燕本还想在说些什么的,却被白飞飞拉住了没在开口,只是还没等两人离开,那丫鬟却突然开口道:“小姐,请等一下,老爷叫我来传话说家里有客人,让您去书房等他。”   谁来了?”白飞飞随口问道,谁知那丫鬟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巧燕在一旁看的焦急,开口催促道:“府里来了谁事你倒是快说啊,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那丫鬟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白飞飞,见她也是一副等着自己解释的模样,这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熊,熊县令的公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老爷今天回来,竟亲自上门,上门来跟小姐求亲。”   白飞飞一听,皱起了眉头,巧燕更是沉不住气的道:“熊公子?求亲?你是说那个熊大成吗?!”那丫鬟被巧燕的表现吓了一跳,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微微点了点头。   巧燕见确实如此,赶忙转头对白飞飞道:“小姐,既然老爷这么说了,那我们还是先去书房吧,前院那里,您过去不太好。”   白飞飞不知道熊大成究竟是这么回事,只是听到求亲两个字,没由来的一阵烦闷,听巧燕这么说,她本也没打算管,便应了。跟着她去了书房。至于前院那边,似乎那个熊大成并不怎么难缠,在绣楼等了约半柱香的时间,钟老爷就来了。   钟老爷进书房时的脸色铁青,牙关紧闭的样子,让巧燕本想开口的最后又闭了回去。这般情况,白飞飞也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上前去,扶住了钟云山,虽然她知道的也确实   不多。   “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样大的火气?”钟老爷转过头看了看她,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却没将前院的事情告诉她,只是道:“这两天素秋你就不要出门了,前院也不要去,尽量带在绣楼里,剩下的事就由爹来处理。”   白飞飞听他这样说,也不追问,顺从的点了点头,钟云山见女儿如此乖巧懂事,欣慰的笑了笑道:“行了,去吧,回绣楼吧,爹还有事要处理。”“好,那女儿就先离开了。”   回到了绣楼后,白飞飞突然觉得有些累了,便退下了巧燕,准备小憩一会儿。只是刚躺下没一会儿,她便觉得身边有人,可她确实没有听到推门而入的声音,睁开眼睛,只见一张放大的出现在她的眼前,绕是早已有心理准备的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而那擅入之人显然没想到白飞飞会突然睁眼,也被吓了一跳,凑近的脸突然一下子向后撤去,白飞飞定睛一看,却又是一惊,只见那人眉眼盈盈,手握团扇,而那团扇之下的脸竟和她一模一样,“你是谁!?”白飞飞脸色一冷厉声问道。   谁知那人却不为所动,脸上的惊讶早已收起,笑意渐现,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好奇打量着白飞飞,听她这样问,却是摇了摇头,反问道:“你又是谁?你好像不是钟素秋吧?”虽是疑问,可语气确实肯定的,白飞飞反倒因为她的反问而慌了神,声音不由更大了些道:“你究竟是谁?!”   “真是的,怎么就生气了呢,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我是钟素秋啊!”“不可能,钟素秋已经……”白飞飞否认道,只是话刚说了一半便住了嘴,警惕的看向那自称钟素秋之人,心里不由开始怀疑是不是被谁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派她来试探自己的。   那人却十分在意她之后的话,只是她却不接着说了,有些着急,道:“你怎么说话说一半啊,已经怎么了?”白飞飞却因此更加怀疑了,不在开口,只是紧紧盯着她。   那人见她无论如何都不开口,扇子一扇,一个转身便坐在了身后的凳子上,“算了,算了,你不说,我也不想问了,不过你这人还蛮有意思的,竟然能感觉到我得靠近,你不能说钟素秋,我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吧?”只见她一边悠闲的扇着扇子,一边望着白飞飞。   只是她话音刚落,却突然有人敲门,“小姐,你醒了吗?小姐。”是巧燕!白飞飞看向仍然坐在那里的“钟素秋”,却见她以扇遮面,灵动的眼睛一转,似是自言自语的道:“有人来啦,那我得先离开一下了。”说着竟消失不见了。   而就在她消失的同时,巧燕推门而入,看了看屋里道:“小姐,刚刚你屋里,有人吗?我怎么,好像听到有别人的声音?”白飞飞却是因为刚刚那个情况而慌神,原来那个自称钟素秋的竟不是人,那刚刚应该是她多想了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好像突然一下子,自己周围出现了好多妖,也感觉,还真是奇妙,只见她嘴角带笑道:“应该是你听错了,我也是刚刚才醒。”见自家小姐好像很开心巧燕虽然还有疑虑,却没问出口,只是道:“看来小姐刚刚做了一个不错的梦。”听巧燕这样说,白飞飞却是一愣,好一会儿才道:“也许吧。”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消失不见了。 ☆、求助   一连几天,那个自称是钟素秋的姑娘再也没出现过,这些天她一直想着要如何在去见花姑子一面,那天的插曲已经被她忘在了脑后,这几天熊大成天天都来钟府,钟老爷怕他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来,对白飞飞得看管也严了起来,好在,这几天钟老爷似乎也很忙,应付了熊大成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里不怎么出来,一连几天都这样,白飞飞也算是有了机会出去。   这天,在钟老爷回房后,白飞飞支开了巧燕后,出了钟府,准备去找花姑子,花姑子家在何处,好在花姑子家在何处她还有些印象,可能会比较难找。   出了城门,就只能全凭记忆,因为印象不深,所以她走的很慢。走了许久,却突然听到好像有人在喊她,声音并没有很熟悉,奇怪这深山野岭的怎么会有认识她的人,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背着竹筐的人兴冲冲的向她的方向奔来。嘴里还不停的喊着,“钟小姐,钟小姐等等我!”   白飞飞只觉这人很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直到他走近,才突然想起原来是钟府的园丁,安幼舆。“钟小姐,果然是你!”那安幼舆,一边喘着气,一边兴高采烈的冲着白飞飞道,白飞飞却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安公子。”算是问好。   并没有听出来白飞飞的不耐,安幼舆只顾着因为碰上了钟素秋的巧合而喜不自禁着,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奇怪,安幼舆,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白飞飞笑了笑,然后道:“没想到竟会这样偏僻的地方遇到钟小姐,在下真的是……”腼腆的笑了笑后,却突然意识到,钟素秋再这样的地方出现似乎有些奇怪,便问道:“钟小姐,你怎么回到这里来?这荒郊野岭的,很危险的。”安幼舆期待的目光让白飞飞很不舒服,只能简单的解释道:“找人!”   “找人?是什么人?需要我帮忙的吗?我总来这里采草药,应该会知道一些。”白飞飞一听他这样说,想着或许他会知道的,便开口道:“你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姓花的一家吗?”这倒是问住了安幼舆,只见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摇了摇。   白飞飞倒也猜到了这个结果,毕竟花姑子一家是妖,就算这安幼舆曾经无意间路过,只怕也不会知道的。想了想,白飞飞接着道:“那你知道这附近有一条小溪吗?”“这个我知道,钟小姐若是不介意的吧,就让在下领路吧。   白飞飞点了点头,安幼舆便开始带起了路,白飞飞一心只想着要如何找到花姑子,一路上都闷声不语,安幼舆。却像是兴奋过头了似得,一直说个不停,一会说他刚刚采了什么药,一会又说他之前在这山上遇到过的事情。若不是有求于他,白飞飞只能忍着不发。   终于,不知走了多久,她印象中的那条小溪出现了,心中莫名松了口气,白飞飞转过头冲着安幼舆道:“谢谢你带路。之后的路我还记得,就不麻烦你了,我就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安幼舆反应,转生便走。   安幼舆先是一愣,之后赶忙追了上去道:“不行,这不行的,这荒山野岭的不安全,还是由我护着小姐的安全的好。”白飞飞实在不愿和他纠缠,干脆的道:“不用了!”只是安幼舆却没有因此退却,反而更加坚定了,白飞飞脚程快,他也快,一边走一边还不停的说着一定要陪她找到人为止。   白飞飞着实拿他没办法了,只好道:“好,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只不过,还请你离我一丈远,男女授受不亲。”安幼舆见她终于被自己说服了,也觉得她说的没错,便痛快的答应了,自觉退到了一丈之外,耳根终于清静了,白飞飞不由微微吐了口气。   她的记忆还是很好的,按着她的记忆一直顺着溪边走,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到一个远处花宅,孤零零的一家立在那里,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安幼舆却惊讶的忍不住感叹。   目的地近在咫尺,白飞飞加快了步伐,终于到了门前,只是还没等她敲门,门却先开了。开门的正是花姑子,见到白飞飞时,她并没有惊讶,只是冲着她笑了笑,白飞飞冲着她点了点头,开门见山的道:“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上次的事情。”这话倒是让花姑子有些意外,点了点头道了句请,便让开了路。   白飞飞走了进去,只是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突然想起身后还有一个人,便冲着花姑子道:“哦,对了,我身后的那个人,你看着将他打发走吧。”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花姑子好像认识那安幼舆,而且一开口,便留下了他。“安公子,一路走来辛苦了,如不嫌弃,请进屋里饮杯茶吧。”“姑娘我们可曾认识,你怎知我姓安啊?”“哦,是刚刚钟小姐告诉我的。”一句话让白飞飞脚下顿了顿,听了花姑子的解释,安幼舆也没了疑惑,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答应了她的邀请,与白飞飞一同进了花家。   主人请进来的,白飞飞也不好说什么,两个人进了屋子,屋子里坐着一男一女,看年纪应是花姑子的爹娘,不知为何两个人面上都有些奇怪,白飞飞回过头看了看花姑子和安幼舆,若有所思。   花姑子帮着安幼舆倒了茶后,便带着白飞飞离开了这间屋子去了另一间,白飞飞跟在她身后,一进屋子便开口道:“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帮忙,上次你说陶醉的仇人,还请告诉我究竟是谁?”   花姑子看了看她,笑了笑,道:“你先坐吧。”白飞飞看了看她,坐了下来,花姑子一边帮她到了水,一边道:“钟姑娘,我想上次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还请你不要再提起了。”   “已经说出的话,又怎么能当作没听到呢?况且,若我说,我能帮他呢”花姑子手下微顿,笑了笑道:“钟姑娘的心意,我替陶哥哥谢谢你,只是这件事,不应该牵扯到姑娘你,还请你不要再为此费心了。”   “花姑娘,首先,我这样做,是为了陶醉,所以不用你来替他道谢。再者,该不该牵入其中,既然我已是知情人,那就该由我自己来决定。最后,我即决定了,那必然是要做的,你若不愿帮忙,我也不勉强,只需告诉我他的仇人是谁,其余的,我自有我的办法。”   说完,白飞飞看向花姑子,花姑子却只是张了张嘴,低下了头,白飞飞没有急着要她回复,花姑子也确实在考虑,而就在两人都默不作声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另一个声音响起,“不行了,不行了!你们两个可真是急死人了!”   顺着声音望过去,却见门突然被推开,一位姑娘走了进来,正是之前出现在白飞飞面前的假素秋,只见她手拿团扇,不耐烦的摇着,白飞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花姑子却是一脸的惊讶,看了看那姑娘,又看了看白飞飞,说不出话来。   “都看着我干什么?你们刚刚在说什么继续啊!要我说啊,你就答应她吧,听上去她要做的事情还蛮有意思的,这样吧,她若是不帮你,那就我帮你好了,怎么样?”那姑娘一边自说自话,一边坐在了两人之间的凳子上,看向了白飞飞。   花姑子却忍不住开口道:“你,你究竟是谁?怎么,怎么会钟姑娘长得,长得如此相像?”其实白飞飞对于这个假素秋也很感兴趣,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开口问道:“你说你要帮我,那等先要让我知道你的身份吧,你不是人,对吗?”   花姑子一听闭上了嘴,那假素秋却笑的开心,“没想到你竟然知道,没错,我不是人,不过,我也不是妖哦。”她俏皮一笑,却没在说话。   花姑子在一旁听,却也在琢磨这姑娘的真实身份,鼻间却好像突然传来了一阵淡淡的墨香,花姑子猛地抬起了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紧盯着眼前的假素秋。   见她这般样子,猜她定是发现了什么,白飞飞开口道:“她是谁?你知道吗?”花姑子看向白飞飞,犹疑的点了点头,开口道:“她,应该是纸人。”这下轮到假素秋惊讶了,一脸惊喜的看向花姑子道:“你怎么会知道?”谁知花姑子却苦涩一笑并没有回答,反倒是对白飞飞道:“我答应帮你,我也愿意告诉你陶哥哥的仇人是谁,只是,你真的能够阻止他吗?”“那是自然。”“那你能告诉我你要怎么做吗?”白飞飞抬头看了看她,遂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行。”“好吧,我信你,只希望你真的能做到。”白飞飞没有接话,花姑子便准备接着道,只是话音刚起,却被白飞飞打断了,“等一下!”说着她看向了身边坐着的纸素秋,花姑子却对她道:“她会帮我们的,对吗?”说着看向纸素秋,纸素秋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痛快地道:“当然!”   白飞飞见她这般肯定,心中虽有疑惑,却没开口,点了点头,花姑子便接着道:“陶哥哥的父亲,是崂山县的县令,熊雄,杀他之人,便是熊雄与他的妻子。最近他已经开始给熊夫人下咒了,怕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下咒?什么咒?”“应该是梦魇的一种。”“能解吗?”“这个我不确定,得要见到本人才行。”“这样的话,我会尽量制造机会让你去见见熊夫人的。”花姑子倒是很惊讶她会这样说,不过却也没反对,虽然陶哥哥下的咒,十有八九她是解不开的,但若是碰巧呢?若是真能解开,那陶哥哥那边应该就不会强求了吧。    ☆、坦诚   花姑子的话让白飞飞想起了这些天一直来钟家骚扰不断的熊大成,这人她也见过,看上去像是个没脑子的,想来会有应该能从他那里找到下手的机会。   心里有了盘算,白飞飞也就没了刚刚的咄咄逼人,气氛也没有之前那般紧张。倒是让白飞飞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而这边,纸素秋虽然一直没开口,却早已经不耐烦了,见两人又不说话了,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想,被白飞飞先抢了话。只见白飞飞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花姑子问道:“有件事我很好奇,不知道花姑娘能不能为我解惑?”   “叫我花姑子就好,钟姑娘有什么想知道的便问吧,若是我知道的,自当为你解答。只不过,我对钟姑娘也有些小小的疑惑。”“哦?是吗,那不如你先说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钟小姐你与我所了解的钟小姐似乎有所不同,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你。”   白飞飞因为她的话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只是面上仍然镇定,笑着道:“自然两个都是我。”“胡说。”白飞飞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微乎其微的反驳,目光落在一旁若无其事摇着扇子的纸素秋身上,白飞飞再次开口道:“我想问的,其实也是出于好奇,若你不想回答,不回答也罢。”抬眼看了看花姑子,白飞飞顿了顿,道:“你与那安幼舆,可是认识?”   白飞飞话刚出口,花姑子便微不可查的身子一僵,却是让白飞飞看的清楚,心里也就明白一二了,只是她并没有开口为她解围,也没有催促,只是抬头看着她,一只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杯沿儿,好像在等花姑子的答案。   花姑子却迟迟不开口,那边的纸素秋也确实忍不住了,只见她将手中团扇往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来道:“有什么好婆婆妈妈的,她不说,我来告诉你,那个安幼舆是她……”“是我的心上人。”那边纸素秋还没说完,就被花姑子先截过了话,声音很大,吓了纸素秋一跳,不自觉的住了嘴。待她反应过来后,意识到自己的话被抢了,虽然有些不高兴,只是看到花姑子的表情后,也只是使劲儿的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没在说话。   虽然隐约有猜测,但听到本人承认,白飞飞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安幼舆,明显是忘记了她,莫名的,她心里竟有些庆幸,只是看着花姑子脸上苦涩的笑容时,却有有了丝愧疚,毕竟是她揭了她的伤疤。   少有的愧疚感,让白飞飞很不舒服,开口道:“既然爱他,就不要犹豫不决,与其这么难受,倒不如顺了自己的心意,总比之后在后悔的好。”其实这话又何尝不是她说给自己听的。她的话说完了,花姑子却是愣愣的看着她,好半天,才露对着白飞飞笑了笑,却是开口道:“既然钟姑娘知道了我的秘密,是不是也该告诉我刚刚我的那个问题的答案?这样才显的公平不是吗?”   白飞飞一愣,笑着看了看纸素秋道:“我倒是好奇你究竟是什么来历?知道的太多了些。”略带威胁的语气,没由来得让纸素秋也觉得心惊,下意识避开了她的目光,花姑子在一旁自然有所感觉,虽然她很好奇,但也没到非要知道的地步,便道:“若真的是什么不可说的秘密,那就算了吧。”   ”   白飞飞却转过了头道:“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我确实不是钟素秋。”说着,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花姑子却急不可耐的问道:“那你是谁?”   “其实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都没有区别,不是吗?不过就如你说的,为了公平起见,只是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我的名字,白飞飞。”   “白飞飞?好熟悉的名字,陶哥哥他知道吗?”“他?算是知道吧。”花姑子看了看白飞飞,并没有问她为什么没有给她肯定的答案,倒不是因为不好奇,只是看着她无所谓的表情,她竟问不出口。   从花姑子家回来已经第二天了,那天返回时,纸素秋便一直跟着她,从花姑子那里她则得知了,原来这纸素秋竟是安幼舆画出来的,这倒是她看走了眼竟没想到这安幼舆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竟有这样的本事,只是这本事不知为何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是因为欧阳少恭吗?她还记得欧阳少恭之前去向安幼舆求画的事情,他究竟求了什么画?又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对于欧阳少恭她确实没有想法。不过熊大成那边,却确实如她想象的那般容易,只是找了个借口,熊大成便满口答应了她去探望熊夫人。只是出乎意料的人却是钟云山,她向熊大成提出要去探望熊夫人的想法时,钟老爷也在场,奇怪的是,他竟没有反对,虽然对她来说是好事,可却也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有纸素秋在,她和花姑子之间的联系变得容易了许多,与熊大成说好了探望的日子后,她便让纸素秋告知了花姑子。   到了约定的日子,她便带着花姑子上门了,对于熊大成请她上门,熊雄似乎并不知情,听说她要见熊夫人,立刻黑了脸,不过在听说花姑子是熊大成特地请来为熊夫人看病的后,这才勉强点了点头。   进到熊夫人的房里后,花姑子假装为熊夫人搭脉,实际上却是在探她的梦境,果然如她所料,陶醉下的咒,确实不是她能够轻易解除的,就是这梦境她也无法轻易接触到。   无奈,她只能找了个借口将熊雄和熊大成请了出去,叫了纸素秋帮忙。勉强看到了点情况,梦魇的程度主要取决于被魇住之人做梦的频繁程度,看熊夫人现在的情况应该已经下了三次咒了,听熊大成说,她还能醒过来,说明还不是很严重,要想解咒,现在还不算太晚。   “情况怎么样?”“虽然把握不大,但可以试一试。只是,”“什么?”“解咒肯定会惊动陶哥哥,若是他现身阻止,那我们……”“他总不会对你动手的,解吧。”白飞飞这话说的别有深意,花姑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点了点头,动起手来。 ☆、治病   虽然白飞飞那样说,但花姑子还是有自己的担心,想着还是尽量不要让陶醉有所察觉,解咒的时候也就不自觉放轻了些,白飞飞自然是看不出她是如何解咒的,不过从刚刚花姑子的担心她倒是猜出了几分她的心思,见她并没有让纸素秋帮忙,她便开口道:“这次最好能让熊夫人有好转,这样以后来为她看病就没问题了。”   花姑子手下一顿,道:“以我的能力,就算是有纸素秋配合,也还不足以让熊夫人有所改善,不过,若仅仅是压制一下,应该是可以的,可这样的话今天就不能解咒了。”“没关系,就这样做。”花姑子也没有反对,冲着一旁站着的纸素秋道:“来帮我一下。”白飞飞见她准备开始,便没在开口,寻了个地方坐下来准备慢慢等。   这一坐,大半个时辰便过去了,门外熊雄和熊大成不知敲了多少次门,都被白飞飞给堵了回去,终于花姑子摸了摸额头,站了起来,对白飞飞点了点头,白飞飞看了眼一旁也累到不行的纸素秋,见她识趣的隐了身形,这才去开门。   门一开,熊雄父子便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不同的是,熊雄是冲向床边,而熊大成则是殷勤的站在了白飞飞身旁说个不停,熊雄见人还没醒,一想自己在门外等了这么久,怒火渐升,转过头看向花姑子,却见花姑子一脸平静的道:“熊大人,先不要急,请在等等,夫人一会儿会醒的。”   熊雄将信将疑的转过了头,耐着性子等在一旁。果然,没一会儿,便看到熊夫人眼皮微动睁开了眼睛,只听熊雄小心翼翼的开口喊道:“夫人,夫人,你感觉怎么样?”那熊夫人听到有人喊自己,转过了头,看向熊雄,表情确实不似之前那般狰狞,可却显得木讷异常,花姑子看出熊雄又要发火,赶忙道:“熊大人,不要急,请先听我说说夫人的病情,夫人最近几日是不是精神欠佳,极度嗜睡,好不容易醒来却总是一惊一乍的,很是惊恐?”   听她全说中了,熊雄不由得点了点头,问道:“这位,女大夫,你可知内子这是怎么了?”“熊夫人这是梦魇之症,梦若不除,病就好不了。按理说只要不做梦就好,只是让人不做梦实在有违常理,而且夫人着梦魇又与常人不同,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在其中,所以才会一直梦不断。不过好在小女子有家传秘方能治这病症,刚刚我就是为夫人先驱了梦,因为有效,所以夫人才会这般神情恍惚.”“原来是这样,那,可是治好了?”“这梦魇之症并非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那究竟需要多长时间?”花姑子话还没说,便听熊雄问道,“这,因为需要将夫人做的梦一点一点的驱除干净,所以具体要多少时日我也不能确定。”“那你……”“熊大人放心,小女子既然被钟姑娘请来为熊夫人看病,自然是要看好了才对。”“好好好,那就拜托你了。”   花姑子点了点头,道“今日的驱梦已经结束,明日我会再来的。今日就先不打扰了。”这边花姑子刚说完,就听那边白飞飞也附和道:“素秋也不便在此打扰,便和花大夫一道离开了。”熊大成一听赶忙挽留道:“别,别,别,没什么不便的,留下来吃顿饭嘛,对吧,爹?”一边说着,一边冲着熊雄使着眼色,却不想熊雄却没有理会熊大成,反而道:“时候也确实不早了,两位姑娘也确实该回去了,我派人送两位姑娘离开。”   熊雄不顾熊大成的阻拦送走了白飞飞和花姑子后,便派人去请了陶醉,原因还是他不怎么相信花姑子。不一会儿的功夫,陶醉便到了,本来还在因为熊雄无视自己而闹别扭的熊大成一见陶醉,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熊雄也顾不上理会他,便对陶醉道:“醉儿啊,今日叫你前来,主要是因为你的义母,最近你的义母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觉也睡不好,总是一惊一乍的,找大夫也看不好,巧的是,今日大成找来了个女大夫说她得了什么梦魇之症,也不知做了什么好像是好了些,只是义父我这心里总是不放心,想着你医术也不错,就像让你来帮忙看看,若是却如她所说,我也就放心了。”   陶醉一听,突然想起了之前的异样感觉,怪不得之前他便觉得自己的下的咒有人动过,看来并不是他的错觉,只是他这咒下的也算神不知鬼不觉,又会有谁知道呢?“女大夫?”陶醉一边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一边不动声色的问道,难道是花姑子?   “是啊,我记得是姓花,说起来这花大夫,还是那个钟府的小姐钟素秋帮大成请的,也不知道是她从哪里找来的人。”听到钟素秋三个字,陶醉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慢慢的放下了杯子,微微笑了笑道:“是吗?即然这样,那就让孩儿为义母看看吧。”“好,好,有你看,义父就放心了。”   看过熊夫人的情况后,陶醉心里也就有了想法,看来是花姑子没错,不过最出乎他意料的是,花姑子竟压得住他下的咒,依他对花姑子的了解,她的能力应该还不足以下这个禁锢咒,看来还有人在暗中帮忙,不可能是白飞飞,她没有法术,只是她又怎么会和花姑子在一起?她们两个究竟要做些什么?   陶醉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思,一旁的熊雄登的有些不耐烦,开口问道:“醉儿?怎么样?”被熊雄的声音惊醒,陶醉道:“那女大夫所说不错,义母确实是被梦魇住了,只是应该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不然这样,那女大夫可还会来?若是还来得话,我在一旁看看,也许能看出些什么来。”   “来来来,她说她明天还要来的。”“那好,既然如此,那孩儿明天在来,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义父你也该休息了,孩儿就不打扰了。”   “好,那我就不让人送你了,你自己小心。”“好,那孩儿先告辞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亲们催更,露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这学期课确实太多了,上完一门马上又有另一门补上,上完的课还要考试,真是忙到焦头烂额。总之对不起啦,我会尽量抽时间更文的,还请亲们见谅! ☆、试探      再说白飞飞和花姑子出了熊府时,感觉到有人跟踪,白飞飞便带着花姑子一路回到了钟家,没想到的是刚一进门,竟遇上了钟云山,白飞飞总归是偷跑出来的,一时有些惊讶,却也反应极快的行礼道:“爹。”   只是钟云山的态度却有些耐人寻味,他并没有白飞飞预料中的生气,反而从头到脚的扫视了她一翻,目光深沉而锐利,那样带着审视的目光,完全不是一个父亲责备女儿的目光,而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打量。   意识到这一点的白飞飞心中不由一惊,抬头想要看个清楚,钟云山却在这时转身离开了。白飞飞的心情立刻沉重了下来,开始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她真的没感觉错的话,那他应该是发现了,可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察觉的钟云山,为什么会突然……?   看了看身后的花姑子,叫了下人来安排好了花姑子后,便向绣楼走去。绣楼里,巧燕正因为刚刚钟云山的突然到来而苦恼着。见她推门,一脸惊慌的赶忙的迎了上去道:“小姐。小姐不好了,老爷发现你擅自离家了。”相比于巧燕的惊慌,白飞飞显得要淡定点多,只见她轻轻点了点头道:“嗯,刚刚在前院碰上了。”   “那……”“没事,他没有责罚我,这件事就不要管了。对了,巧燕,你瞧着老爷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白飞飞话音刚落,巧燕先是一愣,道:“小姐你怎么和老爷问一样的问题?巧燕没觉得老爷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一样的问题?”   “是啊,就是之前老爷来绣楼找你的时候问的。”“你怎么回答的?”“我就说没有啊。”白飞飞看了巧燕一会儿,好像是在看她有没有撒谎,好半天才接着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巧燕的话显然是在提醒白飞飞,钟云山对于她的身份已经开始有所怀疑了,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察觉的他,怎么突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究竟是那个环节出了差错,按理说,在钟素秋消失后,她和钟云山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再加上,她与钟素秋那些天的朝夕相处,就算不是完全相像,但至少与钟云山寥寥几次见面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毕竟最开始的那些日子里他都没有察觉到,现在是怎么回事?白飞飞着实有些疑惑了。   丝毫没有头绪的她,却看到因为巧燕的离开而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房里的纸素秋,脑海中仿佛闪现了什么似的,看向纸素秋道:“你之前是不是碰到过钟老爷?”   纸素秋见她跟自己说话,愣了下,然后道:“钟老爷?哦,你说钟素秋她爹啊,见过啊,不过你放心他没认出我来。”见她这般肯定,白飞飞心里反而没了底,怀疑的目光虽未收回,却也没再说话。   而另一边,和白飞飞在前院相遇的钟云山却是转身去了别院——欧阳少恭住的地方。却说欧阳少恭自从安幼舆那里求了画之后便安静了许多,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突然被钟云山找上门,确实出乎他的意料。毕竟,从他住到钟家后,除了为钟素秋看病以外,钟云山与他几乎没有任何交集,惊讶也是在所难免的。   钟云山站在门外,笑意吟吟的看着欧阳少恭道:“一直没有时间过来,不知欧阳大夫近日可好?”“钟老爷客气了,我一切都好。”“哦,那就好,那就好。”笑着点了点头,钟云山却是皱着眉头,话锋一转道:“欧阳大夫,实不相瞒,近日老夫总觉得气血不畅,也不知是哪里除了问题,所以想请欧阳大夫为我搭个脉。”   “既然如此,钟老爷里面请。”说着欧阳少恭身子一侧,将钟云山请了进去。钟云山坐下后,欧阳少恭便为他搭起了脉,钟云山的脉象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明明是个普通人,可这脉象显示的明显是练法术走火入魔的前兆,而且这脉象,不知为何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钟老爷最近是在练什么法术吗?气息有些不寻常啊。”欧阳少恭开口道,似是不经意的语气,反倒让钟云山升了警惕之心,道:“欧阳大夫多心了,老夫一把年纪,哪里有什么功夫去练什么法术?”“哦?是吗?”欧阳少恭看了看钟云山,笑着道,莫名的却让钟云山感到一丝心虚。   欧阳少恭示意他换一只手,又搭了一会儿后,接着道:“钟老爷你确实有些气血瘀滞的症状,我房里有药,等我去为你取来。”“好,那就麻烦欧阳大夫了。”“钟老爷哪里的话。”说着,欧阳少恭进了里屋。   欧阳少恭离开后,钟云山明显舒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欧阳少恭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似得。心情放松下来,便开始无意识的观察起了四周。突然,挂在墙上的一副画吸引了他的目光,其实说那是一幅画实在是有些勉强,因为那画纸上除了几行不知道写的是什么的诗句外,什么都没有,钟云山正准备上前去看个清楚时,欧阳少恭却出来了。   只见他手中拿着个瓶子,道:“这药不用一直吃,在你感觉到气血不畅时服用即可。”钟云山接过了药瓶,点了点头,也不准备继续留下来,虽然那墙上的画让他很是在意,不过,眼前这个人却让他觉得有些危险。   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欧阳少恭突然叫住了道:“钟老爷,不知你可听说过神来之笔吗?”钟云山先是愣了下,然后道:“神来之笔?恕老夫孤陋寡闻。”一边说着,一边转过了身子,看向欧阳少恭,似乎在等他接下来的话,只是,欧阳少恭却只是笑了笑道:“既然不知道,就当是我随口一说好了。我还有些事情,就不送钟老爷你了。”说着,便关上了门。留下门外的钟云山,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阻止   第二天,虽然已经和熊老爷说好还会前去,但依着白飞飞的意思,今天还是不要去的太早,花姑子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因为她担心的不是去早去晚的问题,而是今天去,可能会碰上陶醉,到时她要怎么办?   其实自昨天从熊府回来以后,她就一直惴惴不安到现在,尤其是想到陶醉会突然出现,她几乎没怎么合眼。只是反看白飞飞,显然并没有她那般紧张,反而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一直到了午后,白飞飞才有了要出门的意思,巧的是,熊府那边也来了人,毫无以外的,熊大成也跟了来,没有急着出去,却也如她所料,没过一会儿,前厅便来了人说钟老爷请她过去,说让她带上那位花大夫一并过去。   到了前厅,难得的看到钟云山对熊大成是一副笑脸,而熊大成,显然不是个识趣的人,看到钟云山这般,架子反而架得更大了,反而是看到白飞飞出来后,立刻变了张笑脸迎了上来,白飞飞借着一个欠身,躲过了熊大成的接近,转向钟云山道:“爹。”钟云山淡淡的“嗯”了声。   熊大成便急不可耐的开口道:“素秋啊,我是来接你去我家的,你看我们现在出发?”白飞飞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转头看向钟云山,钟云山也在看她,开口道:“素秋,既然熊公子特地来接你,你就快些收拾好了去吧,记得,那花大夫既然是你请来的人,就要好好照顾人家。”白飞飞眼眸低垂,应了下来。   到了熊府,迎接他们的人除了熊老爷外,还有一个人,就是陶醉。白飞飞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花姑子反而有些紧张,看到陶醉的一瞬间,下意识想白飞飞身后躲了下,没敢与他对上目光。   熊雄见到等的人来了,冲着陶醉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醉儿,这两位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钟小姐,花大夫。”出乎所有人意料,熊雄话音刚落,白飞飞先开了口道:“陶公子,好久不见。”其实依着花姑子的话,就是在见到陶醉的时候装陌生人最好,结果还没等到她和白飞飞说清楚,她竟然先开口了,花姑子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白飞飞,陶醉却先应了白飞飞的话道:“是啊,钟姑娘,好久不见,这位就是你请来的花姑娘吧。”听到陶醉略微加重的语气,花姑子忍不住微微一颤,没敢开口,只是点了点头。花姑子看到陶醉在冲着自己笑,可她却明显感觉到了他浑身散发出的冰冷。   对于钟素秋和陶醉的相识,熊雄感到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是稍微迟钝了下,便开口道:“真是没想到醉儿你和钟姑娘相识呢,这次真是要谢谢钟姑娘,帮我找了好大夫,当然也要谢谢花大夫能来帮内子看病。   “熊县令说的哪里的话,您是崂山县的父母官,身为崂山县的一份子,您的事自然就是我们的事。”白飞飞的话倒是说到了熊雄的心坎儿里去了,只听他哈哈大笑道:“今天还是要麻烦你们了。哦,对了,花大夫,我的这位义子陶醉也略通医术,之前内子的病也是他帮忙看的,一会就让他进去帮你吧。”   听到熊雄这样说,花姑子下意识就想拒绝,只是熊雄的话看似是商量,却根本没有给花姑子拒绝的余地,白飞飞看花姑子的表情不对,还没等她开口,便先回答道:“自然不会。”听到白飞飞这样说花姑子忍不住惊讶的转过头冲着她使劲的使着眼色,只是白飞飞却像是看不到她一样,没有理会她。   见没人注意,花姑子赶忙走到了白飞飞身边小声道:“你怎么同意了?一会陶哥哥要是阻止咱们俩怎么办?”白飞飞却只是回了她句,“我自有办法。”在没有多说一个字。花姑子虽然很想知道白飞飞究竟有什么办法,只是一旁凑过来的熊大成让她没法继续问下去,只好作罢。   有了陶醉,熊雄十分放心,领着她们到了熊夫人的屋子后,自觉地带着熊大成等在外面,没有进屋,陶醉冲着他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接着是白飞飞,最后是花姑子。   进屋后,花姑子刚一关上门,便听陶醉道:“说吧,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花姑子抬头看了看他,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看向白飞飞。   白飞飞示意她先过去帮熊夫人看病,然后转过头看向陶醉,道:“什么也不想做,倒是你,是不是该问问自己想要做什么?”   陶醉先是看了看,白飞飞,然后目光落在了刚刚坐在了熊夫人身旁花姑子身上,再次开口道:“花姑子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花姑子浑身一个激灵,转过头看了看站在她们两个之间的白飞飞,然后坚定地道:“为了阻止你。”   陶醉不怒反笑,道:“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花姑子却不再开口,反倒是白飞飞走到了熊夫人旁边坐了下来,转过头冲着陶醉道:“陶醉,我们两个来打个赌吧,如何?”   白飞飞见陶醉的目光转向了自己,便接着道:“赌我们两个……”说着只见她的袖口里滑出了一把匕首,“谁能先杀了这个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将刀架在了熊夫人的脖子上,然后转过头看向陶醉,脸上虽然在笑,是浑身散发来的杀气,却再告诉陶醉,她是在说真的。   一旁的花姑子早已经被白飞飞的动作吓到愣住了,陶醉也是一惊,猛地站起了身子,脱口便道:“白飞飞!你疯了吗?”   “你看我像是疯了吗?”手仍然没有离开熊夫人的脖子,陶醉本想冲着她分神的时候,过去将她的刀夺下,只是白飞飞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先一步收回了刀,“开个玩笑而已。”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刀,语气随意的好像刚刚真的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只是她刚刚的杀气,却让陶醉没法对她放松警惕,道:“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吗?我只是来帮花姑子阻止你的。”陶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实在不懂,她能够阻止自己什么,“我知道有你在,我是杀不掉她的,不过,你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吧,毕竟,只要有熊大成在,我要接近熊夫人还是易如反掌的。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要么现在就杀了她,二,要么就不要阻止花姑子为她驱梦。”   白飞飞其实在赌,她不知道陶醉对这个女人究竟有多恨,只是她有感觉,他既然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杀她,如果不是恨一个人到极点的话,那便是他心里还有犹豫,虽然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一种,但她知道自己赌对了。   因为陶醉在她说完话后,坐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圣诞快乐!!!! ☆、生病   白飞飞的话确实吓到了陶醉,印象中的她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女人,他坐下了,可真的坐下了后,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做。   告诉熊雄的话自然也是假的,因为他的话,熊雄显然对花姑子她们更加信任了,而这之后,他明明可以不用去的,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不经意间想起,然后人便到了钟府,坐在了那里。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放心不下花姑子,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离不开白飞飞,即使他掩饰的在好,可终究骗不了自己。   有时候,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怎么了,这份感情,他本以为在自己发现之后就不会在发芽了,他和她不会有结果,所以当初,他才会为她服下忘忧草不是吗?   可似乎越是这样想,埋在心里的那份感情就越让他无法忽视,他甚至开始在意白飞飞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像,曾经,在意花姑子一样,又或者更多。   白飞飞自然不知道陶醉的想法,也就是因为这样,对于他每天都出现在熊府,起初,无论是白飞飞还是花姑子都有些惊讶,心里也有些不安,生怕陶醉反悔,白飞飞那日的举动,对于陶醉来说,确实算不上好的威胁。   可他确实一直都没有任何动作,白飞飞这些天以来一直的防备,也终于因为这些天的疲惫放下了些许。而说起她的疲惫,其实全都是因为前些天钟云山意味不明的态度。   前些日子的钟云山,一直让白飞飞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再加上之前纸素秋无意间透露的她曾在钟府碰到过钟云山,虽然听她说钟云山好像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妥来,可越是这样,白飞飞就越觉得不妥。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很久,或者该说,一直都是她的心理作用,总之那种感觉消失了,可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没有那种感觉,她心里还是觉得很不舒服,或许是因为这样,每次与钟云山的见面都会变得莫名紧张,以至于之后总会觉得很疲惫。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次数多了,去熊府反而有些勉强,想着这些天陶醉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花姑子一个人去应该没有关系,便想休息一下。虽然是这样想的,可正要和花姑子商量的时候,却不想她的表现实在让她有些担心,到口的话,也只好咽了回去。   但这些日子对于她来说,确实轻松了不少,许是没有了仇恨的日子过得太过安逸了,倒是让她忘记了欧阳少恭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她其实是个将死之人。   又或许是想起了这件事情,回忆也慢慢袭来,倒是让她想起了最初的自己。很小很小的她,还没有任何的记忆,可却已经被她的母亲灌满了仇恨,没有任何别的想法,每天每天好像都是为了报仇在活着,就连遇上了沈浪,对于她来说最美好的那段时光,也没能让她放下心中那所谓的仇恨。为了报仇转世为妖的陶醉,倒是跟当初的她很像。   可如果当初能够有人在一旁告诉她不用这样了,她的一生会不会有所改变呢?陶醉他会不会也在等待一个能够阻止他的人?看着坐在那里的陶醉,白飞飞不禁这样想着。或许会吧,所以就算他不是这样想的又如何呢?她只是想要阻止他,不论如何。   为熊夫人“看病”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就如花姑子所说的那样,以她的能力,确实很难以治好陶醉所下的咒,不过对于熊雄来说,似乎已经足够让他相信了。   而这些日子里,熊夫人虽然在渐渐好转,可白飞飞却变得越来越虚弱,脸色越渐苍白,在这之前她就被巧燕阻止过,只是巧燕拗不过她,可这次,她连走路都显得有些勉强,巧燕又怎么会放她离开。   为了留住白飞飞,巧燕甚至叫来了钟云山,然后去回绝了花姑子,没有看到白飞飞,就是再不情愿的花姑子也没有办法,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熊府。   陶醉仍然很早就等在了那里,见到花姑子一个人进来,不由的皱了皱眉,发现她身后确实没有人,终于忍不住问道:“她为什么没来?”   花姑子本就因为没有白飞飞的陪伴而不安,听到陶醉突然开口,一下子慌了神,心里却不由埋怨自己怎么突然这么胆小,许是这样一打岔,脑子里突然闪过刚刚陶醉说的话,花姑子猛地抬头看向陶醉,“陶哥哥,你是在说白姑娘吗?”   这下倒是陶醉有些慌了神,下意思避开了花姑子的目光,看着这样的陶醉,花姑子想笑,却突然想起了巧燕说的话,赶忙开口道:“白姑娘她生病了。”   生病了?陶醉想起前些日子白飞飞苍白的脸色,确实不好,只是竟会重到无法来熊府确实出乎他的意料。这样想着,陶醉倒是有些待不住了,没有回到花姑子的话,便离开了熊府。   他这样的举动,反倒是让花姑子更加确信了心中所想,对于白飞飞能够阻止陶醉也更加信服了几分。   再说陶醉,离开后,他便去了钟府,只是到了门口后,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理由去见白飞飞,便隐了身形,越过屋顶来到了白飞飞的屋外。   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了门口,发现屋里没有动静,这才穿过了门走了进去。只是他没敢走近,而是站在门口望了望床上昏睡的白飞飞,他知道她是个警惕心很强的人,怕打扰到她休息。   可就只是站在这里,陶醉也能清楚地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感觉到她虚弱的呼吸。有些担心她,却又不敢靠近,他就站在那里,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发现白飞飞的异样,也就是因为这样,他不知后悔过多少次,如果他走过去了,也许之后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了,可他没有。因为在他走后,房间里又出现了两个人,同他一样隐了身形,藏在了白飞飞床后的两个人,在他走后,带走了昏迷的白飞飞。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我终于回来了,这次真的断了好久,对不起啦。 呃。。。虽然不能保证日更,因为马上要过年了家里有些忙,不过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了,会一直更新到完结的!! 谢谢亲们这些日子的不离不弃啊~~~~(づ ̄ 3 ̄)づ ☆、第七十七章   白飞飞对于自己昏迷后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唯一知道的是,在巧燕离开前,她还是有意识的,直到巧燕离开房间,剩下她和钟云山的时候,不知怎的,她便觉得很困,随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要说这些天她的情况,确实与钟云山有关,却还有另一个人的参与,就是欧阳少恭。要说欧阳少恭为何会与钟云山走到一起,这便要提起之前的那次求药了。   欧阳少恭给钟云山的药,确实是治内伤的没错,可他却向里加了些东西,一些可以用来控制钟云山的东西,虽然他并不想这么麻烦,但为了钟云山手中的宝物,却是不得不做,况且如此好的机会,他又怎会放过。   要说一开始,他确实怀疑钟云山可能有另外两件宝物,毕竟在他提起神笔时,钟云山的表情实在太过明显,但奇怪的是,他几次三番的探查,却始终没有发现关于那两件宝物的情况,虽是这样,可钟云山实在让他有些在意,便去找了胡天风,倒是让他知道了第三件宝物究竟是什么。   之前一直没有听胡天风提起第三件宝物,倒不是他忘了问,只是他一直觉的那第三件宝物与他救巽芳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便一直没有问。倒是现在才知道,原来那第三件宝物竟是用来保护另外两件宝物,怪不得在他怀疑钟云山身上有宝物时,无论怎么样都探查不到,却是这个原因。   不过也因此,欧阳少恭却更加期待这些宝物的现身了。毕竟能够挡住他的探查的宝物,应该可以称得上是神器了吧。   钟云山比他想象中要好控制得多,毕竟是人,总是躲不过威逼利诱,尤其是像他这般贪婪的人,只不过,在他要求他对白飞飞进行锁魂时,却是有些小插曲,原因却是因为那可笑的父爱,却也在他向他证明了那副身体里的人早已不是钟素秋后听了他的话。   其实控制钟云山,不仅仅是为了套出另外两件宝物的下落,更重要的是为了让他对白飞飞下锁魂咒,倒不是说他自己不可以,只是他知道白飞飞对他有所警惕,这锁魂咒容不得一点抵抗,他不想功亏一篑。   好在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在白飞飞如他所想般的进入了锁魂的最后一个阶段,便该他出手了,而将白飞飞带离钟府也是为了这最后一阶段做准备。   只不过这钟云山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虽说他已经承认了宝物在他身上,可直到最后他都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关于这宝物的下落,查探不出宝物的欧阳少恭也确实拿他没办法,好在他也算是识趣,只是说要与他一起见识下这宝物的神奇。   对此,欧阳少恭并不在意,他现在最关心的是,究竟能不能救活巽芳,所以便答应了,所以那天,是他们两个一同带走了白飞飞。   欧阳少恭要去的地方便是胡天风所在的玄真派,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能够更好地使用这三件宝物,只是事情总不会像他想的那样顺利。   要说这胡天风,其实根本算不上是玄真派的正统继承人,当年的老掌门心里早有掌门候选人,但却不是身为大弟子的他,而是他的二师弟,故他心生嫉妒,联合了三师弟,弑师,弑同门,这宝物的用法口诀,自然不会传到他手里,也就是那个时候,三件宝物遗失了。   他这掌门本就名不正言不顺,再者掌门人应该继承的三件宝物他一样也没有,自然不能负重,只是玄真派不得无主,所以他才勉强登上了掌门人之位,而为了坐稳这掌门人之位,他不得不去寻找三件宝物的下落。   欧阳少恭的出现,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个好消息,有了他的帮助,这件事自然事半功倍,而结果也确实如他所想,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也因此,差点让他丢了自己的小命。   欧阳少恭怎会容忍一个欺瞒自己的人,尤其是事关巽芳生死。只不过胡天风一死,他似乎更加无法得知关于这三件宝物如何使用的任何线索,所以这才饶了他一命,不过很快的他倒是想到了另一个人,安幼舆,拥有神笔的人。   说到神笔,当时为了避免麻烦,欧阳少恭用了一只假笔偷梁换柱,而自那之后,安幼舆一直都没有用过神笔,倒是一直都没有发现这已被掉包的假笔有什么异常,知道颠倒人提出要见识下神笔的神奇,安幼舆才发现,这笔是假的。   安幼舆自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偷了笔,但颠倒人心中却有了想法,除了胡天风,他的大师哥,他实在想不出别人来。见自己的徒弟因为神笔丢失焦急不已,颠倒人也于心不忍,毕竟那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一直神笔,更重要的是那是他父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颠倒人自是怜惜自己的徒弟,便想去玄真派一探究竟,只是他不愿连累安幼舆,所以并没有告诉他,一人上了玄真派。   只是不只是他运气太好,还是太差,他见到了神笔,还有被欧阳少恭带上山的白飞飞,却也看到了他最不想见的人,他的大师兄,胡天风。   那日,欧阳少恭正与胡天风商量关于三件宝物的情况,却突然感觉有人靠近他为白飞飞下了结界的屋子,这毕竟不是他的地盘,便让胡天风去看看究竟。   这一看,却是解了胡天风的燃眉之急,欺骗欧阳少恭的事情被他发现后,胡天风便没有一天是安心的,他知道欧阳少恭已有了想要杀他的心,只是因为他是唯一知道三件宝物的人,才不得不留他一条小命。   只是欧阳少恭每日看似商量的威胁却让他焦急不已。所以见到颠倒人的时候,他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喊出了声,“三师弟?!是你吗?三师弟?”颠倒人却是被这声音一惊,想跑,却拼命抑制住了逃跑的冲动转过了身看向胡天风。   “好久不见啊,大师哥!”“三师弟,真的是你!三师弟,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我?我去赎罪啊,大师哥。你呢?看你这些年应该过得不错吧,当上了掌门。”胡天风并没有接话,他现在想的是究竟该如何将颠倒人带到欧阳少恭面前。   见胡天风不说话,颠倒人再次开口道:“大师兄,我还叫你一声大师兄,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当年的事,你真的没有一丝愧疚吗?”胡天风听他这样说,心里立刻有了想法,不自觉的别了别小指,表情一变,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开口道:“三师弟,你可知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怎么会没有愧疚。我一直在派人找你和二师弟的遗腹子,就是为了能够补偿当初所犯的错,你可知道?现下好了,你回来了,留下来吧留下来我们一起找二师弟的遗腹子,然后来偿还当初所犯下的错,好吗?”   只是他话音刚落,便见颠倒人冷笑一声道:“大师兄,不,胡天风,这么多年了,你的老毛病可还是没变,那小指可还好?”说完纵身一跃便要走。   胡天风哪容得他离开,紧跟着追了上去,只是他武功实不如颠倒人,就算他召集弟子,可颠倒人并不恋战,只是想着离开。最后只能看着他离开。    ☆、秘密   回到安家的颠倒人,想着刚刚遇到的事情,颠倒人有些拿不定主意究竟要不要告诉安幼舆神笔的下落,作为师傅,他确实不想将徒儿推入那个火坑,可他也不想神笔落入那个人的手里,就在院子里踱来踱去的,却是搅得人不得安宁。   安婆婆正巧出来要给家畜喂食,只听“嘭”的一声,两个人竟是撞在了一起,安婆婆和颠倒人两个本就互看不顺眼,这一撞倒是撞出了更多的不满来了。   “哎,我说你这个老太婆,怎么走路不看路啊。”这厢安婆婆刚刚站稳,便听颠倒人不满的斥责道,安婆婆一听,气便不打一处来,“我老婆子不看路!我老婆子不看路,你个疯老道难道眼睛瞎了!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许再来找幼舆,你竟然还敢出现,我今天,我今天……”   一般说,安婆婆竟走到一旁抄起了扫帚,向着颠倒人挥了过去,“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就不叫安婆婆!”颠倒人哪容得她这般,但也知道是自己刚刚犯了错,一把抓住扫帚,嘴上却不认错,“我不给你个老太婆一般见识!”   颠倒人这般倒是让安婆婆更加生气,只听她大喊道:“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听见没有?!”只是嘴上喊着,手上的扫帚确实动也动不了,“你,你,你,不听是不是?!好,好,好,大咪,大咪!过来,快过来,咬他!”   安婆婆口中的大咪却是一直猫,殊不知颠倒人是最怕猫的,安婆婆这厢一喊,便听那边一声细细的猫叫传来,硬是让颠倒人打了个寒颤,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安婆婆哪会放过这一机会,抄起手中的扫帚便落了下去。   颠倒人又怕猫来,又要躲安婆婆的追打,一时之间,院子里是乱的鸡飞狗跳,安幼舆进家门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见自家师傅如此狼狈,安幼舆一时也顾不上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上前去拦,颠倒人见状,赶忙躲到了安幼舆的身后,倒是叫安婆婆无从下手。   可安婆婆显然还没有消气,拄着扫帚叉着腰冲着安幼舆道:“幼舆,你让开!”安幼舆自然不会让开,一边安抚着这边生气的安婆婆,一边小声询问颠倒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再说颠倒人虽躲在安幼舆身后,可眼珠子可是一直都没有离开安婆婆身旁的那只大咪,听到安幼舆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脑子一直之间没有转过来,却是脱口到:“还不是为了你的神笔,我说,徒弟,你先把这只猫弄走,快,快!”   可安幼舆听到神笔二字那里还顾得上猫,转过身子,也不管眼前虎视眈眈的安婆婆,一把抓住了颠倒人有些激动地问道:“师傅你找到神笔了?快告诉我在哪?”   这些颠倒人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看着安幼舆暗叫一声“不好”,却是装起傻来,“神笔?什么神笔?”“师傅你刚刚分明说了……”见颠倒人不承认,安幼舆心中一急,看到一旁的大咪,恐吓道:“师傅你若不说,”说着眼睛向一旁撇了撇。   颠倒人心中有悔却说不出,想要挣脱安幼舆,却是有心无力。只好开口道:“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先把猫赶走。”“师傅你说话算话。”“算话,算话!”   这厢将猫赶走,两个人却是忘记了身后的安婆婆,安幼舆望着颠倒人,等着他开口,只听颠倒人道:“这事说来话长,还是进屋说吧。”安幼舆点了点头,正要走,却见到自家婆婆竟一直站在那里,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两人无视的缘故,脸色竟是黑的可怕,安幼舆赶忙走上前去,想要安抚两句,却不想安婆婆却是错过了他向前走去道:“疯老道要说什么,我老婆子倒是也想听听!”安幼舆有些发愣,却也很快便反应过来跟了上去,却是没听出安婆婆刚刚话里竟带着一丝恨意。   先行进屋的颠倒人并不知道安婆婆也跟了进来,所以见到安婆婆的时候下意识便想让她出去,安幼舆怕他又惹恼了安婆婆,赶忙压下了他的话道:“婆婆不是外人,师傅你说吧。”   颠倒人便说起了自己在玄真派的事情,他刻意的避开了关于自己的事情,安幼舆只顾着神笔的所在,倒也没在意颠倒人说的话中漏洞百出,而在一旁的安婆婆却是气的浑身发抖。   颠倒人的话说完了,安幼舆毫不犹豫的决定了要去抢夺神笔,却不想竟引起了两个人的厉声拒绝,安幼舆和颠倒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安婆婆,却被安婆婆凶狠的表情吓了一跳。   “婆……婆婆,你……?”安幼舆话还没说完便被安婆婆打断了道:“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虽然安幼舆知道只要碰上神笔的事情,自家婆婆就会变得异常奇怪,可这般的严厉确实从来都没有过的,安幼舆心道奇怪,却是涌上了一股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问道:“为什么?!”   安婆婆却只是斜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看向颠倒人,嘴角扯起一抹讽刺的笑道:“难道神笔不是你偷走的吗?”安婆婆的话让在场的两人俱是一愣,“婆婆你在说什么?!”安幼舆惊讶道。   安婆婆却没有理会他,只是紧盯着颠倒人。而颠倒人却因为安婆婆的话心中一紧,下意识看向了她,这一看,倒是让颠倒人一阵恍惚,之前没觉得,现在竟是觉得安婆婆意外的眼熟,只见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安婆婆嘴角的笑容却因为他的动作更大了些,冷笑道:“燕天翔,你可还好啊!”说着,安婆婆转过了身子,站的笔直的看向了颠倒人,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熟悉的名字让颠倒人浑身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安婆婆,“你,你是……师母!”只见他颤颤巍巍的指向安婆婆,人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又是一阵冷笑,只听安婆婆道:“你还有脸叫我师母!?当年你与胡天风一同谋害你师父师弟是,可有记得我这个师母?!”颠倒人身子微颤,并没有没有反驳安婆婆的话,只见他闭上了眼睛,“噗通”一声竟是跪在了地上。   “师父!?”安幼舆早就因为这突然地变故而生生愣在了那里,现下看见自己的师父竟跪在了自己的婆婆面前,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声音   白飞飞一直都在昏迷,外界的情况她全然不知,可却也并非如欧阳少恭想的那般毫无意识。只因她的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不停地说着:“醒来吧,醒来吧。”   那声音有些缥缈,是一个轻柔的女声,意识回归了,那声音更加难以听到了,但却会在白飞飞再次意识模糊的时候出现。   就这样一直过了两天,就在刚刚,那个声音再一次出现,对她道:“你必须要醒来了,不然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白飞飞有些涣散的意识聚焦起来,可却不明白那声音所说的是什么意思。醒过来?她现在难道不是醒着的吗?只是周围为什么会这么黑?是晚上吗?还是说……   却听那声音接着道:“千万记住,不要失去意识,凭我现在的情况实在无法在分出另一部分力量来让你保持清醒,所以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一定要不能失去意识了,千万记住……”那声音一直在强调,白飞飞虽不清楚现在自己究竟出于什么情况中,但也感觉出了自己的情况并不乐观。   只是还不等她回答,那声音就已经消失了,白飞飞尝试着感觉了下周围的情况,可奇怪的是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就连自己的身体,也好似感觉不到一样,想动,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就连眼睛都没法睁开,就在她想着之前那声音说的保持清醒究竟是什么情况的时候,莫名的一阵晕眩感让她好一阵恍惚,脑子里一瞬间的空白让她不知所措,随后便是止不住的睡意向她袭来,也终于让她明白了为何说要保持清醒。   这睡意来的着实诡异,好像被人控制了一般,却也让白飞飞心中涌出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怪异感觉,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却也由不得她多想,那睡意来的汹涌澎湃,让她疲于应付,虽然不能完全信任那个声音所说的,但她也觉得不能再这样被这股睡意控制下去了,怕是这样下去,她可能真的会如那声音所说的那般,再也醒不过来了。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白飞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在与那股怪异的睡意争斗中,她似乎是胜出了,因为之前那道女声再一次出现了,只是这次比之之前似乎更加虚无缥缈了些,只听她道:“醒了就好,他下在你身上的禁术我已你解开了,只是我现在功力不够,无法让你立刻恢复,你先好好休息,我……”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不可闻,白飞飞本想问她口中的他是谁,禁术又是怎么回事时,那声音却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便消失了。   白飞飞的满腹疑惑只好又憋了回去。不过这回,当她再次尝试睁开眼睛时,却是成功了,只是眼皮沉重的让她再次闭了起来,她也试着动了动别的地方,如眼睛一般,动一下都觉得费力极了,好在她不是个急躁之人,这般情况下她反倒是镇定了下来,左右也动不了,那便好好休息吧,不过她却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她感觉到自己的内力还在,所以一边休息的同时,她也开始运气了内力,开始帮助自己尽快恢复体力。   就在这时,白飞飞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开门声,有人进来!这让她莫名有些紧张,可能是因为她知道这人定是比自己厉害,她不由得放缓了呼吸,静静的等着那人的靠近。   可除了那轻微的推关门声之外,她竟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就连那人的呼吸声,都几不可闻,这样的发现让白飞飞心里更加不安,一直到那人突然出声,“巽芳,再等等,再等等,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熟悉的声音,可白飞飞却没有意料中的惊讶。   许是因为她本就一直没有对欧阳少恭放下过戒心,她早就知道这个人和自己很像,所以从一开始,他那般帮助自己,她就预料到有这样一天,毕竟像她们这样的人,从不会没有目的的接近另一个人。只是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口中的巽芳又是谁?   好一会儿,白飞飞再次听到一阵微弱的开关门声,她知道,欧阳少恭离开了,虽然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但她知道至少她现在是安全的。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天,白飞飞发现自己的体力开始渐渐地恢复了,虽然活动起来还是有些僵硬,但却能勉强下床走几步了,而欧阳少恭除了之前来过一次外,再没有出现过,自然,也没有别的人来过。   这两天里,她虽能下床行走了,但却没有离开这间屋子,虽然她发现这屋子周围似乎没有人看守,不知是不是因为欧阳少恭确信自己不会醒,还是如那声音所说的那样,这屋子周围被他下了禁制的缘故。   对于欧阳少恭这个人,她真的不了解,却也知道这个人和她不一样,说起来,也许他和陶醉是一类人,就算她还是不能肯定那声音是来帮助自己的,可就凭欧阳少恭这个人,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一直等,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那个声音再一次出现了,比之之前都要有力了许多,而这个声音再次为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你若是想离开,今晚上就是一个好机会,今晚上会来人从外面打开禁制,但只是外面打开还不够,所以我会教你怎么打开里面的禁制,我们只有不到四个时辰的时间,我知道你还不相信我,所以你自己选择吧。”   白飞飞有些迟疑,正如那声音所说,她还不相信她,白飞飞道:“在回答你之前,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你问。”   “你,是不是巽芳?”有些紧张,却又有些期待,白飞飞开口道。其实这两天白飞飞一直都在怀疑,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能够问出口。   只是问题问出口,那个声音却不说话了,好半天才又响起,却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的决定有影响吗?”问的问题却是让白飞飞一愣,道“没有。”“好吧,我是。”   又是一阵沉默后,只听白飞飞开口道:“我们开始吧。”    ☆、解救   对于巽芳来说,欧阳少恭在门上下的禁制其实并没有那么的麻烦,只是因为她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允许她自己动手,所以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对于白飞飞这个学生,巽芳还是很满意的,许是因为白飞飞领悟的实在不错,倒是让她有些遗憾她没有灵力。   当然对于白飞飞来说,巽芳也是确实是个好老师,虽然她从未接触过法术,但却学得很快,虽然一开始有些吃力。但好在四个时辰也足够了,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约定的时间。   其实白飞飞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巽芳会如此肯定晚上这里回来人,而且一定会是来救自己的,她也问了,只是巽芳却以时间不多并没有给她什么解释,听她也倒不像是要隐瞒什么,白飞飞变也没再追问。   白飞飞一直在练习,怕会出错,还是巽芳劝她停下,她这才愿意休息一下,只是还没等她缓过劲来,便听巽芳道:“来了。”   白飞飞不由得神色一紧,视线便落在了门上,只是她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人来了的迹象,不由得像巽芳确认道:“已经在门外了吗?”“对,他们已经开始准备了,一会听我说开始你便开始施法。这次我会给你输注灵力,可能会有些不适,但希望你能坚持住。”   白飞飞下意识点了点头,却突然想到她可能是看不到的,正想开口却听到她笑着道:“你很有天赋。”白飞飞不由得抿了抿唇道了句:“谢谢。”   外面的人没有让她等很久,在巽芳说开始后,她便开始了动作,只是正如巽芳所说当她的灵力注入她的身体时,确实让她感到不适。   开始有些刺痛,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渐渐的,那股刺痛开始变大了,变成了一阵阵的撕裂痛,虽然她还能忍得住,可却也让她忍不住颤抖,好在需要坚持的时间并不长,可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她还是没能站得住,但,却没如她所想的那般倒在了地上。   她被人接住了,一个出乎她意料却又让她感到欣喜的人,“陶醉!”看到他的一瞬间,她比自己想象中要激动,竟没能压抑的住自己的声音,而陶醉的表现却更加出乎她的意料。   事实上,在陶醉知道白飞飞不见了的时候,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的紧张,以至于现在看到她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忍住一把抱住了她。而白飞飞僵硬的身体让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可却没想到她会回抱自己,他以为她是害怕了,这让他瞬间升起的尴尬变成了心疼,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喃喃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但实际上,白飞飞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当然她也并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不过即使知道了,她应该也不会解释,因为这样的陶醉让她感到很欢喜,甚至有一丝甜蜜。   可这温情的时刻总不会很长,就在陶醉安慰她的时候,却听门外有人小声的调侃道:“喂!你们两个要恩爱也先出去再说怎么样?”   这话一出,白飞飞和陶醉两个人飞快的分了开来,气氛立刻有些尴尬,好在两人还没忘记自己处在什么环境里,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跳过了刚刚的事情,可那一抹可疑的红晕却似乎在提醒着两人之前发生了什么。   陶醉将白飞飞扶了出去,这才看到原来来的人加上陶醉一共有四个人,其余三个是花姑子,颠道人,还有安幼舆。而说起安幼舆和颠道人,这两天里颠道人对安幼舆和安婆婆解释了不少,也对安幼舆说了不少,终是得到了两个人的原谅。   安幼舆看到陶醉扶着白飞飞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眸子一暗,而在他一旁的花姑子却是走上前去专做不经意的碰了碰他,安幼舆这才缓过神来,冲着花姑子笑了笑。   人已经救出来了,几人就要撤退了,可似乎是幸运用完了,就在几人准备走出院子的时候,却突然从四周出现了许多人将他们包围了起来,随后欧阳少恭,钟云山,胡天出现在几人面前。   “我竟不知这院子里倒是来了这么多客人,这天色也晚了,不知各位要带着我的女儿去哪里啊?”开口的却是钟云山,白飞飞这边的人竟是忍不住都望向了她,可白飞飞却只是看了钟云山一眼后,并没有开口说话。   见没人理会钟云山,这回胡天风开了口,“师兄别来无恙啊!”可得到的却是颠道人的一声愣哼。胡天风倒也不恼,却也识趣的闭上了嘴,看向了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却是嘴角含笑,道:“我倒是没想到你们竟有能力破了我下的禁制,真是难为你们能够走到这里了,只不过,接下来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话语中带着的轻蔑于威胁让几人虽怒,却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们都知道这最大的劲敌其实就是这个笑里藏刀之人,虽然之前早已商量好计划,可众人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只见颠道人和陶醉微微点头示意后,陶醉放开了白飞飞,大概猜得出陶醉的想法,白飞飞却觉得他不是欧阳少恭的对手,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却被他返握了下然后推入了花姑子的怀中。   颠道人和陶醉已经做好了打斗的准备,可那边欧阳少恭却仍然显得漫不经心,似乎根本看不上他们两个,白飞飞握了握拳头,却再次听到了巽芳的声音:“他们敌不过他的。”   终是没忍住,白飞飞挣开了花姑子向前走了一步,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能打开你的禁制吗?”白飞飞这突然的开口倒是出乎欧阳少恭的意料,他本就不急,毕竟对于他来说捉他们实在是如瓮中捉鳖,索性随了白飞飞的愿,满不在意的开口道:“看来答案会让我出乎意料。”   虽是这样说,可他的语气实在随意的很。   白飞飞倒也不准备买官司,只是在她准备开口前,却听得巽芳道:“你是想告诉他我的存在吗?恐怕这样你就更出不去了。”巽芳的话倒是没错,只不过白飞飞却想赌一把,“罢了,你想说便说吧,我会帮你。”   巽芳的话对于白飞飞来说就如一颗定心丸一般,听到她这样说话,她便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是巽芳教我们的。”果然,听到巽芳两个字后,欧阳少恭的瞳孔微缩,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目光中带着一丝急切道:“你说什么?巽芳,她……不,你在骗我!”   欧阳少恭的表情有些狰狞,是白飞飞从未见到过的,只不过还不至于吓到她,正当她想着要如何证明巽芳的存在时,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左手臂被一股力量抬了起来,随后便看到她手上带着的那只手镯尽在发出微微的光芒,而欧阳少恭在看到那光芒的时候确实目露惊喜,甚至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道:“巽芳,巽芳,真的是你吗?”    ☆、重伤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快乐,我来更新了,感觉这篇文我一直说更新却一直断更,真是不好意思在说什么了,只想说文我一定不会弃,谢谢一直没有离开的亲们。   欧阳少恭的失态让他这边的两个人都不由一惊,只是面面相觑后,却有不敢有别的动作,只是本来放松的神情却不由得紧绷了起来。   他的问话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那镯子亮起的一瞬间,他确实感觉到了巽芳的气息。只见欧阳少恭不由向前走了几步,眼睛死死地盯着白飞飞腕上的那只镯子,那如鹰一般的目光让白飞飞心里不由一颤,她毫不怀疑只要在靠近一点,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手中这镯子从她腕上躲去,即使是断了她这条胳膊。   只是这样想着,巽芳的声音却又想起,她让她靠近他,白飞飞有些犹豫,却听到一旁陶醉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她摇了摇头,咬了咬牙,准备向前走,只是刚刚跨出一步,手却被身后的人握住了。她忍不住回过头看向陶醉,见他满是担心的冲着她摇头,白飞飞却只是笑了笑回握了他的手后,抽回了自己的手向前走去。   只是陶醉又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去接近欧阳少恭,见她不听自己的,便跟在了她的身后,欧阳少恭那边自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作,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见到陶醉走出去,钟云山和胡天风也动了,陶醉这边的人自然也不会落后。   只是两边的人都没有靠的太近,白飞飞一点一点的走近欧阳少恭,虽然走的很慢,但却没有一丝迟疑。直到快要走近的时候,白飞飞这才停住了脚步,她知道陶醉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这也是她能走的这样镇定的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相信巽芳。   她回过头对陶醉说她自己过去,这是巽芳对她说的话,陶醉见她目光坚定,点了点头,却还是跟在她身后一直到只有三步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欧阳少恭自然是看见了的,不过他并不在意,他的目光依然紧随着白飞飞腕上的镯子。   走近了,白飞飞的手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那镯子的亮光明显更甚之前了。欧阳少恭的眸子里莫名的投射出了一股热烈的渴望,让白飞飞忍不住想要向后退,只是她的动作却被欧阳少恭制止了,他一把抓住了她抬起的左手,手轻轻的抚上了那泛着白光的镯子,那是巽芳的气息没错。   他贪婪的感受着巽芳的气息,可那镯子的亮光却在一点一点的变弱变暗,他有些心急,忍不住释放了自己的灵力输到了那镯子里,在接触到他灵力的同时,那镯子竟爆发出一抹金色,随后便是刺眼的白快速的亮了起来,对此欧阳少恭是惊喜的,那是巽芳在吸收他的灵力,或许……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手放出一个结界,然后加大了灵力的输出,而那镯子也如他所想那般拼命地吸着他的灵力,随着灵力越积越多,那镯子的亮光也越发的刺眼起来,而不知为何,在那阵刺眼的亮光中,白飞飞竟感觉到一阵头晕,随后便没了意识。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她发现他们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为什么她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又是哪里?似乎有些熟悉,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头,她坐了起来,下了床,走出了房间,屋外一片寂静,寂静的有些诡异,不过却让她想到了这里究竟是哪里,原来是花姑子的家。   顺着记忆她向着一个方向走去,却看到花姑子一家都站在门外,神情显得有些紧张地看着门的方向。不知为何,白飞飞有些心慌,快步走上前去,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突然听到有人说话,花姑子一家三口具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只见花姑子走到她面前,似乎有些紧张的道:“钟姑娘,你醒了。”虽然她似乎是想表现的不经意,但白飞飞还是感觉到了她似乎在遮挡自己望向那间屋子的视线,这让她心里的感觉更加不好了些。   而那边本来并没有转过身的獐父,獐母却突然转过了身,一张愤怒的面孔一下子出现她面前,獐父怒气冲冲的道:“你就是那个钟?!就是你害的陶老弟现在还昏迷不醒?!你……”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花姑子一把拉住小声:“爹!你干什么啊?不能怪钟姑娘。还有你忘了陶哥哥说的话了?”   獐父一听,硬是逼下了怒火,却还是狠狠的等了一眼白飞飞然后恶狠狠的道了句:“你走吧,既然行了,就快点离开这了,花姑子送她离开。”   花姑子点了点头,看了看白飞飞,正准备开口劝她离开,却被白飞飞的话打断,“陶醉他怎么了?”她看向花姑子,花姑子却避开了她的目光,望向一旁的獐父獐母,给她的却是两个背影,顿时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他到底怎么了?”白飞飞语气有些强硬,一听这话,本来好不容易压抑住怒火的獐父,又一次爆发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难道不应该问问你自己吗?要不是你,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回倒是白飞飞愣住了,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不知道?她看向花姑子再次问道:“拜托你告诉我好吗?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姑子一脸为难的看着她,终是在她一脸的乞求中开了口:“具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到白光后,你被那人抓住了,陶哥哥为了救你硬是,挨了那人几掌,现在……”似乎是因为他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花姑子不由得看向了屋子。   “跟她说这么多干什么?陶老弟昏迷之前不是说了吗?等她醒了就让她走。你快点走!”獐父再次出口赶人,可白飞飞却根本不理会他的话,只是对着花姑子道:“我能,进去看看他吗?”却见花姑子摇了摇头道:“颠道人和幼……安公子正在为他疗伤,我们也不能进去,只能在这里等着。”“他伤的,很重?”白飞飞知道自己这句话问的没有意义,只是她忍不住,但花姑子却只是看了看她,并没有回答,但却足以给她答案。   她开始有些恍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陶醉为了救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了,巽芳,她可以问巽芳。   抬起左手,白飞飞看了看还在隐约泛着白光的镯子,她心里默念着巽芳的名字,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却突然听得那边门突然响起,是颠道人和安幼舆走了出来,白飞飞赶忙走上前去问道:“怎么样?”看到她,颠道人先是一愣,却也没有避开她,只是摇了摇头道:“只是暂时压制住了他体内那种奇怪的力量,如果十二个时辰内不把那力量逼出来,恐怕,凶多吉少,毕竟……”颠道人望了望门里面,白飞飞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门里面,却看到了让她震惊的一幕,里面的床上,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他的周身微微泛着绿光,一阵强一阵弱,而随着那光的闪烁,那人的身影却是在人形与竹节间来回的变化着。    ☆、施救   看到这样的陶醉,白飞飞只觉一阵晕眩,但很快的她便镇定了下来,转过身走到了另一边,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了解一下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陶醉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她会去相信一个素未谋面之人,只因为她帮助过自己一次吗?什么时候她白飞飞竟然变得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了?现在竟害得他……   一边走一边在喊着巽芳的名字,只是始终得不到回应,这让白飞飞有些烦躁,她看看手腕上的镯子,这才发现,这镯子竟然有些不一样了,不似之前那般晶莹剔透,似乎是因为充满了什么反而变成了白色的,一种非常浓郁的白色,仔细看似乎还能看到那充满了镯子的东西似乎在流动。   这让她感到惊奇,可现在重要的并不是这个,她要想办法将巽芳逼出来才是。她用右手握住了左手腕上的镯子,用力一扯,果然那镯子并没有如想象那般从她的手腕上脱下来。   其实她之前也有这样试过,同样没有成功,只是这次,她放弃了将她好好脱下来的想法,看了看地上,她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毫不犹豫的想着左手手腕砸了下去。   她这一动作着实吓到了在她身后一直观察着她的花姑子几人,只是还没等他们的“住手”喊出口,奇怪的一幕却发生了,那镯子竟发出了一阵刺眼的光芒,随后白飞飞竟向后飞了出去,好像是被那白光弹飞了一般。   就在花姑子几人呆愣的瞬间,白飞飞却突然坐起身来,对着空气说起话来,“你终于出现了,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没有人回答她,可她却一直在自言自语,一停一顿的,听那话里所说的,似乎是在像谁询问如何救陶醉,花姑子几人面面相觑一番,正打算着要不要上前去看看,却见坐在地上的白飞飞突然站了起来,向他们走来。   “我想我可能有办法救陶醉,但我需要你们的帮忙。”听白飞飞这样说,樟父却是忍不住讽刺道:“颠道人都不行,你能有什么方法?”花姑子忙推了推樟父,示意他不要总是这样针对白飞飞,但她却也不觉得白飞飞会有什么办法,看了看白飞飞低下了头至于那办法,却是没问出口。   反倒是站在最后的颠道人,听到白飞飞那样说,走过来询问道:“你说你有办法?什么办法?说说看。”白飞飞点了点头,也不在意一旁的花姑子几人的态度,道:“陶醉现在的情况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因为体内有太多不属于他自己的灵力无法融合,再这样等下去,他真的会爆体而亡,这镯子可以帮他融合那股灵力,但我没有灵力,所以需要借助你们的力量来驱动这镯子。”   “镯子?什么镯子?”白飞飞撩起了袖子将镯子亮给颠道人,平淡无奇的镯子,翻来覆去的,颠道人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耳旁响起,“谁在说话?!”颠道人向四周望去,却谁也没看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那声音却又一次想起,“倒底是谁在说话?”“颠道人,哪里有什么人在说话,你不是听错了?”后面花姑子几人分明什么都没听到,却见颠道人一惊一乍的有些奇怪,“胡说,明明有个女人在说话。你听到没?”为了证明自己没听错,他看向白飞飞问道,却见白飞飞将手腕上的镯子举到了他的面前,道:“它说的。”   “它?镯子会说话?”“不是镯子,是镯子里的人,她叫巽芳!就是她能救陶醉。”“巽芳!这不是那个什么欧阳少恭之前一直叫着的名字吗?”“对,就是她,就是她帮我们从欧阳少恭那里逃出来的。”一听这话,颠道人不由得又看了看这镯子,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惊呼起来,“哎呀!我就说刚刚那声音怎么那么熟悉,之前我们去救你,就是这个声音一直在指引我们。”   见颠道人好像信了自己的话,白飞飞赶忙问道:“那你能帮我吗?这镯子里的灵力不够,需要你们将你们的灵力疏导我身上来指引这镯子。”   “帮你是可以,只是你确定要将灵力输到你身上?你是普通人吧,若是承受不住我们的灵力是会死的。”   “这个你可以放心,这镯子可以保护我。”“你确定没问题?”“我确定。”“那好吧。”件点到人答应,白飞飞又看向花姑子几人,见颠道人答应了,花姑子几人自然也没有了拒绝的道理,便也点了点头,见他们都答应了,白飞飞忍不住笑了笑道:“陶醉的时间不多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好。”   几人走进去后,白飞飞站在了陶醉的床前,将腕上的镯子高举在陶醉胸前正上方,道:“我说输的时候,你们再动手。记得灵力只能输,不能收,否则我和陶醉都会有生命危险。”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嘴中开始念叨起了什么。   从她开始念,那镯子便开始泛起了白光,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灵力不够的原因,那白光一闪一闪的,很不稳定。不知过了多久随着白飞飞声音,那镯子却突然开始摇晃起来,越来越猛烈,每一下都狠狠的撞在了白飞飞的手腕上,竟是不知不觉中将她的手腕撞得青紫,可她却仍然闭眼不理,终于白飞飞的手腕被那镯子撞得出了血,破了皮的滋味确实不好受,白飞飞的面上终是露出了一丝痛苦,可那镯子却是不停,很快的镯子被染成了红色,终是不再动了,只见白飞飞快速的举着镯子在陶醉的额头,双手,双脚上轻轻一点,五滴血滴稳稳地落在陶醉身上。而后她的手又回到陶醉胸前突然开口来道:“就是现在。”惊讶于眼前的情况,几人手下却是不敢慢,强大的灵力一起涌向白飞飞的五脏六腑,撕裂般的感觉让白飞飞忍不住一个踉跄,却是立刻稳住了身形将最后一滴血滴在了陶醉胸前。   而就在那滴血落下的同时,连着她之前点过的五滴血竟在一瞬间变成了一条条血线连在了她手腕上的镯子上。陶醉整个人被这六条线发出的红光笼罩在其中   而白飞飞本人却是脸色苍白,紧握着拳头,强忍着因为强大的灵力所带来的撕心裂肺的感觉,她骗了颠道人没错,她一个普通人就算有镯子的保护,强大的灵力还是会给她造成伤害,只是让这镯子吸收灵力就必须经过她,所以她只能强忍着。   痛一直在持续,红光却在随着线的移动一点点的在变小,一直到白飞飞觉得浑身已经痛到麻木,那六条线终于聚到了一起,只一瞬间的事情,红线脱离了镯子的控制,好像互相撞击了一番似得,六条线碎成了无数个小点,悬浮在陶醉的正上方,飞速撞进了陶醉的身体里,消失不见了。   而与此同时的,随着白飞飞的一声“好了。”花姑子几人收了灵力后,白飞飞便瘫倒在地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 ☆、苏醒   白飞飞的突然倒地让所有人都是一惊,离她最近的颠道人冲上前去发现她晕倒了松了口气,便让花姑子带她回房,他则是留下来查看陶醉的情况。   陶醉的情况似乎是有所好转了,没有再出现之前的残影,气息也渐渐平稳了,只是身上浓浓的血气却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白飞飞的。   观察了好一阵,颠道人发现陶醉的情况确实有在好转便出了屋子,留下了刚刚从白飞飞屋里回来的花姑子照顾陶醉,而他则是去了白飞飞的屋里想看看她的情况。   白飞飞看上去比陶醉好不了多少,毫无血色的面孔加上微弱的气息让颠道人有些惊讶,探了探她的脉搏发现她的五脏竟都有些许损伤着实吓了他一跳,不会是刚刚……颠道人不由想到,他就说白飞飞一个凡人怎么可能能够承受得住那么大的法力,果然是在逞强。   这般想着,颠道人手下确是没停,准备为她疗伤,只是还没等他发力,白飞飞却醒了,“你醒了?!”没想到伤成这样的白飞飞竟能醒过来,颠道人不由的惊叹道,“嗯。”白飞飞随口应了声,挣扎着似乎是想要下地。   颠道人赶忙拦住了她道:“你伤的这么重,下地做什么?”“我去看看陶醉,他怎么样了?”“哎呀,不用不用,死不了,你为了救他都伤成这样了,他要在不好也说不过去不是。”“那就好。”“不过话说回来,你既然受不了为什么还要逞强呢,我刚刚看你的情况,实在是不好说啊。你还是先躺下,我先给你疗伤。”   白飞飞冲他摆了摆手,虚弱的笑了笑道:“我真的没事,巽芳已经再帮我疗伤了,你还是去看看陶醉吧。”颠道人见她意志坚定,只得点了点头离开了。   这回她没有骗颠道人,巽芳确实在为她疗伤,从她开始晕倒的时候开始,巽芳就已经在为她疗伤了,所以她才会这么快就醒来。   据巽芳所说,这次帮陶醉疗伤不仅仅救了陶醉,还帮了巽芳自己。先说陶醉,其实这次施法不仅仅是救了他,而且还能帮他提高修为,当然前提是他能够很好地消化了融入他体内的属于欧阳少恭的法力,其实她之前让白飞飞施的术法只是为了帮助陶醉打通他体内因为强大的法力冲击而阻塞的经脉,顺便帮他理顺了在他体内乱窜的法力,所以他现在也只是暂时脱离了危险,如果他能够自己吸收了那些法力,那自然是好的,不仅人会没事,而且修为也会大大提高,但若是不行,那也只能说是他命该如此了,毕竟当时她所吸收的欧阳少恭的法力大部分都进入了陶醉的体内,这治疗的结果她也没法保证,当然这结果她自然没能说与白飞飞听。   而对于巽芳自己,说起来不仅仅要谢谢白飞飞,更要谢谢陶醉,事实上当时她想出的能够让他们从欧阳少恭手下逃脱的办法是使欧阳少恭的法力大减,而她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靠吸取,只是她错估了这镯子的承受能力,若不是陶醉发现的及时,恐怕她和镯子就会一起消失了,但也正是因为陶醉感觉到了异常,冲破了欧阳少恭的结界,这才让欧阳少恭察觉到了自己的法力正在流逝,所以对她出了手,导致那些被她吸收的法力暴走,虽然一部分被她再次吸收入镯子了,但很大一部分却进了陶醉的体内,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情况。   正是由于陶醉吸收了另一部分法力,所以她才能消化的了现在镯子里的这部分,尤其加上有白飞飞这个媒介的帮助。更是事半功倍,也正是因此,她发现自己现在似乎已经脱离了之前那种虚幻的状态,已经可以稳定的出现了,这也是她为什么能立刻给白飞飞疗伤的原因。   白飞飞这边虽然有巽芳疗伤,但因为五脏都有损伤,所以治疗时比较耗费时间,以至于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白飞飞才下得了床去看陶醉的情况。   花姑子守了陶醉一夜,看到白飞飞来,冲着她笑了笑道:“你感觉好点了吗?看着还有些虚弱,要不还是再去休息下吧,陶哥哥这边有我没关系的。”白飞飞摇了摇头,目光落在陶醉身上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   花姑子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还没有,而且一直在发热,我已经帮他降了一夜的温了,可感觉还是没有好转。”听到陶醉在发热,白飞飞反倒是松了口气,这说明他已经开始在吸收体内的法力了,果然她听到巽芳对她说:“若是已经发了一夜的热,那说明他快要醒了。”听到巽芳的保证,白飞飞终是露出了笑容对花姑子道:“我已经没事了,你一夜没有休息先去睡会吧,我来守着他就好。”私心里,她不愿意陶醉在醒来时看到的是花姑子。   花姑子有些犹豫,但见白飞飞已经坐在了陶醉身旁,只好道:“好吧,那我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随时喊我。”见白飞飞点头,花姑子便离开了   正如巽芳所说,陶醉果然没过多久就醒了,一直等着他醒来的白飞飞见他睁开眼,不由长长的舒了口气,虽说有巽芳的保证,但始终见不到他醒来,白飞飞就是种觉得心里不安,这会总算是彻底放了心,正准备问他感觉怎么样,却不想竟被醒来的陶醉抢了先。   “你没事了吗?”一边做着,一边坐起了身子,因为刚刚醒来,声音还有些虚弱,虽然想问的很多,但最后也只能问出这一句话。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还是让白飞飞好一阵晃神,她没想到,原来他一直在担心着自己。抿着唇摇了摇头,她顺手将陶醉扶了起来道:“我已经没事了。倒是你,伤的这么重。不过好在没事了……”白飞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里竟带着些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嗔怪。   她一边回答着陶醉,一边帮他弄好了身后的靠背,却在低头的时候触碰到了陶醉伸向她脸庞的手,有些错愕的看向陶醉,白飞飞这才发现原来她竟是不自觉的落了泪,似乎是因为难为情,白飞飞赶忙转过身子想要擦干眼泪,却不想竟被陶醉一把拉住了双手,想要挣脱他,可他却抓的很牢,怕伤到他,只好顺着他坐了下来。   “你让我先把眼泪擦了。”有些不好意思这般脸上挂着泪水,白飞飞有些别扭的说道,却不想陶醉轻轻一笑道:“吓着你了是吗?你看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不要哭了。”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帮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只是还没等白飞飞有所反应,便听到一声豪迈的喊声伴着门响走了进来,“哟,陶老弟,醒了也不说一声,害我们大家为你担惊受怕的。”这一打岔,白飞飞着实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站起了身子看向颠道人,却不想还是没躲过颠道人一阵调侃:“哎呦呦,陶老弟好福气啊,这才刚刚醒,就有美人福!”   听着颠道人阴阳怪调的调侃,陶醉倒是还好,只是他看了看旁边有些局促的白飞飞,轻咳了一声道:“让你们担心了。”好在颠道人知道见好就收,也没再继续下去,只是看着两个人的目光却始终让白飞飞觉得不舒服,她只好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而陶醉看着她离开,本来温柔的目光里却蒙上了一层忧虑。“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这怎么人一走你这就变了,这是不欢迎我啊。”陶醉看了看他,叹了口气道“哎,道长你不懂。”听着陶醉的感叹,颠道人撇了撇嘴,道了句:“我是不懂,不过我知道,那钟姑娘也不是个普通人呐。”说着拉起陶醉的手帮他诊起了脉,任凭陶醉如何瞪着他等着他下面的话,他却始终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突然发现更文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一个地雷,有没有亲可怜可怜露,来鼓励一下啊~~~ PS:这章有甜到的亲请举手!!! ☆、软禁   陶醉的身体一天天在恢复,他也开始感觉到了身体里那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正在被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所牵引着与他的妖力所融合,而他也确确实实感觉到了自己妖力的提升。欣喜自然是有的,可却大不过他心里的那份忧虑。   自陶醉醒来以后,白飞飞每日都会去看他,可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真的那么巧,每次去,陶醉不是在打坐练功,就是在睡觉,一次两次的,白飞飞还不觉得什么,可这样的次数多了,白飞飞自然感觉到了他的逃避。   对于这样的陶醉,白飞飞竟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他想问的话却出不了楼,她不明白那天难道是她误解了吗?她以为那天后他们两个之间会有所不同,结果看起来还是她一厢情愿。   陶醉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她也渐渐的不再去看他了,待了几日后,她决定离开,没有再见陶醉,而是和花姑子打了招呼后就离开了。   只是离开花家的她却想不到一个可以去的地方,她又身无分文,只好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乱逛,最后竟是走到了钟府门前。   抬头看了看钟府两个字,白飞飞摇了摇头,想到钟云山,这个钟府她还是暂时不要回去的好,只是还没等她离开,却被人一把拉住,“小姐?!”正是巧燕,“小姐你这些天和老爷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带上我,那天老爷只是留了个消息,你们就离开了,诶?对了,老爷呢?怎么没和小姐你在一起?”   巧燕一脸的欣喜让白飞飞有些不知所措,点了点头没说话,正想着该怎么解释,却听的巧燕先一步开了口道:“哎呦!看我这个猪脑子,小姐你刚回来肯定很累,我还在这说个不停,快,快,我们进去,我立刻去吩咐人准备一下。”说着,便拉着白飞飞向钟府里走。   白飞飞就这么任她拉着,也不知是真的甩不开还是自己不愿意甩开,可能是因为好久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挂心自己的人了。   钟府还是和之前一样井然有序,似乎有没有主人在都没有什么区别,看着巧燕忙前忙后的,白飞飞却觉得心里一片温暖,巧燕的安排非常细心,这也让白飞飞发现这些天的自己确实太累了,好好的收拾了一番后,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并且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白飞飞还是被巧燕叫醒的,梳妆打扮了一番后,却被巧燕告知原来钟云山回来了,叫她去前厅吃饭。白飞飞心里一紧,着实没想到会这么巧。   说实话,她是不想和钟云山有正面冲突的,一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二则是因为钟素秋。   虽然她很想避开钟云山,但巧燕明显看不出她的想法,只是忙着帮她收拾好自己。到了大厅,钟云山已经在等她了,算不得出乎意料,总之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好像之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买的是什么药,但她也没表现的多么奇怪,只是却少不了防范。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两个人各怀心思,好不容易吃完了,只见钟云山放下了碗筷,轻咳一声道:“素秋啊,这一趟出去,想必你是累坏了,最近就待在家里不要随便走动了。”   简单的一句话,旁人可能听不出什么,可停在白飞飞耳朵里,却瞬间明白了些什么,他这是在软禁她,白飞飞盯着他没有说话,也许是目光有些奇怪,一旁站着的巧燕偷偷地拉了拉她的衣袖,白飞飞这才反应过来,勉强点了点头,却在想着自己还是早些离开钟府的好。   只是想归想,她并没能有这个机会,因为钟云山对钟府下了结界,夜里的时候,她想着避开巧燕偷偷离开,结果就是出不去钟府的门,问了巽芳才知道是钟云山对钟府下了结界。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白飞飞还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   但好在机会还是来了,出乎意料之外的人,却让她看到了希望。熊大成是特地来找她的,她便借着他的由头出了钟府,虽然她不知道钟云山为什么会这么好说话,也许是为了不得罪知县吧,总之她出来了。   本就是为了离开钟府,出了府后,没有过多的和他纠缠,她便毫不犹豫的击昏了熊大成和他的一众手下准备离开,可却没想到就在她得手的时候,钟云山却突然出现了,“素秋啊,你打晕了熊县令的儿子,这是准备去哪?”   “你跟踪我?”白飞飞忍不住问道,哪知钟云山轻轻一笑道:“跟踪?只不过是略施了点小法术而已,为父的本意是保护你,谁知你竟打晕了熊大成,这样看来,为了你好,为父还是把你们都带回去的好。”   听他这样说,白飞飞怎么会不知道是自己中了他的计,可为时已晚,只见钟云山一挥袖子,她也如同熊大成一般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钟府,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熊大成不知道被钟云山带去了哪里。钟云山既然利用自己抓了熊大成,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些什么。   “飞飞,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白飞飞正在想着钟云山的意图,却突然听得难得出现的巽芳突然说话,连忙问道:“怎么了?”“这个屋子似乎也被下了结界,你去试试看。”听到巽芳这样说,白飞飞心里一凉,巽芳这样说,十有八九是真的。   果然她刚一走近还没开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反弹了回来,“这结界!?”“这结界怎么了?”“这结界……似乎我们蓬莱秘术有些相似。”巽芳这话不由得让白飞飞皱起了眉头。“你确定吗?”“我也不确定,你用镯子去触碰一下,我在感受一下。”“好。”   “是的,是这种感觉,可又有些不一样,可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上来。”巽芳有些不确定的道,“那你有办法解开它吗?”白飞飞下意识问道,“有是有……但,”“但怎么了?”虽然只是随口一问,但听到巽芳这样说,白飞飞却还是燃起了希望,“但现在我的这个状态,没办法施术。”可能是想到巽芳现在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两个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变沉默了下来。   “不过,”巽芳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不瞒你说,这结界的感觉,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关于少恭的。所以我想说,也许你可以试试。”“我?”“对,之前我也教过你施术,你的资质不错,加上之前少恭那次事情,你身体里其实也是有一些他的灵力的,我一直没说是因为看你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也许是那次给陶醉疗伤的时候正好压制住了你体内的灵力吧,这样已经有了一定灵力基础的你,在简单学习一下蓬莱秘术,解开这个结界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白飞飞其实是心动的,毕竟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很难不让她产生一些想法,虽然她算不上是一个崇尚力量的人,但至少也不愿意成为了一个让人保护的人。这样一想,白飞飞答应道:“好,我学。” 作者有话要说:  求给个来过的痕迹!! ☆、第八十五章   从那天被带回来后,白飞飞再没能踏出房门半步,吃饭喝水什么的都是钟云山亲自送过来,却从来都不和她打照面,软禁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白飞飞也不愿意去白费力气,而且已经有了逃脱的办法。   修习法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对于白飞飞这样毫无根基的人来说,虽然巽芳说过她很有天分,但学习总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而且既然学了那就要做到最好。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白飞飞的修炼也日见成效,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什么也不知道,可心里的焦虑却是一点没少,因为钟云山身上的邪气越来越重,直到最近,就连白飞飞也隐约能够感觉到那股充满恶意的邪气。   这天,钟云山难得的送过饭后没有立刻就离开,反而站在屋子外面不知道要干什么。其实在钟云山靠近房子的时候,白飞飞就已经有了感觉,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站在门外,但她也不愿意理会,只要他不来打扰自己。   只是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准备闭上眼睛继续修炼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屋子的结界被卸掉了,是的,这些天的修炼终于有了成果,她已经能够感觉道这结界的状态了,并且据巽芳所说,她现在的情况已经可以解开结界了,只是还不能保证这结界打开的时候会不被钟云山所察觉。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她不愿去在意钟云山最近究竟是怎么了,只是想着一心一意的修炼,尽快离开这里才好。其实钟云山的反常早在前些日子,她就隐约有感觉了,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了动作。   门被打开了,钟云山走了进来,看到钟云山的一瞬间,白飞飞着实被吓了一跳。这是这大半个月来,她第一次见到钟云山,他整个人都变了,没有了之前钟云山的儒雅之气,反而浑身的邪气,整个人看上去明显是走火入魔的状态,只见他嘴角带笑,看了看白飞飞,眼神却不知道转到了哪里道:“看来你在这住的不错啊,素秋!”先是高扬的声音却一下子变得低沉下来。   白飞飞顿觉不妙,果然还没等她有所防范,钟云山已窜至她的身旁一把抓起她的左手,似笑非笑的道:“我倒是不知你何时开始修习法术了?瞒着为父,可真是……”白飞飞想要挣脱却不得,看着钟云山,却发现他贪婪的目光紧盯着她腕上的镯子,心中一紧,右手一挥,一道白光向着钟云山的门面袭去,因为离的太近,钟云山因为来不及阻挡,下意识一躲,倒是放开了白飞飞。   被松开的白飞飞,立刻进入警戒状态,生怕他在有什么动作,不过好在,躲开了白飞飞一击后,钟云山并没有再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可目光却没离开白飞飞的左手臂,眼睛里的贪婪明显更甚之前,白飞飞下意识侧了身子,挡住了钟云山的目光,钟云山却是不在意的一笑道:“放心,今天只是来打个招呼,那镯子,确实,是个好东西。”说着一个转身,离开了这里。   钟云山刚一离开,白飞飞便是一个趔趄,跌坐在了身后的床上,“你没事吧?”“没事。”冷清的声音里,却不难听出一丝颤抖,巽芳知道她性子好强,也没再多说什么,冷静过后的白飞飞却突然开口道:“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就今晚吧。”语气中的不容拒绝让巽芳没能开口。   其实,按照白飞飞这些天的修炼来看,她决定今晚离开也是可以的,只是风险有点大,不是说破不了结界,而是破了结界后,如何离开,结界被破,钟云山察觉只是早晚的事,一旦他赶过来了,那就真的功亏一篑了。只是她并没有把她的顾虑说出来,因为她也等不及要离开这里了。   天,渐渐黑了。终于到了行动的时候,虽然已经决定了离开,但巽芳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以至于在准备离开前,一而再的向白飞飞确定离开的路线。   早在决定的时候,白飞飞就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可她却不后悔,对于钟云山她有一种恐惧,再待下去,她不知道究竟还会发生什么。而好在她还有唯一的优势,就是这钟府她待过,并且很熟悉。   结界解开的很顺利,只是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惊动到钟云山,从屋子出来后,她能做的就只有尽快离开。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样,白飞飞打开了结界却并没有立刻引来钟云山,只是出了屋子,她却有些发懵,在她的记忆里,这样一个四面都是小屋子环绕的地方的确有些陌生。   但好在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这地方她确实没来过几次,所以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这地方是钟家的下人房,有了记忆,剩下的就好走了。   可就在她认准方向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巽芳开口,“等等,先别走,左边第二间房,你去左边第二间房看看。”“那房间有什么?我们没有什么时间可以浪费。”白飞飞不想去看,可巽芳却坚持,虽然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道巽芳究竟在坚持什么,甚至连镯子都开始闪光,甚至有股力量拽着她的手臂让白飞飞不得不向着她说的那间屋子走去。“小心!那屋子也有结界,那结界有些奇怪,你先不要碰它,有可能会惊动钟云山”   这话一出,倒是让白飞飞有些好奇这屋子里究竟关着的是谁。只是,好奇归好奇,她还是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既然有结界,那还是不要管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若是钟云山来了,就真的走不了了。”白飞飞劝说道。   可巽芳不知究竟在坚持什么,硬是没有撤去镯子的力量,反而开始控制着镯子向上升似乎是想要去触碰那层结界,虽然白飞飞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但那镯子的力量却不是她能够抵抗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了~~~ ☆、逃离钟府   奇怪的是,镯子碰到结界的一瞬间,白飞飞竟感觉到了结界的消失,心里正奇怪,却听到“咯吱”一声,屋子走出了一个人,竟是欧阳少恭!还没等她惊呼出口,却从另一个方向传来了让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钟云山。   “哈哈哈!素秋啊素秋,你可真是爹的好女儿!这么多天了,这结界我一直都没能打开,没想到竟是你帮了我。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啊!你说对吗?欧阳大夫?”   白飞飞有些诧异,听钟云山这话,竟是知道欧阳少恭一直都在这屋子里,他们两个人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望向欧阳少恭,只见他慢慢的向她走过来,像是没有看到钟云山一般。   欧阳少恭一靠近,便握住了白飞飞的右手腕,他用手指细细的摩擦着白飞飞手腕上的玉镯,那玉镯正发散着微弱的白光,“她,就在这里?”似是在询问白飞飞,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他仿佛能够感觉到镯子里巽芳微弱的魂魄,眼神不由得渐渐柔和了下来。   这样的欧阳少恭是白飞飞所没见过的,看着他,她竟不由想到了陶醉,却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边的钟云山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叙旧叙完了吗?我想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吧?”   钟云山突然开口,白飞飞下意识看了过去,欧阳少恭却仍然慢条斯理的抚摸着玉镯,似乎是不舍得放手,好半天,只见他突然笑着转过头对着钟云山道:“那么,钟老爷,您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呢?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我有几样东西似乎还寄托在你那里,是不是到时候该还给我了呢?”   欧阳少恭的态度让钟云山有些吃不准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本来势在必得的笑容瞬间有些僵硬,他以为欧阳少恭的伤不会好的会这样快,难道是他估计错误?其实他伤的并不重?   再说欧阳少恭,事实上,欧阳少恭会在这里,全是因为钟云山,那日在山上,欧阳少恭被巽芳伤的确实不轻,没过多久,他就昏迷了,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在这里,而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就是钟云山。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三件宝贝全被钟云山取走,而他也受制于他,但好在,钟云山的功力还不算精进,以至于让他找到了破绽,只是他伤的太重了,也难以逃出去,索性下了结界在这里安心养伤,钟云山也确实对他所下的这个结界没有办法,两个人就这样干耗着,直到白飞飞的出现,欧阳少恭这才打开了结界。   但事实上,他的功力并没有完全恢复,毕竟他被巽芳一下子吸走了那么多的功力,就这么些日子,完全恢复自然是不可能的,再加上他自己的特殊情况,本来是不急着出来的,只是巽芳的出现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法看着巽芳再一次从他眼前消失,所以他打开了结界,出来了。   看到钟云山他并不意外,只不过钟云山现在这幅样子却让他有些惊讶,走火入魔到这般地步,看来这些日子他功力见长啊!要离开只怕不容易。   这样想归想,欧阳少恭却也不愿意去弄什么拖延时间的策略,趁着钟云山还在发愣的功夫,一个纵身,冲了过去,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那边因为担心猜不透欧阳少恭究竟功力如何,一直没敢贸然出手的钟云山,看到欧阳少恭竟先攻了过来,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挡下了攻击,开始了对战。   白飞飞在一旁观战,本来因为欧阳少恭的出现,放下的心,却在看到两人的打斗后有些不安,欧阳少恭这是受伤还没有恢复吗?虽然不至于被钟云山压制,却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再看他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   而这边白飞飞都能看出来的情况,钟云山又怎么会察觉不到?感觉到欧阳少恭的力不从心,钟云山不由得一阵窃喜,手中的动作自然更加流畅了,而欧阳少恭虽然没有落于下分,却也让在远处的白飞飞看的焦急不已,忍不住向巽芳询问道:“欧阳少恭他这是怎么了?是伤没好吗?为什么动作这么僵硬?”“动作僵硬?”巽芳不由一怔,难道是到了时间?   巽芳没有给出答案,而那边欧阳少恭显然不在状态,难道真的没有什么能够困住钟云山的办法了吗?突然,她灵光一现,对巽芳道:“我对钟云山下结界,能不能困住他?”“办法是好,但凭你现在的能力,估计困不了他多久。”“我也没想困住他,只是下些绊子也好。”   一边说着,白飞飞一边观察着对面两个人的打斗,就在两人因为斗法的气流而被冲开的一瞬间,白飞飞瞅准时机,向着钟云山的方向放出了一个结界,那结界同钟云山关她的结界有些相似,但又不同,是巽芳刚刚交给她的,也是她现在唯一能够使出来的应该能够阻碍到钟云山的结界。这结界对于钟云山来说确实不算什么,解开它也确实毫不费力,但巧就巧在,钟云山为了对付欧阳少恭并没有过多的关注白飞飞的情况,以至于着了她的道,虽然很快就被他解开了,但欧阳少恭又怎会放过他这样一个大的破绽,纵身一击打中了钟云山后,他也学着白飞飞放了个更高级的结界困住了钟云山,随后翻身一把拽住了白飞飞离开了钟府。   欧阳少恭的结界自然没有白飞飞的那般好解,再加上他又被欧阳少恭偷袭受了伤,既然让他们逃掉了,钟云山知道肯定追不上人了,他索性坐了下来,准备先疗伤然后再解结界。   好不容易逃出了钟府,欧阳少恭却没带着白飞飞走很远,因为刚离开钟府没几步远,他就昏倒了,白飞飞着实被吓了一跳,问巽芳,巽芳也是一阵惊慌失措,拖着一个没意识的人,她也确实走不了多远,伴拖着伴拽的带着欧阳少恭又走的离钟府远了一些后,不得不在附近找了间相对隐秘的客栈住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受到地雷鼓舞,在更一章,亲们看开心哦~~~ ☆、又入“蛇”窝   因为是晚上,街上几乎没有人,黑漆漆的有些渗人,之所以能找到这客栈还是因为它门前的两盏灯笼,许是为了方面夜间投宿之人。   白飞飞吃力的拖着欧阳少恭上前敲了门。没等多久,便有人来应门了,开门的是个女子,自称是老板娘,见白飞飞一个女子驾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来投宿,竟也没表现出一点惊讶之色,反而立刻上前帮白飞飞搭了把手。   白飞飞身上自然是没钱的,倒是欧阳少恭身上还有些,只是也不多,因着银钱不多,又拿不准欧阳少恭几时会醒,白飞飞只开了一间房,房间都在二楼,仍是老板娘帮忙一起将欧阳少恭抬上了楼。   欧阳少恭一夜未醒,白飞飞床对面的桌子旁坐了一夜,醒醒睡睡的熬过了大半夜,很早便起来了,稍微收拾了下,便听见有人敲门,是客栈老板娘,   “姑娘,住的可还习惯?”老板娘眉眼带笑的问道,不明所以的白飞飞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等着她的下一句话。“这老板娘不简单,你可小心。”老板娘的话没等到,却等到了巽芳的提醒。   不知巽芳感觉到了什么,白飞飞不动声色的打量起了老板娘,昨天许是因为光线太暗,竟是没发现这老板娘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眉眼间掩不住的媚态,风情万种,即使是同为女子的白飞飞也忍不住在心里惊叹一句,美人!可除此之外,她确实感觉不出别的什么来。   不过,总归巽芳提醒了,白飞飞开口道:“多谢老板娘关心,不知有什么事情吗?”却见老板娘的头微微一偏目光越过白飞飞,向她身后的屋里望过去,问道:“姑娘的那位朋友可是有什么不适?需不需要我为姑娘请个大夫来?”   许是巽芳的话起了作用,白飞飞下意识挪了下身子挡住了老板娘额视线道:“多谢老板娘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朋友已经好多了。”   见白飞飞这般推辞,老板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冲着她笑了笑道:“既然如此,若是有什么别的需要,姑娘尽可唤我。”白飞飞点了点头,说了句“多谢,不送。”便关上了门。   而就在她关上门的一瞬间,门外的老板娘脸上表情却是一变,没了刚刚的和颜悦色,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丝阴狠毒辣,“臭丫头,本想饶你一命,既然你不识好歹,哼!就别管老娘我不客气了。”   门关上后,白飞飞便询问起了老板娘的身份,原来那老板娘竟是条蛇精,略微有些惊讶,白飞飞随后便道:“既然如此,这客栈也不安全,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刚刚看那老板娘似乎来者不善。”   “嗯,说的没错,只是少恭他……”说起欧阳少恭,就连巽芳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明明看上去应该是时候醒了,可偏偏却不见他有任何醒的迹象。   “他若是不醒,我们离开总归是不方便的。”想到钟云山还在外面虎视眈眈,白飞飞道,“再等等吧,等到晚上,若是他还不醒,我们就离开,白天带着他太显眼了。”“只怕晚上也不会安稳。”白飞飞意有所指的道,“不过你说的对,我们就等到晚上吧。”知道那老板娘是蛇精后,白飞飞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是想尽快离开的,但巽芳说的确实有道理,他们现在的情况,确实不方便白天出门。好在对这老板娘她们也不算是一无所知,好歹能够提前防范着。   这客栈老板娘到底怀的什么心思,她们不知,当然她们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虽然说好了晚上离开,但她们也怕这老板娘会突然有些什么动作,索性先给这屋子下了结界。   只是如白飞飞所料,那老板娘,也就是水三娘,确实也在等夜深,只不过,夜深了,还没等她上楼,这客栈却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许是因为入了夜,客栈里静悄悄的,欧阳少恭还没有醒,而白飞飞和巽芳也决定好了要立刻离开,只是还没等白飞飞走去里屋,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嘶嘶”声,步子转向门口,白飞飞透过门缝向外望了望,却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了?不走吗?”巽芳感觉到白飞飞的警惕,不由得问道,“不知道,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再等一等。”   想了想,她索性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静静的去听那个细微的声音,许是因为离她们越来越近了,那声音倒是大了些,“嘶……嘶……嘶……”这分明是蛇吐舌时的声音,似乎还不止一条。   蛇?想到那老板娘的身份,白飞飞微微皱了皱眉,想了想,她先走到了床旁,看了看欧阳少恭,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随后有随手在欧阳少恭的周围下了几个结界,然后走向门口。   那嘶嘶声越发的大了起来,而且,白飞飞看向房门,她总觉得那门上有些什么东西,虽然她夜视不错,但总归是没点灯的,想要一探究竟,白飞飞索性将桌上早已熄灭了的油灯点着了。这一点着着实吓了她一跳,只见房门上竟是密密麻麻在爬动的细细小小的蛇,许是因为有结界它们暂时还进不来,便想方设法的在找空子。   虽然暂时还进不来,但这样密密麻麻的蛇群总司让人不舒服的,再加上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嘶嘶声,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不知是不是白飞飞的错觉,这结界明明已经将四面八方都罩起来了,但她却觉得那嘶嘶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昏黄的灯光下,白飞飞的脸色越发苍白,望了望摇晃的烛火,白飞飞一咬牙,手一挥,只见那灯台直直的飞向了门的方向,不一会儿的功夫,小小的火苗便蹿成了一条火龙,映着火势,果然,门上的小蛇开始渐渐地掉了下去,见这火烧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白飞飞赶忙转身去扶欧阳少恭,先不说这火能坚持多久,就算时间够长,可照这火势,就是没有被蛇咬死,也得被这火烧死。   白飞飞扶着欧阳少恭慢慢挪到了窗户旁边,窗户上倒是没有发现蛇的踪影,许是因为这窗户对着大街。只是,当白飞飞用力将窗户推开的一瞬间,她却突然感觉到臂上一痛,想也不想的抽出了腰上的软剑,一剑下去那咬了她了蛇变成了两半掉落在地,她赶忙关上了窗户,以防还有蛇在外埋伏。   这蛇想来毒性极大,只这么一会儿,白飞飞竟觉得浑身无力,别说是扶着欧阳少恭,就是她自己站着也有些踉跄,而再看她那被咬了的胳膊已然开始泛青,白飞飞连忙将欧阳少恭放下,点了自己胳膊和身上几个大穴,防止毒血攻心。   这边白飞飞忙着逼毒,那边楼下却是好一阵热闹,却原来那两位不速之客竟是陶醉和颠道人,陶醉自身体好后,便又回到了熊雄身边为他办事,而近些日子,正好因着崂山县多名男子失踪的案子让他焦头烂额,陶醉回来,熊雄便直接将案子扔给了他,本来是不急的,但谁知案子没破,熊大成竟也突然失踪了,这下熊雄更加着急了,便连颠道人也请了来。   而这水三娘在的客栈正好是这些天里查到的可疑地点之一,两人便来夜闯客栈了,这两个人水三娘都认识,自然不会以真面目视人,在应门前随身变成了个老太婆准备将两个人应付走。   可陶醉和颠道人又怎么会是好对付的人,而这边水三娘又怕楼上到嘴的食物跑了,便偷偷的放了蛇上去,想先把人毒倒,哪知陶醉和颠道人还没走,楼上又出了问题。   她一早就知道楼上的人不好对付,所以也没吝啬的将她的宝贝全都送了上去,哪曾想那臭丫头竟然还会下结界,她那些宝贝蛇没进去不说,竟还被她一把火烧了个半熟,闻到那烧焦了的蛇皮味儿。水三娘心里就是一阵恼火,等将这两个瘟神送走,看她怎么收拾那个丑丫头。   只是事与愿违,这厢瘟神还没送走,那边楼上火势却是渐大,而楼上的白飞飞早已被火势包围好在结界能拦得住火,可那烟却是拦不住的。蛇毒加上烟熏,白飞飞的身体已然虚弱到了极点,再加上之前布的几个结界,本来就不多的灵力撑起的这不大不小的结界若隐若现的似乎立刻就要消失了。   也就在这时楼下的陶醉和颠道人终于发现了楼上的不对,事实上着水三娘的变身早已被颠道人识破,只不过是难得的好心情没有立刻揭穿她罢了,不顾水三娘的阻拦,颠道人竟是一掌将水三娘打出了原型冲着陶醉道:“你先上去看看,我来收拾这蛇精。”   陶醉点了点头,冲上了楼,看到地上密密麻麻落下的焦黑的蛇的尸体,陶醉不由得眉头一皱,而抬眼望去,里面的人却是让陶醉大惊失色,那房门早已被火烧的破烂不堪了,正对着陶醉的,正是被火包围在中间的白飞飞,两个人的目光相对,陶醉突然看到白飞飞笑了,随后便在他的注视下倒了下去,而与此同时的,包围在她和欧阳少恭周围的结界,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一直忙考研,然后又补考,一直停更了这么久,真是对不起各位了。 先更一章长的补偿大家,之后会慢慢恢复更新的, 话说这文也快完结了,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尽快告诉露哟。 ☆、大结局1   倒下的瞬间,白飞飞莫名的感觉到了一阵轻松,似乎是因为不用再苦苦挣扎着支撑着那若隐若现的结界了,但她自己却明白,原因却不仅如此,只因这一下的放松让她整个人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尤其是在看到陶醉的那一刻,那种平静就更加的明显,平静的放松。想见他,明明只是那一瞬间的想法,再看到他的一瞬间却好似满足了这一生的愿望,总觉得最后的一刻能够见到他,已别无所求。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爱他爱的如此之深。   只是现在的她有些累了,不仅仅是这一刻,还有她这一生。她这一生也算是曲折离奇,报的仇不为自己,爱的人不爱自己,或许她也是时候该离开了,毕竟,早在很久以前她就应该离开了。   想通了,眼睛便毫不留恋的闭上了,嘴角依然挂着一抹微笑,,那是一抹恬静而释然的笑。   陶醉从火场中救出白飞飞的时候,她仍然保持着那恬静的笑容,明明该是一抹温暖人心的笑容,却莫名让陶醉感到害怕,一把抱起她,也不管她身旁的欧阳少恭,转身便走,任凭身后的颠倒人如何呼喊,他都似没听到一般。   时间对于昏睡的白飞飞来说如梭般穿梭,对于等待的陶醉来说却日夜煎熬。已经过了整整七天,七天里,白飞飞一直是陶醉带回来的模样,安静的躺在床上,嘴角依然带笑,一切就像凝固了般,除了她仍然温暖的身体与微弱的呼吸,已与尸体无异。   这七天里,出人意料的是,一直昏睡的欧阳少恭醒了,确切的说,五天前他就醒了,醒来后竟是第一时间去看了白飞飞,虽不解是为何,但陶醉并未阻止。   只是看过白飞飞后,欧阳少恭便提出要和他谈一谈,陶醉并不知道他要谈什么,也确实没有心情和他谈,只是他说是有关白飞飞的,他知道自己拒绝不了。   只是这谈却不是只和他,还有安幼舆,至于一旁的颠道人则是因为放心不下自己的徒弟硬是闯进来的。四个人在屋子里谈论了什么,并没有人知晓,只知道谈过之后,欧阳少恭便离开了花家,直到三天前又突然出现,拿着玄真派的三件宝物,而他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是夜,陶醉来到白飞飞昏睡的屋子,慢慢坐下后抽出了腰间别着的玉笛。笛声悠扬,却透着几分萧瑟,想到那日欧阳少恭的话,陶醉心中不觉一痛,笛声就这般戛然而止了。   夜,又重归寂静,陶醉就这样般静静的坐在白飞飞的床旁深深地看着她,手不自觉的伸向了她的脸庞,可脑海里反复闪现的“她不愿醒”却让他的手如触电般的收了回来。   好一会,似是忍不住了般,他微微一低头,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白飞飞的唇上,而后在她耳边呢喃了句什么,便离开了,而在他离开的瞬间,白飞飞的手指却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这几日,花家的人都忙碌异常,也都知道了那日四人的谈话,虽对于欧阳少恭没有好感,但他们却无法拒绝陶醉,且对于欧阳少恭对巽芳的感情,他们也确实感动,虽不能理解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却又狠不下心不帮忙。   这些日子最忙的莫过于欧阳少恭。虽然他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但复活巽芳他不想假手于人,说是复活,其实照巽芳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容易,所以在他和安幼舆几人商量过后决定为巽芳重塑身体。   这主意还是安幼舆从玄真宝箓里找到的,宝箓当中有记载说用神笔以灵力为磨作画所塑灵身可容魂魄,只是要塑这样一副灵身,耗费的灵力不是一般的大,并且对灵力的控制也要相当的准确。   所以这些日子里,欧阳少恭一直在拿小动物做实验,大到马,小到虫,他发现灵力不足还不是最主要的因素,最重要的还是对灵力的控制,一点点的灵力不均都会让这灵身爆体,又或是无法正常活动,且随着动物越大就越发的困难。   这样的情况让欧阳少恭越发的谨慎起来,每日都将自己锁在房里练习,只是随之而来的灵力不足的问题也让他感到忧心,只因那宝箓上特别说明,一具灵身只可接受同源的灵力,否则定会爆体。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欧阳少恭对外界之事充耳不闻,也终于让他掌握了灵力的控制,只是为了练习,他的灵力确实耗损过多,想要立刻为巽芳塑身却是不行的。可等灵力恢复实在不是上举,且不说他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就是白飞飞那里也是不行的,那副身体已经开始出现死气了,若是再不尽快将巽芳的魂魄引出,怕是她二人的灵魂都会因为那身体魂飞魄散。   想不出办法,他整日的心神不宁。许是坏消息的出现总会伴随着好消息,正在一众人都在为此事愁眉不展的时候,欧阳少恭却突然发现陶醉的灵力不知为何竟与他同源,说来也巧,竟是有一日无意间路过白飞飞房门口,听到了陶醉的笛声,感觉到他的笛音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和他相似的灵力。   追问之下,才得知原来之前他竟受了他那一半被巽芳吸走的灵力,这个发现着实让他欣喜若狂,将他的想法告知了陶醉,两人在合作之下在为一只兔子成功塑身后,便立刻决定了为巽芳塑身的日子,便是明日。之所以这么匆忙,只因两人都明白不论是白飞飞的身体状况,还是那藏在暗处随时都会上门的钟云山,这件事都必须尽快解决。   当晚,陶醉便告知了其他人。第二日一早,众人便一起来到早就找好的灵力充沛之地,是一个洞穴,要说这洞穴是怎么找到的,还是因为颠道人记得玄真宝箓里有记载着这样一个地方,才能让他们这般容易的找到。   将白飞飞放在那洞中唯一的石床上,欧阳少恭对着陶醉点了点头,抓起了神笔。要说这作画,自然是难不倒欧阳少恭,只是这没有承画之物想要完整的将一个人画出来实属不易,毕竟究竟画的如何是看不到的。   要说不紧张自然是不可能的,只见欧阳少恭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的吐出后,手中的笔动了。   一笔一画虽看不到画像,那飞舞的画笔不见丝毫犹豫,如行云流水般的在空气中上下翻动,若不是那人早已深刻心底,又怎会如此?只听着那笔在空气中扬起的刷刷声,竟是让洞中其余人不觉得放轻了呼吸声,生怕打扰到那再用笔诉说着深情的人。   画还未至一半,欧阳少恭已满面苍白,汗如雨下,而陶醉却依然站在那里,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欧阳少恭那挥舞着笔的手,直到看见那落下后提起的笔锋时,陶醉这才开始为欧阳少恭输灵力。   时间一点点的再过,陶醉也从最初的从容不迫变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更不用说欧阳少恭了,可及时这样,他手中的笔却仍然稳如磐石的落下,抬起,丝毫不见一点吃力,好似画了大半日的人不是他一般。   终于,欧阳少恭的笔停了,陶醉也收回了手,只见欧阳少恭面前确实有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形,虽是朦胧,却不难辨出那是一位美人。而就在这时,欧阳少恭走向了石床上的白飞飞,用笔在她右手的镯子和手心上轻轻一点,嘴里不知默念了,只见随着他离去的笔尖,从那镯子和白飞飞体内被带出了一丝丝白色的似雾般的东西,盘旋在笔尖上。   欧阳少恭一边默念着,一边快步走向了那画好的灵体面前,提笔在那美人的眼眸处轻轻一点,只见一阵金色的光芒瞬间笼罩了那灵身。“少恭!”欧阳少恭手中的笔还未待收回,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自那灵身传来,欧阳少恭却是手臂一抖,只见那最后一丝白雾竟就这样从那美人的眼角处窜入灵身中,而美人眼角处竟是出现了一滴泪痣。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这样复活巽芳亲们可还满意? 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不出两章,这文应该就可以完结了,让亲们久等了。 ☆、大结局2   被光芒隔开的两人终得相见,四目相对,满含柔情,虽没有言语,可微红的眼圈却在告知对方此刻激动的心情,众人心中一时感慨万分,相互示意后,默默地将这一方天地让给了两人。   白飞飞是由陶醉抱回花家的,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一路抱着走回去,他倒是觉得白飞飞的气息似乎比之前要重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她要醒了,想到这个可能,心中竟是莫名的激动。   心中有了猜测,将白飞飞抱回屋后,他便守在一旁没有离开,时不时的为她渡一些真气,只是这样一直到了大半夜欧阳少恭和巽芳都回来,白飞飞却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巽芳是知道白飞飞的情况的,对此她也无能为力,只是看着陶醉这样守着白飞飞,她的心里却五味陈杂,白飞飞对陶醉的情,她是知道的,现在看陶醉这般,明明心里也是有她的,可如今这般,她不由得望向欧阳少恭,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会醒的。”不忍看到巽芳这般,欧阳少恭忍不住开口道,“真的?那她的身体?”巽芳有些欣喜,连忙问道,“能醒来已是不错,只是那身体,你也知……”欧阳少恭的欲言又止,巽芳又怎会不明白,那毕竟也是她曾寄宿过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情况,她又怎会不知,犹豫了一番后,她最终走进了屋子里和陶醉说了些什么后,便和欧阳少恭离开了。   白飞飞果然醒了,就在欧阳少恭和巽芳离开的第二日。醒来时,陶醉并不在屋里了,因为花家来了位不速之客——熊雄。   熊雄是为熊大成被抓一事而来,钟云山威胁他必须拿玄真三宝来换熊大成,他哪里知道什么玄真三宝,不得不来向陶醉求助。   对于熊雄,花家自是没一个有好脸色的,能放他进来还是因为给了陶醉的面子,更别说要帮他了,可那熊雄却似没意识到般的,一口一个“醉儿,义父”的求着陶醉帮忙,正巧将刚来的白飞飞听得清楚。   陶醉并没有立刻拒绝熊雄,出乎花家所有人的意料,好在他并没有立刻答应,只是先将熊雄劝回了家,只是熊雄刚一走,陶醉便开口要救熊大成。   “救?!你要如何救?拿玄真三宝换?那狗官的儿子也配!”獐父忍不住骂道,“人要救,但宝贝却不能换。”陶醉看了一眼獐父道,“那要如何救?难不成去抢回来?不是我说啊,陶老弟,你虽认了那狗官当义父,可也不必如此当真吧,那钟云山如今可是不简单,为了那狗官丢了性命可不值。”   这边獐父话音刚落,那边颠道人也随口附和道,“我……”看着陶醉欲言又止的神情。一旁站着没发声的花姑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道:“爹,你也少说两句,我相信陶哥哥会选择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陶醉下意识的望着她感激的点了点头,却是让门外的白飞飞好一阵落寞。花姑子的话虽然止住了獐父的牢骚,却也让众人都望向了陶醉,在他们看来陶醉确实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可能正如花姑子所说的那样,是有原因的。   原因自然是有的,可陶醉又怎么好说的出口,屋里的安静让气氛莫名的尴尬,就在这时,白飞飞扶着门框走了进来。   最先看到她的是为了逃避众人目光一直对着门口的陶醉,看到她的到来,着实让他大吃一惊,虽然巽芳已经告诉了他,白飞飞会醒,可真正等到了,那惊喜却是如何也掩饰不了的。“你醒了?!”见到他这般喜形于色的样子,白飞飞觉得刚刚的落寞似乎烟消云散了,冲着他笑这点了点头。   “你刚醒,身子应该很虚弱,不应该下床的。”陶醉一便走上前去扶住了她,一边不赞同的说着,随时责怪,但话语里的关心却是让白飞飞嘴角的笑容持续不断。“那你送我回房吧。”顺着他的话白飞飞要求道。   似乎没想到白飞飞会这般说,陶醉有些微微的迟疑,但很快便点头道:“好。”也没回头只说了句“我送她回房。”便扶着白飞飞离开了。   “谢谢。”这是刚回到房间里,陶醉说的话,原来他看出了白飞飞的用意,但白飞飞却没有承认,而是反问道,“谢什么?”可她却没等陶醉的解释便接着道:“说起来我还是真有些累了,不知怎么了,这次昏睡醒来后总觉得身子骨很是疲乏。”   陶醉听了赶忙扶着她到床上躺下。不只是不是不放心,他在一旁坐了下来,一边为白飞飞诊脉一边忍不住叮嘱道:“既然累了,就多休息,等晚些时候我在输些真气给你,应该会好些。”白飞飞点了点头,开口问道:“我昏迷了几日?”   “整整有二十一日了。”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白飞飞察觉到陶醉为自己诊脉的手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耳边传来一阵喃喃的细语“还好你醒了。”嘴角的笑容似乎有扩大了些“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吗?”白飞飞忍不住问道。   陶醉却只是看着她笑了笑,“看脉象还是有些虚弱,还是需要多休息。你若是觉得累,那便再睡会儿。”白飞飞顺从的点了点头,只是在陶醉起身的时候却忍不住拽住了他,“你,能不能,留下来?”不似平时那般强势,柔弱的语气中带着的小心翼翼莫名让陶醉感到一丝心痛,忍不住点头道了声好,而白飞飞拽住他的那只手也被他握在了手心里,小心的安抚着,白飞飞这才挂这一丝微笑,入了梦。   从那日白飞飞醒来后,陶醉便和她整日的形影不离,花家众人都看在眼里,惊在心里,就连晚上睡觉,都是等白飞飞睡着以后,陶醉才离开,第二日又在她没醒之前再次出现在她的房间里,甚至对于白飞飞的任何要求,他都会一一满足,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了,但好在救熊大成的事情却因此搁浅了。   对于救熊大成的事情,白飞飞又怎会不知陶醉心中的纠结,只是她不提,因为她不敢,她怕她问了,这样的美梦就要结束了。她承认她已经沉溺在了陶醉这样每日的精心呵护中了,是那样的甜蜜,那样的不真实。每日看着他入睡,听着他的声音醒来,她想,就算是梦,也请再长一些吧!反正,她也没几日可活了。   而陶醉呢?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逃避,还是因为担心白飞飞,也许两者都有吧,每日看着她入睡,他的心情不知道有多么的复杂,他真的怕她就这样一睡再也不醒了,所以才会每天早上去她的房间叫醒她。他绝口不提熊熊的事情,虽然这样有逃避的意思,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这些年过的最安心的日子了。有时候他甚至在想,如果能就这样一直下去该多好,可真的可以吗?   两个人各怀心思,就这样一直等来了熊雄的再次拜访,这次只有陶醉一个人去见了他,虽然白飞飞想要跟着去,却被拒绝了,这些天来第一次被拒绝,却也让白飞飞意识到了,这样的日子应该结束了。   待陶醉回来后,白飞飞正坐在床上,面上没了这些日子里熟悉的笑容,虽然知道该来还是回来的,但陶醉还是忍不住苦笑一声,白飞飞并没有错过他的表情,心中一痛,要说的话却还是没能咽下去,“你要救他吗?”陶醉看着白飞飞不知为何总觉得回答这个问题是如此的艰难,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嗯,你确实应该救他。”见到他答应,白飞飞点了点头,明明知道他非去不可的理由,可她还是忍不住梗咽了,好半天两人都没有说话,“你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陶醉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可他总觉的不问的话,恐怕就真的没机会了,至于是什么机会,他不知道,那个答案让他感到害怕,总觉的一旦揭开了,他恐怕真的会舍弃熊大成。   听到他的这句话,不知道为何,白飞飞突然觉得平静了,她的嘴角张开了一抹笑容,摇了摇头:“我会拖累你的,我在这里等你,好不好?”仿佛又回到了这些日子的相处模式,陶醉看着白飞飞这幅模样,不由得点了点头,“好。”像往常那样答应了她的要求。   陶醉走了,花家的人也走了,虽然嘴上说着不帮忙,可他们又怎么会让陶醉独自犯险呢?空荡荡的房子里,他们走了,她,也该走了。   是的,在和陶醉提起熊大成的时候,她便决定离开了,确切的说在她醒的那一刻,她就决定了要离开,因为巽芳走前留下了一封信,让她知道了自己还能活多久,那一刻她有着从未有过的平静,其实她根本没想过自己会醒来,所以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时,也没有多么的惊讶,而之后的日子,却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许是上天垂帘吧,怜她这一生孤苦无依,所求不得,让她能在最后的日子里享受一下难得的幸福,这些就够了,看着手中陶醉留给她的玉笛,她笑了,在这最后的日子里,至少她知道了,陶醉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已足矣。   留下了一封信,白飞飞就这样离开了。   后记   又是一年春天,在崂山县的竹林深处,一个竹屋里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一阵微风吹过,竹叶摇晃,伴着这笛声似是在嬉戏。   而就在这时,竹林的另一个方向传来了一阵笛声,和着琴声的悠扬,竟是同一首曲子,琴声却在这时戛然而止,从竹屋里冲出了一人,竟是陶醉。   只见他循着笛声纵身而去,果见一女子身着白衣,嘴角含笑,虽不是印象中的模样,可她唇边的翠玉笛却让他激动不已,一阵风过,笛声停了。   “我回来了。”   “嗯,我一直在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到此就完结了,散花!没想到这篇文会写这么久,让亲们等了这么久,露在这里对各位亲们说声对不起了!陪伴这篇文这么久,也辛苦亲们了! 希望下篇文还能看见亲们,么么哒~~ 番外露不准备再写了,所以在这里奉送一个小剧场给大家解释一下飞飞的情况 某年某月某日, 白飞飞正在试着陶醉为她新做的玉笛,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她轻轻一笑道:“你吓我一跳,一会把笛子扔了。”“扔了就再给你做一个。”“呵呵。这可是你说的。”白飞飞转过身对着陶醉微微一笑。 只见陶醉难得的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也不知怎么了,这些日子,飞飞突然喜欢上了笛子,每日磨着他给她做,就这几日已经做了三根了,可也不见她学别的曲子,就那一首,几根笛子反复的吹,“你就那么喜欢那首曲子?”陶醉忍不住问道。 “是啊,那可是你在我昏迷的时候一直吹得曲子,就是那首曲子唤醒我的。还有什么叫那首曲子,它有名字,叫等我。”“好好好,你喜欢就好,不过,当初你留给我的那封信里为它取名等我,是不是为了让我等你回来啊?”谁知白飞飞却冲他哼了一声,睁开了他的怀抱道:“当然不是了,我当时,根本没想过自己能回来。”说着,白飞飞的声音渐渐的小了,目光逃亡远方,似乎想起了那些她好不容易熬过来的日子。 陶醉看着她这幅模样有些心疼的将她抱进怀里,“不要想了,回来了就好。”“是啊,我回来了,多亏了巽芳,要不是她让少恭交我渡魂之术,恐怕我已经死了。只是,陶醉,你看着我。”白飞飞突然抬起头对上了陶醉的目光道:“我现在这副样子,你能接受吗?而且,以后,我的模样还会一直一直的变,你要是,要是觉得这样的我让你很别扭,那,我们……”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陶醉吻住了唇,甜蜜而热恋的一吻让她浑身无力的瘫在了陶醉的怀里,似乎是很高兴看到她这样,陶醉微微笑了下才道:“傻瓜,你就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爱的飞飞。所以,不要在胡思乱想了,好吗?” “可是……” “没有可是,看来刚刚我的吻还不够深,让你还有心思胡思乱想。”陶醉慢慢的俯下身子,一副还要吻她的样子,白飞飞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却不知这样的她让本来只是想调侃她的陶醉心中一荡,没能忍住,低下头再次吻住了她,还是那般的热烈,却明显比刚刚多了些什么,隐约之间,白飞飞听到耳旁传来了一声陶醉的呢喃:“飞飞,为我生个孩子吧。”脸更红了,想说些什么,却耐不住陶醉的耳鬓厮磨,只得轻轻地“嗯”了声。随后,烛光一灭,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好啦,小剧场也到此结束,不知有没有满足亲们啊,如果有的话,来点打赏吧!!此文最后一次求打赏哟~哈哈~~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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